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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到鲁西北扭转那里的局势。
陈赓率第六八八团进入鲁西北后,与鲁西特委取得了联系,着手恢复与开展鲁西北地区的工作。不久,刘伯承派遣新建的先遣纵队归陈赓指挥。陈赓协助鲁西特委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掌握政权,发展游击队,并以第十支队为基础,团结争取了范筑先部其他支队的进步力量,合编为筑先抗日游击纵队,逐步恢复了鲁西北的抗日局面。
鲁西北地区的开辟和津浦支队的东进,使第一二九师开展的平原游击战争推进到了山东地区。刘伯承、邓小平开始创建了华北最大的一块根据地——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
第四节诱伏香城固
12月21日,刘伯承率师直属队及第三八六旅补充团到达南宫落户张庄,与徐向前会合。
第三天,刘伯承前往南宫县城与鹿钟麟会谈,他向鹿钟麟严肃列举国民党在冀南制造的一系列磨擦事件,指出这是使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举,严正要求鹿钟麟立即停止对共产党、八路军的挑衅。鹿钟麟闪烁其辞,推托有些情况他本人并不了解,谈判未得结果。
接着,刘伯承又连续两次会见鹿钟麟,劝告他要以大局为重,在日军回兵“扫荡”的情况下,如果鹿钟麟仍坚持制造冲突,行为实与汉奸无异,八路军将给予严厉制裁。鹿钟麟被迫表示不会跟日军一致行动。
1939年1月3日,邓小平从延安回到落户张庄师部,他是于上年8月间赴延安参加中共六届六中全会的。随后,与刚由鲁南进入冀南的国民党第六十九军军长石友三进行了会谈,使石友三保持中立态度。
在暂时制止了国民党顽固势力的磨擦行动后,刘伯承与徐向前、邓小平专力领导冀南根据地军民反“扫荡”。
日军在1938年10月占领武汉、广州后,果然不出刘伯承所料,痛感八路军、新四军开辟的敌后战场是他们的‘盲肠炎’,因此停止了对正面战场的进攻,回过头来对付抗日根据地,抗日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华北是敌后游击战争发展最迅速最广泛的地区,日军把它作为进攻的重点。从11月起,华中、华南战场的日军陆续调来华北,在晋冀鲁豫根据地周围一下子增加到11个师团,计有津浦线上的第一一四师团一部,陇海线上的第十四师团、骑兵第一旅团及第二十一师团一部,平汉线上的第十、第三十五师团,正太线上的独立第四混成旅团,同蒲线上的第二十、第三十七、第一○八师团及第三十六、第一○九师团、独立第九混成旅团各一部。日军稍事休整,就开始对各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
1939年1月,日军依据其先控制平原、后进攻山地的方针,以第十师团主力,第一一○师团、第十四师团、第二十七师团、第一一四师团各一部,共3万余人,分11路对冀南进行大规模“扫荡”。
刘伯承与徐向前、邓小平根据平原地形便于敌人快速部队行动,不便集中兵力与其硬顶的新情况,确定将主力划分为第三八五旅、第三八六旅、青纵、东纵、先纵等5个集团,结合地方部队分区作战。
日军采取东西夹击、稳步推进的战术。西线石家庄、邢台、邯郸、大名等据点的敌人首先于1月上旬出动,一路占领城镇要点,留置守备部队,边进边大肆烧杀,建立伪政权,逐渐向冀南中心区进犯。东线泊头、德州、聊城等据点跟着于2月初出动,与西线日军成夹击之势。2月9日,敌主力占据了冀南中心区的各个县城。
冀南各集团在刘伯承、徐向前、邓小平的指挥下,集结主力保持机动,分遣小部队与敌保持接触,迟滞消耗日军,把日军限制在点线内,取得了一些战果。1月14日,东纵一团在曲周安儿寨袭击日军侧背,毙敌50余人。1月25日,冀豫支队1个营在东纵1个营的配合下,夜袭宁晋大杨庄,毙伤敌人60余。
针对敌主力合击冀南中心区后的形势,冀南各集团主力即转至日军侧后,打击敌人的补给线及守备部队。
刘伯承等决心给日军一个严重的打击,彻底粉碎它的“扫荡”。1月22日,陈赓到第一二九师师部与刘伯承、徐向前、邓小平商讨反“扫荡”作战问题。陈赓建议:“鬼子在平原作战气焰非常嚣张,仗着它有汽车和机枪、小炮,一发现八路军的部队就追,特别是受袭后更是穷追不舍,我看可以利用它这个特点搞个伏击。”
“这个想法很好,鬼子是市利的东西,这是日本法西斯狂妄独尊的必然表现。他根本看不起我们,受了袭击当然就不服气,急于报复。日军大本营不是说要利用我们退避的心理,奋勇进击,穷追而消灭吗?是可以用伏击打它一个冷不防,但关键是地形要选好。”刘伯承表示赞成。
经过研究,大家决定把伏击地点定在威县以南的香城固。
2月4日,第三八六旅奉命进驻香城固。副旅长韩东山和旅参谋长周希汉对香城固周围的地形进行了勘察,发现这里果然是理想的伏击战场:一条干涸的河道在香城固穿过,河道两边是大片的灌木草丛,公路就修在河道里。
香城固西侧不远处有一道几十米高、1000多米长的沙岗,岗边有个叫张家庄的村庄。东北3里外的庄头村,地势也是隆起的。整个地形两边高中间底,日军进得来出去难。
陈赓根据地形作了战斗部署:第六八八团位于张家庄,负责西边侧击,抽一部兵力担任正面阻击任务。补充团位于庄头村,负责东边侧击。新一团以一部钳制曲周可能出援的敌人,主力在香城固北面断敌退路。骑兵连为诱敌部队。整个战斗由副旅长许世友指挥。2月8、9两天,第六八八团连续袭击威县城,引得鬼子暴跳如雷。2月10日午后,威县日军第十师团第四十联队一个大队长率一个加强中队分乘8辆汽车出城报复。第三八六旅骑兵连以小邵兵力诱敌前进,主力突然从路边杀出,当场击伤敌大队长,击毙翻译官。
接替指挥的敌中队长安田恼羞成怒,带队跟着骑兵连猛追。骑兵连且战且退,一步步把敌人引进了香城固伏击圈。14时,许世友一声令下,战斗打响了。
伏击圈外东,西、南3面一阵急射,打得日军措手不及。安田见地形很不利,附近没有房屋和沟坎可以利用,便命令汽车调头突围。
担任封底任务的新一团事先没法在公路上构筑工事,这时冒着日军的弹雨,勇猛地冲上公路,一面向日军射击,一面进行近迫作业,迅速构筑起阻击阵地。
安田见势不妙,命令部队下车,集中力量向北突围。小炮、机枪、步枪,所有的轻重火器全用上了,射出的炮弹、子弹形成了一道火墙。新一团的勇士们沉着应战,依托临时挖成的掩体,交替使用着步枪和手榴弹,牢牢守住阵地。
安田下令用白刃格斗突围。百余名日军端着刺刀狂叫着冲上来,新一团战士们扔出一串手榴弹,然后乘着烟幕跃上去跟敌人肉搏,日军丢下20多具尸体退回去了。
日军一次又一次的冲锋被打退了。丧心病狂的日军竟施放了毒气,新一团指战员很多人中毒,但他们毫不退缩,继续打枪、甩手榴弹,硬是把敌人封死在洼地里。
午夜时分,合围部队发起总攻。指战员高呼着“为牺牲的战友报仇”的口号,朝日军猛扑了过去。不一会,战场沉寂下来,日军全部遭到歼灭。
刘伯承对这次战斗非常赞赏,指出:”这次战斗敌我伤亡的比例是四比一,我们的代价是小的,是赚钱的生意。这是个模范的诱伏战”,并为这次战斗总结了三条基本经验:一是善于示弱诱敌,特别是激发了敌人轻视八路军的骄纵心理;二是善于把敌人诱导到便于八路军机动的围攻位置,而且把附近的房屋都占领了,让日军没有办法固守,也没有办法逃脱:三是善于协同动作。
香城固一战,沉重地打击了日军的全面“扫荡”计划。日军被迫放弃跟八路军主力决战的计划,分兵广占城镇,增设据点,然后进行反复的分区“扫荡”,妄图摧毁八路军活动的条件。冀南部队在刘伯承、徐向前、邓小平的指挥下,适时化整为零,深入农村活动,带领地方武装,组织游击队,不断袭扰敌人,断敌交通,打敌出扰部队,结合人民群众坚持平原游击战争。
1至3月,刘伯承与徐向前、邓小平,领导冀南军民艰苦斗争,进行较大战斗100余次,毙伤日伪军300余人,粉碎了日军控制冀南平原的计划,坚持了平原游击战争。
3月以后,敌我斗争逐步转向山地。刘伯承、邓小平总结了平原反“扫荡”经验,安排了冀南的全面工作,率领第一二九师主力返回太行山。徐向前继续留在冀南指挥平原的对敌斗争。6月,他奉调到山东工作。
第九章虎狼夹击的岁月
第一节前门打虎
日军对冀南平原进行大“扫荡”,占领了主要点线后,就把进攻的重点移向太行山区。1941年6月以前,日军为大“扫荡”作准备,分别从正太、平汉、同蒲、道清各线向根据地侵犯,占据和顺、翼城、浮山、安泽及白晋路上的南关等重要城镇,并逐步向外延伸据点,在周围进行小规模“扫荡”,以建立大“扫荡”的前哨阵地。
刘伯承、邓小平率第一二九师主力返回太行区后,及时了解掌握敌人的动向,搜集分析有关情报,识破了敌人准备大“扫荡”的阴谋。他们在中共晋冀豫省委、地方抗日政府的协助下,对根据地军民进行了应付日军长期残酷“扫荡”的思想教育和备战动员。广大军民破坏可能被日军利用的城垣、寨墙、道路,在要点设置擂木、滚石等,全面改造地形。普遍进行空室清野,组织运输队、担架队、情报网、带路小组等,在村寨站岗放哨,防奸防谍。
一部分基干军队结合游击队、自卫队,对平汉、正太、道清各线进行破击,并袭击了邢台皇寺镇、武安伯延镇、磁县彭城镇等据点,打乱了敌人大“扫荡”的部署。
7月初,日军集中5万余重兵,在第一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的指挥下,同时从同蒲、正太、平汉、道清等沿线各县出发,分九路对晋冀豫根据地进行大规模“扫荡”,即所谓“第二次九路围攻”。日军企图依托前一阶段深入根据地的点线,合击八路军主力于辽县、榆社、武乡地区,打通白晋路及临屯、邯长公路,控制主要城镇,把由平汉、正太、同蒲、道清4条铁路形成“口”字形包围的晋冀豫区,从中间再划出一个“十字”,造成“田”字分割,逐步压缩八路军主力的活动地域,摧毁根据地。
刘伯承奉总部命令,指挥第一二九师主力及第一一五师第三四四旅,协同晋豫支队,决死第一、三纵队,进行反扫荡作战。他针对日军步步推进,着重夺取城镇的特点,指示各部队分遣游击,避敌锋芒,待敌深入后,再打其侧背和分割围歼。7月6日,西面由同蒲路出犯的日军在占领沁县、武乡、辽县等城后,分路向榆社地区合击。同时,东面由平汉线出犯的敌人经武安向涉县前进。
7月9日以后,连降暴雨。刘伯承抓住日军雨天行动不便的弱点,下令部队冒雨出击。
各部队按照刘伯承的命令纷纷投入战斗。第三八六旅在榆社以西云簇镇夜袭西路日军第一○九师团第一○七联队,毙伤180余人。第三八五旅先后在辽县寒王镇、石匣村袭击北路日军,共毙伤350余人。师特务团在大雨滂沱的深夜摸到涉县以西的河南店,战士们爬上房顶揭开盖瓦往下扔手榴弹,把鬼子炸得死伤大半,活着的夺门逃命,又被早已布置好的机枪、步枪打个正着,几乎全部报销,敌人损失100余人。
就在反“扫荡”作战激烈进行的时候,一位记者来找刘伯承采访。记者刚说完来意,他便兴致勃勃地谈了起来:“敌人原先那一套所谓的堂堂之阵的进攻作战,即突贯攻击,分进合击,它发现不灵了,现在又改成分散配置,灵活进剿,想以游击对游击呢!大部队仍是稳扎稳打,却开始利用小部队出击,行军走小路,还在夜间出动来打我们哩!”记者边听边记。
“这哪里行嘛!”他边笑边摇着头。“兵力不够,兵力不够!要分散配置,又要守据点,这里几百,那里几百,那它一条线就得摆多少兵!在和顺、辽县一带,他们正在修堡垒,但是相隔十里二十里,起不了大作用。”记者索索地记录着。“不过,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敌人开始重视征服民心了,在占领区教日语,提倡会门佛道,改编学校教材,尤其是给青年开训练班,进行奴化教育。”“这当然也没有用。”他用坚决的语气加以否定。“民族矛盾它解决不了,它要统治中国地方,要掠夺人力、物力、财力,只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