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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天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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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替他去拜访一下老人——既有如此情谊,一个女婿半个儿,有何不可?
处长便忙不迭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翻得近乎烂了的小电话薄去找电话号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共有四个这样的小本,密密麻麻记满了从中央到村级他所有熟悉的人的电话号码并按联系的紧密程度分别做了标记,A表示经常联系,B表示一般性联系,C表示急需时才联系,D表示急欲联系而经常联系不上。
号码总算找到了,属于D字级别,电话里总是那个“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的娇滴滴的声音。
处长说,你还是先回去找你岳父谈一下吧,我会自始至终帮你的。
那时候,我还不懂官有不屑为的道理,只觉果真如此的话,自己的前途岂不能有更大的发展?
回到E镇,县级人大和党委两大代表已在镇长的主持下按县委分配的名额和要求选了出来。
现在的选举不同于以前,严格按规定的程序去操作既麻烦又容易出意外,我一猜便知他又做了假,好在许多村划为一个选区,即使有人关注结果,也不易查出问题。
我刚下车,镇长便神秘兮兮地凑上来汇报这汇报那,我不耐烦却又不便表现出来,勉强笑了笑,他已乐得屁颠屁颠的。
摆脱了镇长正思量着如何去见岳父,老人家的电话已打了过来,我放下电话便赶了过去。
他先是警惕地端量了我许久,未及我坐下,便老大不满地说,处长把有些事都跟你谈了吧?这个人哪,我原先并不想把这些事告诉你们,既然知道了,切记不要再往外传。
我点了点头,老实巴巴地说道,我去北京了,处长正在北京学习。
他叹了口气自语道,他哪里是去学习,分明去找老爷子了,刚才还来电话问这问那,恐怕现在已到了老爷子的住处。
我有些茫然,试探着问道,作为礼尚往来,咱也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吧。
他说,不要去麻烦他了,他正在养病,最怕人烦,你的事儿,我也跟他谈了。
我毕恭毕敬地问,那,现在该咋办?
他平静地说,回到你的岗位上去,除了工作,什么都不要做。
不得已,只能如此!如此中,县级领导班子换届顺利结束了,自又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时隔不久,那边又传来了处长调某地级市任副书记的消息,而我的事却仍杳杳无期。
春节很快就到了,我打算给县委书记送十万块钱,但被我岳父给坚决否定了,他警告我说,不要以为凭钱什么事都能办了,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千万不要出事。
——不难想象,关于我的那些传言被现实无情地打破后,我在镇机关的威信一落千丈,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们心中的那份不屑,连阿凤都重又高傲起来,那眼神分明在骂着“没出息的东西”。
我心里时而空落落的象虚脱了一般,时而又象充满了气仿佛要炸裂似的,而时间却在拼命地奔跑着,我真切地听到了那轰隆轰隆的奔跑声。

(六)
更新时间2009914 18:42:25  字数:12990

 1
农村小老头说,又该我了,关于命运的概念,兄弟们已讲了许多,我不想再去探讨,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命运不仅存在,也可以预测,而且能够计算。
我曾在一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处听过一种计算方法,叫“命运等式”,据说经他专门研究提出,认为:命运有值,而且是一条追求高值平衡趋势而非畸高畸低变化的奇怪曲线,因人而异在1——2000内波动,1000是个分界,1000以上的都是大人物;1000以下的都是小人物,小人物偶尔也能达到1000,但只能算作畸高点,一般人的命运值多在100——400的范围内,超过400并渐趋平稳已算是不错的命运了。
就象迷信的人利用出生年月日秤命一样,把相关要素套入公式就可以计算,公式是:命运值等于学识、能力、背景、机遇四大又会被分解为若干小项的命运构成要素相加再加上各大要素分别乘以其与环境之间的作用系数的和。
至于计算,实在太过繁复,我曾专心学过七七四十九天,仍不得要领,只好请提出者代为测算,命运值由最初的38逐步发展到现在的458,暗中与自己的经历相合,竟颇多灵验:命运值为38时,正值我刚毕业因为工作而一筹莫展;及至遇到阿惠,命运值才一路跳升;当选村委会主任又兼了支书后,命运值达到最高点1000,之后又逐步下滑,期间略有起伏,降至458便开始走向平稳。
提出者有一个拒不外传的类似于对数表一样的东西,可以最大限度地简化计算,他说,这不是迷信,而是绝对的科学。既是科学,我便不再过分顾及故事的连续性,只按这条奇怪曲线的变化顺序来讲述。
事物的大小都是相对的,相对于大机关来说,村这一级自治组织几乎是微不足道的甚至会让人觉得有点儿卑琐,但生活于其中的人们却从不会感觉到它的渺小,只要关于它的事儿便是天大的事儿,它的官儿自然就是能够撑破天的官儿。
因此,当村委会直选的消息通过灵通人士传扬酝酿了终于得到证实之后,往日里吵闹喧嚣的村庄暂时平静了下来,人们的神情变得庄重而又神秘,脚步匆匆中透着根本藏不住的兴奋与期盼,邻里间或为宅基地或为孩子误踩了几棵秧苗偷吃了几个桃子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长期进行着的指桑骂槐的对骂不经意间已被亲密无间的相处所取代,一些发誓老死不相往来的老亲也开始重又走到了一起,“三大爷”“二大娘”亲热地叫着,有的甚至办起了酒席,任可怜的财富挥霍着,任重又燃起的激情燃烧着,彼此亲密无间地走动着、猜测着、讨价还价地商讨着。由于我们村被镇里确定为三类村,最后一批进行直选,人们于是便又多了几分期待。
这一阵子,直选无疑成了每一个家庭都最为关心的事情,各种各样关于直选的消息也不断传来:先是甲村德高望重声名远播的老支书不可思议地落选了,继而乙村村委会成员全部由街混子当选,其次丙村老支书嫌自己票少便在选票上做手脚被当众揭穿,再是丁村一望族候选人因自己未能当选便带头砸了票箱致使选举被迫中止,后是某村一刑满释放人员以每票一百元的价格收购了全村两千张选票而高票当选村委会主任,镇里多次派人调查都查无实据只能承认选举有效。当然,最令人欢欣鼓舞的还是镇里不再提名候选人,除了协助保障会议秩序之外,完全由村民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选举。
当时正值我创业的关键时期,对直选并没有族长爷爷所期待的那份热情。我们村直选的那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到镇里劝我回家参加直选,恰逢我的一个客户赶来,我便决定把选票委托给他,他说他已接受了两个人的委托按规定不能再接受委托,适值因夏雨一事绝少理我的刘老蔫儿也急匆匆赶来找我,我便随手把委托票交给了他,一向对支书甚是敬畏的族长爷爷动作麻利地一把从支书手里把委托票抢了过来,自作主张地把委托票转交到随他而来的村会计手里。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刘老蔫儿也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那笑里分明充满了敌意和蔑视,搞得我一个上午心里象堆满了乱草怎么也无法打起精神来。
中午,我正陪客户吃饭,族长爷爷又打来电话,声音甚是激动地说我当选了村委会主任。
我只是一愣,便异常坚决地说,我不干。
电话里同样也是一愣,立即传来了努力克制着却依然激昂不已的声音,妈了个巴子,你混蛋。说完,只听咔嚓一声便传来了忙音,必是已摔了电话。
客户自命为农村通,他劝我,你千万不要小瞧了村主任这个小官儿,别看官不大工资也不高,干顺了,前途不可限量,而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必要祸及一村百姓。
见我不信,他便向我讲了他们村的故事:我们村是一个不足三百户的小村,四大家族互不谦让谁也不肯服谁,镇里便安排他们轮流当家,自是窝里争斗不休,直到把村里折腾得债台高筑,四大家族才终于丧失了争斗的热情,家族内部也开始出现分裂相互埋怨不止,再也没人愿去做这劳什子村主任。
被逼无奈,镇里只好把四职干部分配到四大家族由他们各选一人,人虽选出来了,可四人当中没人肯做主任又不同意其他三人的任何一人去做,勉强凑合了三个月便自动散了伙。至此,我们村已有近三分之二的成年男性做过村干部。
这时候,有一孤门小户的年轻人毛遂自荐,四大家族想想也无法只好由他去做。新主任上任伊始,就革除了以往新老干部互相攻讦拆台的陋习,对过去的问题采取既往不咎的政策,不仅自己从不主动去挑四大家族中任何一族从政的过错,即使有别人提出也尽力去安抚慰问,加之其处事却也公道入理,很快便赢得了上上下下一致拥护。
立稳脚跟后,目光便瞄向了村里丰厚的资源资产,他主动去找四大家族协商,四大家族都感自己对村里的债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任由他自作主张。
他利用处置资源资产换回来的钱,不仅还清了村里的债务,而且先后免费为村民安装了自来水、整修了街道、解决了农灌线网不畅通的问题,件件实事掷地有声。
时间渐长,族人们慢慢便发现,原属自己的资产资源已纷纷落入他人之手,满足中充盈着自得的那份儿好心情立时被沉重的失落感所取代,开始零星有人到镇里上访,屡遭碰壁后迅速地燃成一片。
但新主任早已今非昔比,四大家族虽空前一致地团结起来,要扳倒他也并非易事,不是无人理睬就是查无实据。
镇书记调走后,镇长接替了书记才总算对他动了真格的,据调查组反馈,村里的账务虽从他一开始就混乱不堪,问题却多发生在村里出现大面积上访之后。
这样的结果自非族人们始料所及,而新主任被判六年徒刑的现实更让他们震惊不已,不少人都在悄悄地照顾他的家庭。
据说因为有人保了他,他三年就出狱了。
出狱后,他举家迁到镇上做起了建材生意。因担心他的生活,曾有人偷偷跟踪过他,原本家境并不宽裕的他买了一栋带有很大院子的临街二层小楼,常见有高档小轿车出入。或许事情原该如此,族人们在疑惑和不解中偶尔也能看见他自己开着车回村里一趟,尽管每到村口都会示威似地把车喇叭摁得叫个不停,却绝不跟村里人照面或交谈。
村里人的心情因此变得复杂起来,或愤怒或鄙夷或添了几分嫉妒,因为村里虽没有因他再落下饥荒,由他经手的几项工程却因质量问题变成了村里人似乎永远都无法填满的枯井……
正说着,族长爷爷领着新当选的村委委员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只见他脸色铁青,额上冒着汗,四肢乱颤,指着我憋了许久讲不出话来,幸喜客户见机得快,连哄带拖地把他扶到了座位上,重又叫了菜。
这时我才发现,新当选的村委班子除了刘老蔫儿一人整个原班人马未动。他们告诉我,刘老蔫儿只得了二十票,还不足他们那一枝人票数的五分之一,而我却得了近乎满票。
我是一个骨子里透着执拗的人,或许听了客户的故事,看着充满期待的他们,突觉得血直往脑门上涌,干脆地说道,豁出去,我干了,但需依我一个条件,到我实在干不下去的时候,得允许我自动辞职。
族长爷爷长吁了一口气,习惯地环顾了一下众人,玩笑道,实在干不下去的时候,想干还不用你干哩。那天,他喝了许多酒,醉得一塌糊涂,嘴里却仍在含混不清地连喊痛快。
后来,父亲告诉我,为了让我当这个村主任,年逾七旬的族长爷爷几乎做遍了村里所有人的工作,可见对我的期望之深之切。
当了官的感觉就是与寻常百姓不同,还没来得及上任,村会计便把三百元钱送到了我家里,嗫嚅着,说是族长爷爷到镇里请我那天中午的饭钱。
我说,那天是我在接待客户,是我在请客呀。
见我不懂,他的语气也硬了起来,嘴里振振有词,说以前都这样的,村长家里无私事,应该的。
奇谈怪论,我坚辞不收。
他缓了缓语气,声音里已多了些钦佩,谈话便变得推心置腹起来,劝我,还是收下吧,长此以往地赔下去,谁也赔不起,传出去,我也不好做人。
我实在无法理解,态度便生硬,说这样的规矩以后得改,这样的好人你也趁早少做。
果如村会计所说,不足两个月的时间,我便赔进去了三千多元,比我从村里应得工资的一半还要多,好在我不在乎这俩小钱儿。
这些琐事且略过不提,只说没等村会计离开,管区那边已来了通知,说是到管区紧急开会不得缺席莫误。
见我要去开会,村会计硬把那三百元钱塞给了我,说用不着再还给他便匆匆走了,看他灰溜溜的样子,我几次想喊他回来安抚几句却都没有喊出口。
其实,管区就设在我们邻村,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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