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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那个叫嚣最厉害的家伙惨叫一声,痛到不省人事。
这个时候人群才看清黑影的面容,一脸的肃杀严肃,棒打腰粗,一头精悍短发,正是最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苏清明保镖。
这人没有名字,只有个让人肃穆的绰号:呼兰。
一阵惊呼声响起,随后原本喧闹的会场安静了下来。
呼兰站在那里,俨然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不说一句话,不怒自威。
所有人都看向这条狼狗的主人,苏清明,那个苏家的女人。
她正风轻云淡坐在那里,轻饮一口红酒,仿佛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个保镖有时候不是听她指挥。
“草!天津就没有能人了?”一个仗着带了几个保镖进来的老板打破了持续几十秒的安静。
这里都是宁中彩见不得光的势力,一个个爆裂的很,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这种场面吓到,再者,有些人还真不识趣,看不出高低,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此人一出口,众人的目光就都看了过去,那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一张脸泛着怒意。
“魏老二,好样的!”有人为他叫好。
这个魏老二微微昂起头,一股虚荣涌入内心,无比畅快。
他虽然现在混得不是很出头,可怎么说都是曾经跟宁中彩正面接触的人物,他就不信,凭他混了这些年的资历,还真没点号召力?
事实证明,他还是有点号召力的,不少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只不过,枪打出头鸟。
还没等他高兴太久,绰号呼兰的汉子眼中闪过一抹鄙夷,行动如风。
魏老二脸色大变,这人疯了!
几个保镖尽职尽责的挡在他身前,一脸的紧张敌意,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绰号呼兰的家伙出手如风,狠辣果断,绝不是只会叫嚣的小角色。
呼兰嘴角勾起一个讥讽弧度,大手一抓抓住那保镖衣领,横地里一拽,配合上一个猛烈的膝撞,姿势干净利落,那个当了三年兵然后退伍的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不醒人事了。
几乎是毫不停歇的,呼兰左手抓住另一个保镖肩膀,有了前车之鉴,后者反应奇怪,身子一转想要挣脱,可呼兰手上的力道岂是随意挣脱的,他五指使力,狠狠的抓住对方肩胛骨,斜地里一撇,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踢过去,随后到的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保镖的腹部,硬生生的将他砸的离地一厘米。
清清楚楚看到这一切的魏老二毛骨悚然,这一拳,得有多大的力道啊!
眨眼间功夫解决两个保镖,呼兰这才看向魏老二,一脸冷漠,吐出他今天来会场后的第一句话:“有些话从某些人嘴里冒出来,就得付出代价!”
“你,你敢。。。”
敢字一出口,魏老二就说不下去了,一记铁拳已经轰向他的嘴巴,硬生生将他满嘴牙齿打落,魏老二捂着嘴边痛苦的后退,两手鲜血淋漓。
玩到兴起的呼兰彻底没了限制,随手抓起一个酒瓶就朝魏老二脑袋砸了下去,清脆的玻璃瓶碎裂声重击着每个人的心脏,等到魏老二肩膀上再次挨了一椅子不省人事的时候,整个会场已经鸦雀无声。
呼兰拍了拍手站在那里,背影像是一座山。
不止是会场大部分刚刚还在叫嚣的人,就连陈先夫和老贺都被镇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陈时涌瞪大了眼睛使劲瞧着,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如此血腥壮烈的一幕。第一次是在浪情轩的时候,有人闹事,浪情轩新来的保安出手,一点都没顾忌。事后夏含烟仅仅是拉着他给派出所所长摆了一桌酒席就完事了。那个中年谢顶的所长还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你小子有前途。’
陈时涌觉得,他如今所接触的社会,跟在香港中文大学校园里的暴力事件相去甚远。
简直不在一个等级上。
很奇怪,全场中最淡定的是三个女人,准确的说是四个女人,少妇苏仅仅是有些惊讶于呼兰的私自行动,可那三个旗袍女人似乎早就料到一样,不闻不问,继续谈笑风生,这一份定力,让在场许多人心有余悸。
“啪啪啪!”
安静的气氛下,一个不太和谐的鼓掌声响起。
呼兰已经回到少妇苏身后,依然如标杆般站着,面无表情。这让人有种刚刚这件事压根不是出自他手的错觉。
他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个诱饵而已,为的就是钓上一条大鱼来,如今,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鼓掌声是从入口处传来的,众人视线中出现一个唐装男人,秃头,是那种真正一毛不拔的秃,一脸让人看起来舒服的笑容。他的身后是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角色,寸步不离的跟着,眼神鹰一样警惕。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看起来接近五十岁的唐装男人吸引了过来,这个时候大部分人脑海中涌出一个特殊的词汇:赵宝瑞,宝爷。
一个在天津市盛名了许多年的标志级人物。
“哈哈哈,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中,这个宝爷在保镖陪同下走向最边缘的一张桌子,看向一个最不受人注意的男人。
那一刻,有人一头雾水;有人如梦初醒;有人张大嘴巴。
573 当浮一大白
573当浮一大白
平庸的人,其出场也是平庸的;脱离庸俗的大枭角色,出场必定石破天惊;可真正脱离了这两个境界的人物,往往会在别人不经意的时候在不经意的角落出场。
反其道而行之,不按常理出牌,大出别人意料。
这一桌上包括老贺和耳钉青年在内的所有人都把惊异的目光看向那个派烟男子,他微翘着嘴角,瞥眼看向一出场便石破天惊的宝爷,似乎并没有起身的架势。
“哈哈哈,我刘宝瑞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人。”绰号宝爷的唐装男人径直来到他身前,热络的伸出手,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个男人依然没有起身,甚至没有伸出手的意思。
一整个全场鸦雀无声,似乎都感觉到一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宝爷’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那里,收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么在那里放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慢慢浮现出一抹阴沉。
道上的人都知道,越大的人物越把面子看得越重要,尤其是在这种公众场合下,这么一丢掉面子,可不仅仅是几百号眼睛看着,以后在天津道上,少不了宝爷被掉面子的传闻。
这可是对混了大半辈子他的挑衅。
就当宝爷眼睛眯起即将收回手的时候,那一只早就停酸了的右手被一只宽大的手握住,刚刚还纹丝不动的男人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哈哈哈,宝爷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有趣的人。”
“哈哈哈。”两人哈哈大笑,一个笑的虚伪,一个笑的尴尬。
会场人群悄悄的松了口气。
宝爷朝身后的两个保镖使个眼色,不怒自威道:“把那几个闹事的人都给拖出去,敢在我的地盘上不给面子,也太放肆了!”
随后他再次看向握手的男人,指了指中间的那张桌子:“江兄弟啊,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搁了。我们到那边去说吧,清明这丫头肯定等急了。”
这个时候,傻子也能猜得出这个差点落了宝爷面子的男人是谁了。
那张边缘桌子上,老贺一脸的铁青,难看至极,其他人有人一脸崇拜有人大惊失色,也有人心有余悸。耳钉青年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呵,宝爷没来,我江迪辉可是不敢坐在首座位置啊。”江迪辉语带双关道。
宝爷一愣,呵呵一笑,两个人像是好几年没见的兄弟一般热络,相拥走下中间那张桌子,身后两个保镖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眼神始终带着警惕。
一整个会场再次陷入讨论,刚刚的魏老二连同另外倒下的人已经被抬了出去,谁都知道他们只不过是做了别人的出头鸟而已,至于以后的下场,没人关心,也没人在乎。
来到中间一桌,出乎宝爷的意料,他只不过稍微客气让了一下,江迪辉就已经当仁不让的坐在首座位置,甚至连最简单的推辞都没有,落落大方,让叱咤风云的宝爷脸色又一阵变化。
少妇苏嘴巴微微一撇,转过头去。
气势啊气势,两个照面连续两次让天津大枭吃瘪,也就这牲口能不动声色的办出来了。
关键是,这宝爷还得陪笑着,找不到发飙的理由。
不用王柯去提醒,陈时涌已经观察着江迪辉的一举一动,仔仔细细,不肯放过每一个角落,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个男人不止是自己需要仰望的一座大山,更是他疯狂汲取学习的源动力。
这就是上位者的魅力。
“江兄弟啊,不瞒你说,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力压宁中彩,整合他留下来的残余势力。手腕魄力都让我这在天津这么多年的人佩服不已啊。哈哈哈。”宝爷一坐下来就很自来熟道,满面红光,丝毫没有架子,很难相信他就是那位杀人不眨眼的刘宝瑞。
“呵呵呵呵,宝爷你客气了,在天津你可是地头蛇啊,我充其量只算外来户而已。宝爷如果想给我下马威,那还不是一给一个准,稳稳妥妥的啊?”江迪辉这话一说出来,一整桌子都安静了,不光是陈先夫和康铁生脸色不自然,就连身份阅历都达到一个境界的刘宝瑞都是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显然他不是很适应江某人的谈话套路。
“不过宝爷是天津道上的前辈,怎么会给我这小辈穿小鞋呢?别说是我了,说出去谁也不会信。是吧?哈哈,以后在天津,还得多仰仗宝爷的人脉关系。”江迪辉一张脸上堆满笑容,别人明明知道这份笑容是装出来的,却一点都不出是假,可见他这个笑容的炉火纯青。
刘宝瑞脸色一变再变,就跟变色龙一样,最终终于又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江兄弟说的在理。来,江兄弟,就冲你对我的信任,我刘宝瑞敬你一杯!”
说罢他举起杯来,洋洋洒洒,好不热情。
“呵呵呵,抱歉,宝爷,我最近得了一种怪病,不能喝酒,让清明替我喝可好?”江迪辉笑眯眯试探性问道。
刘宝瑞嘴唇以一个不明显的幅度抽动了下,硬是保持了脸上那笑容:“这样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少妇苏很听话,在某男眼神示意下一双勾魂眼睛秋波流转,很听话的拿起杯子和刘宝瑞撞了一下,然后很淑女很有家教的喝了一口。
江迪辉笑眯眯看向陈先夫,眼神深邃。
后者眼皮子不自在的一跳,尴尬一笑,撇过头去,不敢对视。
其实不光是陈先夫和刘宝瑞,就连陈时涌都看出来了,狗屁的怪病啊!傻叉才会相信这种屁话,摆明了就是不给面子不想喝,或者是不屑喝,可人家这么说,你能硬逼着他喝么?刘宝瑞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要不是他这些年历练出来的城府,沉得住气,早就被江迪辉气得七窍生烟了。
少妇苏放下酒杯后,眼睛一个劲的往江迪辉这边瞟,隐晦,很难让人觉察,桌上一只素手悄悄攀上江迪辉的大腿,一路高歌猛进,跟横着爬的螃蟹一样爬到男人独有的两颗蛋蛋位置,速度奇快且动作熟练,桌上确实一副打死都不会露出笑容的刻板正经脸庞,让某人叫苦不堪。
江迪辉奈何还不能反抗,只能任由她玩这种高难度刺激动作,可等到少妇苏真把素手握上的时候,他忍不住了,假装不经意的一翻手腕,少妇苏还未喝完的那杯红酒就倾倒了下去,红色的液体流了一桌子。
这个剧变让苏清明措手不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江迪辉趁机赶紧站起来,弓腰收腹,拿餐巾在少妇苏的白色旗袍上擦啊擦啊,白色的旗袍很快被染成了红色。
一脸怒容的少妇苏狠狠的瞪着江迪辉,那样子要把他吃了一样。
怪就怪在今天少妇苏穿的是白旗袍,不是红色也不是黑色,要不然大可不必这么愤怒,好在江迪辉力道掌握的相当好,红酒仅仅滴上了一小块,要不然少妇苏真有当场掐死这个男人的冲动。
一阵忙碌之后,再加上江迪辉比较勤快,偶尔携携油,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少妇苏的怒气,这娘们在江迪辉弯腰给她擦拭的时候狠狠的吐出一句:“今晚如果伺候不好我,这事儿没完!”
江迪辉装作没听到,擦完之后复又坐了下来,有了前车之鉴,少妇苏再也不敢做高危险性动作了。
刘宝瑞趁着这机会起身告别,临走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以后天津就是你我的天下了。”
看着这位天津无论上来下去多少大枭都能稳如泰山只往上爬不往下跌得‘宝爷’,江迪辉眯着眼睛,冷笑道:“半壁江山?分一杯羹?还真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先夫和康铁生都是脸色一变,张仕健则大赞江迪辉年轻有为,马屁拍的相当响亮,口沫横飞,令人作呕。那一张嘴脸没少让少妇苏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