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你别挡着我呀。”顾斯年烘干了手,想出去,见恩窈堵在那里,便往旁边迈了一步。
恩窈也挪了一下脚步,仍是拦着顾斯年的去处,继续问:“谁负责啊?”
“反正不是我。你别问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还防着我,怕我泄密啊?”恩窈皱眉,“到底接没接啊?”
“防着你!你那点儿侦查能力,还防着你!”顾斯年被恩窈缠住,无奈的看着她,说:“知女莫若父啊知女莫若父!我就说昨儿一起叫上你来,师父就说不叫你、回头你也一准儿憋不住要问清楚,索性让你多睡会儿。这么好奇你自己问去啊!我现在没空理你。”
“顾斯年这下你抖了啊。”恩窈掐着腰,“你成嘛?”她说着给顾斯年闪开了空间。顾斯年倒站着没动,转开目光,过了一会儿,才看着恩窈说:“成不成都得我上。谁让我专门来这个‘黑黄赌毒’呢?”
“要帮忙说一声啊。我手上案子最近都差不多了。”恩窈卷起报纸。
顾斯年一笑,拿拳头捶了一下她的肩膀,“得!你没看见那会议室里?那是什么阵容啊——你可别妒忌我啊,下回你别有洁癖,也就有这样的‘黑黄赌毒’的客户给你了。”
恩窈看着顾斯年的痞样子,笑了笑,说:“我倒不担心你这个赌案子,我担心你那个黑案子。”
顾斯年仰了下脖子,好像在舒缓他酸了的颈部肌肉,没说话。恩窈抽了抽鼻子,轻声说:“我知道你是不能说,偏生看这样子你们还不想让我掺和……”
“你掺和这个没好处。”顾斯年打断她。这会儿脸上没什么嬉皮笑脸的表情了。恩窈嘟着的嘴巴小猪一样转了个圈子,眯眯眼,说:“真没意思,我兴冲冲的上来,还想分一杯羹呢……”
顾斯年皱眉,“你可真讨厌。”
“嘿!”
顾斯年又仰了下脖子,瞟了一眼恩窈手里的报纸,说:“林方晓这回才叫抖了呢。”
恩窈笑笑,“他要不抖我们怎么有事儿干啊?”
顾斯年心里一动,嘴上没说什么,眼睛盯着恩窈。
恩窈又卷了卷报纸,正好这时候Sandy那边招手叫她,说粥店伙计送外卖已经到楼下了要不要直接送上来。
“不用,我就当回使唤丫头吧!你告诉他我这就下去。”恩窈一边走一边指着顾斯年,说:“我说真的,需要帮忙你招呼一声!我下去拿粥,给你要了一碗鱼片粥……”她把报纸扔在Sandy桌上,急匆匆的按电梯下楼去了。
顾斯年深吸一口气。开了一晚上会,他脑子都有点儿木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恩窈正好进电梯,眉头皱一皱。他进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唐锦生正在做总结性的发言,他听着,心跳的开始剧烈。师父昨晚在车上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师父问他,有没有信心。他不假思索的说有,师父就笑了,说,如果你稍有犹豫,我就让恩窈上。他刚刚看着唐恩窈那兴奋的都有点儿发红的脸,忽然有一种特庆幸的感觉……
正文 第十章 “风雨故人”许雷波 (十二)
恩窈提着保温箱上楼来,在电梯里打了个电话,“喂”了一声便说:“林方晓你请喝酒!”听那边闷笑一声,她想的出来林方晓那得意的表情,和报纸上那板着脸的模样一定不同,于是她接着笑道:“得了,别蒙我,没谱儿你动静儿这么大?等这阵子忙过了,这顿酒你一定躲不过去……算了吧,你就会拿子桓说事儿……到时候说啊,我带我们顾大状去,你招呼下你们小潘……哈哈,我就是有眉目了才张罗别人的事儿呢,跟你一样,有云彩才指望着下雨!得,我得干活,回见哈。”恩窈乐呵呵的收了线,给会议室里送了粥,一桌子的人显然是饥肠辘辘,见了粥眼都有点儿放光的意思。恩窈顿时有种古时候大户人家舍一碗薄粥赈济灾民的感觉……
“手上伤怎么样了?”唐锦生轻声问。恩窈给他要的是白粥,一碟子莴笋正在他面前,他却吃不下,只动了两勺子就放下了。
恩窈知道父亲要早点不过是顾及一起工作的同事,他熬夜之后胃口一向是不好的。于是催着他多吃一口。唐锦生只好又拿起勺子来,恩窈见他开始吃,才说:“好好儿的了。”她扭了下手腕子,新换的纱布,很扎眼。顾斯年在一边看到,笑着说:“光荣负伤啊?又做无名英雄了……”
恩窈瞪他一眼,说:“吃你的饭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旁边张律师笑了,说:“对了,我好像听谁说过,小顾,是不是你?小唐最近有状况?真的嘛?今年我们能吃到你的喜酒不?”
居唐恩窈见张律师问,笑嘻嘻的说:“您就准备好红包吧!早晚我得搜刮了来!”
大家听见都笑了,都笑着说,早等着这一天呢。唐锦生倒有点儿哭笑不得的看着恩窈,说你们听她呢!
张律师又问:“是天天送花那位嘛?”
恩窈“啊”了一声,反问:“张老师您也知道这事儿?”
顾斯年在一边“扑哧”一乐,小声说:“你也不问问,这事儿还有谁不知道?”
恩窈斜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顾斯年,嗯?我要不要把你的事儿也说说,给老师们消消食儿?”
赭顾斯年夸张的做出差点儿要跳起来的样子,道:“我就知道落你手里把柄真是不得了!”
唐锦生和张律师他们看着恩窈斯年两人斗嘴,张律师笑道:“年轻真好。三言两语的就显得朝气蓬勃的。哪儿跟我们似的,想蹦跶蹦跶都担心蹦跶出高血压来……”
恩窈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指着桌上的东西对顾斯年说:“等下你收拾啊。”
“使唤丫头不是你嘛?”顾斯年嘴巴又“贱贱”的了,就见恩窈张嘴要骂他,他举手说:“好好好,我收拾、我收拾。”
恩窈出去,拨了西溪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她一听到西溪的声音,忘了自己要开口说什么,竟然张着嘴巴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蔚蓝的海面,好一会儿才问:“你病了?”
西溪的声音很古怪。
恩窈听在耳朵里心里扑腾扑腾乱跳。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冒上来。西溪在那头咳嗽了一下,立刻说没事,没病呢别担心。
恩窈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才说别瞎说了死撑什么啊跟我还用得着这么装啊我再听不出你不舒服来,我这二十年跟你白混在一处了。她不等西溪说什么,便接着说还有我知道叔叔病了,我预备去看他,你告诉我个他不会觉得受打扰的时间……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听着西溪说好的那你探视时间来就行了来之前给我个打个电话。西溪又说你别担心,我还没和你说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脑子都懵了。
恩窈叹了口气,说,我们见了再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还得等我问你你才说。气死我了你。说好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着,真有事儿了你老是选自己扛。她说着说着,就听西溪那边没声了,她也停下来。西溪便和她说,我先上班我们晚点儿见了说。
西溪先挂了电话。匆匆忙忙的。
恩窈拿着电话,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父亲的办公室门口,她看着父亲的背影,敲了敲门。
唐锦生正在讲电话,恩窈进来,坐在了他的对面。唐锦生板着脸,语气也很凉。恩窈坐的端端正正的,一时也不敢乱动。就听着父亲最后说了句“就先这么办吧。”
唐锦生放下电话之后,似乎是还浸在刚刚的那种情绪当中,抬眼看看恩窈,神态严肃的问:“怎么?”
恩窈在椅子上挪了一下,“您不回去休息吗?”
唐锦生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些,“我马上要出去。”他站起来拿外套,看看时间,说,“不知道会用多久……晚上不回家吃饭我会打电话的。你呢?”
“我等下回办公室做事。李添添的案子,最近又新状况,可能又转机。”恩窈也站起来,见父亲听到她说的话也没有特别的反应,不禁问道:“爸?”
唐锦生有些心不在焉的,“我知道了。你尽力好了——那个案子,交给你就是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情……”
“爸,你注意身体。”恩窈看着急匆匆就要出门的父亲,说。
“知道了。”唐锦生随口应着。走到门口了,忽然又转身,点着恩窈,说:“你专心做你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不专心了?”恩窈不乐意了。唐锦生没有再说什么,稍显得有些着急,转身先走了。恩窈随手关了门,琢磨着父亲话里的意思,眉尖一蹙。路过顾斯年办公室的时候,恩窈敲了敲门,不等顾斯年回应,恩窈推开门,在门口问道:“我说顾大状……”
“你每次一开口叫我顾大状一准儿没好事儿。”顾斯年头都没有抬,“我很忙有话就说没话请早。”
“你说话越来越有我爹的强调了,顾大状。”恩窈抱着手臂,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斯年。
“有师父的腔调最好。”顾斯年说。
“也越来越有你最讨厌的那个人的架势了。”唐恩窈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
西溪午休时间一到,便趁着这点儿时间往医院赶。她那明黄色的甲壳虫像是一只飞在夜空里的萤火虫一样,飘飘摇摇的出了街,落到医院里。她见等电梯的人太多,索性跑楼梯。
快到病房门口,西溪开始调整呼吸,好让自己别显得慌慌张张的;可心里还真是慌慌张张的——她推开病房门,一眼看到空荡荡的病床,顿时腿就发软了。
“医生!”西溪觉得自己声音都在发抖了。
————————————————————————————————————
各位亲:
我回来了。抱歉这一更其实应该是21号的,我晚了~~
从一个我喜欢的城市回到了我爱的城市,也是从一个历史悠久的所在回到了一个年轻的地方,感觉像是离开了好久。谢谢你们一直都在。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大家晚安。O(∩0∩)O~
正文 第十章 “风雨故人”许雷波 (十三)
她手扶在门框上,心狂跳,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似的。眼睛急促的看着病房里的一切——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头柜上的餐具、水果……她眼前一花,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急忙的走到床前,就要按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便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西溪”,她回头,只见穿着白袍子的杨小树站在门口,正拉下那浅蓝色的口罩。
“小树姐!我爸……”西溪脸都白了。
杨小树见西溪的表情都变了,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微笑了一下,说:“别紧张,西溪,阿姨陪叔叔在等着拿结果,我刚刚从那边过来,看见你进来了,跟你打个招呼。”
西溪一口气这才缓过来,眼眶子里的眼泪都差点儿出来,她有点儿狼狈的吸着气,“哦”,她说不出更长的句子来了。
小树明白西溪的状况,她有点儿担心的说:“你还好吗?”
西溪点头,人却不由自主的坐在了病床边上,抬手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还好。”声音细弱蚊蝇了。
小树走近些,“西溪,”她给西溪倒了杯热水,抱着手臂站在西溪的面前,看着西溪只是握住水杯,“你不能先慌了。”
西溪点头。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她抹了眼角一下,“不好意思。”
小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来。西溪按在眼角。纸巾带着来苏水的味道。她想起早上走的时候,她抱抱爸爸,爸爸身上就是这个味道……心里又一阵难过。
居“你和庹叔叔认真谈过没有?”小树静静的问。
西溪点头。
“检查报告出来之后,要尽快确定手术时间。不能再拖了。”小树说着,抬手按了按西溪的肩膀。
西溪又点头,“我会说服爸爸的。”
小树看着西溪,停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西溪,比较起来,对于我们爱的人来说,我是宁可他残缺的活着,不愿他完整的走了……当然这可能仅仅是我自私的想法,对他们来说,活的有尊严,也许是更重要的事情。”
西溪擦着眼睛,“我会照顾爸爸的。”
赭小树缓缓的点了点头,“换做我也一样。不过,你也要尊重庹叔叔的意愿,不要太勉强。”
“我尊重。可我也坚持。”西溪说。刚刚有那么一刻,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恐惧。
小树说:“去吧,他们在楼下。”
“好。”西溪站直了。
小树陪着西溪走出病房,低声说:“叔叔阿姨感情真好,我看阿姨对叔叔特有耐心。”
西溪有点儿吃惊,“我妈妈吗?”
“是啊,那些检查很琐碎,病人有时候会烦躁些,情绪不稳定。我在一边看着,阿姨细心的很,也很乐观,总是在说没事没事、别担心别担心。”小树细声细语的。
西溪走在小树的身边,恍惚间觉得小树说的是别人家的爸爸妈妈吧?眼眶子又有点儿酸。
小树说了句什么,西溪应着,小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