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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很自然地投向前方,对上的,是抱着双臂倚在门边的男人那双如潭般幽深的墨眸。
白铭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如此旁若无人做起运动,黑眸泛光,唇角微微掀起,专注的眼眸从她的漂亮脸蛋移到她因举起双手而突显出的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
裴悦虽觉尴尬,但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脸色淡然从容地放下手臂,对着白铭挑挑眉。
“白市长,偷窥女下属虽然尚未构成性骚扰罪,但传出去,只怕会影响市长的名声。”
忽略在超市那半秒的短暂对视,裴悦没想到,她跟白铭十二年没见,却以这样怪异的场面相见。
白铭的脸色倏地变得阴冷,“你不是女下属,你是我女人!”
白铭咬牙切齿地说着,直起身,那感觉就像睡醒的雄狮站起来抖了抖毛,整个人,立即从刚才慵懒的状态进入到捕猎猎物的状态。
裴悦清晰地感受到强大的气场随着他一步步逼近而朝她汹涌扑来,本能地想逃,却发现身后是墙,她根本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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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亲们没看错,文文大修了,亲们从第一章重新开始看吧……
【05】我要告你性骚扰
【05】我要告你性骚扰
白铭越逼越近,心头的怒火难以竭止地熊熊地燃烧起来。
白市长?
妈的,这个女人敢不敢这么绝情?
枉自己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她,并不停打探着她的去向。她倒好,十二年了,见到自己不主动相认也罢,现在彼此近在咫尺,她却端出像对路人甲一般的陌生脸面来对他。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找她找得有多苦?
还是说,想要找到对方、拥有对方的心思,只有自己才有?
白铭用几大步迈至裴悦的办公桌旁,一手撑桌边一手撑墙,高大的身躯伫着像堵高墙将裴悦囚禁在窄小的空间里。
裴悦的椅子紧贴在墙边仰着头睁大眼瞪着白铭,虽然两人之间有漫长的十二年空白,但从他抿紧的唇和他喷火的眼眸,裴悦知道,白铭生气了!
而且,是很生气!
“我不是!”
裴悦毫无惧意地迎上黑不见底的双眼,那里面,闪着狠不得将她吃掉的凶光。
裴悦知道自己无法再像十二年前那样一走了之,但并不代表,她就得乖乖听任他摆布!
工作上,她暂时无力反抗,但私事上,她绝不会再跟他有丁点牵扯!
白铭本来就够生气了,眼下听到她矢口否认这个早已在他心中认定了的身份,鹰目半眯,身体倏地探身过去,双手狠狠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我不是你的女人,白!市!长!”
即使在被钳制的情况下,与那两道凌厉得想要杀死她的目光对视的,却是熠熠发亮的明眸。跟男人恐怖的杀气相反,那双眸子眼波潋潋,有嘲讽有挑衅,却唯独没有丁点被吓到的仓惶!
“好!我现在就成全你!”
白铭半眯的眼眸射出危险凌厉的眸光,沉着嗓子说着,双手使劲将她压向墙壁。
裴悦想要开口骂,唇却很快被他用嘴死死堵住,“唔唔……啊啊……”,裴悦一边挣扎,一边发出一串闷哼声。
白铭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唇用力地在她的唇上辗转撕咬,像是想要通过这掠夺式的强吻来惩罚她这些年的逃离和重逢后的疏离。
疯狂的撕咬并不足以填补他空虚了多年的渴望,舌头用力撬开她紧抿的唇霸道地伸了进去,灵巧的舌尖在她口腔里挑逗着。
裴悦睁大眼瞪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冷峻眉目,抵在他胸膛的双手使尽吃奶的力仍没法推开他,唯有趁着他的舌头缠住自己的时候,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头!
“呃……”
她咬得很用力,白铭估计是痛得厉害,手劲一松放开了她。
裴悦撩开贴在额角的发丝,深深吸口气调整好气息,抬眼瞥他唇角渗出的血丝。
“白市长,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白铭脸凑近去定定地望着裴悦,眼里的怒火不知何是已退去,墨黑的眼波深不见底。片刻,他直起身来,唇角微弯。
“告吧!我无所谓,总之,这一次,你别想再逃!”
手掌抚上她的脸,那力度,却轻柔得如同摸着易碎的稀世珍宝。
不等裴悦拂开他的手,温热的手已经很快收了回去,人,也如闪电般就闪回他的办公桌后埋首于一大堆的文件之中,不过十秒八秒的时间,他已从之前的衣冠禽兽模式成功转换成日理万机的好市长。
裴悦被他这一折腾,心烦得要命,真想就这样扔下这个破摊子一走了之,但终究,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裴悦望着屏幕,上面竟然铺满了白铭那张死面瘫脸,郁闷的心情一时间难以舒解,只得将电脑一合,起身想去给自己泡杯咖啡。
“给我泡杯茶。”男人发话。
储物柜里摆放着各种咖啡和茶叶,裴悦看了一下,挑了自己爱喝的蓝山咖啡,手在一排茶叶罐上游移,然后似是随手掂起一罐。
储物柜上方的玻璃柜,陈列着一排的奖座和奖杯。
其中,有新鲜**出炉的全国十大文明城市奖座,也有十大最具投资价值城市的奖杯,这些,全是白铭上任之后G市取得的殊荣。
他的成就有目共睹,他任职市长不过几个月,就为G市揽下了好几个国家重点的投资项目,并推行实施了一系列的改革制度。
裴悦虽然对白铭霸道恶劣的少爷脾性很是讨厌,但对他果断的办事力和卓著的领导力,却是极为欣赏。
说得简单一些,从私人角度来说,裴悦觉得白铭实在是一个极糟糕极讨厌的男人,但从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角度,她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好市长好领导。
裴悦将白铭要的茶推到他面前,“白市长,给你茶。”
白铭手伸出去将杯子端至嘴边喝了一口,大概是茶的浓淡不合他口味,浓眉皱了一下,视线却仍落在文件上,并没有开口责怪裴悦。
裴悦自认不是秘书,泡的茶好喝与否不能作为考核她工作能力的标准,即使看到白铭皱着眉,她仍心安理得地喝着咖啡,甚至,郁闷的心情因恶作剧后的痛快而稍微舒缓了一些。
白铭现在喝进嘴里的茶,是普洱。虽然十二年过去了,裴悦是记得的,他最最讨厌喝的,就是普洱!
若换了平时,谁若如此不识趣地给他泡杯普洱,他能直接把杯子给摔了。
可现在,本是极讨厌的茶,白铭却又连着喝了好几口,喝完,面瘫的脸部依旧绷着,但唇角却微微上扬!
原来,面瘫市长那颗旁人无法窥视的脑瓜,此刻亮闪闪爬过一行字:哥喝的不是茶,是爱!
【06】谁当真,谁就输了
【06】谁当真,谁就输了
中午,王秘书抱了一大摞文件进来摆在白铭的桌上,小声提醒着那位仍埋头工作的男人。
“白市长,到点吃饭了。”
“送进来。”白铭没抬头。
王秘书应了一声,转身对裴悦说。“裴律师,我带你去食堂。”
没等裴悦回答,王秘书身后便响起了冷冷的嗓音。
“裴律师,你吃饭时给我汇报一下手上那案子的情况。”
“那我让人送两人份的午餐来。”王秘书是个懂得察颜观色的好秘书,
“嗯。”
王秘书赶紧开溜,生怕待多一秒就会坏了自己顶头上司的好事。早在那天白铭让他去追裴悦,他已察觉,这人跟市长关系不简单,能让这个像冰山的白市长有那么激烈反应的女人,说是个普通女人,打死他也不信。
午餐很快送了进来,四菜一汤,不过,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些普通菜式。
白铭是有钱家少爷,从前对吃是极讲究的,十几岁的少年,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去高级餐厅随便吃顿饭能吃个十万八万,眼前这些食物,他能吃得进口?
裴悦疑惑之际,男人已经起筷开吃,而且,吃得很滋味。
裴悦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起来,一个人,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她以为,像他这么心高气傲霸气侧漏的男人,终究会继承他妈妈的家业成为叱咤商界的一代霸主。可他,却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跑来当这劳心劳力的父母官。
看来,十二年,不止自己变了,连他也变了很多,变得,再也不是从前她认识的那个白铭。
裴悦喝着汤,思索着如何说服白铭将她调回事务所工作,电话却在这时响了。
“蓝云飞!?啊,你好,好久不见。”
……
“啊?!明天同学聚会?怎么这么忽然?”
……
“好吧!”
……
“呃!要携眷出席?汗,我没有!”
……
“噗,蓝云飞你又寻我开心了,我没有男朋友也不敢劳烦你这棵校草啊……”
一直低头吃饭的白铭,听到这里,出其不意地一手抢过她的手机贴到耳边。
“喂,蓝云飞,我是裴悦的男人,时间地址发来,我们会准时到!”
白铭简明扼要地将话说完,随手将电话挂断。
经过一个早上的投入工作,裴悦的不满情绪本已淡化了不少,但白铭自以为是的举动和话语,像燃着的火柴扔进淋了煤油的干柴堆里,“噌”地一下她心头的火苗瞬间窜得老高。
“白铭,你疯了?你在我同学面前乱说什么?”
裴悦怒视着白铭,霍地站起来倾身想要抢回自己的手机。
白铭顺手将她的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端起茶,浅浅呡了一口,抬眼看她。
“我没乱说,我是你男人这件事,在幼儿园已经确认过了!而且,还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
裴悦无力地跌回沙发里,差点没被他气死!
时间穿越到二十五年前,那时,白铭五岁,裴悦三岁。
以前,白爸爸和裴爸爸都是L市府官员,两家都住在市府官员小区里。白家裴家打对面楼住着,各自的父母白天都忙着上班,留下两个奶奶带着孩子,平日里门户都开着,几个孩子几乎不分你家我家一般养着。
这种不分你我的情况,体现在小白铭经常会在裴家的饭桌前坐着吃饭,而小裴悦,也经常会在白铭的床上倒头大睡。
白铭比裴悦早两年去幼儿园,等裴悦三岁去幼儿园的时候,第一天早上,他就背着小书包走进裴家。
“裴奶奶,我来接小悦去上学。”
五岁的小男孩理着清爽的平头那小身板结实硬朗,是附近的小霸王,由他带着小丫头去离大院只有几十米路程的机关幼儿园,裴奶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三岁的小丫头跳下沙发,将白白的小手放进白铭的手里。
男孩牵着小丫头出了门,两小家伙手牵着晃着蹦蹦跳跳地蹦跶到了校门口,男孩突然扯住裴悦,亮闪闪的眼睛在小丫头身上转悠。
小丫头脚穿着白色袜子黑色皮鞋,身上穿白色的小洋装,头上梳着两牛角辫子,辫子上绑着漂亮的粉色蝴蝶结,这一身打扮衬着小丫头粉嫩漂亮的脸蛋,活脱脱的一个小公主。
看着看着,小男孩就皱起了眉头,原来,他是怕自己水嫩柔弱的小公主被人欺负。小手苦恼地挠了一会脑袋,想想自己在幼儿园里就是个小霸王,从来没人敢欺负自己,于是,他弯下腰对小丫头说。
“小悦,你在幼儿园里,记得跟别人说,说我白铭是你的男人,那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五岁的白铭还是个小屁孩,哪里懂得男人女人的概念,单纯只是经常看到自己老爸对老妈说“我是你男人”那表情和气势特牛B特男人味,所以,他就觉得,自己理所当然是小悦的男人。
三岁的裴悦更加不懂这些,乖乖地点点头。
于是,为了不被人欺负,“白铭是我男人”这句话,裴悦那傻丫头在幼儿园里不知道亲口散播了多少次。
现在想起来,裴悦都觉得脸红耳热。
“白铭,那时我们只是小孩子,小孩子的话都是戏言,那能当真?”
裴悦申辩着,她不能怪白铭当时误导自己,只怪当时的自己太无知!
“你要怎么想我不管,反正,我是当真了!”
白铭脸上表情依旧淡漠,但用的却是“你做了坏事你要对我负责”的口吻。
裴悦算是彻底服了白铭。
“白市长,那些老掉牙的鸡毛蒜皮小事,我全忘了”
白铭挑挑眉,万年面瘫的脸总算有了一丁点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