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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好。爱需要付出,需要代价,可它更需要的,是一种缘份,是一种谁也强求不来的缘份。不是所有能付出并且付出了的人都可以拥有得到这样缘份的机会,我和华祺是幸运的,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在一起,但是我相信我们比任何人都幸福,这种幸福也不是世间其他东西可以替代得了的。李文彬,假如将来有一天,你愿意并且能够用整个的生命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爱不是让你去为她痛苦伤心,不是去为她放弃一切甚至牺牲生命来博回她对你的感情,而是让你拥有更多生活的勇气去面对生活中无数的艰辛和困苦。”
那天晚上,我们上台表演。在结束临终谢幕,我找到了观众席里坐在第五排中间的华祺。他的身边坐着张晓月和她的爸爸妈妈,在张晓月爸爸的旁边,却是那久已不见的我们的初中同学陈旭阳。
爱与不爱的理由
十点多晚会散场,我们歌舞队同学一起走出剧院大楼来到停车场准备回去学校。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李文彬拎着队里从学校拿来的服装之类的衣物袋在我旁边,和我聊着刚才表演时的一些感受。我听着,时不时地回应了两句,只觉得冬天夜里的冷风吹在身上很有瑟瑟发抖的寒意。我禁不住寒意连连地打着冷颤,李文彬大概是听到了我嘴里牙齿打架的磕碰声,便笑了起来将自己的身体挪到我身后,替我挡了些从四面八方吹进来的风。
我转回头对他心存感谢地笑了笑,眼才移回一个微小的角度,就已然看见从剧院大厅正门处走过来的一群人,里面有我认识已久却久未蒙面的陈旭阳。我在他周围巡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华祺和张晓月的身影。陈旭阳显是早已看到了我,在我转眼将视线挪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在微笑,是一种初中时从未有过的友好恬然的微笑。
半年多没再见过的陈旭阳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刚进初中时看到他的那种全身散发着稚气的骄傲模样几乎已经找不到。那张曾经三年迷倒了不少初中女生的漂亮脸蛋似乎也像是蜕了一层壳一般,渐渐化出男孩子阳刚的帅气和俊挺。他小跑着到我面前,看了看旁边的李文彬,展开一抹依然嵌着梨涡的笑容对我说:“赵思佳,听说你今天有演出我才来看的,跟你同学三年居然不知道你还真有一套。”
我和陈旭阳从来就不算是朋友,也不认为他有把我当成是朋友,便把这只当成了一次偶然的重逢相遇,同学见了面总是该要客套一番,于是我附和着他突如其来的这般友好,回答说:“哪里呀,我不过在里面充个数而已。你怎么会来的呀,是不是张晓月请的你?”陈旭阳说:“不是张晓月请的,她才不会请我呢。是张伯伯多给我买了一张票,我就来了。咦,这不是刚才和你一起跳的男主角吗,很厉害嘛,我叫陈旭阳,是赵思佳的初中同学,你呢?”他很主动热情地向李文彬自我介绍了。李文彬见他这么大方爽快,就笑着说:“李文彬。你好。”
陈旭阳是那种和男生一拍就拢的人,当下便已将李文彬视为了好友,再想跟他说两句话,可看了看手表发觉时间已经很晚,就说:“李文彬,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现在我得回去了,爸妈在家等着,太晚了不好。这样吧,这个礼拜天我到学校来找你们好不好,顺便去看看以前的同学。”我以为陈旭阳是想借着与我们聊天的借口去学校找张晓月,每个我和华祺不回家的周日,张晓月都会来学校找华祺。我一直是相信陈旭阳并没有忘记过张晓月。
周日是个晴好的天气,一大早太阳就早早地爬出东方地平线,用温暖的线条来抚摸这个大地。校园里凋萎的草坪上坐着些晒阳闲谈或看书的同学,我迈着闲散的步伐沿着草坪外走向操场上已有很多同学在打球的看台走去。李文彬在我还没有下寝室楼以前已让寝室楼管理员通知我到篮球场去找他们,其实我不是很想去,但又觉得失约了不太说得过去,就只好懒洋洋地去充当一会儿的看客。
我走到篮球场外,正好陈旭阳和李文彬凑齐了学校其他几个也在打篮球的男生来了一场对垒赛。陈旭阳的个子没有李文彬的高,却常常能够很轻松地挡下李文彬投出的篮板球,也许是因为李文彬戴了眼镜的缘故,他的运球传球以至于投球的动作总是显得没有陈旭阳那样的矫健和灵巧。比赛还没来完全结束的时候,华祺来了,他身边当然是少不了那一个成天把自己和他绑在一块儿的张晓月。我转过脸去看了他们一眼,只淡淡地一笑便在一旁自管自地坐下了。
'奇'张晓月看到陈旭阳好像不是很高兴,她和华祺坐在我旁边,插在我们的中间,用一张盛气凌人的脸睨望着场上的陈旭阳,时不时地还要嗤鼻哼一声。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旭阳在篮框下的表现,自从张晓月的出现和对他的关注开始,陈旭阳的心不再像之前那样专一,很多进球拦球的机会都错过了,可他却一点不在乎,把一双应该放在篮球上的眼睛经常地转到我旁边的位置。我忍不住笑了问张晓月说:“张晓月,我很久以前好像问过你为什么不喜欢陈旭阳,到今天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其实不管他这个人有多坏,至少我想他对你是很认真的吧?”
'书'张晓月看了一会儿陈旭阳,说:“他是对我很好,可那又怎么样,我要是喜欢他,那小时候我就该喜欢了,谁让我就偏喜欢不上他,我有什么办法?”我奇怪地问她:“为什么呢?你觉得他哪里不好呢?”张晓月看了看我说:“真奇怪,你怎么突然替他说起话来了,你不是很恨他的吗,他可是害了华祺的罪魁祸首啊,你忘了呀。”我垂眼轻轻一笑,转回去看他们的比赛,说:“我不是替他说话,我只是不明白,站在你的角度,如果我是你,我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这么对他的。他没有进这所高中是你的原因吧?”
'网'张晓月拉着华祺站起来,脸色又严又正地跟我说:“这不关你的事,你这么关心他,我把他让给你好了,只要你以后别再来烦着华祺。”我一听,气上心来,立刻站起来面向她说:“你怎么这样子?要说烦,到底你和我谁才是烦着华祺的那个人?”我抬眼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华祺,只见他要跨一步向我走过来,张晓月立马转了身对着他,说:“华祺,你是不是要帮她?如果你再要帮她来对付我,我就会恨死你,永远都不原谅你。”我转身离开了篮球场。
没有走出多少的距离,有人追了上来。我停步回过去,看见的却是李文彬。李文彬有些气喘地轻声说:“你们又吵架了?”我没有说话,朝别个方向拐了过去。李文彬走在我身边,说:“张晓月已经拉着华祺走了,你不用再躲了。”我倏地停了脚步,气得我只能笑着说:“躲?谁说我在躲了?我为什么要躲?你跟我来干什么,你?”李文彬默默地看着我,一直把我看出了眼泪。我吸了一下鼻,抹掉眼泪,别转头看向别处。
星期天学校的同学非常少,即使是这条连着教学楼和操场的通道也安静地能够听到风吹沙尘在地上“沙沙”的声音。我和李文彬过了很久都没有出声,一阵倦乏忽地袭过我的身体,我举步想要离开,李文彬却猛然伸出手抓住我将我扳入他的胸口。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任由他用那双强劲的手臂紧紧地圈住,当我意识醒转想要挣离时,李文彬用一种温柔中带着点伤感的语调说:“我知道自己不能替代华祺,可是我喜欢你,赵思佳。华祺可以为你写词,我可以为你写曲。”他哼起了一首曲,是我从没有听过一支慢曲。它在我耳边轻轻划过,仿佛一阵泠泠清风,在我心里落下了一颗水银般的晶露。
我逃离了那条通道,逃离了李文彬在我耳边的气息,我奔回寝室把自己遮在寝室那张床帘的后面。一整天,我都没有再下过床。天黑的时候,有室友回来了,她拉开我的床帘,看见我靠在墙上,泪流满面的样子。
第二天,我到教室去上课,课铃还没有响,高二七班李文彬的一个同学来找我,告诉我,李文彬昨天晚上在外面出了事。
恶梦重现
我跑到高二七班去看李文彬,李文彬坐在班里的最后一排,我跑进他们教室门口的时候,班里所有的同学一齐把眼光向我射过来。我看见李文彬很好地坐在座位上,正急急忙忙地完成上周六老师布置下的作业,唯一的不同,便是他的脸上有着不同颜色的紫青块,和鼻子上贴着的那一条绑带。他抬起头朝我笑了笑。
站在门口,我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我回头狠狠地瞪向那个跟我通报消息的男生,却见他无辜地耸了耸肩,把我唤到外边走廊上,说:“赵思佳,我可没骗你,是你自己听也不听就往上跑的。”我说:“谁让你说话吞吞吐吐的,他怎么了,打架了吗?”这时候老师来教室了,离早自修的时间还是五六分钟,老师看了我们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进去。那男生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和朋友到外面去打桌球,正好看见一群人围着李文彬好像问他要什么东西,他不肯给就这样了。”我说:“那你没帮他吗?”男生呵呵笑说:“想帮的,但没帮成。”
我下楼回到自己教室,上午的四节课我都没能认真地听进去,每到下课,我就忍不住地要朝教室门口看去,想李文彬会不会自己来跟我说昨晚发生的事,可是三次的课休时间李文彬都没有来。我恼火地终于在上午的课全部完结以后再一次跑上三楼到他们教室门前等着李文彬出来。我红着脸迎过每一个出来的同学的微笑的目光,知道应该回笑却不很笑得出来。李文彬出来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基本已经走光,他看到我先是微微地一讶,而后便开怀地笑说:“真难得,你来找我的吗?”
我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李文彬本来长得挺好看,可被这些五颜六色的青青紫紫一点缀以后便显得有些怪里怪气。我皱了眉头说:“你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傻傻一笑,挑挑眉说:“这个样子?你说得好像很恶心似的,有这么严重吗,不过被人揍了两下。一起去吃饭,你去不去呢?”我还在迟疑之间,他又说:“就当犒劳一下我的这些伤口,就不要拒绝了吧?”我跟他走下了楼,却没有往食堂的方向去。我说:“不是去吃饭吗?食堂在那里。”李文彬回头朝我一笑,说:“我从不在食堂吃饭,那里的东西不能吃的,不要你花钱,我请你。”我又停住了脚步。李文彬回过来拉着我就走,说:“你有时也挺烦人的,爽快一些不行吗?小女生。”
我跟他来到了离学校稍远一些的饭馆,随便叫了几个菜。我问李文彬:“你昨天跟谁打架了,为什么打架?”李文彬摸摸额头,耸起了眉很是难以出口的样子,说:“这个嘛,其实没什么,男生在外面打打架很平常的事,没大不了的,你就别问了。”我站起来要走,李文彬说:“怎么了,不吃了啊?”我说:“你不肯说我还吃什么,食堂的饭菜也不是那么差。”李文彬拉了我坐下,无奈地说:“好啦,我跟你说。昨天陈旭阳不是到我们学校来玩吗,下午他走的时候请我晚上去打台球,那么我就去了。可是我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半天没等到他,想他可能临时有事来不了就打算回来了,谁知道我刚想走,就来了一伙人说是和你一个村子的很久没见你要找你。我看这伙人也不像是好人,就跟他们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喏,”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又是陈旭阳搞的鬼,他又想干什么呢?我说:“以后陈旭阳再来找你,你别再理他,他不是什么好人,那些人跟他是一伙的,是陈旭阳故意找来刁难你的。”李文彬惊愕地愣了一下,不信地说:“不会吧,我看陈旭阳挺好,又挺友善的,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我笑了笑说:“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可他就是这样的人,以前我和华祺都被他害过,反正你别再理他了。”李文彬依旧不解地说:“可他为什么要来刁难我啊?我跟他没冤没仇的。”他看了看我,忽地领悟过来,说:“我明白了,是不是因为张晓月,一定是因为她。”菜上来了,我边吃边说:“为谁都好,总之现在我们是学生就该好好学习,所有的问题等高考完了再说,你就好了,只剩了一年半,我们还要熬两年多。”李文彬微微笑了笑,说:“好什么呢,我倒希望还有两年多可以留在这里。”我没再说话了。
吃完饭,李文彬没有直接回学校,他踩了车和我道一声别便往别的方向骑去了。我一个人往学校走,走到校门口,一个远远看着就有些面熟的人面带笑容地朝我走过来,一直近到了面前,我陡然想起这张曾令我惊恐万状的脸竟是那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