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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说得很是惶恐,生怕白铭因此怪罪他们照顾不周。虽然,这里是监狱,而肖姒的身份是犯人。但因她身分太过特殊,加之她犯的并不是重罪,在这里,她其实是个重点保护对象。可以的话,每个狱警都不想去接这烫山芋。
“我带来的医生说她可能患了急性肺炎,是怎么回事?”
白铭并不想责难狱警,因而语气甚是平和。
“前几天下大雨,肖女士淋了雨,感冒咳嗽了几天,就这样了……”
白铭听完狱警的解释,心里大致有了底。“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打个电话,方便吗?”
狱警赶紧把他带到办公室,然后识趣地走了出去并关上门。
白铭把电话拔了出去,电话响了几下便接通了。
“小铭,有事?”白瑞康浑厚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
“爸,你前段时间来看过我妈吗?”
白铭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
“嗯。”白瑞康的嗓音很平静。
“爸,你是不是跟我妈说过什么?”白铭说出心里的猜测。
“她跟你说什么了?”白铭干脆,但白瑞康却跟他绕起圈子来了。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不过,她现在病了,狱警说她这段时间很反常,我就想,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白铭很了解自己老爸,以他正直的个性,老妈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他道德的底线,要一下子原谅老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电话那边的白瑞康沉默了一会,才说。“是的,我跟她说,我要跟她离婚。”
白铭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他没想到,老爸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他的脑海里,老爸是条不折不扣的铮铮铁汉,但对老妈,却是极爱极宠的,不然,也不会任她这些年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却浑然不觉。
“难怪……”白铭自言自语道。
宠了自己几十年的男人说要离婚,也难怪老妈会如此反常了。
“爸,你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白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说归根究底都是肖姒自己自作自受,但肖姒是由他亲手送进来的,现在白瑞康要因为这个而跟肖姒离婚,白铭心里会不好受也是正常。
“小铭,你妈这些年犯下了不少错,归根究底,我也有责任。大部分原因,都是我太相信她太纵容她,才会让她做出这么多过分的事。”
白瑞康的口吻十分沉重,听得出来,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心里也很痛苦。
白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老爸说的都是事实。
沉默了一会,白铭才说,“爸,这事先缓一缓吧,等我妈出狱了再说。”
白铭这样说,是缓兵之计。他以为,等老爸冷静一段时间,会作出不同的决定。
“小铭,这件事上,你不用劝我。如果她犯的这些错,结果都由我来承担,我不会责怪她半分。但是,因为她犯下的错,让老裴一家承受了太多太多。你知道吗,面对小悦和恺恺,我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白瑞康向来是要强的,但此时的口吻却是极为沮丧无力。
“爸,小悦她没什么……她让我们给她点时间……”
白铭知道裴悦心里还有道刺,但应该没有白瑞康想像那么严重。
“我们不能因为小悦的宽容就无视你妈的错,小铭,我问你,如果小悦因为你的纵容而做了许多伤害别人的事,你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包庇着她吗?”
说着这些,白瑞康的语气显得疲惫不堪。
白铭这下真的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反驳。
确实,如果裴悦伤害他,他可以容忍,但若伤害了别人,他绝对不可能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继续犯错。
这么一想,他突然就明白了老爸的良苦用心。
“爸,我明白了。”
对老妈来说,离婚,也是她该承受的结果,并不是谁的错!
“她怎么就病了?”
电话那边的白瑞康,说是要离婚,但心里,却是仍惦着她的,就算她再怎么坏怎么过分,她始终是他爱了几十年的女人。
“狱警说她心情不好,淋了雨。你放心吧,这里有我看着。”
(以下为重复部分,明天修正)
确实,如果裴悦伤害他,他可以容忍,但若伤害了别人,他绝对不可能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继续犯错。
这么一想,他突然就明白了老爸的良苦用心。
“爸,我明白了。”
对老妈来说,离婚,也是她该承受的结果,并不是谁的错!
“她怎么就病了?”
电话那边的白瑞康,说是要离婚,但心里,却是仍惦着她的,就算她再怎么坏怎么过分,她始终是他爱了几十年的女人。
“狱警说她心情不好,淋了雨。你放心吧,这里有我看着。”
【42】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42】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42】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打完电话,白铭随手捞起桌面上的一包烟,也不管什么牌子,抽了一支出来噙在嘴边点上。
这阵子实在发生了太多,白铭的脑内其实已充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事,得亏他这人能扛事抗压力特强才能撑着。
可现在再添上老爸要跟老妈离婚这一桩,饶是白铭承受力再强大,也觉内心那根弹簧被压到了极限,烦心焦躁郁闷的情绪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又想想出门的时候胡欣的反应,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在这种时候,他心里就特别感激裴悦。即使她还没原谅肖姒,但她却从没拿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来烦过他,甚至,出门时还如此明显地帮了他一把。
烟,只被他吸了三几口,大部分时间,都被夹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袅袅自燃。
等他回到医护室,堵在心里那一摞烦心事已被他压到了心底的角落,表面上看起来,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刚刚连任成功的白大市长。
都说一个人能扛多少的压力就有多大的成功,这么多年来,工作的事飞跃的事感情的事,他都是这么一路扛着走过来。对他来说,那一支烟的时间,足够让他沉淀下所有的沮丧和烦扰,重新打起精神去面对那些躲不掉的劫难。
“我妈怎么样了?”
白铭重新坐回床沿,大掌再次覆在肖姒的额上,问的,当然是坐在另一边的专家。
“肖女士已经在慢慢退烧,刚才醒了一下子,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白铭走开了一个多小时,药物已经起了反应。
从手掌的触感来判断,确实已经退烧,白铭盯着肖姒的脸看了一会,伸手端了搁在床头柜的杯子,抬眼对一旁站着的那名年轻医生说道。
“麻烦给我支棉签。”
那医生拿了棉签,略带小慌张地想要接过白铭手中的杯子。
“白市长,还是我来吧。”
白铭从他手上拿过棉签,“我来。”
白铭拿起棉签放在杯子里,把湿了的棉签放在肖姒干涸的唇来回辗了一遍。
这种体贴的小事虽只是举手之劳,但他却从没对肖姒做过,现在会做,大概,是见多了裴悦对胡欣的一些撒娇亲昵又不失体贴的画面,潜而默化地影响到了他。
记忆里残留着跟妈妈最亲近的画面,大概是几岁时她想要抱紧自己,但自己却一脸嫌弃地挣脱她的怀抱。
想起这些,白铭心里轻微地触动了一下,感情的事从来都是双方的,一个给一个逃,慢慢地便成了日后他与肖姒间虽为母子却极疏远的关系。
就在白铭凝视思考的时候,肖姒的唇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模糊看见眼前的影子,凄然的眼里掠过一抹不敢置信的惊喜。
“小铭……”沙哑的嗓音又干涩,手缓缓地抬起来,抚在白铭俊朗的脸容上。
“嗯……妈,舒服点没有?”白铭没有躲开她的手,任由她带着微烫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肖姒眼里渐渐湿润,有些话想说,却哽在喉咙说不出来,唯有点点头。
白铭抬起头望望两名医生,朝门口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出去一下,两位医生心领神会闪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妈,还是很难受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见肖姒摇摇头,白铭把杯子搁回床头柜上,很自然地用手撩开贴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然后,极温柔地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把凌乱的发理顺。
他这难得的温柔举动,再次把肖姒惊到了。
刚才,当她睁开眼看到儿子用焦心的目光望着自己时,她只当自己在发梦,而唇边传来软软的湿热滋润感更是让她惊愕。
这么多年来,这个儿子一直对自己极为抵触,见了面也没几次好脸色给她看,自己对他和裴悦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她压根不敢去奢望儿子会原谅自己。
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种自我唾弃和自我厌恶的情绪,从白瑞康来过一趟之后,更是膨胀到了极点。
她肖姒向来自大自负,颇有点不可一世的味道,但这一次,她承认,她裁了个大跟斗犯了个没法回头的错误。
难怪,白瑞康要跟自己离婚,儿子们也好一段时间不来看自己。这些,都是自己罪有应得,是报应。
所以,当她迷迷糊糊醒来对上儿子温柔的目光,有那么一刹那,她只以为自己是在发梦。
等她好不容易相信儿子是真真实实地在眼前的时候,这个向来冷漠面瘫的儿子居然做出如此颠覆形像的举动,这个既体贴又温柔的人真的是她那个沉默寡言的儿子白铭吗?
“小铭……”她瞪着微红的双眼,望着眼前的白铭。
“嗯?!”
白铭慢慢地帮她理着头发,却并不看她,而是看着她鬓角的白发发了一小阵呆。
“我……”肖姒的喉咙依旧干涸,有些话,堵在心里满满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白铭终于把视线从她鬓角移了回来,对上她微红的眼。
“妈,我跟小悦领证了。”
白铭说得很平静,窥见肖姒眼里的亦喜亦悲的复杂情绪,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现在已经住一块了,婚礼会等你出去之后再办。”
就算白铭很体贴,刻意把“结婚证”简化成“证”,还是无法把她心里的悔疚抹掉。
等听到后面那一段话,肖姒便再也忍不住哗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铭,对不起……妈……对不起你……”
当她以为白家的所有人都抛弃了她的时候,儿子却告诉她,婚礼会等她出去之后再办!
只不过,她有何颜面去面对那个已成了自己儿媳妇的裴悦?还有那个可爱无辜的孙子白羿恺?
肖姒哭了一阵之后,大概是药物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哭了发泄出来之后心里舒服了一些,慢慢又沉沉睡了过去。
白铭坐在床沿陪着她到下午,叫专家给她再检查一遍,专家说她现在的体温已渐趋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在白铭的要求下,专家留下几天的药并细细嘱咐一旁的狱医用法及用量。
之后,专家便与白铭一起离开。
白铭回到家里,已近傍晚,远远便看到儿子抱着狗狗坐在秋千上玩耍,落日把秋千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远。
白铭踩在松软的草地走到秋千旁,抬手抚上小包子的脑门。
“宝贝!”
“爸爸,你回来了!”小包子猛地抬起头,晶亮的眼眸在落日的映照下显得更为耀眼。
“嗯,爸爸回来了!”白铭倾身,在儿子唇上亲了一下。
小包子腾出一手攀上白铭的脖子,“啵”地一下回了白铭一个湿热的亲吻。
白铭暖暖的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如果自己打小时候就跟儿子一样,把喜欢的情绪都用行动表现出来,自己跟老妈,或许就到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爸爸,累吗?”
小包子暖暖的脸贴着白铭的脸,稚嫩的嗓音像一道清泉,流进白铭酸涩的心田。
“不累,爸爸有你就不累。”白铭感慨道。
小包子才三岁多,还没能体会自己爸爸说这话时的心情,手攀得累了便放开白铭,仰着头望着他。
“爸爸,今天是星期六,你去哪里了?加班吗?”
白铭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不是,恺恺的奶奶病了,爸爸去看奶奶了。”
这是白铭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提起肖姒,以前绝口不提,是怕儿子会锲而不舍地追问关于这个奶奶的事。
好几次想说些关于老妈的什么,可一对着儿子天真无邪的双眼,他又变得难以启齿。他总不能实话告诉儿子说“你奶奶是让爸爸和妈咪分开几年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