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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急中生智,小外套一脱,哧溜溜就跑下了两层,留下白非衿独自奋战在生死边缘。
第三颗子弹出现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吞枪自尽
白非衿战战兢兢地贴着冰冷的栏杆,脚仿佛被强有力的胶水沾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她方才浑身冰冷,感觉子弹就是擦着自己的肌肤而过,穿透青黑色的栏杆,几点火光迸溅,哧溜着一路向下。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伸手一摸,是血。
真的假的!白非衿心中猛然一动。
子弹是真的,那么是谁在开枪?
她左看右看,安暖那小蹄子早跑没影儿了,走廊幽暗无光,寂静无声。向上看去,那一排排的楼梯扶手旋转而上,高的看不见尽头,犹如深邃的黑洞。
白非衿现在可不敢妄动。她拿毯子擦了擦脸,然后匍匐着下楼,开枪的人好一阵没有再开枪,但是那冰冷阴沉的目光,始终像躲在黑暗中的毒舌,舔舐着她战栗的后背。
白非衿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她敢像上帝发誓,自己奉公守法,家底清白,整个人纯洁的如同白莲花,对,就是带着圣母光环穿着白衣赤着双脚的天使,无辜纯洁,绝不可能与恶势力有染!
啊!不会是她母亲又欠下了新赌债,要拿她的命去偿吧?这绝对有可能的啊!东家收不到钱,一怒之下把自己捉住,然后用自己的命去威胁她那嗜赌成命的母亲,绝对有可能啊!
可是?她母亲一定会直接给她一枪,再给自己一枪,两人死个痛快!
对了!
还有可能是安暖!
这小蹄子是什么金牌律师,打官司一向认钱不认人,积下不少怨恨,会不会是冲着她来,反而被自己挡住了呢?也不太可能,因为安暖逃了,子弹还是冲自己来的……
林双?
nononono,林双虽然胆子大,可不傻,要自己的命对她绝对没好处!而且还怀着孕呢?起码也会顾忌宝宝……
那……那……外星人9区新侵略计划?……这么离奇的想法,她都想给自己的脑袋崩一枪了。
呜呜,她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么突然被子弹盯上了?
她听到楼梯间传来缓慢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夹杂着枪杆在扶手上滑动的声音,刺啦啦!刺啦啦……
白非衿心中急的不行,想快点站起来跑,可是她的双腿好像已经不属于她了,迟钝而麻木,吓得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大喊了几声,狠狠扯下毯子,扔在地上,然后握起拳头捶自己的腿,感觉到了强烈的痛楚后,腿终于有了知觉。她立刻扶着栏杆站了起来。
脚步声离她很近了。
简直能把她逼疯!
白非衿也一步步往下退,大声道:“你究竟是谁?劫财还是劫色?不怕告诉你,我身无分文,貌如东施,碰我一定会让你蒙羞,让你在抢劫届受到嘲笑!还有,我男朋友是贡锐最大的总监,要是知道我受伤了,立刻就会封锁医院,严密监控,你插翅难飞!趁我现在还没后悔,你你你你赶紧逃走吧……”
白非衿义正言辞,强作冷静,脸上的血流到唇间,沾染了血腥味。
那脚步声果然顿住了。
距离不算远,但也不算近。
白非衿心中立刻卧槽了一句,转身提着两条腿就跑,眼见着楼底的亮光越来越明显,她心中激动的泪流满面,几乎可以绕地球三圈!
她跑得急,眼前出现一个身影,背着光,她想也不想就猛扑过去:“救命啊!有人持械伤人!”她死死巴住那人,两条腿顺势夹了上去,争个脸埋在人家怀里,胡乱蹭着,一只手还颤巍巍地指向身后。
她又气又急,又慌又忙,失了思路,乱了阵脚,心口砰砰直跳。
那人的气息有些熟悉,肌肤是微热的,透过料子直接触着她的脸蛋,成熟稳重。长腿长手的男人,果然毫不费力就能将她整个环起来,顺手托住她的背,将她牢牢抱住,安慰着她受惊的心灵,以及狂乱的思维。
“白非衿。”
那人抚摸着她的背,很轻很柔,不时托着她的下巴,免得她乱蹭伤到自己的脸。
白非衿确实受到了惊吓,小脸煞白,眼神凌乱,聚焦了好久,才吐出零碎的话语:“帛……总监,怎么、怎么是你……”
帛宁用手指擦着她脸上的血迹,淡淡道:“是我,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上面有人……拿枪……”白非衿有气无力,见着帛宁,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心中一软,差点掉下泪来。
突然门被人一下推开,安暖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就是这里,我朋友还在上面,我带你们去……破医院!烂人!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还有人开枪!……我告诉你们,万一她有什么事,我就告到你们医院破产!”
然后她声音就突然断掉了。
帛宁抱着白非衿,大步向外走去,对着外面傻掉的一堆人说:“去叫医生,告诉连翘,抓不到带枪的人,让她自己吞枪自尽。”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白小姐 晚安
白非衿坐在病床上,双手撑在身旁,两眼包着两汪清泉。
她脸蛋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包着纱布,说话不怎么方便。被流弹擦伤的时候,她还没觉得疼,现在安静下来,那火辣辣的痛感一阵接一阵,潮水般袭来。
白非衿皱了皱眉,伸手去摸。
帛宁此时恰好进门,站在门边冷冷道:“很疼吗?”
白非衿缩回手,往被子里钻:“不疼。”
帛宁走了过来,脚步声很轻,眼睛透出点点光芒,黑发如夜,正如一副夜星图。他不说话时,是一尊俊美冷漠的雕像,而一旦眉目活起来,则会散发着冷冽无情的气息,无需多言,便让人对他退步三舍。
他坐在床边,侧过头来,面容苍白似雪。
白非衿在这样的注视下,拿被子盖住下巴,嘴唇,鼻子,慢慢就要盖住眼睛了,手却被帛宁一把攥住。
帛宁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白非衿心中暗暗叫苦,她好看的时候,帛宁瞧都不瞧一眼,现在“毁容”了,帛宁的眼神却像在看着一个美女,有点含情脉脉的意思。
帛总监的审美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帛宁捏紧她的手腕。
问题?什么问题?关于医疗费的问题吗?
白非衿知道一旦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来,帛宁一定又会冷嘲热讽,顺便想出新的方法扣她的工资。安暖已经被帛宁送走了,她的耳边还清晰地回想着安暖要控告帛宁的声音。安暖倒是想带她走,不料一山还比一山高,生生败下阵来。
“呀,头好疼,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白非衿用闲置的那只手扶着额头,修长的眉毛微蹙,很痛苦的样子,顶着巨大的冷气,她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垂下头。
“我不会失忆了吧?”
帛宁的手抖了抖。
白非衿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狠狠点了个赞!
她这种把别人当傻子的作为,显然激怒了帛宁,当她再度表现出一个演员的专业素质时,帛宁伸手一把将她按在枕头上,枕头是软的,可是冲劲很大,白非衿这次头真疼了。
“你不想问,直说便可,不需要装模作样。”帛宁简单扼要,直奔重点。不知为什么?白飞机居然听出淡淡的失望。
“我问了,你会告诉我答案吗?”白非衿也不打哑谜。
帛宁沉默。
是啊!就是这样了,既然知道没有答案,还问什么呢?帛宁送她来的这家医院,又不让她走,等她偷偷溜出去,还被人拿枪追着打,关键是她没死!这就很明显了,持枪人不想让她死,更不会是她的仇家。
别人的子弹都是不长眼的,这人的子弹长眼,只是擦伤了她的脸,流了点血,除了受到点惊吓,别无其他。再回到最开始,她是帛宁送进来的,联系一下——持枪人在警告帛宁。
警告什么?不知道,与她无关。
帛宁一看就不好惹,万一她不小心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岂不是要被死死捆住?她才不傻,放着平静安逸的好日子不过,去走刀尖过火海。
帛宁的手突然抬起,放到她的发顶,慢慢摩挲:“白非衿,你明明很聪明,为什么要装傻?”
白非衿心里悸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其实她想说,总监大人,这样冷酷地羞辱你的下属,真的没问题吗?不是说她装模作样,就是装傻,她又不是好莱坞演员……
白非衿无处反驳,只好提起新的话题,把这一页翻过。
“帛总监,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呀?”
帛宁淡淡道:“不急。”
白非衿往枕头上靠了靠,小心翼翼地说:“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这医院看起来怪怪的,要是养病的话,我可以回家养啊!我家里还有……”
帛宁轻轻抬手,白非衿就闭嘴了。
帛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我明天来看你,今晚好好休息。”
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在这里过夜?
“这里……很危险……”白非衿小声抗议。
“你放心,你的房门外有人日夜守着,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了。”
白非衿一听不妙,有人日夜守着,那她再想出去不就难上加难了?再说她真的已经好了,一个小小的发烧,不至于啊!
“帛总监,我真的不想住院,我……”她想了想,正色道:“我没钱。”
帛宁已经不想再和这个拿他智商开玩笑的女人对话了,他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门,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出一点霸气和孤傲。
“白小姐,晚安。”
帛宁的唇,微微荡开一圈涟漪,神秘莫测。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在开始的时候开始
白非衿醒来时,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连翘。她翘着两条腿,下巴微扬,长长的睫毛微垂,背后的窗子透出大片灿烂的阳光,洒满她的后背。
白非衿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连、连翘,早啊!”
连翘的神情在一瞬间由冷淡转为热情:“早啊白小姐,睡得好吗?头疼不疼?”
白非衿发现连翘的声音有些沙哑,缺了三分柔美,多了四分阳刚,嗓子里像含了什么?模糊不清。她突然觉得今天的连翘跟昨天的连翘不是一个人。
错觉吧!呵呵。
白非衿将头发搭到一边肩膀上:“不疼,谢谢,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我?”连翘眯了下眼,很简单地解释:“当然是给您打针。”
打针?
白非衿不由自主拒绝道:“我身体很好,不需要打针!”
“遵从医嘱的病人才是好病人哦。”
连翘从一边的托盘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和小小的药瓶,开始混合药水,手法精湛快速。淡淡的药水味散发开来,白非衿的一颗心颤了两颤。没错,作为合格的人类,她怕打针,从小就怕。那尖尖细细的针头刺入皮肤的那一刻,尖锐的疼痛迅速扩大,只一瞬,就让人掩面而泣,悔不当初。
连翘执着充盈了半管透明药水的针管,准备好纱布和胶皮,见白非衿惊恐地看着她,忍不住又是一笑:“很快就好,呐,把手臂伸出来……左边?右边?右边这只吧。”
连翘的手修长有力,捏住白非衿的手臂,拿棉球慢慢擦拭:“别紧张,放轻松……”
“等等!”白非衿出声阻止:“我打得什么针?”
“日常针而已,强身健体,增强免疫力。”
“可以不打吗?”
“……对了!”连翘突然住了手,很正经地看着她:“白小姐,昨天有人卑鄙地向你开枪,很抱歉让您受到了惊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白非衿提起精神:“那人捉住了吗?”
连翘点头表示凶手已被捉住,白非衿放下心来,垂下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好。”
“您不会告我们吧?”连翘轻声问。
“不会,这只是小小的意外,而且我相信帛总监,他不会把我置于危险而不顾,再说他还算了我工伤……”
再怎么说,帛总监好歹还救了自己一命呢?发高烧什么的也是很可怕的,脸上的小伤据说不会留疤,等好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清晨的风吹了进来,白非衿感觉面上一阵清爽,很舒服,头脑一片清明。
“好了!”连翘的声音响起。
白非衿迷茫地低头看她,发现她正把枕头从自己的右臂上拔下来,药管里空空如也,同时细小的刺痛蔓延,但是,不太疼。
白非衿很惊讶:“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连翘面色得意:“在开始的时候开始的。”她收拾着用具,头上的护士帽雪白美型。
打完针,白非衿洗漱完毕,就在连翘的带领下去吃早餐。一路上人很少,不,是病人很少,穿着白大衣的医生挺多,推着或扶着病人走过。见着连翘,都很惊讶,再一看白非衿,又很温和的点头打招呼。
白非衿跟在连翘后面,看着刚才的帅哥医师走得老远,才开口道:“连翘,你真的是护士吗?”
“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你不是。”
连翘轻轻一耸肩,不置可否。她们已经走到了传说中的医院食堂。说道食堂,一般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