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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省检察院决定对郭政明以涉嫌受贿立案侦查,可谁知郭政明却提前收到省里传过来的口风,他借着去南方开会之由提前潜逃了。
各方面舆论纷纷痛斥郭政明受贿腐败后,大家又把矛头指向另一位涉案人何琳。
媒体并没有放过她,各大报纸在极尽谴责后,又都对何琳深表惋惜。
报道中称,何琳是同城电视新闻中心一级播音员,副监制,既播新闻又主持大型综艺节目,并多次获奖。承担过同城多次大型节目的主持工作。何琳的出逃让大家更认定了,她参与了郭政明的受贿案。
童语看着报纸,她直感脊梁都在冒冷汗,她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她对何琳是信任的,她想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原因才会跟郭政明一起走,只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无疑对苏逸是最沉重的痛击。
童语放下报纸起身走出办公室,外面却传来窃窃私语。
“苏经理真可怜,这绿帽子戴得,全市人民都知道。”现代店有男员工替他们的苏经理打抱不平。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漂亮的女主播还有没被潜过的吗?这叫身不由己。”旁侧的女员工倒比男员工看得开。
童语也知道大家都在为苏逸担心,但这样的言论让苏逸听到,只会让他更痛心。童语轻咳一声,聚集在一起的员工都颇为紧张地看着她。
童语走过去抽起台上的报纸,“我培训你们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们,要谨言慎行,如果你们是真的在关心苏经理,那以后不要在店里再讨论这件事情。”
大家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童语转眸看向离她最近的服务台小贾,“苏经理今天过来了没有?”
小贾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二楼,“方才看他上去了。”
童语点头,她向楼梯走去。她的心情很沉重,她莫名地想起前些天何琳所对她说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童语轻扣了门,却没有人回应她,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苏逸正趴俯在桌子上浅睡,他似乎很疲惫,童语站在门口久久无语,连她都不忍心去叫醒他。
但显然有人并不想让苏逸安宁,桌上的手机蓦然响起,苏逸几乎惊跳地坐起,他紧张地看着来电。
失望不其然地划入苏逸的眼眸,他多希望何琳能给他打一通电话,也许全世界的人都会误解何琳,但他始终相信,他的琳琳是无辜的,她的处境很危险,他很想去救她,可是他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苏逸接听了电话,然,他的眉头越听越拧,他终于听不下去打断了对方的话,
“妈,你能不能不听别人乱说,琳琳是我的妻子,我了解她的为人。现在她的人都生死未卜,你们说这些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电话那边的苏母还在极力劝说着什么,但苏逸已不想再听,“好啦,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先这样了,我还有事挂了。”
苏逸把手机扔在桌上,他烦躁地揉摁着跳痛的头,同城的亲友都迫不及待地给远在南方的苏父苏母通风报信。
而且从这些人嘴里说出的话不是添油加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弄得苏逸这阵子都被亲朋好友的电话轰炸得头痛欲裂。
今天母亲的再次来电更是绝,竟让他登报声明与何琳离婚。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担心的声音轻缓地响起。
苏逸掀起眼帘,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童语。
苏逸有些尴尬,他掩饰地笑了笑,“过来上班了,怎么样?辞职申请交了没有,其实你完全不用顾及我,你应该和文瑾一起走……”
童语的眼眸已经湿润,她打断了苏逸的话,“何琳她是不是有危险,或许她早就预感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苏逸意外地看着走到桌前的童语,“你也相信她不是潜逃?”
童语表情凝重了,她突然想明白了某些困扰她的问题,但这个认知却没有让她把提着的心放下来,反而她吓得手都在抖。
“一定是何琳揭发的郭书记,不然她不会前些天莫名其妙地跟我说,同城的天就要变了,这么高度机密的内部消息,她怎么会提前知晓?”
苏逸惊呆了,他的心就要蹦出胸膛。
童语这个大胆的猜测,他居然从未想到过,他的妻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这样捅天的事,那是报了与郭政明鱼死网破的决心。
可是倘若这样的话,那郭政明如果知晓这些都是何琳做的,那何琳的处境岂不是更凶险。
61、烟花易冷2
在泰国的泰北小城,何琳又是一夜无眠,她推开窗户,向远处极目眺望。
清迈的早晨真的很宁静,雾气迷漫中,大街上行人稀少,唯有赤足化斋的僧侣,偶尔也会看到一两个晨跑的西方游客。
郭政明与何琳来这里已经有几天了,如若不是在逃亡,何琳会认为这幽静清闲的小城就是世外桃源,只不过她很清醒,这里不是她的世外桃源。
当年红极一时的邓丽君生前就极其喜爱这座小城,最后也是客死在清迈。何琳有时也会想她会不会也像邓丽君那般,客死在异国他乡……
何琳被郭政明强行带上路,一路上颠肺流离,起先何琳误认为郭政明只是让她陪他出差游玩,这样的事以前也时常发生。
然,在西双版纳乘船欲去泰国时,何琳明白了,郭政明是要潜逃出境。何琳感惑郭政明在省里也有耳目,竟让他提前获悉消息。
也许身在官场的贪官们都练就了一身逃生的本领,连何琳都不得不佩服郭政明的未雨绸缪,他居然早已办妥了他们出境的所有事宜。
只是他逃得越顺,何琳的心就越绝望,他与她寸步不离,她没有找到机会逃匿,他们在西双版纳时就有人接应,并一起把他们送往泰国。
何琳单薄的身子蓦然一暖,晨风中的女人已然被身后的男人揽进怀里。
“丫头,你病刚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郭政明的下颌抵在何琳的头上,眼神却警惕地轻扫着窗外。
何琳不语,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依旧望着远方。
刚到泰国时,她故意把自己弄病了,她想只要去了医院,她就有机会向别人求救。然,郭政明警惕性很高,只是托人买来了药物,而她也唯有任命地被禁足在这里。
郭政明叹息,他伸手关好窗子,把木然的何琳抱到床上。有时他自己都反问自己,他跑路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当时走时情况很紧急,但他临走前想到的却是要带走何琳。
郭政明的女儿早年去了澳洲留学,后来竟在那边生了场大病,郭妻紧跟过去陪读照顾女儿,也许郭妻对丈夫的风流行径已彻底寒心,她没有再回来,陪女儿一起留在了澳洲。
郭政明此番跑路本应该去投奔妻女,但澳洲显然会被警方锁定,因而他只能辗转来到泰国。
郭政明去苏逸家接何琳,他没想到何琳会反应强烈,她情绪激动拒绝跟他走,郭政明万不得已唯有弄晕她,才把她顺利地抱走。
这些日子以来,何琳就是这样清清冷冷的,他让她吃饭,她就吃一点,他让她睡觉,她就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他亲她,她忍受,他要她,她也不拒绝。只是给他的不是一个女人的温柔身子,而是一块没有情感的木头。
郭政明每每要发火时,一触及何琳茫然空洞的大眼睛,就会将一腔怒火尽数化为叹息,他还能要求她什么?她只是一个失忆的病人。
“我们先在这里避避风头,等事情平息些,我会带你去澳洲。”
郭政明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他决定到澳洲后,他会请医生为何琳彻底治好病,这样木然无温的何琳让他着实无趣。
何琳的心揪紧,她不要去澳洲,她已然离苏逸越来越远了,她不要远得连自己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郭政明怀抱着软体温香,身子不禁紧绷起来,他长指打开何琳的衣服,他把脸深深地埋进她的怀里,母乳的温香不只对幼小的孩童有安定心神的作用,显然对跑路的疲惫男人同样有治愈作用。
郭政明像寻求慰藉的小兽,他在急促地吮吸着何琳丰满的浑圆……
高位掌管生杀大权的市委书记顷刻间沦落为亡命天涯的囚犯,这样的落差已让郭政明心灰意冷,他全部的精神寄托显然都落在怀里的何琳身上,他唯有侵入她占有她,才会找到昔日的存在感。
何琳阂上的眼睫轻颤,她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嫌恶,她不能反抗,她不能让他洞悉她的装疯卖傻,她的顺从还能让她找到逃生的希望。
郭政明坚硬的利器已刺进何琳深处,何琳连闷哼都憋闷在喉咙里,她安静地躺在那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郭政明把她比喻成木头还真是很贴切。
然,这场无声死寂的□却让郭政明感到莫名地悲哀,喧哗眩目的世界突然变成无力的苍白已让他惶然无措,身下这具沉默无动于衷的身子更像是在讥讽他的溃不成军。
只寥寥数日而已,郭政明就尝尽了繁华落尽的凄凉,他不甘心再去感受万籁俱寂的孤独挫败,他需要这个女人用心来陪伴他,而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躯壳。
郭政明夹杂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强势地刺穿着何琳的身体,每用一力,必一攻到底,力力都在穿透着何琳木然的心。
郭政明的冷眸紧锁住身下的何琳,该死的,她的表情依然沉静,浑身都凝聚着清冷疏离的气息。
郭政明怒了,长指狠捏住何琳的下巴,他强迫她睁开双眸看着他。
“丫头,你想用这具死人一样的身子告诉我什么?就算你失忆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怎么可能连带着你这身子都一并失忆了?”
何琳定定地迎视着郭政明的怒目,她现在倒想真的失忆,只是她心尖撕裂的疼痛却在帮她记忆着此刻的耻辱。
“告诉我你身体的感受,哪怕我带给你的只有疼痛,你也不要再摆出这样一副淡漠无情的嘴脸。”
何琳的表情迷离起来,回视郭政明的目光缥缈虚无……
郭政明很快就发现,他身下的何琳并没有听他的话,看他的人,而是透过他望向不知名的某处,郭政明不知道她到底望向哪里,但他却肯定这与他们的□无关。
郭政明眼中怒意深沉,黝黑的大手猛扣住何琳的纤腰,他用臂力来迫使女人迎合他的侵入,配合他的占有。
然,男人掌中触感柔韧滑腻的腰身却瞬间击中了郭政明的欲望之颠,他的十指不受控制地掐紧,拧捏……
何琳死寂般的身子终于动了,她痛得弓起脊背,眉心煎熬地蹙起,葱白的手指扯紧了床单……
郭政明的怒意渐渐平息了,时至今日他对她的要求已彻底降低,他不强求何琳能热情地回复他,但只要她不再死水微澜。
然这抹兴奋并没有让郭政明一如既往的持久强悍,没了药物的支撑,郭政明强挺了十余分钟,终于瘫软在何琳身上,他丰厚的唇轻咬何琳的耳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着怎么离开我。”
何琳的心狠狠地抽紧,她开始忐忑不安。
可谁知郭政明话风悲伤地一转,“如果你能连这一并都忘记了,我倒情愿你永远这样地失忆下去。”
何琳的脸湿润了,但这泪不是从她的眼眶中流出的。郭政明感慨异国他乡的酸楚,竟破天荒地溢出泪来……
郭政明惆怅的思绪把他直接带回三年前他们最初的相识,炎热的夏季,体恤民情的市委书记亲自去旱灾严重的村子视察。糟糕的路况,当地办事不力的实情,都让他本就严肃的面孔愈发暗沉。
然,随访记者何琳却是不客气的,她的提问掷地有声,
“郭书记,对于这次旱情,是不是应该归功于政府的失职,政府的运转过分侧重在城区,忽略农村的发展,补偿不及时,反应迟缓,疏于预防……”
郭政明眉宇间顿时不悦,他忍住恼火开始正式端量这位言行大胆的记者,作为随访记者不从政府的角度出发,去报道政府为灾区呕心沥血出资救助,反而直揭政府的痛处,这不能不说明她的“愚钝”。
然,当他看清了面前的小女人时,却突然感至所有的燥热都化为一抹清凉。
俏丽的短发,娇媚清纯的脸庞,红唇丰度的性感,灼热的阳光晒得她雪肤粉红,她凝视他的眼睛很漂亮,清灵的眸子里不带有一丝功利,他们离得很近,近得郭政明都能嗅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女人香……
在郭政明的眼中,这样的女人绝对是极品,这也在他第一次品尝何琳时得到了证实。除去她的外衣,坦承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个足以让男人血脉贲张的好身材。
床上的情人有千百种,郭政明却独陷何琳的百般风情。
对于郭政明那个年代出生的人,跟他谈爱情是过分奢侈的事情,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对何琳到底是出自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他承认是缘于性,但却长于心。他迷恋她近乎到了一种病态,但他却不想治愈,他情愿沉陷在这种病态中去与她纠缠不休……
*
在昏暗岑寂的卧室里,熟睡的男人眉心紧蹙,他的呼吸愈发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