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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天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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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应道,再缺也不缺这俩钱。我在说谎,有赌气的成分。
她不认识似地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又说,俺知道,俺爹那张臭嘴伤了你,可他也是好意,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儿,你别在意。那天集上,俺等了你一天,离开吧,只怕俺刚离开你就来了,怕是你有大事儿吧?痴女人!顿了顿,象是在回味等人的焦躁、甜蜜与无奈,又象是最终下了决心:其实,你跟阿惠的事儿村里早传开了,可俺不信,俺相信你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俺要你给俺个准信儿。
我当然不是,却非你所愿。如此想着,竟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尽是瞎传,别信。刚说完便后悔了,却大张着嘴怎么也提不起喊有了“准信儿”即放心地急忙离去的她回来的勇气。
且不说别的,只说能够成功地留住欲坚辞回家的阿惠让她做了公司的财务总管,是我迄今为止办得最为自得的一件事儿。我不想再去啰嗦那些挣钱的俗事儿,实在太俗了,那样势必会影响到我对她的珍爱——怕化了,怕烫了,容不得哪怕有一点点的伤害,即使世俗。所以,到惠民食品加工厂落成时,我才终于敢约她去县城的茶楼喝茶,而且还要打着庆贺的幌子。
那天,我用言语无法表达的郑重与真诚表白了自己的爱情,那一刻,我只觉得即使如此仍有损于我的爱。
她一口回绝了,竟然!她幽幽地说,我不适合你,我们可以成为最要好的朋友独做不成夫妻。
浓重的失望!让我变得语无伦次,执拗异常。经不住我上万个为什么的追问,她才不得不打开了话匣:上高中的时候,我命中注定地摊上了一位才华横溢的语文老师: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而且能写诗。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能出口成章,信手拈来就是一首奇妙的诗。出于崇拜,我经常请教他一些关于诗方面的问题。
诗是用来抒情言志的,谈诗必谈情,渐渐地,我分明感受到了他看我时的目光的微妙变化,但他毕竟是老师,就象女儿对父亲一样,我不可能有丝毫的戒备。所以,那个雨后的傍晚,他主动地邀我到校园后面的小山坡去散步,我不仅没有推辞,反而好感动。他大谈特谈莎士比亚、歌德、徐志摩、汪国真等以及他们的诗,我完全被他的博闻强记和独到的见解征服了。可正当我沉浸入诗歌的深邃意境时,他突然间抱住了我……
事后,公安调查时,我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他强暴了我”。就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诗人彻底地毁了——他被从重判了二十年。令我感动的是,他在法**居然仍在大喊“我不后悔”。我苦苦哀求了三天三夜,唯一能帮他的我父亲就是不肯帮他。从此,我再也没求过父亲,我坚信自己有独立自主的能力,尽管我知道父亲仍在一如既往地关注关心着我,而且父亲也是一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好父亲,但凡是与他沾边的东西我都本能地反感。
这是她第一次提及父亲,我正欲听下去,她已继续说了下去,有了这次经历,我开始反感那些曾给予过最大同情的哭哭啼啼的被强暴过的女人,因为被他强暴过的感觉远非那样可怕,若不是为了女人的自尊,竟象山枣儿似地虽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却透着酸酸的甜味儿。我总想回报他点儿什么,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他在判刑后不久就自杀了。你和他,说实在的,虽体貌特征迥然不同,眼神中闪烁着的那份倔强与固执却惊人地相似。这一点儿,第一次见面,我就强烈地感受到了。
说到这里,她两腮已挂了泪,最急的那颗“吧嗒”一声竟打到了她的胸脯上。
泪美人!我惊叹着,哪里还找什么理智,紧紧地把她揽到了怀里。她稍稍挣扎了一下,便把头轻轻地伏到了我的肩上……
一年后,我们的结婚仪式被安排在野外举行,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和分别寓意着“百年好合,爱情似火”、“吃掉彼此的心,夫妻同心”、“幸福醇厚绵长”的一百只火红的蜡烛、两只玲珑的心状蛋糕、干红葡萄酒与两只酒杯。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由阿惠一手操办的,无论她怎样地安排,我都会感到最恰当不过了,这是一个精神至上的女人。
事实上,这确是一个不错的注意:我父母无疑把拒不为我们举行仪式作为了竭力反对我们婚姻的要挟,亲友的邀请自无从谈起,而阿惠则说,她原就没多少亲友,反正不过是形式,这样算了岂不更好?
别出心裁的安排!显然没有让我们感受到冷落,不仅因为这是她的安排,共同地点燃蜡烛之后,又庄重严肃地喝过了交杯酒,便轻轻地把代表着自己心的蛋糕送到对方的嘴里,甜甜地品着……突然间,她整个人都投入到了我的怀里,我们甜蜜地吻着,已然丧失了时空。
之后,我们又开始喝酒,渐渐地放纵起来:先是阿惠跳了一曲足以令我血脉喷张神魂颠倒的不知名的舞,之后便唱歌,先是阿惠一个人唱,后来共同唱,开始还能记起歌词,最后已不知所唱。
——我们的所作所为,自然是村里人所不能理解的,因而也极为不屑。直到我们做了几件还算令他们满意的事儿之后,他们才渐渐地停止了对我们“野鸳鸯”实则是“苟合”的讥笑。苟合,在我们那里,最令人所不齿。我们才不管他们呢,幸福足以让所有的这些都烟消云散。
与我们的幸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我们举行结婚仪式的那天,夏雨因精神恍惚误服了农药,虽经抢救保住了命,农药的遗害却让她从此神志不清。终是因了我们,阿惠说。这,成了我也包括阿惠在内的我们的一个痛。
保持必要的内敛,是夫妻间长久拥有新鲜感的至要。我妻子阿惠是个让人永远也无法读懂的女人:发起泼来,比泼妇犹有过之;贤良起来,比贤妻良母还要贤妻良母;而且似乎总有数不清的小花招。
无可奈何!因为讨厌甚至憎恶所有的避孕措施,多次的人工流产,不仅让她彻底丧失了生育,而且差点儿要了她的命——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生命似已走到了尽头。她从不悲观,虽然勿需我的关怀与呵护,却透心彻骨地珍惜着,即使在“回光返照”的当口儿仍谈笑自如,不失滑稽地又冒出了一个秘密:
说父母双亡,我那是骗你的,宝贝儿。其实,我父母正当年。十年前,我父亲曾做过咱们县的法院院长,现在是地委的副书记,要不是我快不行了,才懒得告诉你哩。
她狡黠地一笑,见我答应她死后绝不去求她父亲以免违了她曾经的誓言才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她倒能视死如归,而我因为医生告知的她还得了那种必须要换骨髓的病正心焦如焚,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嘴里安慰着,泪却直往心里流。
终于有人肯捐献了!捐献者,是位高大却慈祥的中老年人。他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唯恐他突然改变主意,盯得我心里直发毛。他用力地握着我的手,一字一顿地叮咛我:照顾好你的妻子。尽管捐献就在他欲进手术室的时候因误诊得到纠正而终止了,已足以显示出他对阿惠及我慈父一般的无私的关怀,事后才知道,他竟真的是阿惠的父亲,一位现任的地委副书记!
不再啰嗦,你们猜,阿惠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料你们也猜不到,她说,我回来了吗?上帝告诉我,你该为夏雨做点什么了。
天哪,这就是我的妻子阿惠,谜一样的女人,到底还有多少隐情?

三、天下财富
更新时间2009830 18:40:27  字数:37

 五月十四日,六兄弟如约而至了。他们没有以往的客套和争论,便依次开始了讲述。

(一)
更新时间2009830 18:49:01  字数:4956

 自由从业者说,天下财富?这题目有点儿大,财富不就是金钱嘛,我看,还是叫《我的金钱》比较合适。对,就是《我的金钱》了。
钱这东西,就这样怪:不想不用的时候,它就象不存在,一旦急需起来,又象非要把人活活地逼死。
迫于无奈,在王姐的资助下,我终于在县城的闹市区租了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开了一家日用品小商店,终于可以自食其力了!
小商店的对面是一家娱乐城,经常有目空一切的高级轿车和趾高气扬的小姐出入。这应该算是个不错的地角,由于那些浓妆艳抹袒胸露背的小姐经常三五成群地光顾我的小店,我有了不小的赚头。
这些小姐当中,有一个被呼作“馨馨”的,到底是哪个“信”,我也弄不清,凭感觉就是这俩字了:白净的面皮儿,细高挑的个儿,两只修长的胳膊嫩藕似的,笑起来轻易地就能露出两颗贼显眼的小虎牙,若能去掉了那些夸张的浓妆,必是一贼美人!她羞怯似地来的最少,而且绝不象其他小姐那样总是没有礼貌地挑三拣四,那样地彬彬有礼!
或许人的想象也是受限制的,只有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后,人的想象才能真正丰富起来。见过她一面之后,闲来无事,我便想她,越想,似是她竟与自己有了什么干连:不该摸那么多口红弄得嘴唇象见了血似地、不该那么袒胸露背、不该……无数的不该之后,我才意识到,她是小姐!难免要遗憾,遗憾着,禁不住又想,想法却开始变得不干不净起来。
如此日复一日地想着,竟渐渐地多了些怨气。我开始讨厌她们,却又总忍不住去想她们。脏!!!在我突然地涌上这个字后,眼前尽是关于她们的一些脏东西,连钱也是,吃饭的时候也想,禁不住要呕吐。
必是得了洁癖症!正可怕地想着,馨馨被几个小姐死拉硬拽着来买零食请客,听言语似是她得了一笔不菲的小费。果然,她只花了不到五十元,却扔下一张百元大钞和一个潇洒的飞吻即欲离去。
我感到了蔑视,没好气地喊道,找你的钱!
她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似地嘲弄道,死傻佬冒儿,本小姐给你的小费。
小费?我暴怒起来,怕人地大喝一声,回来!钱被紧攥成了团狠狠地朝她身上摔去,重拳也几乎同时捣了出去……
鲜血,冒了出来,溅得她浑身都是,似开了千万朵的红花。她猛地清醒过来,捂着伤处跑远了,零食和钱撒落了一地。
从此,小商店的生意黯淡了下来,我也再无心经营,决定另谋一份职业。
我很快就发现,为奶站送奶是个不错的挣钱差事——不需要多大的本钱,只要能起早肯舍得力气,一个月也能有个三四百块钱的收入:只要把奶从奶站用保温桶带回来分送到各订奶户家里即可。
那天,我赶早排了个头号,往回赶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途经县城里唯一的那片看着都让人眼热的别墅区时,我却感到了尿意,说来奇怪,每到这里我总要撒尿,边撒着尿,心里还要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恨意,到尿撒出来,竟有说不出来的惬意。
正当我欲畅酣淋漓时,突然冒出了几个黑影,嘴里喊着“原来是他!”,不容分说上来就是一阵痛打,他们显然把我当成了贼!
醒来后,我发觉自己竟躺在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单人床被安置在一个过道似的小房间的一侧,房间里光线灰暗了无生气,但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因为劣质的香水正不停地钻入我的鼻孔,刺得我鼻孔发痒直想打喷嚏。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浑身竟钻心地疼痛,只好放弃了,不久又迷糊了过去。恍惚间,我意识到床上多了个人,果然,见我醒过来,她的声音里透过一阵惊喜,天哪,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宿!
馨馨,是馨馨!因为热,她光着身子,见我怔怔地看,她一掀被子钻进了被窝,我突然勇敢地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一番刀枪剑戟的争斗后,我动情地说,你跟了我吧。
她好奇地看着我,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笑毕,一本正经地反问道,凭你?拿什么养我?这是事实!我无地自容。沉默了许久,她边抚摸着我的胸膛,边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一副干大事的好身板。
我不解地望着她,她没做停顿接着说了下去,别不信,身体就是本钱。知道现在什么最挣钱吗?做买卖?那,当然了。不过,得看谁做。一般人,要有多不容易就有多不容易,甭说别的,光是相互欠账就能硬生生地要了人的命,不赊账?那你的买卖到底还做不做?客户管保得全跑光。我认识的那位张老板,原先生意最火爆,自从被人拖欠了四百万后,又不得不拖欠了别人三百万,别人的拖欠收不回来,自家的拖欠人又追着要,只好终日里忙着讨债躲债,眼看着买卖都要做不成了。法院?不是没想过,赢了官司赔光了钱,把个张老板急得呀,扬言“谁要能为我收回欠款,我宁肯给他一半”。我若不是女流之辈,哼哼。一脸的渴望与遗憾与不服,又说道,你知道,那些欠账户并不是没有钱,就是赖着不肯还,没办法,欠了别人的钱倒象是天经地义该做大爷似地。
她的话刺激了我,未及她再说下去,我已一把推开了她,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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