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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问道:“你看,是不是?”
恩窈啊了一声,“真的哎!”
郑子桓将运动服上衣脱下来,围在恩窈身上,说:“好了,这就回去吧。”
“我不要。”恩窈拎了他外衣的袖子,“又不冷。”
“你看你这一头的汗,回头感冒了呢?”子桓站起来。有点儿好笑的看着恩窈。
这个怎么也不会装柔弱的女孩子。这个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却照顾不太好自己,还总是担心着别人的女孩子……他不能不叹气。
“那你感冒了呢?”恩窈的动作停住。子桓脱了外衣,里面只剩下一件圆领衫。现在,可不是夏天。
“你要是真担心我感冒,那就让我快点儿送你回家。”子桓转身,催促恩窈,“走啊。这里没车,得走出去。来吧。”
“哦。”恩窈跟在他身后。薄薄的圆领衫下,他的肩膀宽宽的,从后面看过去,轮廓鲜明。这是个很让人有安全感的肩膀吧。她叫他,“子桓啊。”
“嗯。”郑子桓应声。
她叫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子桓慢慢的走着,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你会做饭嘛?”恩窈闷闷的问。
两个人走到了大路上,站在马路牙子上,恩窈仰着头,等着子桓的回答。
“不怎么会。”子桓老实的回答。
“不怎么会,都会什么?”恩窈又问。
“煮碗方便面是可以的。蒸一锅米饭也是可以的。”子桓慢慢的说着,“煮几个白煮蛋也行。”
“这样啊……”恩窈声音细细的。
子桓招手叫车子,一辆海蓝色的出租车停了下来,他开了车门让恩窈先上,上车说了地址,见恩窈仍是在出神,微笑着,问:“怎么了?”
恩窈想了想,说:“那我妈要是问你会不会做饭,你先告诉她你会啊。我想想,她总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下厨炒菜吧?不过我妈……”
“恩窈。”子桓听着,“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跟你说,很认真的啊。”
“我知道你很认真。”子桓微笑,他伸手过来,隔着衣服,握住了恩窈的手腕子,轻轻的,怕碰到她的伤口,“但是我不准备对你妈妈撒谎。”
“你会不会太老实了啊?这不是撒谎哎,以后学会一点儿不就行了?你就是会炒一碗蛋炒饭、会炒一碟子蒜蓉油麦菜都不算是胡扯对不对?煮面蒸米饭难道不算会做饭啊?也算啊……”恩窈的舌头仿佛恢复了活力,那些酒精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子桓点点头,“算。而且,以后,我也可以学。这不是很难的事情。不过,恩窈,我是什么样子的,我希望你知道,也希望,从一开始,你的家人就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们能接受我的状况,同意我和你交往,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事情;但如果他们不同意……”
“你要怎样?”恩窈沉静的问。
车子停下来,在唐家的大门口。那大门宽阔。子桓看了一眼。
“恩窈你知道你的家庭和我的家庭差别很大。”子桓说。
“我知道。”恩窈点头。
“你的情况和我的情况差别也很大。”子桓又说。
“对。这简直是废话。你要和我一样的,我还不如去找庹西溪登记结婚。”恩窈说。
子桓没笑,看了恩窈几秒钟,才说:“按说你能看上我,我应该感激。特感激。”
“你到底想说什么,郑子桓?”恩窈的手腕子被子桓握住在手心里,她一动不动,子桓也一动不动。
“我想说的是。我不打算感激你。既不打算因为你看上我的人感激你,也不打算因为你没嫌弃我结过两次婚而感激你。我想我要和你继续走下去,能走到哪一步我不敢说,我这样,只是因为,我对你有好感。”子桓清清楚楚的说着。
恩窈没出声。这大概是她认识郑子桓以来,郑子桓说过的最直白的话了。
她眼眶子有点儿酸。
“你安排好了时间,告诉我。我会郑重的拜会家长。”子桓说着,松了手。恩窈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好。”恩窈说。
“现在回去好好儿休息。明天睡到自然醒。我回了基地会给你打电话。”子桓微笑了。
“嗯。”恩窈看了子桓一会儿。
“去吧。”子桓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穿着吧。我马上就到了。”
“好。”恩窈笑了。
她开了车门,站在外面,她想起来什么,问道:“你没问我今天和谁喝酒哎。”
子桓笑笑,说:“一个喜欢用BV古龙水的男人,不会是你的菜——我有必要问嘛?”
隔着车窗子,两人相视而笑。
恩窈进了门,子桓才跟司机师傅说:“麻烦您,海关集训中心。”
他松了一口气。一整晚,他的神经绷的其实都很紧。这会儿,才稍稍放松一下。他捏了捏眉心。
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喂?”
“桓儿,出来喝酒吧。”林方晓在那边说。
“庆功啊?”子桓活动了一下腿,“我看了报纸了,你今天上头条……”
“庆个P功,我刚被停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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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日更毕。谢谢阅读。大家晚安。
正文 第十一章 “今朝明月”杨小树 (六)
沈明斐站在酒店最大的那个宴会厅里,跟婚庆公司的职员在商讨婚礼现场的布置方案。已经晚上八点了,楼下小型宴会厅里,婚宴正如火如荼的进行,明斐甚至觉得那喜庆的气氛甚至要将这楼板顶翻了……脚底下好像都跟着在震颤似的。
“如今还挺兴把婚宴放在晚上的。”伍有为站在明斐身边,看着明斐在手里的纸板上不停的勾画,细心的将每一个桌子的位置都标出来。他是觉得她这阵子实在是精神有些太紧张了。
“我就要桌上摆百合花。白色的百合花,嫩黄色的桌布,整体的颜色都照着这个基调来……”明斐先和对方的负责人说。她微微皱着眉。就仅仅是礼堂的颜色怎么布置,她都已经换了好几回了。幸好这家公司是朋友介绍的,她怎么折腾,对方都表示尽力配合,不然,不晓得要打多少嘴皮子官司呢;可也许到最后,她还是会改主意……她看了身边的伍有为,他温和的笑着,由着她的性子来,不管怎么样,他都说好,偶尔在说了“好”之后,婉转的提一下自己的看法,从来不和她硬拧着来。
明斐叹了口气。
幸好,伍有为,她定下来了,没改主意。
“你刚说什么?”她收了纸板,问。伸手挽了他的手臂,肉乎乎的手臂。
伍有为笑道:“我说,现在很流行晚上办婚宴嘛。”
“我们不能晚上半,我妈妈说……以前都是二婚才晚上办……你看这个还行吗?桌上的花儿白色的好不好?要不换成……”明斐的指节顶在下巴颏儿上,“换成什么样的好?”
居有为歪着头,“铃兰?”
“铃兰……紫色的?”明斐笑了一下,低声说,“不行。我之前想用紫色系,妈妈说不准,说紫色,弄不好就棺材色了。”
“棺材棺材,升官发财,不好么?”有为笑着说。
明斐“扑哧”一笑,说:“真有你的。你去跟妈妈说?”
“我才不。我好不容易讨到老太太欢心,才不要因为一束花得罪她。”有为笑着,“你看着什么样的喜欢就用什么样的好了。”
“哼。”明斐笑着,“就用铃兰吧。”
赭“哎?”有为有点儿意外。
明斐拉着他往外走,跟婚庆公司的职员讲好了选用什么花装饰,顺便强调了一句“捧花也用铃兰”。有为默默的,一直到只剩下两个人,他才看着明斐。明斐眸子里含着笑。
“干嘛?”她问。
“真的用铃兰啊?”他问。
“嗯。”
“你……”
“你说过,妈妈最喜欢铃兰。”明斐轻声说,“既然,妈妈不能来观礼,我也不想你觉得特别遗憾。”
“斐斐啊……”有为讷讷失语。两人正走在大厅里,他忽然的站住,将明斐揽腰抱了起来,转了两个圈子。
“喂喂喂!”明斐被他这样忽然抱住转圈子,吓了一大跳,急忙搂住他的肩膀,“伍有为你疯了啊!快放我下来……”她粉面通红,气息瞬而急促,只看着伍有为,声音低下去,“快呀,全是同事……”
“过几天,我们就在这里举行婚礼了,怕什么?”伍有为笑着,手臂收紧一些,“我就怕人家都不知道。”
“欠打是不是?”明斐低声叫道。
有为笑着,将她小心的放下来,很迅速的,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我开心。”
明斐倒看着有为这样憨态可掬中又有些狡黠的笑容,怔了一怔,她眨着眼睛。
“别眨了,当心把隐形眼镜眨出来,还要到处找……”有为笑着说。
明斐掐他,“我看你真是欠打。敢说我……”
“那也不知道是谁,老是会丢隐形眼镜,还老在关键时刻丢。”有为闷笑。
这下明斐是真的动手掐了,有为吃痛,稀稀溜溜的低声叫着,“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有为“嗯嗯嗯”的应着。
明斐催他先走,“我还有点儿事,等下我自己回去。你先回去。”她说。
“干嘛?”有为显然不乐意自己走。他已经很习惯现在和明斐同进同退。
明斐瞪他,“那么多话。”
“好。”有为说,“那我在外面等你。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你刚刚吃晚饭怎么吃得那么少?”
“哪个新娘子婚礼前吃得下啊?”明斐叫道,“什么都要操心,像你,什么都不要操心,自然吃得下啊……喂,你都不紧张的?你这辈子就要交代在我手里了你不怕啊?”
两个人正站在旋转门处,明斐就这么问有为。
“我不怕。”有为说。
“扮猪吃大象的家伙。”明斐恨恨的,“同事们说我是抱球结婚,才这么仓促……”
“又不是真的。”有为笑着,“是真的还好了呢。”
“你你你!你想的美!你给我……”明斐一跺脚,“快滚出去!”
伍有为笑微微的,“好,我这就滚了。你不要着急啊,我等你。不过,这个点儿了你到底要干嘛去?”
“我去看看我的伴娘,她今天在加班!我有事找她,行了吧?”沈明斐没好气的说。
“好,好好。”伍有为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一转头看到站在一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好戏”的连璧城等同事们,镇定的打了个招呼,走进了旋转门。
沈明斐几乎没翻白眼。
越来越发现伍有为这家伙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那么老实啊,绝对不是!
“笑够了哈?”沈明斐对着笑容已经抑制不住的连璧城,问道。脸上绷住了表情。转身。
“哪儿笑了,都是羡慕。”连璧城微笑着。
沈明斐只管往前走。
“你才是够美气的。”连璧城说着,似是叹了一口气,“很幸福。”
沈明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听说,你要调动工作?”
“你也知道了?”连璧城与沈明斐一先一后进了电梯,“哪一层?”他问。
“我去Sissi那里。”沈明斐回答。看着连璧城按了28。“Sissi知道吗?”沈明斐望了连璧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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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谢谢阅读。明天见。
PS。明天补上今天的第二更。O(∩0∩)O~
正文 第十一章 “今朝明月”杨小树 (七)
“考虑什么,我当你答应了。等下我给林方晓打电话。”恩窈笑着说。
“哎?”
“介绍人啦。我爸战友的儿子。那离婚两次的哥们儿是他发小儿。”
“这弯儿绕的。”西溪笑,“那这位什么状况?”
“不太清楚。一警察,挺有名气的,立过不少功。年纪也不太大,跟我好像是同岁。”
居“听起来不错。”
“那小子顶坏。”
“啊?”
“小时候老欺负我。那时候住部队大院儿,他是一帮小小子儿的头儿。你看我这儿……”恩窈扒拉开自己耳朵上方的一撮儿头发,露出一块月牙形的伤疤来,“这就是那小子扔石头给打的。这幸亏是伤在这儿了,要是伤在脸上,可就破相了。”
“你都记得?”西溪笑问。
“我那时候才几岁啊。我妈形容给我听的。”
赭西溪笑着,“真要伤脸上,这会儿嫁不出去该怨人家了。”
恩窈哈哈笑,“可不是——话又说回来,你知道我妈妈当年是怎么办的?”
“怎么办的?”西溪喝了口菊花茶。
“我妈说,她当时看到我一脸的血,也不知道到底伤在哪儿了,拎着我第一件事不是去医务所,而是去了隔壁林方晓家,对着林伯母说,这要是破了相,你们家得包着!吓的林伯母赶紧把我抢过来,跑到医务所去找宋医生。”恩窈笑的呀,圆圆的鼻尖儿渗着汗,手舞足蹈。
西溪也笑。恩窈的妈妈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做的事情时常出乎人意料。
恩窈笑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