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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苏色色太用力,而林小南又没有准备,只管瞧着苏色色发着呆,结果一个踉跄,向前猛地冲几步,撞到门角,直把他撞了个金星直冒,大叫一声:
“哎哟!”
苏色色才不管他,“怦”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苏色色在里面气急败坏地说:
“林小南,你一定要忘掉刚才你看到的,听到没有?”
林小南捂着被撞痛了的额头,讪讪地说:
“听到了!”
说完后,林小南慌忙窜到他老妈卧室里面的卫生间去。进去后发觉没拿衣服,又跑去他房间去拿,又再次窜回卫生间去。
明明刚才看到了苏色色那诱人的,活色生香的裸体,怎么可能说忘掉就忘掉?林小南站在喷洒下面,开了很大的水,还是冷水,狠狠地冲着自己,从头冲到脚。他要把他体内熊熊燃烧着的火,全部都要冲灭掉。
林小南拼命地压抑着,告诉自己:
不要想!
不要想!
可林小南无法控制他自己。他的眼前,还是不停地闪过刚才的情景,在周围不停地飞舞着。苏色色赤裸的身体,令林小南呼吸急促,更令林小南热血沸腾。那些画面,在林小南的脑海里,左右冲击,无法停止。
当晚,林小南甚至还做了梦。
他梦到他爬上了苏色色的身体。然后,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苏色色白瓷般的肌肤,还缓慢地吻过苏色色的脚踝,苏色色的小腿,蜿蜒而上。
然后的然后,林小南还梦到他的唇,轻轻地盖到苏色色的唇上。
他吻她,吻得是那样专注,那样深情,那样甜蜜。林小南感觉到他的魂魄,沉沉浮浮,林小南还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完完全全给苏色色纠缠住。而他,却甘愿,甘愿被苏色色化为灰烬。
……、
约定(1)
醒来的时候,林小南看到他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
林小南脸红耳赤起来。
但又忍不住的,想着那个意犹未尽的春梦。
林小南想,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
网吧只去过一次,苏色色便不愿意去了。苏色色觉得,这样很不好,林小南老妈出钱,让她补习林小南的英语语文,没有让她和林小南去网吧玩游戏。如果林小南老妈知道了,就不好办了。估计就是没大发雷霆,心里也是不高兴。
苏色色不去网吧,林小南也乖乖的,没有去。
两人晚上没事做。
林小南说:
“姐姐,我弹钢琴给你听吧。”
苏色色惊诧:
“你会弹钢琴?”
林小南得意:
“当然会了。我外婆还没退休之前,是一所学校的音乐教师,弹得一手好钢琴。我从小耳濡目染,不但懂得弹钢琴,而且还弹得不错。”
林小南弹钢琴是弹得不错,可林小南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贝多芬第二。就如林小南的足球也踢得不错,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中国的马拉多纳。
在楼上的大露台里,头顶是美丽的夜空,不计其数的星星在天河中间活蹦乱跳,如同深海中荡漾的波光,闪闪发亮,点缀着整个夜间的绚丽。
林小南坐了在钢琴前,演奏钢琴曲给苏色色听。
那曲子,是《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花》。
在优美,动听,流畅的音乐声中,林小南轻声地唱:
“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所有她可爱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再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一同叹息悲伤……”
林小南那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钢琴键上熟悉的跳动着,行云如水。
那天簌般的音乐,神奇般的自手指间传了出来。
林小南的手,漂亮得也像陆子喻的手那样,骨骼修长清雅,手指细细长长,微微泛着淡白。
约定(2)
唯一不同的是,林小南因为青春年少,是早上初升的太阳,所以他的手很嫩,细皮白肉。而陆子喻,则是过了正午的太阳,他的手,很苍白,和他的脸一样,有了苍桑的味儿,岁月的痕迹。
苏色色叹息了一声。
现在想到陆子喻,苏色色还有心痛的感觉。
只是,不再那么撕裂了。
音乐突然停了,林小南问:
“姐姐,你想些什么?”
苏色色回过神来,苦涩地说:
“没什么。”
林小南看她,一双眼睛,很明亮:
“姐姐,你是不是想你爱着的男人?”
苏色色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林小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因为姐姐常常发呆,发呆的样子很忧伤。我想,能够令姐姐忧伤的,除了那个曾经伤害过姐姐的男人,就不会有别人了。”
苏色色又再吓了一跳,怔怔地问:
“你怎么知道他曾经伤害过我?”
想不到,林小南很懂得分析:
“如果那个男人不伤害过你,你想起他来,应该是甜蜜的,而不是忧伤。姐姐,你是不是很爱他?”
苏色色说:
“嗯。很爱。”
林小南问:
“现在还爱他?”
苏色色说:
“嗯。”
林小南又再追问:
“姐姐,他为什么离开你?”
苏色色茫然:
“不知道。”
林小南问题真多,问了又问:
“为什么不知道?一个人离开一个人,总得会有原因,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吧?姐姐,他是不是不爱你?”
苏色色还是茫然: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爱过我。“
陆子喻有爱过她吗?苏色色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因为陆子喻,从来没有亲口说过爱她。也许,陆子喻是有爱过她。又也许,陆子喻不曾爱过她。抑或,陆子喻不是不爱她,而是他爱他的事业,多过爱她。
约定(3)
林小南十万个为什么:
“姐姐,如果他回头找你了,你还会不会和他在一起?”
苏色色苦笑:
“他去了法国,他不会回来找我了。”
林小南固执,坚持地问:
“我说如果!如果他从法国回来了呢?”
苏色色侧头想了一会儿:
“不知道。”
林小南锲而不舍问:
“为什么不知道?”
苏色色又再想了一会儿:
“如果他回来找我,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二十年?三十年?到时候,他已是老头子一个,而我已是老太婆。我们在一起,已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很老?”
“嗯。他比我大了二十岁。”
“那个男人比你大二十岁?哇,那就是说,他现在就是四十岁啰!嘿嘿,姐姐,别说二十年后,三十年后,现在的他,已是半个老头子了。”
看个老头子!多残忍。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人眼中,四十岁的男人,是很老很老了。
林小南看着苏色色,一双眼睛清澈得如泡浸在溪水里的玻璃球,他忽然认真起来,一本正经地说:
“姐姐,我们来个约定好不好?你现在二十岁,十年后,你三十岁。而我现在十七岁,十年后,我二十七岁。如果到那个时候,那个老头子没回来找你,你又没嫁人的话,那你要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奇苏色色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笑:
书“十年后的我,已是老太婆一个了。”
林小南没有笑:
“不,姐姐永远不会老。”
苏色色又再笑。
她当然希望她不会老,希望能够成为千年老妖。可是,这可以么?
亦舒说得好: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都曾立志,要做一个怎么怎么样的人,我们都曾天真的以为,只要发奋努力,好好做人,愿望就可以达到,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发觉,原来,等待整治我们的,是命运模子,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便套将上来挤压,终于,我们忍着疼痛在夹缝中畸怪地存活下来,这时,同我们原来的样子,已经有很大的出入。
我是不是变成太监了呀(1)
生活,并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
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了,就能改变的。
像爱情。
隔了两天,黄昏的时候,林小南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辆单车,他说要带苏色色去兜风。其实林小南是想开他老妈那辆红色宝马的,他会开,可他没够年龄考驾驭证,他老妈怕他闯祸,把车匙收了去,他怎么找也找不着。
没小车,那就骑单车好了。
单车也是车。
那天,苏色色穿了一件衬衣,衣角打了个结,牛仔裤,很休闲的样子。林小南为了配合苏色色,与苏色色情侣装,也穿了白衬衣,牛仔裤。
林小南问苏色色:
“姐姐,你说,我们像不像一对情侣?”
苏色色看了他一眼:
“不像!像姐弟。”
林小南嘻嘻笑,他调皮地问:
“姐姐,我们要不要找来两张小纸条,分别写上‘姐姐’,‘弟弟’,然后分别贴在我们的额头上?好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姐弟,不是情侣。”
苏色色装作听不到。
她不是笨人,自然知道林小南的意思。
只是,她和林小南,怎么可能是情侣?别说苏色色心里装着陆子喻,就算没装着,苏色色也不会对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岁多小男孩感兴趣。她不过是林小南的补习老师,而林小南,不过是她暂时学习。
是,暂时。
还有一个星期,便要开学了。开学后,家教就宣告结束,苏色色回大学读她的大二,林小南在中学读他的高三,两人再也互不相干。如有可能,以后相见,亦不相识。
林小南说:
“姐姐,坐好哦,我们出发了哦。”
苏色色说:
“好。”
坐单车,也不错。
黄昏的风景很妖娆,到处都是金黄的一片,太阳在山的那边,一点点落下去,给人一种夕阳无限好的眷恋。有风轻轻吹过来,轻轻扬起了头发,挡住了那一抹金黄。
我是不是变成太监了呀(2)
上坡的时候,林小南说:
“姐姐,别下来,我可以蹬上去!”
为了证实自己骑单车的技术很好,林小南逞能得的点自负,居然故意的,把车头摇晃了几下,不但林小南,连单车后面的苏色色,身子也跟着晃动起来。
苏色色一颗心,给吓得窜上窜下,下意识里,她的手搭到了林小南的腰上。
苏色色的手,碰触到林小南的腰间那一瞬,林小南莫名的,就觉得有一股见风使舵要将他击倒的电流,流过了他的全身。接着,林小南的脑海里,便情不自禁的,出现那天苏色色在卫生间里,那一丝不挂的躯体,闪着诱人的光芒。
林小南觉到自己的心,突然就像沸腾的岩浆一样灼热。
同时,林小南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苏色色感到了林小南的异常,惊诧地问:
“你怎么啦?”
林小南支支吾吾:
“没,没什么。”
为了赶走脑海里的画面,林小南只能拚命地踩单车,踩了一圈,又一圈。
坡还没有上到尽头,还是摔倒了。
人和单车,都倒在地上。
摔的时候,苏色色左脚里的鞋子,松了,飞了出来。结果不偏不倚,鞋子正好落在四脚朝天的林小南身上,还不偏不倚,落中的地方,刚好是林小南要害地方。
本来林小南摔得不重,刚想爬起来,结果因为苏色色的鞋子无情袭击,林小南又再次倒在地上,还发出了一阵鬼叫那样的哀号。
苏色色吓得魂飞魄散。
她连忙挣扎着爬起来,来不及把那只肇事的鞋子拾起来穿上,就扑向林小南:
“林小南,你不打紧吧?”
林小南痛得一时三刻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得没了血色。
苏色色又给吓了个半死:
“林小南,你说话呀!你,你怎么啦?”
林小南一副痛苦不堪表情,好不容易才吐出一个字:
“痛。”
我是不是变成太监了呀(3)
苏色色结结巴巴:
“是,是,是哪个,哪个地方痛?”
林小南又再痛苦不堪吐出三个字:
“命——根——子!”
苏色色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小南要过了好一会儿,才能自行的爬起来。爬了起来后,林小南弯着身子,双手一直捂着他的命根子,又要过好一会儿,才能把腰站直了。虽然痛楚渐渐减,可林小南还是担心得不得了,哭丧着脸问苏色色:
“姐姐,你说我那个地方,是不是要废掉了呀?我是不是变成太监了呀?”
还没有等苏色色回答,林小南又再问:
“如果我真的是废掉了,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男欢女爱了呀?我是不是不能结婚,不能给我妈生孙子了呀?”
苏色色脸红耳赤,手足无措,嗫嚅:
“要不,去医院看医生?”
林小南说:
“去医院看医生有用吗?给医生瞧一下,是不是能够检查出来我是不是被废掉?好像,好像是不能吧?”
苏色色也不知道能不能。
她尴尬得要死。
老天,怎么会这么巧啊?她的鞋子,怎么会那么准呀?别的地方不落下去,偏偏落中了林小南那个地方。
更令苏色色崩溃的还在后面。
翌日一大早,苏色色刚刚起床,在梳头的当儿,林小南就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