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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你哭了?”苏醒的江岩痴痴地望着童语,不敢相信地确认。
童语回手抚了下脸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故作轻松地弯起唇角,“你醒了?感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口渴?”
说着童语拿起旁边的水杯,用小勺一点一点地往江岩干裂的嘴唇里喂着水。
江岩慢慢地喝着,他的眼尾开始湿润,多日来积压的伤痛化成泪水溢了出来。
童语的心顷刻间被揉碎,手指轻柔地为江岩擦着眼泪,“这是做什么?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江岩虚弱地阂上眼睛,“在撞车的那一瞬间,我还在想也许这就是老天对我最好的惩罚,失去了你,我活着已没有意义,死了也就解脱了……”
童语内心震动,她放下杯子轻轻地抱住江岩,“说什么傻话,多不吉利,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快些把病养好,否则春节我们回家时你爸妈看到你这样会担心的。”
江岩猛然睁开双眼,他紧张地确认着自己没听错,“小语,你是原谅我了对吗?”
童语笑了,倾身顶着江岩的额头,“就这一回,下次你再犯错我绝不原谅你。”
江岩大喜,他潜意识地想要拥抱童语,但却不小心牵动了受伤的胳膊,脸顿时痛得皱成一团。
童语急忙查看骨折的左臂,把它放在最佳位置上,“小心些,你这胳膊骨折了,不能乱动的。”
显然哪里骨折对江岩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女人居然原谅了他,这让他被判了死刑的心再次燃起希望。
童语用温毛巾给江岩小心地擦着脸,上面触目惊心的擦痕让她的心再次疼痛,特别是眼尾那处的划痕多玄就伤着眼睛了。
江岩凝视着眼前的童语,仿佛看不够似的,怎么也不肯移开视线。他的女人正用着无比心疼的目光看着他,那里面深深地写着怜爱。
童语被江岩看得竟微红了脸颊,她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眸,“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一趟,去给你取些换洗的衣服,再为你煲一锅你爱喝的排骨冬瓜汤。”
江岩露在外面的唇角大大地扬起,“好,我等你。”
由于江岩意外车祸,使工作本来繁重的童语更加忙碌,她频繁地往返于公司和医院之间,在休息的间隙还要回家去给江岩煲他爱喝的营养靓汤。
这天她拎着一保温桶牛骨汤返回医院,匆匆挤上电梯,到了五楼她走出电梯后却和迎面走来的人碰了个正着,她们俩都怔住身子,四目想望,目光复杂地看着对方。
童语首先反应过来,她冲着尹静礼貌地浅笑,“过来了。”
尹静微微地掀了下唇角,语气不咸不淡的,“是的,我才听说江总出事了,所以赶过来看看他。”
童语不会虚伪地挽留尹静,她向旁边侧了侧身子,给尹静让出道路。
尹静走过去的身子片刻又折了回来,她重新站在童语面前,“最近江总一直在带病坚持工作,茶饭不思的,整天魂不守舍。”
“你怎么知道?”童语早知晓尹静已被江岩调去了外地工作。
尹静笑得嘲讽,“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江总的胃病犯了,却不肯去医院救治,可好像唯独你这个做妻子的不知晓。”
童语怔在那里没有出声,她的确不知道江岩的胃疾犯了,以往都是她给江岩熬制养胃的中药来调理养护的。
“既然你放不开他,就要好好地对待他,这样不管不顾的算什么?本来我在心里是祝福你们的,可现在我怀疑我的放弃有没有必要?”
尹静痛快地把她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再也不愿多停留,转身进了电梯。
童语的步伐有些沉重,看来这一个多月来江岩的日子过得很凄惨,说到底是她的疏忽,不接他电话,百般的躲避他,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把他折磨得生病,心情恍惚地出了车祸……
瞧,善良的童语此时已把过错的枷锁牢牢地加剧在自己的身上。她早就忘记了,这些事情的最根本起因是江岩自己造成的。
童语强颜欢笑地喂江岩吃了饭,又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一切安顿好后她才返回公司。
周末难得童语休息,她抽空把家里里外外的都打扫一遍,江岩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医生说他可以回家养病。
童语最后细心地把新买的康乃馨和满天星插进花瓶里,嗯,她满意地左看看右瞧瞧,这样回到家的江岩才会舒心些。
熟悉的手机铃音蓦然响起,童语随手接了起来,“我一会儿就去你那儿,我正在布置房间呢?”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的一愣,“小语,我正在蓝涛家的门口,邻居说你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我还在担心你去了哪里。”
童语半天没有说话,她艰难地措着词,“文瑾,江岩他出了车祸,我为了方便照顾他已经回家了。”
欧文瑾静默了好一会儿,半晌他才关切地开口,“江岩他怎么样了?”
“还好,左臂骨折,轻微脑震荡。”
童语轻声地回复着,尽管文瑾的声音很平静,可童语还是听出了他的悲伤。
“哦,对了,你等我一下,我先过去给你开门,这么冷的天还让你站在门外和我说话。”童语忽然想起这欧文瑾没有钥匙,大老远的飞过来还等在蓝涛家的门外呢。
“不急,下雪路滑,你慢慢开。”欧文瑾浓眉舒展,轻声地嘱咐。
欧文瑾挂断电话后,身体抵靠在墙壁上,他微低着头,清晰的唇线抿了一抹自嘲。
他知道这一次他又输了,他再多的努力,江岩只需一出苦肉戏就轻易地让小语回心转意。
欧文瑾缓缓抬起刀削般的下颌,眸光锁住紧闭的房门,这里终究不是他与小语的“家”。
这几周他都不辞辛苦地从大连飞过来陪小语过周末,他很享受这样的欢聚,甚至他在午夜梦回时都会反复地问自己,他是不是在做梦。
可显然此时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江岩与童语的和好,让他的梦提早破灭,尽管他很不甘心,可他还能怎么做呢?
难道也让他再去制造一场车祸来同样博取小语的同情吗?
不,他不会,他不是江岩,他接受不了小语因为同情而和他在一起……
他要她爱他,他要让她因为爱和他在一起……
39、琴心相挑3
童语来得很快,她脱下大衣就在餐桌前忙碌着。
“饿了吧,最近雪大,我还以为飞机停班你过不来了。”
“飞机是停班了,我是坐火车过来的。”
欧文瑾疲惫地坐在餐桌前,手指揉捏着跳痛的额头,由于走得匆忙他没有买到软卧,狭小的上铺,吵闹的环境搞得他没有休息好,浑身酸痛乏力的。
童语把牛尾汤倒进碗里,又给欧文瑾盛了一碗米饭,外加一碟黄瓜小咸菜。
“来尝尝我刚煲好的汤,这汤有些淡所以给你多带了份咸菜。”
欧文瑾看着眼前的汤,他笑了,“这是江岩的病号餐吧,看来我是借了他的光。”
“这牛尾汤补气,养血也适合你喝,这一大保温桶都是你的,江岩的在车里。”
欧文瑾拿起汤勺细细地品尝着,清香鲜美的汤品足以让他饥饿的胃得到满足,这汤小语煲得不错,火候正好,牛尾香糯松滑。
喝汤的男人不禁薄唇上扬,眼中多了抹捉挟;“其实此汤最主要的功能是益肾,最适合肾虚阳痿,下肢酸软无力的男人喝。”
童语不可避免的脸红一片,这个话题她不便于探讨,她装作没听见,伸手扣好保温筒的盖子,转身欲去洗手间给欧文瑾烧洗澡水,看他困乏的样子应该泡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
欧文瑾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童语的脸上,看她如水的秋眸溢满羞涩转身欲走,他蓦然攥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童语就撞进他的怀里。
欧文瑾倾身俯下头,绵长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女人的心,“有没有想我?上周我去北京开会没来得及赶回来。”
童语惊怔地望着她上方的脸,他们如此的贴近,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童语的心跳加速,近处这抹幽深蛊惑人心的目光竟逼得她阵阵晕眩,“文瑾我……我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要赶去医院,江岩他还等着我……”
欧文瑾的眸光黯淡,他打断童语的话,“那你来看我又是为什么?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与他已经和好如初了,你要让我知晓你回心转意的决心,或许你还想求我不要再去打扰你们夫妻的平静生活。”
“我……”童语竟然语塞的无法说出口,尽管欧文瑾说的不全对,但在来之前她的确存了这心思。
欧文瑾的眼眸骤然幻灭,削薄的唇凛冽地邪起。
童语只觉眼前一暗,欧文瑾就已然攥住她的唇,吞进了她难以启齿的话。
欧文瑾满意童语的顺从,他随即加深了这个吻,他知道童语是爱他的,但现实的桎梏和道德的枷锁却让她屡屡怯步,然而此时的他却不想让她再后退,他要让她退无可退,让她直面自己的真心。
男人绵绵密密的吻缱绻眷恋着女人的唇瓣,似诱惑着女人释放出她长久隐藏压抑的情感……
童语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欧文瑾和江岩毕竟不同,前者能轻易点燃她潜藏的欲火,她的大脑在告诉自己她不可以这样,江岩还在医院里等着她,可她瘫软酥麻的身子却已然背叛了她的心……
欧文瑾滚烫的大手已抚上童语浑圆的胸,旋磨揉捏中一声撩人的呻吟回荡在两个人的耳旁。
童语被自己这声羞人的呻吟惊得怔住身子,她不相信自己竟也有这样放荡形骸的一面,找回理智的童语慌忙抓住男人愈向下滑去的手,“文瑾不要……”
欧文瑾却忽略她的话,修长的手指轻松突破防线进入她的私密地带……
震撼的快感顷刻间席卷童语的四肢百骸,她狠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更羞耻的声音,她猛然推开欲火焚心的男人,狼狈地跌落在地上……
被推开的欧文瑾只愣了下就倾身过来抱童语,童语大骇,“不要过来,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欧文瑾顿住身子,他掀起眼帘,“错?你告诉我,我们究竟错在哪里?明明相爱的我们却不能在一起这到底是谁的错?”
“对不起,我并不想说这些的,是我们不该……”
童语面对再次压住她身子的欧文瑾吓得声音愈来愈小。
欧文瑾伸出拇指暧昧地摩挲着童语红肿的唇瓣,“我一直想不通,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爱情去成全别人?难道就因为我体谅你的善良,就要这样无休止地退让下去吗?”'网罗电子书:。WRbook。'
童语被欧文瑾眼中决绝坚定的目光所震慑,她知道她必须表明态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时如若她给了他希望那就会更害了他,他的家庭和他孤独的心,她都没有勇气去走入,那她还要牵扯他做什么?
想到此童语不得不伪装地冷起面孔,她目光冰冷地看着欧文瑾,“这次我又做错了,今天我不该来的,也许当初我错在不该离开你,选错了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在我已经错了,就不能允许自己一错再错。江岩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我有责任有义务去维护我们的家,所以请你放过我们,不要再介入我们的生活。”
残酷至极的话出自冰冷绝情的口,字字都在穿刺着某人的心。
欧文瑾深深地凝视着童语,狭长的眼眸难掩失望,他俯视着地上的女人,“我听懂了你的意思,你是在怨恨我破坏了你们的家庭吗?”
说着欧文瑾缓缓直起身子,唇角含了一抹厌弃,“说到底是我错了,自以为是地去争取我们的幸福,可谁知这只是我高看了自己,你的幸福不需要我去成全,你有江岩就足够了。”
没有了欧文瑾的怀抱,童语炙热的身体骤然变冷,欧文瑾受伤的表情让她心痛难忍,她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并不想真的去伤他的心,她是爱他的,可她真的不想再耽误他,他应该娶更好的女人,一个门当户对,身子清白,没有劣迹的身世,更没有复杂的婚史,有的只是可以和他携手并进的激情和勇气。
欧文瑾没有再看童语,他起身来到沙发前,从容自若地穿好大衣,细心地戴上羊皮手套和羊绒围巾。
最后他拿起旅行箱走到门前又顿住脚步,“好好照顾自己,你不是神而是人,累了就告诉我,我的肩膀依然等着你依靠……”
欧文瑾走了,童语颓然地瘫倒在地上,她这是做什么?生生逼走自己爱的人,这下她该满意了,他不会再来打扰她了,她应该舒心了。
童语失魂落魄地走出蓝涛家的门,直到她站在电梯里,她都无法克制心口的疼痛。
文瑾终于如她所愿成全了她和江岩的婚姻,可为什么他的退出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喜悦,却反而是更沉重的心痛。
童语哀伤地站在车前,双手扶住车身,她抬起指尖轻抚红肿的唇瓣,上面还滞留着文瑾深情的温度……
寒风刺痛了童语流泪的脸,她是不是做错了?
她清晰地问着自己,你能丢下江岩不管不顾的去追求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