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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了一瓶,懒洋洋地说:“是件值得记在心上的乐事。”
呃,时南觉得说错话了,气氛一不小心被她推得太喜庆。她把话题一转,改说失去大额生意时的失落,程之诺头靠在椅上,时南说一句,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纪时南索性去推他的肩,程之诺紧闭眼帘,再也没能力搭话。
纪时南放下那半瓶酒。
反守为攻。
她必须要先发制人。
“第二场赌局,比你最擅长的──骗人。”酒店游泳池旁,他俯身对她如是说。
怎么的骗?
她是真的猜不透程之诺想干什么,既然摸不着头脑,探不清虚实,干脆让打赌见鬼去吧,她决定不按任何章法,先下手为强!她几岁就能举杯大饮脸不改色,就不信一颗糯米如此难搞定。
当下第一步,先把他带回家再说。
喝醉的人全身都好像使不出劲,纪时南吃力地扶着他歪歪斜斜地走,在家门前,她往程之诺黑色大衣掏了几下,没有。于是又想往他裤子里掏,程之诺一摊手,把钥匙给了她,时南终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到床上,程之诺就像是要冬眠的小动物,枕着松软的枕头,睡得很安静舒服。
她脱下了厚重的外套,这才想起还没开灯,于是摸索开关,然而又犹豫了,记得曾看过分析做坏事的人的心理,他们都爱选择在暗黑里进行,因为害怕面对自己的良知。
还是不点灯了。
勇气和心虚正在交战,异常宁静的房子里她听到自己越来越响亮的心跳声,她替程之诺脱去了鞋子大衣,解开领带,轻拉他的手想把他唤醒,程之诺烂醉如泥,没有任何回应,时南郁闷地把头埋到他胸膛,为啥她就不懂醉呢?要是懂得醉,那么不管做什么,也可以拿头脑不清醒做借口了。
卧室没有亮灯,窗外透进自然月色,朦朦胧胧,映照得他的脸容像是镀了一层薄光,非常俊朗。
第一天相遇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长得好看,不然也不会造成最初的神魂颠倒,然而一见钟情过后,有些人会因为深入了解而感情变淡,有些人却越陷越深,沉沦得无法自拔。
她知道自己无疑是后者。
莫小云曾经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你要是懂得醉,肯定会借酒行凶,可惜你不懂得醉。
时南嘴角漾开了笑意,对他说:“姑娘我醉了借酒行凶,我不醉,还是要行凶。”微凉的手恶作剧地放到他颈窝里,蹭着他的体温,然后又不知足地凑近,在他唇上偷吻了一口,这才得意的补说:“清醒地行凶。”
正想起身,脑勺突然被人按住了,时南吃了一惊,措手不及使她失去了平衡,下巴磕到他的肩膀,痛得她眯住了眼睛。
“你……”
她的声音没法完整,只是一瞬之间,她被固定在他的身躯之下。
“我醉了,这是被逼行凶。”
时南张开眼,对上程之诺蕴着笑意的眸子,下一秒,她衬衣上的钮扣被他一颗一颗地解开,冷风拂过她裸。露的肩,程之诺低头深吻,烙下独有的印痕。这局势转变得太快,时南只是“喂!”了一声,来不及反抗,整个人被控制得动弹不得,耳边却传来他有风度的说话:“对了,你可以挣扎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关灯喵~
37
37、第三十七章、求婚 。。。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只不过纪时南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程之诺按着她双手,烫热的体温紧迫着她,闷得似乎喘不过气,“第二场赌局输了。”她耳边传来他沉厚的低语:“时南,得履行你的承诺。”
她的承诺。
永以为好。
有那么一刹那,她是想推开他的,本能一样对陌生的行为作出的举动,然而,脑里却飘过自己的说话,在见到他以前,她跟自己说过不能再让程之诺离开她了,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去把他追回来,或许一个转身,一个错失,人就老去,永远赶不上。
在有限的光阴里,抓着最爱的人,把曾起过的情愫开到荼靡,这是对待感情最好的做法。
她抬头吻了吻他的下颔,气息带着浓郁的酒香,热呼呼地缠绕着他,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丰盛的回应,指腹滑过她的脸庞,顺着曲线漫游,温柔地把她退了半截的衬衣解下,两人滑进柔软的被子,程之诺低头亲吻想要索取的领土,黑暗之中,纪时南的脸烧得火红,有如雷鸣的心跳声占据卧室,他们不是没亲昵的行为,如此深入却是第一次,她羞赧得拉着他的头发唤:“之诺……”意乱情迷之间,程之诺含糊地“嗯”了声,她突然问:“今天几号呢?”什么几号?他尽量保持清醒:“月底。”她说:“初一十五么?”看来有人是真的想挣扎一下,他没有放开她,双手环到她滑溜的背后,见招拆招:“我没有吃素的习惯。”
“黄道吉日?”她问。
“对。”他重力回应。
“你肯定?”
“我肯定。”
她安心了,然而在他进一步以前,她突然又中止地问:“需要考虑一下吗?”
很不厚道,程之诺被搞疯了,什么镇定这一刻统统荡然无存,他在时南鼻子咬了一口,停止了她的折磨,才俯贴着她的额头着了魔般低说:“不用……”不用翻黄历,不用挑日子,不用任何言语,他微微喘息着:“纪时南,是你。”
万万千千人当中选出来的唯一。
那就没办法了,时南随遇而安。【 ﹕。qisuu。】
寒风拂槛她最敏感肌肤,她颤抖地紧抱着他,让他炽热的火延烧起她的世界,体验那种比亲吻更深入的原始领域。
天地感而万物化生。
满室缱绻,仿佛宇宙溶溶,再也不分彼此。
第二天,慵懒的阳光透进卧室,照到纪时南的眼皮上,她试探性地睁眼,几次后才朦胧看清四周,脑袋沉甸甸的,身子像是患过很重的感冒般疼痛痠软,没法使上力劲,于是懒得不想动了,干脆抱过一个小小的真丝抱枕又再闭上眼,被窝很凌乱,手放在床单上还能感受到残留的体温,程之诺先起床了。
盥洗室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门打开,纪时南闭上眼前看到一个穿戴整齐的身影走近,停留在床边,半晌后又走了开去,她悄悄偷看那抹背着光的背影,白色的衬衣深色的长裤,他总能穿出一份俊逸。
没想到这么早起来,今天要上班吧,现在她到底是要继续假装睡觉,还是起来说声早安?在她还没打定好主意之时,程之诺的步伐掉转,又从远而近,折返到床边,站住了。
时南感觉到一个黑影遮蔽住窗外的阳光,他俯身打量着她,凑得很近,即使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紧紧锁定的目光,那呼出的气息拂过她额前的发丝,时南囧死了,早知道这样,刚才打个呵欠起床不是没那么尴尬吗?
接着是好长一刻的宁静,程之诺既没任何举动,又没离去,她不知道是继续装死,还是这时候才起身说一声“嗨”,最后,选择抓着被子很挫地背过去睡。
她的翻身没有成功,立刻便被人扳了回来。光影晃动,他抓过被子把她蒙了起来,再压上两个大枕头,俐落地把她埋了。
“还不起来?”他开口说话。
时南从被里挣扎,找个透气的出口,却不愿起床,“我再睡一会。”
“换衣服吃早餐,吃完再睡。”
“不吃了。”
她被子一蒙,打算睡觉,一双手却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伸进了被窝,把她死活拉了出来。
餐桌上程之诺安静地低头吃麦片粥,半晌突然开口唤她:“时南。”他在话语之间停了停,时南谨慎地盯着他:“怎么?”他斟了半杯牛奶递给她,说下去:“早餐喝点牛奶,比较有营养。”
“……”
让她再睡一会,或许比喝牛奶更有营养。
用膳后她把程之诺送出门,时南也没急着回家,她在电梯前开口问:“之诺……”
他知道她想要问什么,转身过来,气定神闲地把公事包换到另一只手:“我去上班,今晚不回来了,这几天比较忙。”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突然吩咐:“休息一会。”
时南似乎被呛到了,这个提醒到底是考量到什么提出来的?她扯嘴角笑,程之诺踏进电梯后,她还不自觉地抬手挥了挥,电梯门关闭上,留下一片寂寥,才意识到刚才送别还挥手的情境要有多傻冒就有多傻冒,她摔摔头,走进自己的房子,倒在床上……休息一会。
睡了一天一夜,后来是被一连串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莫小云从公司打来,焦急地嚷:“纪时南!你今天怎么不上班了?有个客户的订单是你负责的呀,他都找你大半天了,还不出现!”时南按着脑袋坐起来,洗脸穿衣服匆匆取车子,赶到公司才知道被耍了一把。
除了莫小云,还有方敏,这两天她来出差,工作做完正好过来找朋友聊天,并且带来许静儿怀孕的消息,莫小云听后惊呼:“她没告诉我们啊!”
“几天前才知道。”
“想不到我们四人当中,她最早结婚,也最早生孩子。”
时南在旁边点点头咐和:“对啊、对啊。”
“哪像你,程之诺还没弄上手呢,笨蛋。”莫小云鄙视的说。
时南要反驳:“我……”结果打消了,埋头喝水。
方敏听说时南搬了新居,她还没有机会上门拜访,于是便说:“我去蹭饭两三天,欢迎我么?”她用手肘去顶时南,时南在正喝冰水,拿软管戳杯里的冰块,被她这么一撞,头向前栽去,鼻子差点磕到杯子。
“你说什么?”她转头问,方敏重复了一遍,这才了解:“行啊,你公司要是有假期,多住几天也没问题。”
莫小云深意地笑,“敏敏,你一定要去拜访她的邻居。”
方敏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
时南没好气地说:“这两天我住在邻居那里。”
莫小云听后好不振奋:“你把隔壁也占领了?”她使出狐狸般的眼神鉴别纪时南,反讽地说:“我对你人品还是有点信心,你不是那种人。”
时南的眉头压下去,嗓音带着杀气:“程之诺是我灌醉的,我就是那种人。”
她炸开了大笑,敲定:“纪时南,你果然把程之诺强了!”难怪这两天没回公司,要不是她假装公司有事找她,也不见她出来。
“真的么?”方敏问。
时南承认。
她忍俊地反驳莫小云的指责:“那种事要双方情愿,程之诺不同意时南也办不成事哪。”时南有道理般连连点头,然而又感到很悲哀,为啥她的事要被这么公开分析呢?
整个案件就是她被程之诺施了阴招,他跟她拚耐性,惹得她按捺不住先下手为强,然后他才以一个事不关已的姿态把她打得落花流水,正是方敏所说:“一心想吃掉别人却一不小心被吃掉。”她再一次在圈套程之诺的时候自己掉进了陷阱,这一仗他连指头都不用抬,她全军覆没。
不过,时南深思熟虑后说:“谁胜谁负也好,我想过了,要对他负责任。”
“负责任?……负责任?”莫小云抱着肚子笑岔了气。
倒是方敏接受能力比较高,她冷静地搭着时南的肩:“你确定是你对他负责任?”
“他曾经气我伤了他幼小的心灵,这次我要让他明白我不是逢场作戏。”
“谁会怀疑一个处。女出来逢场作戏啊!”方敏声音偶一不慎提高了,差点传出办公室外间,她收拾心情,压抑着想掐死她的冲动:“你打算怎么对他负责任?”
时南的脸涨红了,一时说不出来:“给点时间我计划下。”
“纪时南,是程之诺对你负责任!是程之诺对你负责任!是程之诺对你负责任!”方敏郑重地对她反覆说了好几遍,直到确定这讯息打进她脑袋后,才停止下来,又补说:“你先别急着见他,等他来找你。”
这两天她在时南的家作客,两人逛街看电影上美容院,或是拉同公司大伙一起吃火锅,春节将要来临,工作暂时停止,大家买了车票,准备吃完这顿后便回家过节。
厨房里忙着切瓜洗菜,饭厅一遍热闹景象,莫小云进来取酱油,她拉过时南问:“程之诺在隔壁么?请他也过来一起吃饭。”
时南有一瞬的迟疑,然后走到他门前,按门铃,阿姨来打开门。
“程先生在吗?”
她说:“还没回来。”
自从那一晚以后,她依方敏所言没有主动找他,程之诺也失去了踪影,他的家只有钟点阿姨进出,有好几次,时南经过他门外也会故意停留脚步,甚至怕自己上班漏掉了,拦着阿姨问:“之诺有回来过吗?”阿姨摇摇头,她又谨慎地问:“他有没有打电话回来?”阿姨同样摇摇头。
这一晚热闹沸腾,大家边吃边聊,从公事到私事,从新闻的大雪到冷笑话,好不欢快,第二天散场,方敏对纪时南说:“住了几天,我也得回去了。”然后又问:“程之诺在哪里?有没有找你?”
时南想了片刻,“他这两天比较忙,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