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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烟总有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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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邻居小朋友经常带一个唇红齿白皮肤亮的男同学来玩儿,有邻居阿姨赞:“军区里关家的那个小子比十个小姑娘长得灵光。”
她就对妈妈的教育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直到她看到了小男孩身上长的那个东西是自己身上没有的。
这在当时,只是一种求知欲导致的触碰冲动。及至之后,她都拿此事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
后来,她的冲动又魔鬼了一次,彻底导致后来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如今不得不负担起同房之内另一口人的口粮问题,也即是后果之一。
果真婚姻是围城,进了这座城,便有责任和义务。
蓝宁想,自己是当该承担起着责任和义务,今天确实是她值日,为关止做一个夜宵,也在职责范围之内。
她勉力热了锅,切了葱姜,放了油,滋滋一热,下锅热炒,不一会儿就香飘于室。
关止踱到了厨房里,顺手拿好筷子并调羹,一副等着吃的模样。
蓝宁将他化好的小排,同自己切好的萝卜,一同放入砂锅,开始炖煮。
她看一眼关止那馋猫样,不由就像刺他几句:“前几年没饿死你,真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关止摸摸她的发,摇头说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服务叫外卖,已经变成服务业的半壁江山。难道你不知道?”
“那时候你倒是吃的惯呀?”
“那时候是退而求其次,如今有原装货,谁还要A货。”
蓝宁气不过,拿起铲子朝关止头上敲一敲。关止乘机就拱上来,抱牢她的腰。
蓝宁扭一扭,没扭开,叫:“干嘛呢干嘛呢!”
关止说:“我今天可自觉得很,没平白占你便宜吧!”
蓝宁没好气地讲:“可见你还没无可救药。”
关止也许不太满意她的回答,便吻她的脖子。
短发有一点好,□出她纤长脖颈,这一路曲线诱人,一直绵延下去,他的心里又会发热。
蓝宁也觉出关止的吻热了点,又扭了扭:“明天还上班呢!”
关止啃了一口她的肩头。
“我妈上礼拜天还问我,我们怎么还没孩子。”
蓝宁转个身摆脱他。
“我不回家你连自己丰衣足食都不愿动一动,要再多个孩子,还不得跟着你一块儿饿死?”
关止赖皮赖脸笑起来:“那倒不会,反正你能干。”
说得蓝宁没好气地指挥他去做排骨汤炖煮的收尾工作。
关止一手开了汤锅,汤水正滚,他关小了火,一边同蓝宁说:“结婚的时候,我妈说了要‘早生贵子’,你妈也说会‘顺其自然’。这自然也该自然的来了吧?”
说起这段公案,蓝宁就想呻吟。
万丽银和王凤这对亲家从来就互相看对方不对眼,连严宥然这个外人都在婚礼上看了出来。
当时她作为蓝宁的伴娘,看着蓝宁的婆婆一句“早生贵子”,蓝宁的妈妈一句“顺其自然”,就话头醒尾,对蓝宁说:“这就是一出活生生的《双面胶》。”
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蓝宁心里的不爽快,全部摆到面孔上。
关止就拍拍她的脸:“至于嘛!我妈又不是母老虎,瞧你怕成这样。“
蓝宁抓起他的手,作势就要咬下去,关止不躲,还要笑。她恨恨说:“反正你妈又不会操练你。”
汤终于滚沸了,关止抽出手,晃着筷子并调羹,盛好了炒饭,把自己打点得好好的,绝不会亏待了自己。他尝了一口热乎乎的炒饭,赞道,“老婆,你的手艺又长进了。”

三(中)

蓝宁不理他,先里里外外把家里看了一遍,发觉真的都清理过了。关止还算识相,为了一顿饭,起码先拾掇了家什,虽然这个家本来就挺好收拾。
她同关止,许多品味和兴趣都不一样,但就装修方面的意见却分外统一。
两人都懒,因此选的家具都是好打理的封闭式,样式简易,谢绝繁杂装饰。整个房间颜色单调,不是蓝就是白,用碧丽珠擦起来,毫不费力。
关止云:“正好凑成一个蓝加白,快餐店似的。”
蓝宁倒觉着似雪洞,跟薛宝钗住的一样。
当时一装修好,万丽银看了就很不满意:“哪里作兴新房子这么素净?”
王凤却难得称赞了她:“女孩子勤俭持家,还算懂得道理。”
蓝宁看过中日韩三国的关于婆婆和媳妇的电视剧不知凡几,自认此家庭问题乃东亚家庭难题中的重点,她一时半会没有智慧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唯今之计,还是先催促保姆介绍所尽快找好代工保姆为好。周末又要临近,她就怕王凤又来打搅她同关止协议营造的二人太平世界。
如果没有王凤时不时的叨扰,蓝宁还是认为自己的这桩婚姻生活,还是进展得相当舒适的。
关止同她,都非多加计较的人,平日各过各的,必要的时候可以凑成一对度过寂寞时光,让家长安心,也是最大的善果了。
蓝宁回到自己的房里,往床上趴手趴脚一躺,阵阵倦意涌上心头。
她扭亮了床前的壁灯,微晕出橘黄色的暖意。
她的房间很简洁,一壁的书架,搭一只带着梳妆台的柜子。小小的床安在窗下。与客厅及关止的房间不同的是,她的墙壁刷成淡淡不可见的橙色。
据说这样可以令人温暖。
这是时维告诉她的。
蓝宁想,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时维了。因为太久,她想一想就觉得累。翻一个身,放松自己的身体,从头部到腰部再到腿部。
这种放松的方式,是她念大学的时候在麦记打工时候听人说的。
那时候她才进大学不久,一心想要自力更生。
但是打工日子真是苦恼,没有课的一天去站足八个小时,从收银做到薯条位,再做到大堂,最后还是做回收银。腿肚子都在打颤,有经验的老员工教她这种方式纾解。
还有客人来挑衅。
有位老大爷指责他们:“你们的餐厅这么多小朋友,你听听你们的音乐在放什么?什么叫没有新生活就没有性生活?”
蓝宁是娇气女孩头一回遭遇蛮横客人,她能用急智来应付,讲:“您听错啦!是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新生活。没有党哪里有我们的新生活,爷爷,我们再给小朋友们□国主义教育呢!”
她讲完,对经理室里的值班经理助理使眼色,音乐马上换成了王力宏的《爱的就是你》。
餐厅门边的位子上,有人对着她笑了笑。
那时已经夜了,月色横空,快餐店里灯火通明,她可以看清楚那个人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面前放着一只其时很罕见的笔记本电脑。
他一直坐在那里,时而会抬头观察四周,不知道在看什么,时而也会专注地看柜台的收银发货过程。
快要打烊的时候,蓝宁好意上前提醒:“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他便整理了自己的物件,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讲:“王力宏的《爱的就是你》是娃娃哈的广告歌,这里放不太合适。”
蓝宁有点尴尬。
但他整理了物件并不是当即离去,他找了店里值班经理问:“我能不能看你们打烊?“
值班经理一愣,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近乎荒唐的要求,蓝宁问:“为什么留客人看我们打烊啊?”
值班经理对众人讲:“都仔细点,大概又是来检查的。”
大家都肃然。
这间店前不久出过卫生问题,饮料机内的消毒水没有排尽便混进了红茶,被客人投诉到消保委。后来事情闹得很大,但这间国际老牌快餐集团有恃无恐,拒对媒体和公众发表任何态度。
其实内部的处罚和控制已经开始,蓝宁来此地打工不久,就遇见了三回神秘人士的检查。
她想,眼前这一个大约也是来检查的。
他只是手上还端着一杯咖啡,认认真真站在柜台前看着里头员工整理的流程。他的眼神专注,人立得也正,让里头的人紧张不已,蓝宁也干出了一身的汗。
回到寝室,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严宥然为她留了门,两人窝到阳台靠着栏杆,点了烟来试抽。这天风很大,吹得她们的头发都有些乱。大无畏的中文系女孩,什么都想要尝试,根本不管结果。
她们正被香烟呛得猛咳嗽,对面研究生楼有一间的宿舍的灯亮起来。有男子推开了窗户,这么一照面,她模糊看着对面的人,就觉着眼熟。
严宥然拉着她匆匆摁灭香烟,两人对着对面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才溜之大吉。
蓝宁在一个礼拜之后才知道这个白T恤男人并不是麦记的检查人员。
那天下午日头很盛,她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醒来之后已经错过了半堂选修课。
选修课叫做市场营销案例讲析,由经管系的外聘老师讲课。这门课是严宥然做主选的,她没有严宥然那种“市场经济大潮下,有一技傍身好过当一辈子文艺女青年,中文系毕业以后不是当老师就得下海,我们得找好救生圈”的大志,往往选择逃课。
那天她醒过来发觉已经迟到了,严宥然发短信给她,说:“不来你可别后悔。”
蓝宁夹了书本一溜小跑去了大课教室。
本来她是可以往后门溜进去的,但是在门口就被叫住了,站在讲台上的讲课老师十分年轻,三十岁出头的模样,穿的是白衬衫和牛仔裤,比男学生的衣着还简单。
最简单的衣着最简单的气质,好像人也是最简单的。
他温和地笑着,对她说:“迟到的同学,来说一下快餐店的打烊流程。”
虽然站在教室的最末排,但是蓝宁依旧做了教室里的稻草人电线杆,受到上百人的瞩目,头皮发麻腿脚发软,怯懦顿时生出来。
年轻的老师还朝她招招手,说:“到这里来说。”
蓝宁永远记得这一天。
时维的眼睛中脉脉流淌的善意和鼓励,文质彬彬地站在讲台上,你无法看到他有丝毫不快抑或是恶意。
他对迟到的学生并不刁难,站在她的身边,说:“复述一遍你打工的工作流程。”说完再点一点头。
他有引导人安心叙述的态度,蓝宁镇定下来,想,这个时刻不能再低调,反正已经站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妨就厚面皮一回。
她口齿本来就伶俐,择其重点,一一道来。
时维在她的叙述中,将整个操作过程在黑板上画成了流程图,形象又生动。
她说完以后,他做一个手势请她入座。
这天这位外聘的时老师说的是最新的案例,麦记的后台流程在蓝宁的叙述中在他的流程图下无懈可击。
他说的主题是“营销性格的两面性”。
他说:“国际品牌能够在第一时间对危机公关作出内部流程的调试,这是它们能够屹立不倒的原因。但是面对不成熟的中国消费者群体,他们的盲目自大是对中国市场的轻视。战略上的重视战术上的轻视,是许多大牌共同的错误。”
时维讲完这句话,蓝宁已经看完了板书。因为他说的是亲历亲为完成的案例,非常具备实战性和趣味性。
严宥然向她贡献小道消息:“这老师大名鼎鼎,是今年的十大营销人,一个方案就能让美达营养液卖过红太阳。人家一小时的咨询费用美金计算的,还能这么认真给我们这些白丁讲课,只有你这种没出息的才会迟到。”
说得蓝宁连忙点头哈腰,称己不是。
这时时维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快要下课了,他转身擦干净板书,然后对大家笑道:“我知道你们对我也是战略上重视战术上轻视,如果你们不调整,我就要调整我的态度了。”
有同学问:“调到哪个频道?”
他说:“学习麦记的严谨流程。”
严宥然起哄叫了一声:“这是威胁!”
他笑着说:“对,不然我当老师会时时发生公关危机。”
大家都笑起来。
课后,严宥然兴趣很大,拉住她说:“我想参加经管系的社团,陪我去报名!”
蓝宁没响,过了一会才对严宥然说:“这男人坐在快餐店大半天感情是在做案例啊!晕了,耐心这么好,以后这门课还怎么混?”
严宥然说:“是啊是啊。他还住咱们对面呢!”
蓝宁“霍”地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到阶梯教室的边沿上。时维已经走了出去,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依稀仿佛有点熟。
严宥然又说:“那天晚上大概还看见我们抽烟了。”
她没有忘记,所以一阵心慌,一脚踩空,摔到了地上。

三(下)

蓝宁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头部失重,重重磕到了地板上。地板冰凉,受得痛也冰凉,刻到骨头上,一阵钻心痛。
有人把她抱起来,她一挣,被好好安放到床上,两侧一沉,身上的人定在那里不动了。她不安地扭扭身子。
蓝宁揉揉眼睛,问:“几点了?”
关止说她:“是人都不会像你睡相这么差。”
她又闭上眼睛答:“我做梦行不?”
“做什么梦?”
她蜷了蜷身体,想了一想,造了一个解释:“小时候考了双百,到我妈单位跳橡皮筋摔跤了,我妈骂我只配学习不配玩儿。”
“就你还考双百?我怎么记得你是老‘良好’?”
蓝宁“咻”地睁开眼睛,驳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良好’了?”
“你们班同学说的。”
“就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
关止俯下头,蓝宁直觉捂住嘴,隔着手掌讲:“不要,今天不是礼拜六。”
关止嗤笑:“干嘛非要礼拜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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