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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我交的朋友没你那么没人性。”沈庭没什么底气的反击。
“是吗?我觉得你工作能力很不错,如果留在我们公司,我还可以考虑给你加薪。”
“切,想要金钱收买我啊!老娘铮铮铁骨不受你这招。”
他冷笑了一下:“喔,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有个人可以养你,你准备专职做金丝雀了啊。不过你要知道,一个人自己完全没收入却能安心靠男人养,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的。 何况这个男人……”
“何况这个男人怎样?”她反问他。
沈仁杰原本等待她的否认,即使是真的,她至少应该否认。可是她没有,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一刹那不明原因的变得很差。他其实想说:你不是那种能被人当宠物养的性格。可是他只是无意识地晃着手里的钥匙:“你自己应该知道的。”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坚信自己的判断?”沈庭冷笑着问。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咯?”
“有或者没有那是我的事,我让别人养也是我的事。”
“真有骨气,真感人,绝对是十大感动人物。”沈仁杰心里越生气嘴巴就越是恶毒。
沈庭心里涌起一阵厌恶,他只用钱的眼光打量别人,能住这里不是有钱人的女儿就是有钱人的二奶,他的世界就那么绝对。她‘啪的’用力把他关在她的门外。
沈仁杰被震动声吓了一跳,这才回头开自己的门。其实他都不想把每次和她的谈话变得怎么糟,可是多年的习惯让什么话到他口里都能变成伤人心的利剑。
四(9)
他一进门把钥匙随手扔到桌子上,深陷于沙发之中,想斩断这一切朦胧但挥之不去的好奇、依恋和想念,他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过期的女人而已,而且可能正在被人包养。他有过的教训还不够提醒他小心一切虚荣的女人吗?
他没有理由在这里好像很受伤。他越想越怒,拿起钥匙就往墙壁上掷过去。
沈庭是横了心要辞职。索性直接旷工。午休时间,沈仁杰看着她空空的座位发了呆,仿佛那个位置是缺在心里,发出寂寞的回声,原来少一个人也可以让人不习惯。正若有所思之间,沈庭在高晓微的搀扶下走进公司,经过八卦王的时候向她笑着点点头,像是虽然暂时失去了武功但是威名犹在的江湖客,用无字天书指点前台这无名小辈,资质蠢钝的八卦王看到高晓微卷土重来,还携带重症病人,不禁石化。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庭已经进了谢玄的办公室。
像谢玄这种七窍玲珑心的人一看就猜到沈庭的来意,从容地站起来,请她坐下,满脸堆满了关怀的笑意:“干嘛这么急着上班,多休息两天,你就是太有责任心了,我刚刚还和员工说应该多多向你学习。”
沈庭冷笑:“学习我那种被欺骗仍百分百忠诚的犬科精神啊。”
谢玄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怨气,笑着温和回答:“你这比喻太刻薄了,我们欣赏的是你的职业精神和才华,我和仁杰第一佩服的就是有才华的人,真的。”
随从高晓微‘扑哧’笑了出来,忙一手掩着嘴,一手作出‘请继续’的动作:“不好意思,有点控制不住,您请继续。”
沈庭无谓多谈:“我今天是来辞职的,相信您没有不批准的权利。”
“为什么你非要辞职,我就不理解,一个公司裁员是非常正常的,即使你对员工很有感情,也应该理解公司的立场,我们都想公司变得更好,不是吗?从我人资的角度来说,我不希望优秀的员工从我手上流失。”谢玄实在纳闷她为何此次反弹如此之大。
沈庭把辞职信扔到桌上,谢玄发功把信推了回来:“如果你辞职有沈仁杰的因素的话,我可以替他解释一下,他这人是比较冷漠,从来不会主动向人示好、解释或者倾诉,所以要理解他很难,但是他为人其实很不错。”沈庭正要出口讽刺,肇事者沈仁杰就推门进来了。饶是高晓微这么大胆的女人也不禁往沈庭处靠了靠,免得再次惨遭刻薄。
沈仁杰看了沈庭一眼:“我想以私人的身份问你一个问题,你离职后准备做什么?”
“这个需要向你报备吗?”
“共事一场,我当你朋友,觉得应该给你点一些成熟的建议。”沈仁杰冷冰冰地说,谢玄简直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是谎话,不禁诧异地看了看沈仁杰。
“你以为我离开这里就找不到其他工作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没有小看,假如你来我这里应聘,我是不会用的。”
“幸好像你这种没品没德的老板很少。”
沈仁杰维持一贯的冷静,只是冷静地分析,就像是证券经理分析股市:“你年近三十,我第一个考虑的可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可能刚进来不久,可能就要开始休婚假,然后休产假,然后开始照顾孩子,无数的请假、迟到以及早退。孩子这个时候最需要照顾,你要分百分之六十的精力给你的孩子和丈夫,试问当这种假设极其高的时候,我为什么不选择聘用其他人?”
“你真是个精明的老板,我以前还真有眼不识泰山。”沈庭情感盖过理智,气愤地讽刺。
一旁的高晓微比较冷静,觉得他这次倒不是危言耸听,对她附耳:“这扫把星这话倒挺有道理,我一同学去复试一家国际公司,就是因为这个被刷了。更别提我们本土公司了。”
沈仁杰也坐下来,斜靠着椅背以舒服的姿势和她对视:“我想你也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一个女人青春短暂。做事也别凭着一股冲动,应该为现实考虑一点。”
“谢谢你替我这么烦心。既然你如此精于计算,那你有没计算一下那些被你开除的员工会怎样?”沈庭有一点点动摇,内心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这个就不在我考虑之内了。”他摇摇头。
“你还是决意裁员?”沈庭怀抱一点希望之光。
“这是公司发展的需要,你应该没有蠢到不明白吧。”沈仁杰淡淡地回绝。
“既然这样,也没谈下去的必要了。”
“这完全是两回事,你没必要混为一谈,也没必要为谁这样请命,你能得到什么?”沈仁杰有点生气,坐了起来,没察觉自己的口气变得严厉。
“至少他们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哦,原来你这么在乎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你这种心理和白雪公主里那个皇后有什么两样,每天需要依赖魔镜的评价才能得到满足,你就没有办法独立地评判自我价值吗?没办法自己左右自己的行为吗?难怪你一无所有,还真是可怜。”沈仁杰越说越生气,越咄咄逼人。
无端被比作邪恶皇后,沈庭也是气得七窍生烟,想站起来时想起那钻心的疼,于是更加恼火:“我不再是你的员工,你没资格对我的人生观指手画脚。我并不是依赖别人的评价而活,而是依赖我自己的情感。我不是不懂得舍弃它让自己变得冷血不择手段,我人生将更成功收获也将更多。但是我绝不会那样做,因为正是它,让我即使一无所有都觉得自己足够高贵。情感这种东西,我认为无价,你认为无价值。既然价值观差异这么大我们共事下去也是痛苦。而且,我想告诉你一句,其实你最可怜。”
沈庭说得太过激动,现场一片沉默,沈庭火上加油地回头对高晓微说:“天啊,每次姐姐我和他说完话,都很想立刻辞职。”高晓微和谢玄看了看被骂的沈仁杰,沈仁杰紧锁眉头,脸色阴郁,像是压城的黑云。谢玄要打圆场,沈仁杰先恶狠狠出声问她:“我从不求人,而且也没有必要,而且你出去是找不到工作的。你就最后说一次,要留还是走?”
四(10)
沈仁杰紧锁眉头,脸色阴郁,像是压城的黑云。谢玄要打圆场,沈仁杰先恶狠狠出声问她:“我从不求人,而且也没有必要,而且你出去是找不到工作的。你就最后说一次,要留还是走?”
沈庭对高晓微说:“看来我们终于可以走了,真是万幸,事情最后还能圆满收场。”高晓微扶着沈庭功德圆满地出去。
沈仁杰在后面气得手震,握杯子的手几乎要把手纹刻进杯子里。谢玄打算送她们出去。沈仁杰拦住他:“随她去。”
沈仁杰要回自己办公室,后面的谢玄冷不丁冒出一句:“年轻人,不过是一个员工离职,在怎样的得力助手也不必气成这样吧。”
沈仁杰怔了一怔,他自己都不明白又如何回答他。谢玄又说:“既然留不住她,那是不是该给你找个新的助理?”
沈仁杰一肚子的火气:“你烦不烦,这些事你就不能以后再说!”
众人见沈庭如此轰轰烈烈地辞职,显然是力证了她自己的清白。待到人去楼空,不禁又怀念起她的众多好处来,生出许多惋惜之意。
高晓微跟着沈庭走到大街上,纳闷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发问:“你真确定自己没做蠢事啊?”
“怎么连你也这么想?”
“我觉得那个扫把星虽然脾气古怪,不过对你还真不错,有这样的老板年终奖都能都给点,你这个女人跟钱有仇。”
“看着那些同事一个个被开除,我会受到谴责。”
“又不关你的事,而且,一个公司为了发展裁员其实并不过分,我觉得是你价值观有问题。”高晓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化身被告律师。
“但是他出尔反尔,因为我的情分留在这里的员工受到如此待遇,我能置身度外?不能!而且如果是我的价值观有问题和公司有冲突,那么我更应该走。”
“老板总有权决定自己公司事务吧,你真是个蠢货。”
“那就当我蠢好了,反正我做的蠢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沈庭苦笑了一下。
“大姐,那你准备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休息两天,继续写写小说。还有,找找工作。”
“拜托你看看现在的文学环境,你那小说有机会出版吗?你快奔三了,不是梦幻美少女,还做作者梦。真是蠢得令人发指啊。”高晓微发现此女的罪行罄竹难书。
“我看你很中意这里的工作,要不你去面试吧,机会很大。”沈庭瞪她一眼。
“我嫌现在活得太舒坦啊,伺候这类人物。我只是直觉你镇得住他。”
“直觉?你个神婆。”沈庭回她一句。
既然不想再见到他,即使几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沈庭也有的是办法,何况她对他的日常行程了如指掌,特意避开他当然不可能不成功。又变回了一个人吃饭看电影,寂寞其实是很多的。就像是一个习惯孤单的人突然给了她一场盛宴,然后在欢闹的中途又让她走开,以后只能远远地看着。
说来也奇怪,好像应了他的魔咒,她所有面试统统铩羽而归。即使刚开始对她很满意的,第二次见了她便黑面,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命中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第十八次宣告失败,沈庭对自己仅存的一点点信心全部覆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打电话给高晓微哭诉:“你说姐姐我哪里不好,五官端正,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凭什么他们都不要我?”
高晓微落井下石:“说的也是。唉,想想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还要如此奔波,真是劳碌命,我真替你感到心酸。”
沈庭恨不得用电话线缠住这女人的脖子。
第十九次面试,初次印象良好,彼此都很满意;可惜复试再次噩梦重现。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刚好那个人资专员和她有几面之缘,边送她出来边说:“我还以为我们能一起工作呢,我高兴地开始整理你的资料,真是可惜。”
可惜?沈庭一头雾水:“那到底公司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我实在费解。”
人资小姐腼腆地笑着:“其实公司做这样的决定,你也可以理解吧。”
“我理解什么?。”沈庭完全懵了,就像是绑匪绑错了人,还硬要非亲非故的她交出一百万赎金,她一万都没哪来一百万?‘万一’她倒经常有。
人资小姐有点意外,停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听说你怀孕了,最近要奉子成婚,老板担心你杂事缠身无法专心工作也是正常的啊。”
“我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沈庭几乎快疯了,到底孩子她爸是谁?
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实在无耻之极,竟造出如此谣言,并且不耐其烦地一家家公司去传播。到底是谁跟她这样过不去?虽说她为人直性子,但也还没有重要到需要仇人这样费尽心思去整她吧?
一路上沈庭气得心脏都要暂停工作,两边太阳穴‘突突’的跳,整个身体像是失控的机器。太用力踩下去不小心把高跟鞋鞋跟折断,只好把另外一只鞋跟也弄掉,真是狼狈之极。艰难地走回公寓,拿起钥匙正开门,却感觉后面站了个人,沈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沈仁杰闲闲地站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地问:“最近很忙啊,工作找得怎么样?”
五、这始终是个夏天 太阳还是会灼伤我们的眼睛
沈庭故意用春风般的笑意戏谑他:“是沈总啊,好久不见,有何高见?”
沈仁杰耸耸肩、挑着眉回她一句:“好久不见?我可是每天看见你。”
沈庭听不明白,猜测他是在嘲讽她:“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