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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藤吉郎啊!)
当他这么想着时,新助已经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把他和罪犯的尸体一起从不净门搬出去吧!”
“这么说来,我们不就要搬运两具尸体了?”
“嘘!”
新助要他们不可发出声音。
“不!绝对不能说是搬运两具尸体,要说只搬了一具尸体,并且把他葬到土里去了。因为这件事与城内的计划有很密切的关系,所以你们只能说搬运一具尸体。”
“原来如此。这是有关本城胜败的大事所以才选了我们,但是这些流出来的血怎么办呢?”
“什么,血?这个死人还流了血吗?哇!他准备得还真周到啊!”
“血呀血呀!你看整个袖子都是,这到底是谁的尸体呢?”
“你还真多嘴啊!猴子!但经你这么一说,难道这真的成为事实了吗?多嘴的!你看看这个人的嘴巴就是太过于狠毒,所以终于遭到上天惩罚!这就是爱智十阿弥这个大笨蛋的尸体啊!”
毛利新助也时常受到十阿弥狠毒话语的刺激,因此便想趁此机会讨个公道回来。
“你不必太过小心地搬运这具尸体,只要把头拿起来,就可以把他搬走了。这个家伙实在是个令人厌恶的人,即使这么做了,对于他的嘴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到底是谁杀了十阿弥呢?你看,由发根部一直到胸口旁边真的是一刀砍下来的!”
“什么?你说这话倒是很奇怪了,猴子!杀他的人当然是前田又左卫门利家啦!你不用管那个伤口,反正他一定还在城内!”
“什么?你是说前田先生把十阿弥给”
“别多话了,赶快用草席把尸体包起来!”
“前田又左到底会跑到哪里去了呢?”
“是啊!这也是殿下的恩宠。他可能因为十阿弥老是叫他狗而怀恨在心,所以趁机一刀把他杀死而消失了。所以你们也要小心,平常要懂得如何做人。哎呀!怎么一回事?你们看,他的头是真的要掉下来呀!”
这么说的同时,他就往前去了。
“等一下!”
新助的声音十分低沉。
“这不成呀!不成呀呀!完了!”
听到这里,又左卫门闭上了眼睛,而新助却是大感惊讶。
“放下来,不能搬,把这尸体放下来。”
于是他们又急忙将要搬运尸体的板子放了下来。
“好!罪人的尸体一个就好了,从这边搬出去,然后赶快通知关闭四方的城门,可能有人会逃走,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所能决定的事,快!快!”
事情已经完全改变了。
(平常,这两个人的感情就不是很好,这日积月累的怨气,使得又左真的杀了十阿弥。)
如此解释也说得过去,总之,这不是毛利新助一个人所能够决定的事。
一方是前田家的御曹司,另一方是信长所宠爱的十阿弥。这结果是又左卫门背叛主命而杀了自己的朋友。
(又左卫门一定要逃的。)
信长到底会如何裁决又左,这不是毛利新助所能了解的事情。无论如何,当务之急即是要赶紧关闭城门,不能让又左逃出,只有等待信长的指示,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快!赶快!这是一件大事啊!”
一度被放下的罪人尸体,再度被搬上板子。毛利新助又慌忙地从又左卫门的面前离去了。
(这真是万事休啊!)
又左卫门将手慢慢地放在小未婚妻的肩膀上。
“阿松!”
“是!”
“你赶快回到浓姬夫人那儿去。”
“不!我要与你在一起。”
“现在已经不行了,我失手我失手了。我真的杀了十阿弥,本来是想假装杀了十阿弥之后,两人就从这城里消失”
“啊?那么十阿弥是”
“他真的死了,就是因为他真的死了,所以新助才会如此慌忙地离去,他要把此事禀告给殿下。好吧!来,我背你到宫门去。”
这么说着的前田又左卫门利家,在幼小妻子的前面将背对着她,让未婚妻能够跨上他那坚实的背。
阿松依着他的话去做了。
北边的夜空突然闪过一颗流星。
正文 失算
“又左先生,那个声音是?”
“是关闭城门的声音,他们要出来找我。看小说我就去”
“他们找到你之后会怎么样呢?”
“这不是我又左所能回答的,一切要看殿下的意思,我又左就像是砧板上的鲤鱼一般。”
“又左先生。”
“怎么了?”
“我们逃走吧!不要去见殿下。”
“怎么可以呢?阿松,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如果我们死在这里,那真的像狗了。”
“别再提狗好不好?也就是因为他经常口出恶言,我这一刀才会不知不觉地砍向他。”
又左卫门背着幼小的妻子,一步一步地接近宫内的花园。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阿松送回浓姬那里,而自己已准备要接受信长的任何裁决。
然而,这件事情已经被这聪明的阿松发觉了。
“我们逃走吧!又左先生。”
她又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现在死的话,那才是真的不忠呢!”
又左卫门苦笑着。
“现在如果害怕被杀而逃走,这是不忠呀!你放心吧!阿松。看小说我就去”
“不!我是又左先生的妻子,既然是妻子,那么就要给先生好的意见呀!”
“好!好!我明白,你是我可爱的妻子。但是,男人有男人要走的道路。”
又左卫门感觉到阿松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眼泪正夺眶而出。
“好!我们多做点好事,来世还能够相逢,到时候又左和阿松又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今天你还是听我的话,回到夫人身边去,好吗?”
阿松摇了摇头。
“这样也是不忠啊!如果现在又左先生回到殿下面前,殿下也一定非斩掉你不可。”
“这我已经有所准备了。”
“但是殿下杀了你之后一定会后悔的,如果你让他有了这种想法,这是你的不忠啊!我们还是逃走吧!又左先生。”
“那么我们即使逃走又能如何呢,阿松?”
“在重要的时刻,我们可以为主公立功,届时你可以说是阿松要你逃走的,如此一来,我们又可以回到殿下的身边了,对不对,又左先生?”
又左卫门全身无力地站在那里。
他有如一个正待他人指点迷津的挫败孩子。
但是这时城门已经关闭,有几组人正打着灯火四处搜索着。
“逃走也是不忠,就这样死去也是不忠。”
他那年幼的妻子如此叫着。
“正如你所说的,都是不忠啊!”
说到这里,突然从里面的房子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
“是谁?”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什么?是藤吉呀!”
藤吉郎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他说:
“到底还是前田利家的夫人啊!假如你现在就死,那还真是不忠呢!”
“什么?藤吉,今晚我不想听你在胡言乱语。”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藤吉也没有闲工夫在此胡说八道!来,赶快随我来吧!”
“你说跟着你跟着你要去哪里呢?”
“为了大将,你赶快从那不净门逃走吧!”
“不行呀!这样殿下会误会的。而且我又左又是真的杀了十阿弥,殿下会生气的。”
“他不会这么想的。”
藤吉郎突然抓起又左卫门的肩膀。
“你真是没有头脑的男人呀!你杀了十阿弥是因为你的疏忽,但与蒙上大的羞辱相比,你愿意选择何者呢,前田先生?”
“什什么?”
“你已经斩了爱智十阿弥,现在的殿下连猫的手都想借,既然已经损失了一个人,难道你还要让殿下蒙受更大的损失吗?损失一个人已经够惨重了,而你又跑出来,依照大将的脾气,他一定会杀掉你不可。杀了你之后,大将一定又会后悔的。像你这种人才如果还能活着,必定可以为他效劳,所以你现在一定不能死,活着也可以补偿你杀了十阿弥的罪过呀!”
“”
“看你沉默的样子,显然你已经想通了,来,走吧!别让他人看见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今天被斩,那么对大将而言,将是双重的损失,而他将来也一定会后悔地说,如果又左还活着的话你是要现在忠义,还是要将来才忠义呢?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背后的阿松,也以清澈的声音说道:
“真的,他说的都是实话,又左先生,你就带着我阿松离开这里吧!”
前田又左卫门用力地摇着头,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了。
正文 自暴自弃兵法
“喂!你听到了吗?出大事了。请牢记”
“什么事呀?难道是野草变成木棒了吗?”
“不是,今川已经做好上洛之战的准备了,而我们的殿下今晚又要去跳舞了呀!”
“啊!这件事情啊,那也是无可奈何。去年的秋天,前田又左卫门杀了爱智十阿弥之后就逃走了,从那时候起,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无论如何,敌人将近四万大军,而我方最多也只有四千。再加上他的一个宠臣被杀,一个逃亡。既然无计可施,就随他去好了。”
“但是也总得想想办法呀!如果这样下去,那么我们不是死路一条吗?今年的梅雨来得特别早,听说今川军等梅雨一结束,就要从骏河出发了,而且现在骏、远、三的军事总动员已经结束,难道你没听说吗?”
“是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那种脾气,任何人的话,他也听不进去的。”
这天傍晚在清洲城内本城堡的宿舍里。
永禄三年(一五六〇年)快进入五月时候,今川军已做好上洛的准备,即将从骏河出发。信长将共约一千人的军兵分配在最前线的鹫津、丸根、丹下、善照寺、中岛五个城市,而自己从去年开始却热衷流行于农民之间的一种名叫巴加的舞蹈,所以家人都替他感到紧张。
“去年二月当他初次上京会见足利将军义辉公回来之后,他就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败给今川势力。然而,当十阿弥与又左的事件发生后,他就完全丧失了斗志。”
“无论如何,毕竟没有一个盗贼闯进尾张的织田领土内,他这样自暴自弃不是很可惜吗?”
“喂!他快出来了,我们得赶快前去恭送他。”
这些值班的年轻人彼此间的交谈终于结束了,他们急急忙忙地来到大玄关的两侧,平伏在地。
“殿下要出去。”小侍卫说着。
如同大家所言,今晚信长又带着两三位家臣与礼品,骑着马要到津岛的牛头天王社跳舞了。
当然他也加入百姓的行列中,摇晃那宽阔的脸颊而疯狂地舞着。看小说我就去仅是如此,他觉得不够瘾,于是带着礼物送给那些善于舞技、服饰装扮与手势优美的百姓,这与以往信长的作风不同,是相当散漫的呀!
“马已经准备好了,礼物要绑好,不要给掉下来了。如果没有礼品,会让那些百姓感到相当失望的。
信长大声地说了之后,走出了玄关。
“喂!猴子呢?今晚猴子也要跳呀!我说过要让大家开怀地笑一笑,有谁去找猴子来。”
他说的猴子,正是指木下藤吉郎。
然而,这时的藤吉郎,已不再是为他取草鞋的人了。去年年底,在修理城墙的搬运木材这一方面,他得到了认同,而今年被提拔成为此城的御台所奉行,可以领到年薪三十贯。
一个近侍立即去御台所叫藤吉郎。这时的信长骑着马等在大玄关的前面。
“猴子,你怎么那么慢呢?”
“对不起!对不起!让主君等我,实在抱歉。”这么说着走出来的藤吉郎,大家看了之后都“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这实在是因为他以奇装异服的姿态出现。藤吉郎的身材本来就很奇怪,而今晚的他,更是在背后弄了一个红色太阳的图绘,从衣领开始有三段彩衣披在肩膀上。
这也许是希望自己在今晚的舞会中能脱颖而出获得礼物吧!
信长看着藤吉郎说:
“嗯!你这身装扮不错哦!”
他这样赞美着。
“毕竟是狂言的猴子,今晚在舞会上,你可别输给村子里的人,好!我们走吧!”
信长牵着马走出了大手门。
“等等我这是一件大事,可不能迟到的哟!”
藤吉郎随在丹羽万千代、毛利新助、长谷川桥介三人之后驱马直追。由于他的模样怪异,令人忍不住想笑。
“不要笑!”
此刻,前来相送的家老织田清正叱责道。
“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大家马上保持肃静。
平常为人敦厚而不发脾气的家老,为信长迷恋于舞蹈而感到苦恼,这时森三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