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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继续抱着她,不断地亲吻她。他的吻像雨点一样打在她的身上。一旁的侍女们刚开始时都睁大了眼睛,然后渐渐地离开房间。
浓姬在他的爱抚之下,双颊通红,开始低泣。
“我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你呢”听她说着说着,信长将她放了下来,她以无限娇媚的眼神看着他。
“这么说,你是要听我的话,不到正德寺去了,对不对?”她面带娇羞地望着他。然而,信长却摇了摇头说:
“不,这件事和那件事是不一样的,那是无法阻止的。”
说完之后,他坐了下来。
“阿浓,把茶给我。因为你太可爱了,害得我的喉咙都干了。”
正文 男人的誓言
浓姬双眼圆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请牢记
刚才那么高兴地抱着自己,而且几乎都已说好不去正德寺的,难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吗?现在他居然说这是不能阻止的。
“殿下!”
“给我茶。”
“你要喝多少,我都可以为你倒。但你绝对不能去正德寺。”
“这是不行的。我既然已答应要去,就一定要去。”
“殿下,你还不知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如果你去了,必定会后悔的。”
“阿浓,你放心吧!你父亲还不是那种不明道理的恶魔。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不,他明明知道平手政秀已死,却又要见你。我想他一定有什么企图的。”
“哈哈哈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啊!”
信长此时已笑坏了。
“你愈说不能去,我就愈觉得有必要去。好了,阿浓,连你都畏惧三分的美浓的岳父,我一定要去见一见,见识一下这位岳父大人,我一定会安全返回。回来之后,家中的骚动就会自然平息了。”
“但是但是你有能够平安回来的自信吗?”
“当然有!”
信长开怀大笑地说着。
“平手爷爷已经不在了,而我信长也必须要独自走自己的路了。假如要不断地去说服清洲或权六来归顺我,还不如与岳父相见,跟他比一比肚量。如果连美浓的蝮都能对我另眼相看的话,许多事情就很好解决了。”
“照这么说,如果父亲向你挑战的话呢?”
“那也没什么好怕的啊!你应该知道织田的上总介是打不死的。”
“这么说,如果你们之间有了争战,你也一定能够取胜了?”
浓姬压抑着自己复杂的感情,又问了一次。信长却很简单地摇摇手说:
“放心吧,现在我决不会杀掉美浓的岳父,他暂时必须做我信长的后盾。在这期间,我必须全力整合家中的力量,好准备应付今川家。”
“真能照你的理想去做吗?”
“假如不行,我就再也见不到阿浓了。对了,阿浓,快点给我茶喝吧!吃完饭后,我要去见内藤爷爷。我和爷爷约定好,如果我去了正德寺,守城的事就要交给爷爷。可能爷爷已在表书院等我了。”
平手政秀死后,这边的家老就只剩下内藤胜助,上席的林佐渡守通胜到现在还没有放弃拥立信行的希望,所以他和末森城的家老及柴田权六仍有着相当密切的往来。信长不在城中的这段时间,必须要有充分的防备才行。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浓姬隐忍着内心的不安,走到隔壁房间叫人准备晚饭。
正文 礼服和洋枪
在富田门前的街道上,从那天早上就散布着许多流言。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因为美浓守斋藤山城入道道三为了和他的女婿会面而来到这里。大家都认为大概会有一两百人跟着他来。然而,出乎大家的意料,人潮不断涌进,但并不是戎装行列。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非常整齐的礼服,腰间放有两把枪。如果有一千人以上到来,那么宽广的正德寺御堂上下的走廊都将挤得水泄不通!
“这场面实在壮观!全部都是穿着礼服的侍卫,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每个人都有一把枪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是,他们每个人都有两把枪呢!想想看,一千名侍卫就等于是两千名侍卫了。到底还是斋藤家的势力庞大。”
“真的,只是为了见见女婿,大可不必摆出如此盛大的场面。至于那个脑袋空空的织田殿下还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呢!”
“对呀!这就是大家想看的啊!听说他是一个非常不懂礼仪的人。可是他的岳父大人却这样重视礼仪,摆出如此盛大的场面。”
如此这般的街谈巷议,四处哄传着。已经先到寺里客殿休息的斋藤道三心想:
“女婿应该快要来了吧!我出去看看。”
他微笑着起身。重臣春日丹后吓了一跳,说:
“您要出去看?哪有岳父亲自出去迎接女婿的道理,世上未曾听过这样的事啊!那么那么,我希望您还是不要去,好不好?到底您还是美浓守啊!”
“哈哈哈,你放心吧!我只是想早一点看到那个大呆瓜的脸。”
道三指示约三十个侍卫跟着他骑马一起出了街道。看小说我就去
外面的天空非常晴朗,树叶已渐转绿,云雀发出明亮的叫声。
“啊!那是斋藤大人嘛,他怎么到街道上来呢?”
“难道他是要出来迎接女婿?”
“真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他的身份比女婿高出许多,反而去迎接女婿。”
听到这些话,道三得意地微微笑了起来。
别人哪里知道他这么做并非慎重,也不是讲礼仪,他只是想如何将女婿带到客殿里,如何讨伐他。由此即可明了蝮的用心有多深。
出了街道之后,来到一家旅舍。
道三的马停了下来,他将马鞭交给侍卫,上了旅舍的二楼。侍卫们将马藏了起来,每个人各自找地方潜藏。这里是道三最好的藏身之处,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女婿,并且好好地加以观察一番。
“啊,已经来了,他的先锋部队已经走出了森林。”
“是吗?”他依然微笑着,“很多马吗?这位日本第一的女婿的阵容如何呢?”
“不是,马很少没有呢,最先出来的是徒步的年轻人。”
“嗯?这么说,这就是那个笨蛋引以为傲的小孩子部队了?大概有多少人?”
“是。哇,他们排列得很整齐,是四行排列,他们的步伐一致,大概有两百人左右。”
“哈哈哈只有两百人的小孩大将啊?前面两百人,那么总共大概也只有五百人吧!”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
“接下来是弓箭部队,而且都非常年轻呢!又是徒步——”
“有多少人呢?”
“哇,这有很多,大概有三百人左右。”
“什么,弓箭部队有三百人怪了、怪了,原来如此,他是害怕有什么万一,因此带了三百个弓箭手来。那么,接下来应该是我女婿的马了?”
“不是,还没有看到马。哇,接下来的是洋枪队。”
“什么,洋枪?”
这时候道三的眼睛突然亮了,他站了起来。
“他有洋枪。对了!阿浓的信里曾经提起过,但是我想有二三十支就很了不起了。”
“不,不是二三十支,不只这个数目,大概与弓箭部队差不多,有三百支左右。”
“三百?”
道三的脸色大变,眼睛几乎放出紫光。
“最初二百、弓箭三百、洋枪三百”
他算了算,膝盖突然直了起来,向外一看,同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当时,要取得一支洋枪是相当困难的,道三自己用了许多手段,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百支左右。
而尾张这个大无赖、脑袋空空的人,居然能拥有三百支以上的洋枪。而且,这真是足以夸耀的一支队伍,整个队伍相当整齐。
先锋的少年队已经从旅馆前走了过去,其后的行列却继续出现。
“接着是枪队。”
“什么,还有枪队?”
道三的枪队约有一千人左右,每个人两把枪,这是道三最得意的。
然而,对方的弓箭和洋枪队合起来就有六百人。他边计算边看着窗外。这时,道三就像受了伤的老虎一样低声呻吟着。这个枪队之后应该就没有了吧!然而,他又看到像晒衣服的竿子似的三个红色的柄,慢慢地出现。
“枪队,大约有六百!啊!在中央看见马了!骑马的大约有三十人。”
“好了!”道三对侍者叱喝道,而自己却被窗外的情景吸引着。
现在通过自己眼前的就是洋枪队。真的没错,的确是南蛮的洋枪发着亮光,真令人垂涎。而自己的女婿信长,却在那枪队的中央,骑着他心爱的连钱苇毛马来了。
“啊!”道三又叫了一声。在如此整齐的武装队伍中间,那称为日本第一的女婿竟然几近于赤裸着上身骑在马上,连马鞍都没有。他的头发依然用筷子绑着,腰带依然是草绳。插在腰间的两把刀的刀柄很长,身上的短裤是用虎、豹皮缝合而成,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他的上身披着一件浴衣,腰带下面依旧挂着饭团、汤匙等物。这一切看在道三眼里,他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神经不正常。
在此地,马是非常珍贵稀有之物。
信长的容貌并不输道三,他随便地向四周看了看。此时道三不再隐藏,一直看着他。
“嗯,原来如此。”
枪队的后面还有三百个徒步部队跟随,加起来总共有一千八百多人左右。道三穿着礼服的千名武士、两千支枪,根本无法与之相抗。
当队伍通过之后,道三陷入沉思,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
“好,既然这样,我只好抓住他的无礼,将场面变成对我有利,立即斩了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在那之后,他想,只要换了大将,那么骚动即可平息。洋枪三百支、枪六百支,这些全可据为己有。一代枭雄蝮这样想着。
然后,他又露出了轻视的笑容。
“来人啊!我们回去吧!”他平静地说着。
正文 贵公子出现
信长的身影出现在正德寺的御堂前时,引起美浓身着礼服的侍卫们一阵骚动。看小说我就去
他们不知道入道道三的阴谋。
因此很多人取笑信长,有人说他是笨蛋,有些人为此而生气。人们窃窃私语着,更有人以袖掩面。
“他真是个很奇怪的人。”
“你看他的裤子什么样子,用虎皮和豹皮缝成的。”
“虎和豹。或许他是想用虎和豹来吓吓美浓的蝮。”
“不对,不对,你看看他腰上悬挂的那些东西,又有火石袋,还有那一袋什么。”
“那一袋就是信长有名的兵粮啊!肚子饿的时候可以立即取来吃啊!”
“嗯,这么说来!浓姬可真是遇人不淑啊,好可怜哪!”
“是啊,浓姬在美浓可说是最讨人喜爱的女孩,然而她却嫁给了日本第一无赖。信长最好能够拿尾张一国献给他的岳父,那还差不多。”
就在骚动当中,信长由美浓的重臣安藤带刀带经客殿,进到西边休息所。看小说我就去信长稍稍环视四周,走了进去。安藤带刀请他在此稍作休息,待一会儿再到客殿去。
这场女婿与岳父的会面,有些事情尚未备妥。这是因为道三还没有回来。原来这次双方见面的情况按照道三的计划,是在客殿的中央有个金屏风,他们就在那里介绍彼此见面。那里置有酒杯及酒瓶,宴会也准备在那里举行。道三将趁隙对信长出手。
对于织田这方面,道三他们只想让信长一个人进入客殿。一方面是因为在宴会中,如果有很多人接近,容易引起大骚动。一方面信长的死将会很快地传出去,必须防范消息外泄。
现在,道三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来了。当道三由侍卫带到信长刚才休息的走廊时,他看到客殿的另一方有一个人影,令他眼睛为之一亮。
“咦?那个人是谁?”道三疑惑地问道。
那人身穿非常豪华的礼服,下配一条相称的长裤。头发乌黑亮泽,束得非常漂亮。腰间佩一把小刀,小刀上系着金银丝线。脸上容光焕发,昂然走来,全身散发出高贵不凡的气质。
“那个人到底是谁呀?”
道三再次问他身边的堀田道空。道空这时也睁大了眼睛。
“这是女婿身边的侍卫”说到这里时——
“啊!”道三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同时喘了一口气。
“我知道那是谁了,殿下,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那是信长。阿浓的夫婿啊!”
“原来是那个无赖”说到一半,道空也没有声音了。
“原来如此!”
信长改变了!在父亲葬礼上粗率的行止,在平手政秀死谏之后依然如故的发型及腰间的腰带都不见了。他穿上了生平第一件长裤,穿上了真正大名所应穿着的服装。这时道三也惊叹着,原来穿着能让一个人有这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