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一间,进去都带回声的。特别的干净。邹家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的干净。洗手池什么的就不说了啊,马桶干净的简直了,让我想起以前谁说的,直接接水喝都可以的那个程度;地砖锃亮,我走上面都很小心,怕一个不留神滑到,就丢人了。我大概在里面呆了有五分钟,除了解决个人问题,还打开窗子,看了一下后面的地形。后面是个很小的花园。跟邹家室内差不多的状况,就一个词可以形容,干净。只有两棵樱花。据我鉴定,是吉野樱。我洗手的时候,忽然听到水声。注意啊,是很清晰的那种冲马桶的声音——邹家用的是toto,toto的特点是用水少,而且噪音低、冲力大……我马上开门出去。邹家老太太还坐在客厅里,经过厨房的时候,保姆在里面择菜。虽然手上的水没擦干就出去,滴在人家地板上,不好意思,但是我起码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除非老太太和保姆会飞,不然,家里一定是有第四个人在。”
“会是谁?”顾金刚皱眉,“关键是会是谁在家,还不想让人知道。尤其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邹涛?”宋晓波说。
林方晓点头,然后说:“这个简单,回头查一下邹涛公司的出勤状况就知道了。是家德资企业是嘛?”
“嗯。真不愧家里几代都是留学德国的,都跟精密仪器似的。家里连水杯都是标了号码、刻度,从大到小一字排开,跟进了实验室似的。”宋晓波说。
“你观察倒是细。”
“嗯,老太太和保姆表现很自然。尤其是保姆。不像是装的。给我过来送水果的时候,还聊了几句,比老太太话多,说了些和家的事。都是从和家保姆那里听来的,有点儿八卦的意思。我也做了记录了。”宋晓波看了看笔记本,说,“大体上,就是这些。”他把笔记本推到林方晓面前。
林方晓一手拿了杯子,一手按住笔记本,看宋晓波那潦草的字迹,还有卷了的页边,忍了忍没出声,顾金刚在一边笑道:“你那洁癖又犯了。”
林方晓手指滑到其中的一行字上,问道:“邹家的保姆说,还有女人找上门来见李红棉啊。”
“嗯,邹家保姆说,好几次呢。什么样女人都有,连女学生都有。”宋晓波咂咂嘴,“都给李红棉杀了个片甲不留。李红棉很厉害呢。”
林方晓想了一会儿,说:“晓波明天开始,调查邹涛。金刚……”
“我跟晓波换,我不要再去和家了。”顾金刚忽然矮了半截子,讲话竟带点儿“撒娇”似的扭捏。宋晓波翻了个白眼给他。他继续说:“和家的人都鬼气森森的。”
“那更得你去了,你阳气重,压得住。”林方晓说着,看了眼手机,拿起来,是条短讯。唐恩窈发来的。他看了一会儿,回复了俩字“收到”,然后说:“不早了,都回家休息。养精蓄锐,这两天但愿两个案子都有新进展。”
————————————————————————————
各位亲:
晚安哦,明儿见。
正文 第八章 “后发制人”连璧城 (一)
第八章“后发制人”连璧城
姓名:连璧城
性别:男
生日:1981年7月27日
星座:狮子座
属相:鸡
血型:A
身高:177cm
体重:57kg
职业:酒店保安部经理
学历:高中肄业
爱好:武术、击剑
备注:
1,幼年习武,以武术特长16岁特招入伍,22岁因伤退役;
2,具有武术国家级教练证书、击剑国际教练认证;
3,精通韩语;
4,要求简单:学历相当、身高匹配、门当户对。(其祖母强调:最好本市姑娘。)
唐恩窈从中院出来,奔停车场取了车,直接便去了西溪工作的酒店。她今天的两个约,全都安排在了这里的咖啡厅。
第一个是因为马来西亚籍客户下榻在这个酒店。她只好客随主便。她懒得再跑到别的地方去,索性第二个约,也约在了这里。她在两个约会的间隙给西溪打了个电话,让西溪下班的时候若是没有别的时期,就震她一下,她在咖啡厅等西溪。
西溪说好,正好她也想见恩窈;恩窈便叹了口气,说见面聊。
唐恩窈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如同跳舞,大脑也在凌波微步。
昨晚她跟父母说了她正在跟郑子桓交往的事情,后果便是父亲一言不发,母亲今天早上连早餐都没有给她做——不是没做,而是,没有给她做——然后告诉她,趁早结束这段关系。没别的话了。
她想争辩几句,却被父亲阻止了。
她一整天都在忙,没有时间考虑这事情;可是直觉的,她不想回家吃晚饭——万一老妈还继续生气,晚饭都不给她准备怎么办?
她大口喝咖啡。
她这个老妈,最狠的一招就是仗着对他们肠胃的绝对权威的掌控,在关键时刻来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现在她早过了老妈不给做饭就寻不到饭吃的年纪,可是长期养成的习惯,面对这个状况,最直接的反应,不是“饥饿”,而是来自老妈的怒气。
她以后一定也要对她的孩子从小形成这种威慑力。
恩窈又喝一大口咖啡。
两口下去,小小一杯咖啡,下去了一半。
脑子是清楚了一些,还威慑力呢,她得先学会那些厨房里的招式好不好?别自己还没摆脱童年阴影,反而把孩子也交代在老妈那里了。这样老妈就顺利掌控第三代……她抬手搓了一下耳朵。
想的还真是远。
她转一下头,看着车水马龙的马路上,快速通过的车子;不远处,扇贝造型的市政府大楼,在夕阳下,阴影重重。
明明是很美的画面,繁华,而宁静,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忧伤。
恩窈拿着咖啡杯,轻轻的拨动拇指,平板电脑上,一张一张的照片,拍摄的很专业……她从早上开始,有空就看,已经看了好几遍的照片。
电话响,她接起来,抬腕子看看表,已经过了约会时间十分钟。
她语气很平静的问要不要改个时间。
说着,恩窈觉得自己的意识都有点儿脱离身体似的。处理公事的时候,她怎么就能把私己的烦恼片刻抽离,跟人格分裂一般,冷静到不可思议。
果然对方道了歉,说因为临时有事情,不能来会面。
恩窈连一句“您应该提前跟我说”都没补充,直接说了再见,再约时间谈。
她捏着电话,继续喝咖啡,想起了顾斯年常常对他所谓的好脾气做的一番解释:做律师的虽说是专业人士,其实应该加上“服务”二字做前缀,我们是法律服务专业人士。定好了位,就知道该怎么应对那些从委托人、当事人……也就是“客户”而来的不良情绪。
服务业的宪章是什么?
顾客永远是上帝。
唐恩窈摇了下头。
一杯咖啡已然喝光。她看了一眼留在咖啡杯底那一点点褐色的液体——以前小琪会说,哎哎,占卜一下,据说咖啡杯底残留的液体形成的形状,可以拿来占卜,很灵验的……
恩窈歪了头:半月——小琪,半月形,代表着什么?
一阵微风从她身边掠过,黑色的身影似是飘然而至,拉开她对面的椅子,悄无声息的坐下来。
恩窈手指滑动,平板电脑无声无息的关了,她抬起头来,看着对方,黑的如同夜色一般的一对眸子,在室内柔和的光线和透过窗子透进来的自然光交叉而形成的光影网络中,像一对名贵的猫儿眼;而此时他的人也像一只猫,优雅、机警、冷漠,给人相当的距离感。
虽然,他正在对着她笑。
恩窈放下咖啡杯。
她想起在墓园的相遇。
那一日,她觉得他的笑容像枝头摇曳春风中的嫩芽。
错觉。
“可以坐吗?”和皓皓问。
“你都是先坐下,才征求女士意见?”唐恩窈抬手招呼侍者,“和先生您游学欧美多年,基本西式礼仪,总该懂。”
和皓皓微笑。
“便是讲讲国人的礼节,也断然没有这样不请自来的。”恩窈不客气的说。侍者过来,她说,“再来一杯拿铁。”
侍者点头。看向和皓皓。
和皓皓笑着说:“ditto(一样的)。”
恩窈说:“这位先生的座位在那里。”
侍者看看这二位,微笑着从桌上取走了空了的咖啡杯。
“你早看到我了?”和皓皓静静的问。
恩窈没回答,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实在是觉得我这样很讨厌,我可以走开。”和皓皓说,“只不过我如果不这样闯过来,我看,你到离开的时候也不打算跟我打招呼。”
恩窈看了他一眼。
和皓皓倚在座位上,手臂撑住扶手,一双手合在一起,十指相抵,她忽然的怔了。
两个人半晌都没说话。
咖啡送上来,一人面前一杯。
只有米多的距离,都被咖啡香充斥了,满满的。
恩窈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些。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和皓皓啜了口咖啡,说。
————————————————————————————————————
各位亲:
今天的一更。谢谢。明天见。
PS。节后第一天上班,上班族亲们辛苦啦!晚安,好梦!
正文 第八章 “后发制人”连璧城 (二)
恩窈笑了下,问:“是吗?”
“是。”
恩窈也拿起了杯碟。她把银色的小勺子捏起来,在杯中绕了两圈,放在碟中。碟底的温度让人很舒服。
和皓皓笑笑。
“等很久了啊。”
“我们又不熟。总不至于就因为你一句客套的‘有时间一起吃饭’就冒昧打电话给你;还是你的电话跟市长公开电话似的,人尽皆知?就算是,你也知道,那电话,拨不通的。”唐恩窈开玩笑的说,“怎么就有这份儿自信,我会打电话给你?”
“本来是,很有自信,但是越等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和皓皓坦白的说,“不过,我觉得也应该就在这两天。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
“还挺能掐会算的。”恩窈看着杯中微小的漩涡,说:“你没料错,我只是暂时没顾上收拾你这头儿。”她也说的坦白。而且,和皓皓,是个需要在特定时间内全力对付的“对手”。
“那倒是我急躁了。”和皓皓再啜一口咖啡,皱眉,“我刚点了蓝山,难喝;跟着你点拿铁,更难喝……这家的咖啡有能入口的嘛?”
“有没有、能不能入口,要看你用什么标准衡量。你若是习惯了现磨、滴滤什么的那种全靠时间来换的口味,这儿的咖啡你喝不下去的;若是习惯了比金子不差的猫屎,那就干脆别出来点咖啡,那不是侮辱人家的劳动,那是侮辱你的味蕾。倒不如直接来一杯崂山绿茶痛快,至少是本地产,物美价廉,不会骗你。这儿的蓝山绝对不是蓝山咖啡豆来的,只是虚有其表的挂了个名。”唐恩窈说。
和皓皓无声的笑。
看上去很放松、很开怀,但是没有声音。
像演一部默片。
“我们就这样顾左右言其他,也可以杀掉很多时间。”唐恩窈也笑了。
“是的。”和皓皓点头,“那就说说,你让人盯了我些日子了,有什么结论没?”
唐恩窈放下杯子,说:“你这话问的。第一个,我没让人盯着你;第二个,我对你不需要做什么结论——没到那份儿上呢。”
和皓皓笑笑。
“你怎么发现有人盯着你的?”唐恩窈问。
“这没什么。盯着我的人多了去了。警察也有派人调查我。还有分属几路的眼线。我习惯了。通常不会太在意。”和皓皓平静的说。
唐恩窈停了一会儿,问:“你又怎么判断出哪个‘我的’人?”
“时间点。”和皓皓简洁的说。
唐恩窈想了想。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解释。
“我很怀疑,就盯了我几天,你能获得多少有效信息。”和皓皓伸手掏出烟盒来,“可以吗?”
“不可以。”恩窈拒绝。
和皓皓笑了下,把烟盒重新放回口袋里,说:“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会比较好。”
这下轮到恩窈无声的笑了,“和先生……”
“皓皓。或者和皓皓。都可以。你叫我和先生,我实在是觉得不妥。”和皓皓说。
唐恩窈差点儿一口气便叹了起来。
和皓皓的表情,比起那个坚持让她叫他豆豆的姓孟的家伙,显得要淡定正经的多,可是语气和句式,怎么就这么相似?
她摸了一下下巴。
难道说,她唐恩窈最近,特别的光鲜靓丽不显年纪?怎么这等弟弟级别的,轮着对她放电?
“和先生,”恩窈干笑,“必须说明,我本人确实对您没有过分的好奇心。‘我的人’之所以会凑巧接近了您的活动范围,事出有因。”恩窈解释。
“那当然。”和皓皓点头。
“有一点你的确没说错,我迟早都要找你。”唐恩窈语速放慢,“我手上有一个案子……”
“我也查过资料,你最擅长打的是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