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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蒸气,还有玫瑰花香,沐浴露的味儿。
陆子喻喃喃地说:
“色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色色笑:
“不要说对不起,这是我愿意的!我一直都愿意!”
陆子喻说:
“但你还是那么小。”
苏色色说:
“我不小了,我已是十八岁了。你说过,满了十八岁后,便是成年人了。现在我已是成年人了。”
陆子喻之所以说对不起,是因为,苏色色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例假超期没有,开始苏色色并不在意。本来她的经期就不正常,爱来不爱来,苏色色懒得理会,不来才好呢,省得麻烦。
但随后,苏色色发觉,原本不爱吃酸东西的她,忽然间好想好想吃酸梅,周日的时候她跑到了超市,抱了一大罐回来,一天到晚嘴不停。
随后,她有了强烈想呕吐的感觉。
后来,陆子喻来了。
每次陆子喻来,苏色色总少不了和他缠绵一番,好像陆子喻坐了二个多小时的快班到来,目的就是她她缠绵一样——除了在旅馆里缠绵,也无处可去。
县城那么小,小到处处遇到熟人,苏色色还是中学生,有着顾忌,总不能大张旗鼓,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有一个比她大了二十岁的男人。
天空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扑打在窗外的树叶上,滴滴答答,漫漫无尽的样子。
戴套,也怀孕?(2)
苏色色裸着身子,窝在陆子喻的怀里。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情,空气里还有暧昧暗涌,然后,苏色色便说:
“我的例假两个月没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
陆子喻脸上变了颜色。
他每次都戴套,怎么戴套,也怀孕?
陆子喻呆了一会儿后,突然就飞身下了床,迅速穿好了衣服。然后冒着雨,跑了出去,在快要关门的药店买了测孕试纸。
测孕试纸,一条红线代表安全,两条红线代表中弹。
苏色色试了,是两条红线。
那个时候,苏色色快要考试了。
考完试,便放暑假。
陆子喻趁苏色色放暑假的机会,带苏色色到省城来。县城太小,处处都遇到熟人,如果给老师或同学看到了,苏色色的前途便毁了。
到了省城,翌日一大早,陆子喻带了苏色色去医院。
那个中年女医生,给了苏色色作了检查后,不禁皱了皱眉头,她责怪陆子喻: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胎儿都快三个月了,现在做,手术很危险。”
陆子喻低着头,像个孩子那样的无措:
“她还很年轻,还要上学!”
苏色色还真的是年轻,年轻到不知道她的孩子,被她丢弃的痛。苏色色想,她才十八岁,大好的年华才刚刚开始,以后想要孩子,大把的机会,而不是现在。
人流也不觉得痛。因为苏色色做的是无痛人流,一支麻醉药经静脉注入后,她很快便睡着了。
醒后,手术已完毕。
除了肚子略略在点痛之外,苏色色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医生说,肚子痛,是因为子宫收缩,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
休息不到半小时,肚子便不痛了,估计子宫已收缩完毕。
从医院出来,苏色色央求陆子喻:
“我想去逛街,我要见识省城的繁华。”
又再说:
“我要吃麦当劳,我还没有吃过麦当劳呢!我们小镇和县城,都没麦当劳。”
看,我生猛得很(1)
陆子喻像哄小孩子那样哄她:
“你刚刚做了手术,身子弱,回去休息一下。改天,好不好?”
苏色色撒娇:
“不好!”
陆子喻说:
“听话!”
苏色色突然蹦跳了两下,接着又弯弯腰,踢踢腿,脸上有得意洋洋:
“谁说我身子弱?看,我生猛得很,能打能杀!”
陆子喻啼笑皆非,拿她没法。
到底是年轻,体质好,身体恢复得快,苏色色除了一张脸儿有点苍白之外,看上去与平常没什么区别,按照她的话来说,生猛得很,能打能杀。
也到底是小女孩,虽然满十八岁了,算是成年人了,但,在三十八岁的陆子喻眼中,十八岁的苏色色,还是一个任性顽皮的小女孩。
因为是第一次到大都市,苏色色对什么都好奇,睁大了一双眼睛,四周围张望着,神情兴奋。
省城的街市,无比的繁华,也无比的拥挤,走到哪儿,都看到人头涌动,车来人往。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还真高,抬眼望上去,好像与天齐那样。
走进步行街,更加热闹,到处都是人流,川流不息,街道被挤成了狭窄的小巷,旁边是各种各样门面窄小的店铺,橱窗耀眼夺目,门前挂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广告牌。
陆子喻带了苏色色去麦当劳。
苏色色点了一大堆从电视里才看到而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食物。
汉堡包,薯条,脆香鸡,麦辣鸡翅,可口可乐,最后还要一个圆筒冰激凌。
陆子喻点了一杯红茶,和苏色色坐在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
七月的阳光极灿烂,就像无无穷尽的样子,光线总是格外的耀眼。此时,太阳已略略的往上移,遍地投影皆缩小,有一小片阳光,浮着细微的尘埃,穿过茶色的玻璃窗,落到桌子上。
陆子喻一边呷着红茶,一边微笑着,带着溺爱和纵容的目光,看着苏色色狼吞虎咽。
看,我生猛得很(2)
恍惚中,陆子喻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花正香,月正圆,他也和苏色色一样,青春年少。
陆子喻心里,叹息了一声。
时光真无情,一转眼,已把他催成了一个三十八岁,快要踏入新中年队伍中去的男子。现在他终于明白,生活并没有年少时候想像中的美好,既不是咖啡,也不是茶,而是一杯隔夜的白开水,不但淡,还无味,散发出了一阵阵倦怠的气息。
他的青春,他曾经美好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苏色色问他:
“陆子喻,你想些什么?”
陆子喻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
苏色色不信:
“你想了,我看到你发怔。”
陆子喻没有答,眼睛望向窗外,过了一会儿,他说:
“色色,你看对面的那个广告牌,是潘婷洗发水那个,看到没有?广告上那个女子,和你长得很像呢。”
苏色色顺着陆子喻的目光看过去:
“谁?谁和我长得像?你是说周迅?”
“周迅是谁?”
“电影明星呀,演过很多电视和电影,很红呢!”
“哦!原来是电影明星。色色,你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很像呢,都是一样的明亮,清澈,单纯,像了透彻如水的黑珍珠那样,有一种宁静和空灵。”
苏色色开心:
“真的?我的眼睛真的像她?”
陆子喻点点头:
“嗯。”
苏色色笑得心花怒放。
赞美的话谁不爱听?
吃完了麦当劳后,陆子喻又带了苏色色去商场。
“色色,喜欢什么?我买给你。”
苏色色雀跃:
“真哦,我喜欢什么你买给我哦!”
陆子喻笑:
“当然!只要你喜欢!”
苏色色并不贪心,专挑便宜的东西看,她很兴奋地牵着陆子喻的手,兴致勃勃地地商场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走到一个化妆柜台前,看了一会儿。
真是太刺激了(1)
苏色色指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化妆品说:
“我要一支口红。”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是不是?
哪怕是青春亮丽,鲜嫩得要滴出水,十八一支花那样的女孩子。
苏色色把那些样品口红,一支支的画在手背上,比较着那支最艳,那支最适合她,一边想像着,把那些口红涂上她小小的微翘的性感的嘴唇上,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陆子喻也帮她挑选。
选上一支桃粉色的,鲜嫩欲滴,像了苏色色一样。
苏色色很开心地涂上她的唇,她问:
“漂亮吗?”
陆子喻说:
“漂亮。”
苏色色仰起了头,眼睛弯弯的,笑得像了蜜糖,也像了一株开满了花的小树。那欢跃的笑声,顿时满商场流窜了起来,朗朗的,像了外面的阳光。
这桃粉色的口红,是苏色色人生中,第一支口红。
苏色色觉得,那样鲜亮的颜色,就是她未来的颜色。
第二天,苏色色又嚷嚷着去游乐园。
因为没玩过嘛,小镇没有,县城也没有。
陆子喻想说,那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去干什么?但看到苏色色一脸渴望的神情,又想着苏色色这么小的年龄,为他打掉孩子的苦,不禁心软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
“好!”
苏色色像了孩子那样,快乐地蹦跳了起来,一边抱着陆子喻,狠狠地吻了他:
“陆子喻,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看到苏色色这么开心,陆子喻也跟着心情愉快了起来。
苏色色的要求并不高,不就是去游乐园嘛?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落油锅,哄她一下下,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到底,他欠了她很多。
这是陆子喻第一次到游乐园这种地方来。想不到,游乐园热闹非凡。来玩的也不完全是小孩子,有一半以上是大人。有的是陪孩子来的家长,也有双双对对的情侣,还有白头苍苍的老人也在其中。
真是太刺激了(2)
苏色色拉了陆子喻,先去玩“旋转滚筒”。
一大堆人坐到了一个很大的滚筒里面,然后开始转起来。这边的人躺下了,接着又到那边的人,再接着,是头朝上脚朝下,转了一圈又一圈。
然后到“激流勇进”。
穿了一次性雨衣,坐地船中,在水流中急速前进,九曲十八弯,上坡,下坡。最刺激是船下坡的时候,船飞速的往下冲,水花飞起来,有一丈多高,溅在了身上,把雨衣都打湿了,从船上下来,活像一只落汤鸡。
最好玩是“海盗船”。
一条大船高高旋挂在空中,它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刚刚开始的时候,船荡得很慢,也很低。荡着荡着,船越来越快,越来越高。最后,整条船就几乎直立起来。当海盗船荡到了最高处的时候,苏色色感觉到,屁股几乎离开了座位,船似乎就要把她给抛出去,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抓身边的陆子喻,双脚则死死地蹬着船底。
苏色色闭上眼睛,拼命地大叫:
“救命呀!救命呀!”
陆子喻也紧紧地抓住了她,也在叫:
“救命!救命!”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风声中,又夹着一大片刺耳的鬼哭狼嚎,“救命”声,此起彼落,连绵不断。坐在海盗船里所有的人,无论男女,或老少,每个人都拼尽力气,声嘶力竭大喊。
喊了又喊。
喊了又喊。
真是太刺激了。
也真是,太过瘾了。
下来的时候,还有眩晕的感觉,走起路,感觉到头轻脚重。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子喻忽然觉得自己也变年轻了起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仿佛,时光一下子的就倒退了回去,回到曾经的青葱岁月。
那个时候,他青春年少,花样一样的年龄。
大概,就是这种“惊心动魄”的经历,好像把生活上所有的压力,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都抛在九霄云之外去了。
真是太刺激了(3)
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刚刚跳下海盗船,就很夸张地捂着他的屁股,表情痛苦,用了很夸张的语气对他妈妈说:
“这是什么海盗船嘛?简直就是屁股腾空记!”
苏色色不禁“扑哧”一声笑。
小男孩形容得真好,屁股腾空记!
苏色色问陆子喻:
“你小时候玩过这样的游戏不?”
陆子喻摇头:
“我们那个年代,怎会有这样先进的游戏?我小时候,能够看一场电影,已是一件奢侈的事儿了。”
惆怅的语气,像了苏色色老妈。
当然,陆子喻只比苏色色老妈小了两年,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年代的人。
从海盗船刚下来,看到不远处有高空弹跳。
高空弹跳,又称“蹦极”。
在40米高以上的地方,把一端固定的一根长长橡皮条绑在身上,向下跳下去。当人体落到离地面一定距离时,橡皮绳被拉开,绷紧,阻止人体向下落,当到达最低点时,橡皮再次弹起,人被拉起,随后,又落下。
蹦极的口号是:挑点生命无极限。
苏色色兴致勃勃,嚷嚷着也要玩。
陆子喻可没有这个胆量,玩这样的不要命游戏。
他这把年龄了,可玩不起,搞不好玩出心脏病来,一命呜呼,那就什么都完了。陆子喻可不愿意他这么快就完,他还没有去法国巴黎呢,他的理想还没能够实现呢,还有,他还没结婚,还没生子呢。
蹦极在香港,据说被戏称为“笨猪跳”。意思是说,只要像猪那样笨的人,才会玩这不要命的游戏。虽然蹦极的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五秒钟,却仿若向死神打交道,在生与死的边缘奔跑,又是紧张,又是刺激。
陆子喻哄苏色色;
“下次再玩好不好?”
苏色色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