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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郭河津一巴掌就拍在他脑门上:“你懂个屁,没文化别在这里耍弄风骚,杯酒释兵权的是你郭爷我,不是他梅杰!”
“是,郭爷说得对,还是郭爷有文化啊。”
黑熊也不介意,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看起来粗心大意,实则眼神不经意扫过某个女孩子低胸v领所包裹的波涛汹涌,桌子下一只手狠狠的捏了把自己已经鼓起来的某个部位。
它早就等不及了。
郭河津忙着对付一根鸡腿,另一只手在满手油腻的在一个女孩子身上携油,后者一张笑脸,丝毫不敢露出厌恶申请,搔首弄姿的配合着郭河津,一脸贱相。
“对了郭爷,我们还得在这里呆多久,这么花天酒地的是挺爽,可总觉得不如打打杀杀来的畅快啊。”黑熊顺势把郭哥改口成了郭爷,对一个无父无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家伙来说,喊谁爷就跟骂谁娘一样容易,顺口的很。
“滚蛋,打打杀杀的生活还没爽够?你就是一条贱命,在这里多爽,有酒有肉有女人,关键是还不用自己掏钱,总比出去胆战心惊的提着一颗脑袋好多了。”郭河津含糊不清道。
“可总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黑熊这辈子没服谁,就是对郭河津崇拜的很,死心塌地,郭河津这个名字在香港地下秩序里兴许不是最狠的,但名气去当之无愧最大,不止是因为他九指疯狗的绰号,还因为这家伙确实如绰号所说的如疯狗般到处咬,人如其名。事实上不止是黑熊,郭河津在整个三个会里都有旁人无法企及的声望。
所以即使梅杰手腕多么突出,暗中再怎么培养自己的势力,都始终搬不动郭河津这座大山。
“急什么。”
郭河津皱眉道:“等这几天风声过去了,咱再出去,到时候整个香港就真真正正是我郭河津的天下。”
黑熊哈哈大笑:“要我说,郭爷你早该自立门户了,那个叫什么辉的,几年都不来一次,说不定早就在那什么大赛上给人射成强窟窿了,兄弟几个别人谁都不服,就服你郭爷一个。”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附和,很赞成黑熊的言论。
“你懂个屁!”
郭河津眼神阴狠:“他没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让我臣服这么多年而不敢动弹,如果不是因为听说他确切不能回来的消息,我也不敢自立门户,毕竟那家伙是一只手就能挑翻几个我的存在。”
“真有这么牛比?”黑熊停了下来,大惊失色。
“不是吹牛,是真的。”
郭河津故意重复了一遍,加重语气:“不是假话,他的身手,恐怕没几个人见识过有多么恐怖。梅杰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没这么有传奇色彩吧?”
黑熊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郭河津出手他倒是见过,一把骗到使得栩栩如生,生猛异常,在他心里已经到达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境界。
“哼!,你是不知道。”
郭河津咧了咧嘴吧:“我这样的货色,他连正眼都不会看不看,你说呢?”
黑熊噤若寒蝉,他就喜欢郭河津这一点,九指疯狗虽然阴狠,但技不如人的地方从来不打肿脸充胖子,这也算是他其中一个优点。而且极其了解他的黑熊明白,这只疯狗从来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半点水分。
黑熊咂咂嘴摇摇头:“郭爷,有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
“说。”
郭河津撇了撇嘴道。
“你已经叛变他了,也把梅子关起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把心不在你这边的梅子干掉?还有啊,自立为王多好,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为什么要给那个小白脸一半?”
他口中的小白脸就是京城太子党的太子江玉楼,虽然没见过江玉楼本人,但骨子里有种狂野的黑熊还是习惯把江玉楼喊走小白脸,因为他觉得那些个油光粉面的公子哥都不扣爷们儿。
郭河津喝酒的手顿了顿,含有深意道:“你不懂,我这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他到底死不死我还真不知道。他要是没死,我绝对不敢狠下心来自立门户,毕竟我是当年亲眼见识过他手段的人。”
“那你还答应那小白脸做什么?”黑熊不解道。
“说你傻比你还不信。”
郭河津撇撇嘴不屑道:“他不好惹,你以为京城太子党就好惹了?咱混的在大始终是黑道上的人,有个玩政治的在身后挺着不是坏事,人不为己,在香港呆了这么久,我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我要是自立门户,就真的是千夫所指里外不是人了。不然,你以为我不想啊。”
“嘿嘿,啥也别说,反正我以后就跟着郭爷你。管他什么辉什么楼的,我黑熊都看不上眼。”黑熊醉醺醺大声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嗓门大。
郭河津阴沉一笑,没说话。
郭河津身后站着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鹰钩一样的眼神,一直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他是郭河津花大价钱聘请过来的保镖,据说前些年在道上一力降十会,凭借一己之力闯出一番名堂,一身形意拳是真本事,掺不得半分假。也正因为是挖到这么一个宝,这一次郭河津才会如此大胆。
谁不想博一世荣华?谁会甘心一辈子屈于人下?显然郭河津不想,所以当那个代表江玉楼当说客的年轻公子哥来后,两人一拍即合,立马掀起了一股让整个香港闻风丧胆的风暴。
几杯酒下肚,郭河津点上一根烟,优哉游哉,跑路都能跑的舒坦的他眯着眼睛,一脸阴沉的看着香港夜景,谁都不知道这个在香港疯咬了三年的疯狗的野心。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正忙着以崇拜眼神看着郭河津的那些个兄弟们都是一惊,郭河津身后的男人先一步掠向门口,根本不用郭河津指示,动作如同豹子,他缓缓从身上掏出一根刀片。
郭河津眼神示意黑熊去开门。
黑熊也不犹豫,顺手抄起一个酒瓶,右手拎着,随时准备砸下去,左手一拧,打开房门。
酒店名义上的老板站在门口,看到这种阵势,满脸不自然的笑容:“郭哥,我临时又给你们加了个菜。”
一伙人松了口气,郭河津颇为不爽的甩了甩头:“端过来。”
老板说话有些结巴:“你,你自己来端。”
“啥?”
这下子不止是郭河津,一桌人都傻眼了,这该是一个普通老板能说出来的话吗?
792 手腕,魔力
792手腕,魔力
紧接下来在这些人一头雾水之下老板臃肿的身躯被推开,露出一张带有戏剧性玩味笑容的脸庞,然后是一左一右两个高挑成都不分上下的女人,即使是品位最平凡的黑熊也能看出这两个女人比起桌上那些个浓妆艳抹的好上好几个档次。泡*
这还没完,在三个人出现之后,紧接着又走进来三个女人,本来就有点拥挤的房间更显得门庭若市,这几个女人的穿着花红柳绿,各个颜色都有,更各不相同。郭河津那张深刻的脸庞诧异渐渐消逝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抑制不住的颤抖,这条在香港咬来咬去谁见他都怕的疯狗最后境界一下子扑倒在进门的男人脚下,痛哭流涕:“辉哥,我。。。”
一桌子人瞬间傻眼,原因不仅是他们从未见过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九指疯狗会这一番作态,更大部分原因是郭河津嘴里这一声辉哥有点震慑人心。
卧底梅杰不是白被安插在三合会里的,他平时有意无意放露一些九指疯狗身后有一个传奇人物的风声,如梦如幻,久而久之‘辉哥’这一个名字就在三合会里传播开来,有些人是不知道真假,更多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在香港混黑没点背景只靠手腕是不可能达到郭河津这样高度的,他们这些人打打杀杀是真,可不代表没脑子,于是愈发好奇这个传说中的辉哥是何方神圣。
等到他们口中的郭爷因为这一场风波不得不选择跑路,窝屈在福林这么一个小酒店过了一个兴起,那些个随身携带的小弟就愈发对这个辉哥敬若神明,眼见郭爷真的跪了下去,这些人心中更多的不是差异,不是惶恐,而是一种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凉意。
江迪辉瞥了眼酒桌上的酒菜,玩味道:“生活不错嘛,跑路都跑到这种境界了,比我当年的境界可要高出好几个档次,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辉哥,我。。。”
此刻的郭河津痛哭流涕,根本不像是一个曾在香港有着十足威望的汉子,他下巴上的胡渣子更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说啊,怎么不说了?”
江迪辉看起来并没有雷厉风行解决掉郭河津的打算,等到蓝玫瑰给这个男人搬过来一张作为,他身边的小郡主愈发验证了之前的猜测,江迪辉心安理得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愈发噤若寒蝉的郭河津,淡淡道:“郭河津,你要是像个爷们儿一样对我玩刀子,我还能多看得起你一点,可你一上来就哭哭啼啼,不觉得太掉你九指疯狗的价了么?”
“辉哥,我,我错了,我只是听他们说你。。。”
后半句郭河津没有说下去,因为那无异于是大逆不道的话。
“死了?”
江迪辉似笑非笑,轻描淡写的帮他补上这句话,郭河津赶紧闭嘴沉默。
沉默就代表默认。
江迪辉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翘着二郎腿,却不让人感觉轻佻,他叹了口气,道:“是啊,我要是死了,就真的没人再能管住你九指疯狗了。你想要自立门户就自立门户,想要投身在谁门下就投身在谁门下。”
“辉哥,我哪敢。”郭河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有多么得假。
他身边的黑熊一只眼神游离,仿佛在选择离场。
“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这里的?”江迪辉眯眼笑道,俯身看着郭河津,他丝毫不担心这个曾经野心勃勃的男人敢对他下狠手玩偷袭,先不说自身实力摆在那里,身后几个女人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
郭河津一脸茫然。
江迪辉转头看向黑熊。
“嘿嘿,郭哥,郭爷,你没想到吧。”
黑熊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站了起来,站到了江迪辉这一边:“我早早就将你藏身在这里的消息告诉蓝姐了,别问我为什么,要怪就怪你太不做人。”
郭河津不怒反笑:“梅子说你有反骨,果然不错。”
“辉哥,我叫黑熊,以前是梅子哥手下,我知道梅子哥被关在哪里。”黑熊邀功道,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发亮,他知道他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
“先不急,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先。”
大概是知道梅杰现在并没什么危险,所以江迪辉并不着急,他弯腰看向郭河津,笑眯眯道:“说说看,是我给你个痛快,还是自己了断?”
兴许是知道这个辉哥的手段,等到真确认了自己没了活下去的机会,郭河津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不含怒意的看向黑熊,眼睛里除了嘲讽还是嘲讽:“辉哥,这小子现在出卖我,以后早晚还会出卖你。梅子会算命,说这家伙有反骨,之前我还以为梅子故意放烟雾弹,现在知道了,这家伙确实不能相信。”
“你放屁!”
黑熊狠狠的啐了一口,想要伸脚踹郭河津一下,奈何接触到昔日疯狗的眼神没敢出脚,呲牙咧嘴道:“老子是看不起你两面三刀,狗屁的反骨!”
郭河津身后那几个心腹亲信都是一脸愤慨,到这种时候他们虽说没有视死如归但也没落井下石,这家伙倒好,出卖兄弟不说,言辞还尖酸刻薄。
郭河津笑了,一个两面三刀的人说别人两面三刀,他能不笑么?
不过他不想解释什么,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相信辉哥会如何判断,再多已经没必要。
“辉哥,我敬你一杯,稍后自己上路。不是企图让你放过我,是真的敬你。”
郭河津满脸崇敬,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符合之前的豪爽,他叛变,是因为得知了江迪辉的死讯,更不想在这个大靠山死后没了后路,他一个没有半点背景的男人,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敢打敢拼和某些时候的委曲求全,更多的还是因为身后有这么一座大靠山在打点,他明白这些。韩信都曾有过胯下之辱,他给曾经给他一碗饭吃的辉哥跪下又能有什么,拿得起放得下,是这个香港地下之王的风范。
江迪辉不动声色,问出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为什么留下梅子一条命?”
九指疯狗之所以叫疯狗,就是因为这家伙做事不留后路,不管是在中海时候狠心弄死自己的父亲,还是现在对梅子这一个从到香港之初就跟在他身后的兄弟,都不会留半点余地,但这一次他竟然仅仅是把梅子关了起来,并未狠下杀手,这一点江迪辉虽能猜出个大概,但总归要得到验证。
“我说了你能相信么?”
郭河津惨然一笑,却没有再解释,而是从身上掏出一把片刀,眼神炽热,毫不犹豫的扎进腹部。
一刀,拔出,又一刀。
女孩们花容失色,心腹们欲言又止。
对于一辈子爷们儿的郭河津来说,划脖子自刎只不过是娘们儿行径,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