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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总,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陈越态度依旧十分恭敬。
“听说,过几天就是你和太太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裴悦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因为不太确定,所以亲口求证一下。
陈越有些惶恐,“是,没错,再过十天。裴总,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裴悦笑笑,没有回答他这问题,拉开抽屉将一个信封推到他面前。
“听说爱琴海是最浪漫的地方,结婚纪念日在那里渡过应该会很开心!”
陈越一脸不可置信,“裴总,你……”
等他看清信封里面装着三张前往爱琴海的往返机票时,激动得声音都抖了。
“裴总,这怎么好意思……”
裴悦看着他,“这是你该得的,别想太多,好好陪老婆儿子去渡假,工作再重要,也不及家庭重要!”
“裴总,谢谢!”
“好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住宿的酒店和行程我都帮你订好了,全程已付清全歀。不过,我是有要求的!”
裴悦用手指敲敲桌面。
“裴总,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就算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陈越的心,已被裴悦收买得服服帖帖。
“嗯,你记得带够钱,到时买个玩偶回来给我家小馒头当手信!”
裴悦一脸严肃要求到。
“噗!”陈越绷紧脸部神经倏地放松,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会的!买一车都没问题。”
“别,一个就够了,多了,就不稀罕了!”裴悦绝不是贪心的人!
陈越开开心心地拿着信封离开,在门口,恰好碰见来找裴悦的窦雅。
“小悦,我是来领信封的!”窦雅一进门便跟裴悦开玩笑。
裴悦也不含糊,拉开抽屉拿了一个信封递给她。
“呐,这是给你的!”
“咦!?还真有啊?”
窦雅一脸惊喜,开开心心地把脸凑近信封一看,见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顿时扁嘴翻白眼。
“裴悦,你玩我!”
裴悦乐呵呵地朝椅背一靠,挑挑眉,强调道,“我可没玩你!”
“还说没有,你看,这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窦雅把信封撑开来,朝下扬了几下。
“豆芽,你错了,这里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行了吧?”
窦雅眼睛一亮,一屁股坐在桌边整个身子朝裴悦探了过去。
“真的什么都可以?”
裴悦笑,“当然,除了我老公,我儿子,我女儿……”
窦雅把手一摊,“切……你浑身上下,最值钱就这三样东西,其他,对你来说都不值钱,对吧?”
裴悦老实点头,“不,我只有这三样东西最值钱!”
窦雅不跟她玩了,收起笑容,低头把信封理平夹进自己的文件夹里。“这信封我先收着。”
“嗯,我等你!”
裴悦笑得暧昧,因为,她收到可靠消息,自己的业务总监下个月要出国渡假,渡假的时间,好像跟自己儿子那个干爹的渡假时间相吻合,至于地点嘛……似乎,好像,也是一样的!
……
不知是不是因为家里添了个小宝贝的缘故,以前几个月不回来一趟的白瑞康,自从小馒头出生之后,每个月总会回来趟,逗逗孙子孙女陪陪白家二老。
裴悦没再问肖姒什么,但见两人的互动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自然,便对白铭说,“你妈和你爸,大概差不多时候复婚了吧?”
白铭以前总说裴悦想多了,可现在见老爸回来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渐渐也开始相信裴悦的猜测。
“可能,我爸真的重新爱上我妈了!”
白铭搂着裴悦,脑子里想着父母的事。
裴悦戳戳他的胸膛,“你啊,真迟钝!”
白铭不肯承认,自己堂堂一个省长,哪有迟钝之理?
“说你迟钝,你还不承认!你爸根本就是一直爱着你妈的,看你这眼睛长的,啧!”
白铭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好吧,我承认,在这方面我是有点迟钝!”
裴悦难得地不再挤兑他,舒服地靠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迟钝好!”
“你什么意思?”白铭凶着脸瞪她。
裴悦回他一个白眼,她才不会告诉他,正是因为他对别人的感情迟钝,这么多年,他的眼睛才只会看着她,也只一直只有她。
她才不会告诉他,王秘书不时会给她打电话,说办公室里谁谁谁总喜欢向自己老大献殷勤,而老大却不解风情,完全像绝缘体一样,连个笑容都不舍得给人家。
……
小馒头五个多月的时候,她的爸爸,白铭副省长因为工作出色,正式升任L省省长,原来的省长于省长,调到中央任职。
白铭升任省长之后,刚好中央召开代表大会,白铭以省长的身份前往京城开会。以前,白铭当然也要出差,但一般两天左右就能赶回来。但这次,他却要在京城住上近半个月。
这天,已是白省长离开G市的第七天。本是时时能见着的人,现在突然看不着人,裴悦有点不适应,于是,跟肖姒诉苦。
“妈,白铭这一走就走了这么多天,我真有点不适应。”
当然,她找肖姒诉苦,也是有目的的。
“这有什么不适应的,想见他就飞去看他就行了!”肖姒果然中计。
“可我放不下恺恺和小馒头……”
裴悦一脸苦恼样,这可怜扮得挺到位的。
“你想带恺恺和小馒头一块去?”肖姒不疑有他,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嗯,白铭也挺想念两个孩子,我想吧,最好也带上孩子一起去,可是,我一个人又照顾不了两个孩子……”
裴悦这演技早已是炉火纯青,一般人,基本分辨不出真假,何况现在肖姒对她是疼到心里去了。
“既然这样,我陪你们一块去不就行了?”
裴悦说了这么多演了这么一段,等的,不过就是这句话。
“妈,那我让小方去订机票,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几小时后,裴悦牵着儿子背着小馒头和肖姒并肩从京城机场走出来,小方推着行李跟在后面。
开完会开机看到裴悦的信息立即赶到机场的白铭立即迎上来,说实话,心里是高兴死了,嘴里还是不忘抱怨两句。
“妈,小悦,你们怎么说来就来,也不跟我先打个招呼。”
裴悦伸手挽着他手臂,“我给你发了信息啊。”
好吧,这提前几小时的信息,确实也叫“打了招呼”,只不过,是白省长开会,没看到而已,这不能怪她!
白铭打开车门先把儿子抱上车,再让扶着肖姒和裴悦坐上去。
小方自觉地坐到驾驶座上,白铭坐在副驾上,皱着眉看看四周。
“这段时间酒店基本客满,我刚才打了几个电话去订酒店,都说没有房间了,今晚,我们要住爸那里了。”
裴悦不知道自己老公是装的还是真的打过电话订房间,反正,白铭安排的,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去到白瑞康的公寓,钟点工人已经把晚饭准备好,大家吃完晚饭,各自拖着行李进房。
白瑞康这公寓是普通的官员公寓,三室一厅。
白铭和裴悦带着小馒头睡一间房,小方跟小包子挤一间房,剩下一间房两个人,自然,得住一间了。
“阿姒,把你的行李给我,我帮你先放好,你帮小悦给小馒头洗澡吧。”
白瑞康把手搭在肖姒的行李杠上,肖姒不好推辞,半推半就地松了手。
裴悦抱着小馒头跟着肖姒走进浴室,肖姒脸上还有点不太自然,低头放水。
“妈,爸这间房子挺不错的。”
对肖姒已经和白瑞康离婚的事,裴悦一直假装不知情,这下,仍旧在装傻。
“哦……这是政府配房,上头提了好几次要给他换套大点好点的房子,他说不需要,他不准备在京城长住,可是这一住,就住了二十年。”
肖姒也努力找着话题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跟裴悦随便聊些什么,正好让她分分神,别一不小心,又自作多情的把事情往好里想。
“京城的空气质素太差,确实不适合长住。”
裴悦边帮小馒头脱衣服边说,小馒头把手伸她脸上,依依呀呀地说着什么。
裴悦亲了女儿一下,安抚着她,又对肖姒说。
“爸上次回来好像说过,想申请退休了?”裴悦还不确定肖姒知不知道这事。
“是吗?”肖姒有点惊讶,看来,是还不知情。
“可能是我听错了,那天我听白铭跟爸聊天,我在一旁跟小馒头玩,断断续续地听他俩聊。”
肖姒没说什么,伸手抱过小馒头,放进浴缸里。
裴悦没再提白瑞康要退休的事,只让肖姒考虑一下明天带孩子去哪里玩。
小馒头洗完澡,被爷爷抱着跟小包子玩了一会,就困得直打哈欠,白瑞康不舍得孙女受罪,看看时间也十点了,把小馒头塞回裴悦怀里。
“你们奔波了一天都困了,今天早点睡吧。”
小包子依依不舍地在小馒头脸上亲了几下,“小馒头,晚安!”
等白铭洗完澡出来,小馒头已经睡着,白铭在裴悦身边躺了一会,突然撑起身子望着裴悦。
“小悦,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裴悦继续装傻。
“你就装吧!如果我爸知道你是故意的,你说他会生气吗?”
裴悦沉默了一会,“其实,我是不是故意的,并不重要,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白铭重新躺下,“也对,感情的事,别人帮不了忙,谁打上的心结,就得由谁解开才行。”
“我看爸刚才的动作很自然,一把就抢了妈的行李。”裴悦的观察十分细致。
白铭没说话,把手放在脑后,想了一会。
“小悦,我问你件事。”
“嗯?!”
“你可以原谅我妈,当初为什么不肯原谅你爸?”
白铭可没忘记她当时对裴文斌的决绝,直到裴文斌离开,她都不肯叫他一声爸。
裴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十分无奈。
“我也想原谅他,但是,他跟姒姨不同。”
“姒姨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每一件事的出发点,好像都不是为了她自己,虽然,她很固执,你们也为此吃了不少苦,但她爱你们,对吧?”
“嗯……”白铭当然知道老妈爱他们,不然,他也不会一直给她机会。
“可我爸不一样,当年,他为了一个女人,狠心抛弃了我妈和我们,如果说他是爱我妈爱我们,你信吗?”
“反正,我是不信!或者,确切地说,是不敢相信!”
“他回来找我们,与其说是爱我们,不如说是为了他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要知道,我们并没有义务要让他的良心好过。我们有权选择让自己开心的生活。看着他的脸孔,我会常常想起那个黄昏那段无情的话……”
“有些伤害,是因为爱,有些伤害,是因为自私。所以,有些,我可以原谅,而有一些,我大概永远都无法释怀!”
白铭不再追问什么,默默地伸出手,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边房间,是互相理解的沉默,而在另一间房间,亦同样陷入沉默中。
肖姒跟着白瑞康进了房间之后,白瑞康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桌上放着摊开的文件。
“你先去洗澡。”
他没看肖姒,低头翻看文件。
肖姒默默地蹲到地上准备从行李箱里拿换洗的衣服,白瑞康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又说。
“你的换洗衣服还放在柜子里。”
肖姒一惊,手顿住,刚才极力压抑的念想,这下又不可抑止地在心底里吱哩吱哩地泛起泡泡。
好不容易,她才稳住心神,站了起来,慢慢地往衣柜走了过去。
手微微抖着打开衣柜,两年多了,他的衣柜还跟以前一样,左边,挂着的是他黑白两色的衬衣和黑色深蓝色两色的西装。右边,是她的五颜六色的套装及各式丝巾洋装。
肖姒眼前一片模糊,静静蹲下,拉开下面的抽屉,里面摆着她熟悉的内衣裤。
“瑞康……”肖姒蹲着,低着头,声音哽咽地叫了一声。
白瑞康扭头默默望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看文件。
“去洗澡吧……”
肖姒拿起她以为早被他扔掉的衣物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她特意把水量调到最大,水柱重重地打在脸上,有点痛,水混着眼角的泪珠,一直往下流……
水声哗哗,把她无法再控制的哽咽声全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