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淡道。
独孤百川侧眼看向独孤冢,作询问状,后者点点头,凝重道:“爷爷,太子说的没错,他不会骗我们的。”
独孤百川再次闭上眼睛,看不清表情与心理波动,他苍老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摇椅,半晌才到:“谢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至于怎么做,我心中有数。”
他这话,已经变相的下了逐客令。
江玉楼并不以为然,来之前他早就听说独孤百川的不近人情,这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从来小心翼翼,狡兔三窟,即使放权给独孤天道,仍然偶尔幕后指挥,而且,迄今为止,独孤家族的产业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握在老人手里,只要他一天不死,独孤天道就不算是独孤家族的掌门人。
江玉楼识趣的站了起来,笑道:“那么,老爷子,我就先告辞了。”
“小冢,送客。”独孤百川摆摆手道。
“是,爷爷。”
尽管独孤冢在外面多么锋芒毕露,在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面前仍然不敢露出半点不敬之色,事实上在整个家族中,独孤冢最怕的并不是心思玲珑看破三千大道的凤双晟,而是这位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
人走,茶凉。
等到老人离开,凤双晟缓缓从屋里走了出来,独孤百川眯着眼睛看向两辆车子离开的方向,感叹道:“狼子野心啊。”
凤双晟没有说话,轻声道:“爸,天要黑了,该回屋了。”
独孤百川缓缓摇摇头,伸出有些苍老的手示意凤双晟坐下来,一脸的沧桑世故,柔声道:“双昇,你果真已经堪破三千大道,不问世事了吗?”
凤双晟身体微微一震。
“爸,你什么意思,双昇不懂。”
独孤百川摇摇头,叹道:“是独孤家对不起,是我这个做爸的对不起你啊。”
凤双晟沉默不语。
良久,她轻声道:“爸,你不要内疚,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不介怀了,想必普生也不希望看到独孤家族走向末路。我一个女人,没有多大的野心,只是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好好活着,就够了。”
“唉,加入这个家族里的人都像你一样不争名夺利那就好了。”
独孤百川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终于颤声道:“那孩子。。。她还好吗?”
“她很好。”
凤双晟嘴角洋溢着一丝幸福的弧度:“她现在过得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
独孤百川心疼的看着这个女人,柔声道:“我知道,整个家族都欠你们母女的。”
“爸,你别这样说,没有人欠我什么。”
独孤百川不理会凤双晟的答话,继续道:“你放心,只要我独孤百川在世一天,就没人敢伤害你分毫,而且,独孤家族的资产,绝不会落在那个败家子手里。”
“爸,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了。”凤双晟轻声道。
“爸爸已经活了这么多年,赚到了。再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多积一点阴德,也好让独孤家族更长远的走下去。”
独孤百川眼神如同迟暮夕阳看着满院萧索秋景,一脸沉重。
。。。
一辆在华夏内地极少出现的车子行驶在马路宽敞大道,车上坐着江玉楼和独孤冢两人,驾驶座上的独孤冢一边开车一边转头问道:“太子,你说我爷爷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不会。”江玉楼淡淡道。
独孤冢一脸愕然。
江玉楼神秘一笑:“不过他不信,不代表纳兰家族不信。所以接下来,就由不得他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也该把手里的股份交出来了。”
独孤冢默然。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江玉楼侧头道。
独孤冢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说。”
“太子,其实现在的独孤家族,已经人丁稀少了,只要老爷子一去,家族股份自然会落到我爸爸头上,太子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独孤冢疑惑道。
江玉楼冷笑一声:“你真的以为那老狐狸会把家族股份给你们父子?”
“难道不是?”
独孤冢瞪大眼睛:“我可是独孤家族的长子。”
“你别忘了,在你之上,还有一个失踪了十年的女人,按理说,她才是继承家族资产的第一人选。”江玉楼冷笑道。
“你说那个女人?”
独孤冢顿时放松了下来:“太子你多心了,凤双晟早就失去了野心,十年前她把自己女儿送走,就是因为怕我爸爸对她下手,十年后的今天,她还敢回来了吗?别说是我那个记性不好的爷爷,太子你不说,我都差不多忘了那个女人的存在了,十年不在家族有任何踪迹,现在也不知所踪,即使她回来又如何,我爷爷不会把家族交给一个十年不见人的女人。”
“那凤双晟呢?”
江玉楼斜眼看向独孤冢:“我可是听说八十年代时候独孤家族几次面临资产链中断和家族灭亡的窘况,都是这个女人在力挽狂澜,她在商业上的造诣不可小觑,如今独孤家族面临危机,你真以为老头子心里头最重的是你们父子?错!大错特错!他心里最重的是整个家族的未来!”
独孤冢不以为意道:“这一点太子你更要放心了,凤双晟早就承诺过不会觊觎家族资产,这个女人说话还是算数的,否则这些年不会得我爷爷器重,而且她不问商业这么多年,在新世纪的今天,她那一套管用不管用还不一定,怎么可能再像当年那样一锤定乾坤。”
“好,姑且不说她好了。”
江玉楼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不担心上面,那就想想下面。”
“谁,太子你是说独孤东郡那个没长大的丫头?”独孤冢笑了,“一个郡城集团跟独孤家族比,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九牛之一毛,十几年前独孤明仁被逐出家族,那么十几年后的今天,她的女儿就再也没有回到家族的可能。再给她十年二十年,也做不到一个大家族这样的规模。”
“你太小看她了。”
江玉楼冷笑道:“独孤冢,我以前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忘干净了?还是得意忘形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的话,难道你当时放屁么?”
独孤冢表情立马变得严肃:“不敢,太子。”
“哼!”
江玉楼继续道:“我担心的不是独孤东郡,而是她身后的江迪辉,这是一个做事谨慎小心又不缺乏大刀阔斧的男人,他不会做无用功,更不会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既然他已经快要把目光放在纳兰康生身上,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妙,免得之后他拿来大做文章!”
独孤冢沉默。
他终于明白江玉楼是在怕谁了。
一贯冷静万事胜券在握的太子江玉楼,也会有自乱阵脚的一天?
“太子。。。”
独孤冢开着车,面色严肃道:“戴老是不是真的决定离开了?”
“人各有志。”
江玉楼盖棺定论:“说到底,戴宗只不过一介武夫,我一开始就没有把宝都压在他身上,天津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京城才是我的主要战场。”
“那如果他要动粗。。。”
“他不敢!”
江玉楼打断独孤冢的话:“到了他这个阶段,做事就该小心又小心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会放过宁中彩?呵呵,不过这一点也着实令我吃惊,他竟然成熟到了这个地步。我辛苦在天津布下的一手棋也付之东流了。”
“嗯?太子的棋不是戴老么?”
独孤冢疑惑道。
江玉楼冷笑:“一介武夫只能做炮,哪能算妙棋?”
“那太子你布下的那手棋。。。”
江玉楼微微一笑,淡淡道:“是宁中彩。”
独孤冢一脸不解。
江玉楼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后视镜里是一脸自信与扭曲的笑容:“放过宁中彩算是他无意间一手偏棋,误打误撞了,不过下一次,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840 利益最大化
840利益最大化
即便纳兰家族对于纳兰康生死去的消息封锁严密,还是很快传到了江迪辉耳朵里,这无异于又在多事之秋增添了一笔诡异,人手严重不足的江迪辉不得不再次从中海把华子叫了过来,出乎江迪辉意料的是,华子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人物。
苏门罗。
红色子弟苏大少在伤愈后坚持参与江迪辉和江玉楼之间的博弈,虽说站在整个家族利益上,这么做明显不是明智之举。
有了苏门罗和华子相助,江迪辉又可以不用事必躬亲了。
百忙之中终于抽出一点空呆在别墅,几个mm各忙各的,小幽独被柳扶疏拉着去逛,西协和美自告奋勇的跟去,江迪辉坐在后院的池塘边,旁边是刚刚出去查探的华子和苏门罗,前者早就对京城熟门熟路,后者因为所在的家族,人脉方面也不算薄弱,办起事情事半功倍,果然,仅用了两天时间,就差到了纳兰康生的死因。
“听说是因为自杀,自杀前交代了他被独孤家族利用的事实,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华子皱起眉头道。
江迪辉坐在池塘边喂鱼,这是媳妇儿白惜香临时交代的工作,不得不从,他一把一把的往池塘里撒着鱼食,那些红色的金鱼一群群摇着尾巴前来觅食,煞为壮观。
“嗯?怎么个猫腻法?”江迪辉勾起嘴角道。
华子拿过一根树枝,拨动着池水,沉吟道:“纳兰康生为什么要死前交代这些?而且,这么一个拥有三家子公司的人怎么会自杀?如果真是独孤家族利用他,之前纳兰家族为什么一点都没察觉?”
江迪辉点点头:“嗯。这件事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华子问道。
江迪辉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首先响了起来,是徐百超打来的,刚接起电话,就听那边道:“辉哥,我听说纳兰康生服毒自杀了?”
“嗯,怎么?”
“有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徐百超犹豫了一下道:“前段时间我曾经跟踪纳兰康生去过倾城之恋,找到了那个幕后主使他的人,辉哥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大吃一惊。”
“嗯?”江迪辉饶有兴趣问道,“是谁。”
“是一个身体柔弱的女人,我事后查了下,是南宫家族的南宫墨谨。”
“有这样的事?”
江迪辉豁然起身,池里的游鱼一阵慌乱,几乎都被吓走,他皱起眉头:“具体说说看。”
于是徐百超把上次跟踪的事情说了一遍,事无巨细,江迪辉眉头这才缓缓舒展,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南宫家族竟然也横插一脚,看来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徐百超抛出一个跟华子一样的问题。
江迪辉沉吟了一下,道:“不管事情幕后主使是谁,现在的情况似乎对我们有利,不管独孤家族中不中计,起码接下来纳兰家族和独孤家族风平浪静的场面又会有被打破的危险,再次之前,你先去联系一个纳兰家族的产业各负责人,提出合作的打算,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知道了,辉哥。”
等徐百超挂断电话,江迪辉才继续喂鱼,笑道:“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对两个家族的挑拨,京城其他几大家族都有嫌疑,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两大家族都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地位,不管是谁挑起这起事件,我想有必要去加一把火试试,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辉哥你是要。。。坐山观虎斗?”华子弱弱的问道。
“不是。”
江迪辉神秘一笑,“你们两个接下来多跟踪一个纳兰天,看看他都是跟谁接触比较多。”
“靠,真奸诈。。。”苏门罗一脸崇拜道。
江迪辉一笑,也不解释,有些时候他只管吩咐,深层次的原因他不愿意去解释,至于这两人能不能理解,都无所谓,他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这就是江迪辉一个习惯,他通常都给华子定好量化目标,让这个在细节上精致到极点的疯子去完成,华子办事牢固,小事情上滴水不漏,让人省心省力。
等到两人离开,江迪辉鱼食喂完,拍拍屁股起身,正要走,不想远处白惜香踏着凌波微波走了,一袭白衣,醉意袭人,无半点尘埃。
江迪辉复又坐了下来,他知道白惜香找他一定有事。
果然,白惜香很快到达近前,她已经很久不过问江迪辉的事,只是这一次却出奇的开口问道:“京城是不是出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江迪辉没有隐瞒,点点头道:“纳兰康生死了,传言是自杀。矛头直指独孤家族。另外,南宫家族的南宫墨谨似乎并不想表面上那么简答,她既然要跟纳兰家族合作,却有利用纳兰家族的嫌疑。”
“女人做事情,有时候理由会很奇怪。”
白惜香清淡道,“本来你现在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不过有句话还是提醒一下,你刚刚在天津将江玉楼的一层保护膜揭开,马上京城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媳妇儿是说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江玉楼那丫?”江迪辉笑问。
“不无可能。”
白惜香担忧道:“可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