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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去,关门的声响吓了一直呆愣的搞不清楚状况的莫瑶一大跳。
她愣愣的望着他刚刚离去的方向,心里突生出无尽的失落,她好笨,竟然就这样错过了大好的机会!都脱光光了不是吗?应该趁机向他献身才是,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一直崇拜迷恋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莫瑶落寞的叹了口气,一个人可怜巴巴的蜷缩在床头,傻傻的瞅着眼前的急救箱。
看到那箱盖上放置的沾满鲜血的药棉,她突然想到刚刚清醒前那股尖锐的刺痛,原来——原来那是他在帮她上药啊?!
回忆着那一刻的场景,虽然印象模糊,她却刻意的将他想象的温柔,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有很大程度是她自己的心理暗示。
沉浸于这种自己编织出的幸福幻象中,莫瑶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忧愁,感到既快乐又满足。
初来乍到
林拓将莫瑶带回了剧组。
大家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般盯着她瞧。
“拓,我真是服了你,你到哪找到这么个‘标准’的妹妹啊?”合作良久已经默契无间的摄影师阿元好奇的问林拓,他知道林拓一直为了新戏找不到中意的女演员头疼,昨天一个电话又赶到南部的小镇去了,说是那边有人帮他找了两个还算合适的人选,他要亲自去看一下,这一去就没了音信,直到今天中午才回来,结果还顺道带回一个‘女主演’。
阿元很八卦的凑近林拓,小声的耳语道:“该不会是哪个桑拿房找到的吧?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素’?”
林拓很不客气的瞥了他一眼:“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顾林拓的白眼,阿元仍嬉皮笑脸的不放过他:“反应那么大,一看就是心虚了。”其实他也知道,林拓是不可能看上眼前女孩的,他纯粹是觉得好玩,想逗逗他。
林拓不再搭理他,转头对一旁的助理说:“先带她去看看剧本,大概让她熟悉一下,然后教给她一些基本的演戏技巧——”
莫瑶从一进到剧组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就被这里紧张森严的气氛给骇住了。她从来都以为演艺圈是个很活跃、松散、随意的地方,谁知道亲眼见到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这里的工作人员全部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专注认真的执行着任务,大家虽是各司其职,却又配合的有条不紊。
莫瑶心间突然充斥了巨大的不安,她觉得自己显然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那一台台高高架起的摄像机,还有那四处伫立的反光板,叫她止不住的腿脚发麻,她惶恐,自己真的能面对着那些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背出台词吗?
她胡思乱想的跟在助理的身后,走进了一间看样子像咖啡室的屋子。助理是个年级大概在35岁左右的女人,戴着一副黑色的板材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如果抛却岁月痕迹的话,不失为一双美目。她身着黑色的职业套装,一看就是精明强干的女人。
“你好,叫我Mary就可以了。”女助理伸出手和莫瑶握手,“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莫瑶突然发觉,林拓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的名字,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零件’吧。
“莫瑶——”她怯生生的开口。
“很好听的名字。”Mary笑了笑,那笑容缓和了她脸上稍显严肃的线条。莫瑶觉得Mary比想象的要好接触,遂放轻松了些接下来的时间,Mary用尽可能言简意赅的话语为莫瑶叙述了整个剧本的大概内容,讲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镇女孩,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残酷的命运抗争的故事。
莫瑶听着Mary清晰简练的叙述,惊讶于这样一个内容不算新鲜的故事,经过了林拓的大胆创意和点缀,竟然变得无比生动和感人肺腑。光是听着她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这个叫‘小果’的女孩,喜欢她的不屈不挠、欣赏她的坚强和倔强,同时也深深的羡慕起她的命运——虽然自身的条件有限,却能凭着自己的努力赢得了他人的尊重和认可。
她身边有多少的像‘小果’一样的小镇女孩,同样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最终却还是因为地位和出身的缘故而遭到周围人不公正的对待。
所以,‘小果’的命运看似悲惨,其实拿到现实生活中来看,她是何其的幸运啊!
Mary接下来又细致的指导了下莫瑶一些常用的演戏技巧,另外又向她大概介绍了剧组的工作人员。之后,她便让莫瑶自己详细的看看剧本,并叮嘱她一定要牢牢记下‘小果’的每句台词,以免拍戏过程中忘词影响拍摄进度。
莫瑶进入剧组已经快有一个月了,她的努力和勤奋大家有目共睹。
她深知自己和剧组那些老演员相差甚远,所以她每天都是一大早就起来背台词、培养感觉、练习动作——莫瑶深信勤能补拙!
只要拍戏一有空挡,她就会躲到摄影棚后的小树林里去揣摩下一场戏的表情、动作、眼神,虽然不是每场戏林拓都会亲自坐镇,莫瑶仍是希望只要有他出现的场合她的表现都能够让他满意。
每当林拓出现在片场的时候,她的视线总是会不自觉的追随着他,她不想被别人看出她的心思,但是她就是无法管住自己的目光,她总是贪婪的捕捉着林拓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下动作,他那思考时爱微微蹙起的眉,高兴时波澜不惊淡笑的唇,不管何时出现都收拾的利落整齐的黑发,不经意间摸摸鼻子的动作,还有还多好多——她都仔仔细细的将它们印刻在心里,她知道,当这部戏结束的时候,他们又将会变成没有交集的陌生人,到那时,她便可以拿出这些珍贵的记忆仔仔细细的品味怀念。
随着近距离观察的机会增多,莫瑶觉得自己愈发变得无法自拔了,林拓的魅力不断的自各个方面彰显出来,她简直崇拜迷恋他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尤其是他投入到工作时的模样,那份对于电影事业惊人的热忱和专注,让她深深的感觉到,林拓就是为了电影而生,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生命和电影融合到一起。每当拍摄出一个令他满意的镜头,他脸上那像孩子得到了最希冀的玩具般喜悦兴奋的笑容,都会大剌剌照亮莫瑶的心房,让她彻底沦陷于他的极致魅力中。
即使已经反复地练习过无数遍,台词几乎可达到倒背如流的熟练程度,可当每次林拓在场的时候,莫瑶还是会紧张的舌头发麻,尤其是当感受到他那强大的视觉磁场正包围着她时,她就会更加的慌乱、无法自持了。
她每次都得咬紧牙关,拼命的忍住不去看向他那惑人的脸庞和幽蔼的视线,才能勉强地撑过那一场场戏份。
所以,她很纠结。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他呆在现场还是不在了。
不过,她很清楚的是,她一定会努力的演好每一场戏,她喜欢看他因为电影取得成绩而满足的样子。
因为亲眼见到了他对于电影那近乎于痴迷的热情,只要能帮助他实现理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她要的回报不多,只要能时常看到他那喜悦快乐的如孩子一般的笑容就好。
‘母猴子’
这天,拍完了她的场面,莫瑶到茶水间去取落在那的剧本。
刚到门口,她便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对话——是林拓和Mary。
莫瑶本来想先暂时回避,她知道偷听别人的说话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突然传入耳膜的话语叫她不自禁停下了脚步。
“你没看出来莫瑶对你有意思吗?”
“有么?”
“你在装傻是不是?我觉得凭你的阅历,不可能看不出来一个小女孩的心思。”
“你想说什么?”
“看出来了就回应人家一下,别老吊着人家。”
林拓轻慢的低笑:“如果每个女人的感情都需要我回应的话,我岂不是要累死?”
莫瑶的心脏狠狠的收缩了下,随即黯淡的垂下了眼眸——
突兀的,林拓出现在门口。
两人视线相交的一刻,彼此皆是一震。
莫瑶勉强的挤出一抹笑靥:“导演,这么巧?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碰见您了——”莫瑶的眼神因为心虚而有些飘忽不定,“不耽误您时间,我先走了。”她未等林拓答应便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茶水间。
林拓却只为她的反应感到好笑,他好像都好久没单独和她面对面说过话了,久到他都觉得她好像比上次见面的时候高了一些。这段时间,作为导演,他认可她的表现,甚至于说她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但是作为一个个体,他实在无法认同她的品格,所以他压根不愿意和她有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交集。
莫瑶进入茶水间后,Mary有些心虚的冲她打了个招呼便马上离开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莫瑶一个人,她知道自己无须再掩饰心中的失落,但是她却撇出一抹笑容,习惯性的鼓励自己——莫瑶,没关系,打起精神来,你已经可以时常见到他了不是么?换成从前,这简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所以你要懂得知足常乐,不可以太贪心哦!
像往常一样,莫瑶趁着拍戏的空挡,跑来小树林里做下一场戏的热身。
她挑了一棵和道具看起来差不多粗细的树,有些紧张的望着树枝,心中嘀咕着不知道小时候的技术过了这么些年还灵不灵?!
下一场戏要拍摄的是‘小果’被坏人追逐,情急之下爬上树躲避的场景,本来这样的高危动作是可以申请使用替身的,但是莫瑶听说今天林拓会亲自来现场,所以她决定不借助替身自己来完成这场戏。小时候她和镇上的孩子们一起爬过树,所以她认为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难度不大。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身子骨比较柔软灵活,现在当她再站到树下的时候,望着那光秃秃的树干,她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好。
勉强攀爬了几次,都是双脚刚在树上窜了几下,手臂便没了力气,她只好狼狈的滑落回地面上。
莫瑶没有发现,她在小树林里所做的一切,都被一双黝亮的黑眸尽收眼底,漂亮眸瞳的主人唇畔带笑,显然是觉得眼前的景致十分有趣。
这个小不点在做什么?像个母猴子似的——
‘嘶——’的一声,莫瑶倒吸了口冷气。她好不容易一鼓作气的爬到了树顶,却在想撑住树干坐到树杈上时,不小心被另一根树枝刮到了后背的衣料,随着她大力撑跳着坐起的动作,衣物瞬间被无情的撕扯开,连后背的皮肤也被硬生生的划破了。
莫瑶痛得猛抽了口气,后背瞬间灌入的凉风让她知道自己后背的衣料肯定被扯掉了一大块。
她噙着冷汗,勉强的移动了下身体,却惊悸的发觉自己的衣料仍有部分勾在另一根树杈上,她想使劲将被挂住的衣料也扯下来,可是她当前坐在树杈上的姿势叫她根本无法使出力气。所以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扭过身体,想用手把勾住的衣料和树杈分开。
谁知,竟是差一点够不到。
她拼命的咬牙扭转身体,每次都是只差一点手就可以碰到那根可恶的树枝。
最终,她竭尽全力的扭转过身体——
终于,她触碰到被刮住的衣料了。她用小手费力的拨弄那片小小的布料,眼看就要成功的脱离那根禁锢住她的树杈了——
突然,她所坐的树杈应声而断,莫瑶瞬间失去了平衡,极速下坠的一刻,莫瑶知道,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她认命的闭起了双眼——
但是,过了好久,她都没有感到那种骨头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疼痛。
她惶惑的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张有如天使般澄净迷人的脸庞,只是天使的嘴角却带着恶魔的笑容:“啊哈,母猴子要减肥喽,那么粗的树枝都被你压断了!”他的表情夸张,一脸的幸灾乐祸。
莫瑶此刻完全是一头雾水,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是谁?什么母猴子?”莫瑶蹙眉,为什么这个人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你都没有告诉我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他故意逗她,这个母猴子看起来傻傻的,耍起来一定很好玩。
莫瑶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后背传来的一阵剧痛止住了声音,感觉面前男人的手臂正隔着衣料放在自己光裸的后背上,莫瑶强忍住疼痛移开了身子——她从来不习惯和男人靠的太近,更别提一个陌生男人的触碰了。
蒋添没有阻止她离开他的怀抱,看到她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他扯出一抹吊儿郎当的邪笑:“放心,我对一只猴子没兴趣。”
突然意识到他刚刚一直说的‘母猴子’居然就是自己,莫瑶生气的锁住眉头:“你说谁是猴子?”这个男人,一定是看到她刚刚翻来覆去的爬树才会这么叫她的!这么说他在这片小树林里呆了很久了?怎么她都没有发现他?她还以为,除了她,不会再有人到这片寂静的近乎于可怕的小树林里来了。
“嘿,母猴子,你是干什么的?”蒋添丝毫不理会莫瑶的抗议和恼怒,依然我行我素的问道。
莫瑶咬牙撑着站起身,径直绕过眼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