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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殿下,你真是无药可救。”
“你说,等一下我要是笑出来,那该怎么办?对了!对了!等会儿我若是想笑的话,就拔鼻毛,这么一来,或许会流出眼泪也说不定呢!”
然而当信长到达立政寺时,已经变成一名正经八百的忠诚武将了。
他所进献的礼物有:
“第一是国纲大刀一把,以及苇毛马一匹、铠甲两件、沉香百斤、缩布百匹”
当侍者就他所献礼物清单的目录念下去时,正面坐着的将军足利义昭,已经一边不断地点着头,一边感动地落泪了。
正文 序幕
无论利用他人或被利用,这种事情一直都有多重意义。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被利用的情形,有时不仅是对双方都有利,同时也使第三者充分享受到利益;而一旦被利用完之后,就被人抛在一旁的情形也有;只是利用对方,并将自己的利益建筑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情形,也时常可见。义昭的情形,就是这三者之中的一种。
假如义昭是个相当优秀的人才,那么即使是信长,也不可能只是利用他而已,他一定不允许自己这么做的。
(为什么信长对于我这个空有其名的人,愿意打从心里尊我为主,并且以如此盛大的仪式迎接我呢?)
当然他不会考虑到这些,若是义昭能考虑到这些的话,情况自然又不一样了。
他完全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以为信长还是非常尊重足利氏过去的尊贵,并且对义昭竭尽忠诚——他这么深信不疑地流下眼泪,不仅感谢光秀,更是感谢信长。
然而,陪伴义昭而来的细川藤孝,却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想利用织田信长的武力,将近畿附近三好、松永之辈的势力驱逐出去,重建一个以足利幕府为中心的政权,再度恢复以往的秩序与和平。
因此,他设想中的“将军”,用不着是个聪明果断的人物,只要是拥有足利直系的血统,同时是个能听信忠言的人即可;而身为管领的他,才是真正的当家主人。
但是光秀的看法却又完全不同。从十六岁开始,他就走遍了全日本,学习过军事学、筑城、炮术等,一心一意要让自己扬名立万,这是他的夙愿,因此他只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而后在朝仓义景的教养及本身武力的保荐之下,他得以在其门下当官,但是义景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大人物,因此他万分失望,终于放弃了义景。当细川藤孝陪着徒具将军身份而四处流浪的足利义昭来到朝仓家时,他当然不可能让这机会平白失去。
本来对于信长、道三这类人物,他根本不喜欢。看小说我就去
就言行举止而言,他们都是不懂礼仪、也不遵守礼仪的人,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动作有时是相当粗野的,而他自己本身则相当轻视这种人。
这就意味着实际上他的本性比较偏向于有着京都风范的朝仓义景,两人之间有心灵相通的感觉,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在朝仓家待那么久的原因。
但是野心勃勃的光秀,也终于舍去自己的喜好,在这里促使义昭和信长联结在一起,臣服于义昭的名和信长的实力,这就是他想要扬名于天下的最好策略了。
等到天下平定之后,昔日促使两人联结的大功臣光秀,当然会成为两人之间的幕后幕僚。
一般人认为,当信长、义昭、藤孝、光秀四个人碰在一起时,也就是这出有趣的舞台戏将要揭开序幕的时候。
正面坐着的是才二十出头的义昭,他的背后有拿着大刀的侍卫,下一阶的左右有藤孝及光秀并列而坐,而信长则平伏在那之下。这也是以往足利家兴盛时,室町幕府在立政寺时可以见到的景观。
“织田先生,你抬起头来。”
“是!”
从前在义昭之兄、剑圣将军义辉面前一副旁若无人样子的信长,今天在这里却也是主角之一,这真是一个相当奇妙的舞台设计啊!
他之所以这么做,当然也是因为算计着在自己将来的事业上,有必要具备这种权威,因而才会表现出这种演出方式。不过,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曾把这些事情当回事。
这也是因为义昭这个人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好人,只要是能听从他的意见而行动的人,他就认为对方一定是能使足利幕府再度兴盛起来的救星。而今信长就是要借着这个名目,使天下响应而平定这个乱世。
当信长被吩咐抬起头来时,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将军的脸,将军双眼含着泪水,非常愉悦地坐在那里。
他的品相可说和义辉不相上下,都有着端丽的外表;义辉由于曾经接受剑道的磨炼,因此相当敏锐,但是义昭却没有,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个还俗之人,因而从外貌上看,给人相当柔和的感觉。只是他的眉毛似乎太过弯曲,这是信长唯一不喜欢的地方。除此之外,以他的品相,要当第十五代将军,是绝对可以的。
(这么一来,在那么大的御所中,他倒是一个很好的装饰品。只是在他身边的人,必须要非常坚定才行,因为他的意志看起来是相当薄弱的。)
当信长暗暗观察时,义昭又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对我的一片忠诚,义昭终生都会刻骨铭心,永志不忘的。”
“谢谢。”
信长郑重地低下头去,又说道:
“我配不上您的这番赞美,但还是非常谢谢您。我一定会和细川先生好好商量,尽我绵薄之力,早日让您重返京师,因此希望您能在此安心地住下来。”
“那就全权仰仗你了。”
“这件事,我一定照办!”
谈到这里,信长就告退了。之后,信长来到另一个房间,这时就只是他与细川藤孝的会面了。
当然,光秀这个秀才也站在那里。
“细川先生,依你看来,公方先生和先代的义辉将军,哪一位比较优秀呢?”
当三个人在一起时,信长的态度与刚才的完全不同。这时他又像上次问光秀一样,以同样的问题来问细川。
“这个嘛!先代好武,而当代好文,因此辅佐官是非常重要的,我想他绝对不会辜负信长先生的信赖。”
“辅佐官啊?”
“正是!我藤孝一定会好好地教育将军,这一点请你尽管放心吧!”
“嗯!原来如此。”信长故意把头歪向一边,边想边说,“在我信长看来,他似乎有点任性,而且娇生惯养,看来他很容易被人左右。”
藤孝吓了一跳似的回头看着信长,说:“这种性格,我藤孝一定”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我信长还是感到有点不安,那么将军的事,就全部交由细川先生负责吧!无论如何,细川先生你绝对不可以背叛我,信长这一生也绝对不会弃你细川先生而不顾的!我们来交换誓书,怎么样?”
“嗯!”这时藤孝低声说道。
信长所说的,其实不是将军的问题,而是要提携细川藤孝作为自己这一生的部下。
在一旁静听的光秀,这时也吓了一跳地紧闭上双眼。正是如此!信长所警告的,不是将军,而是在将军身边的藤孝及光秀这种谋士,所以对于这两个人,他特别在此提了个醒,这点光秀也十分明白。
“好!我愿意!”
想了一会儿的藤孝很郑重地回答。
“但是织田先生,你一定要为孤立的公方家尽全力,这点你可以答应我吗?”
“这是当然的事。从明天开始,我马上命他们准备,在可能的范围内,一定尽可能地在近期内让将军回到京师,重建将军家的御所。”
“好!那么我们就准备交换誓书吧!”
“好的!”在一旁的光秀回答道,然后他准备好纸和笔。对于信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他的额头都冒出汗来。
对他而言,细川藤孝能做将军身边的人,是最好不过的事,因为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成为和将军交涉的重要人物。
然而如今连藤孝也和光秀一样,降格成为信长的家臣,这样,自己的重要性也就大不如前了。
当双方认同了彼此的誓书之后,光秀又再度恢复了以往的神釆。
“这么一来,公方先生应该可以安心了。细川先生!一旦我们殿下决定要这么做,就会彻底地完成它的。”
看来这出戏的第二幕,即是信长要如何增加他的财禄了。
信长在傍晚之前离开立政寺,回到城里。
“阿浓!到底我还是最大的狐狸啊!但是”
他对站在身边帮自己宽衣的妻子说着:
“但是,细川狐狸和明智狐狸的身上有着以往我的部下们所没有的东西,一旦这两个人成为我的部下之后,要和京师的禁里和公家交涉,应该就很顺利了。这些狐狸们!”
说完之后,信长又从鼻子里发出笑声,两腿盘坐下来。
正文 擂钵岭
信长终于踏上期待已久的上洛之路了。请牢记
这么一来,负责揭开第三幕的信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扮演凶猛的野人了。
首先他必须要做的,就是先将妹妹市姬送往浅井家,以便布好通往近江的道路。
在浅井家,身为孩子的长政已经赞成,而父亲久政却还是顽强地反对着。
这是由于送出足利义昭之后,越前的朝仓义景又再一次地向久政表明反对这桩婚事。
这是义景对于义昭和藤孝的行为无法谅解所致。替义昭和信长两人牵线的,竟然是曾经为自己所用的明智光秀!当他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之后,更是觉得他们不可原谅。
当浅井家的使者传来这个消息之后,信长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分别写了誓书给浅井家和朝仓家。
对浅井家如此写着:
“当这桩姻缘结成之后,信长也希望能和越前的朝仓家结成长久的亲戚,不再有敌对的关系。”
对于朝仓家,他如此说道:
“以我的微薄之力,岂能防卫天下?对于朝仓义景殿下,我丝毫不曾抱有异心,希望您能明察。”
这种作为和昔日暴躁的信长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现在他的做法相当温和,先将这封信送至两家,恳请两家的谅解,消除他们对于拥立公方的邻国强将信长的敌意,使之再也没有借口来拒绝这桩婚事。
这样,在八月十一日,市姬等一行壮观队伍终于从岐阜进入小谷城,这也等于是为信长开辟了入主近江的道路,信长终于完成了这件事情。
在尾张和美浓,市姬的美貌足以和天上的明月争辉,这是有口皆碑的。
即将迎娶她的长政心中自然十分高兴,而长政身边的侍卫及侍女们,也都睁大眼睛,期待着年轻殿下的幸福的到来,同时也有着无限的羡慕。然而,却有一些人仍然固执己见地反对,那就是在父亲久政身边的家臣们。
“看来年轻殿下果真中了信长的陷阱。”
偶尔他们也会这么小声地交谈着。
“搞不好她受命要在闺房中刺死年轻的殿下呢!”
“哦,对呀!信长的妻子以前就是受了道三先生的命令而要刺杀自己的夫婿啊!说到这织田家,一定都跟阴谋有关系。”
“唉!你这么讲就不对了!真正有阴谋的,应该是斋藤家才对啊!”
“无论如何,在那种气氛中成长的市姬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据说她的美丽具有魔力。女人太美总是不吉利的,你没听过绝色美人有倾国之危吗?”
在反对派中,以重臣远藤喜右卫门的反对最为激烈,为此他还在久政面前献上一计。
他认为信长的面相非常冷酷无情,而且将来一定会灭了浅井家,他经常在久政面前如此说道。
远藤喜右卫门最后终于在久政面前,说出了想要暗杀信长的秘策,那是在市姬嫁过来一个多月后的一个秋天晚上。
“殿下,在我喜右卫门看来,年轻殿下已经成为年轻夫人的俘虏了。”
“喜右卫门,你说话可要小心一点,再怎么说长政还是我的儿子啊!他不可能为了女色而忘记一切,他不是那么笨的人呀!”
“那么,请你允许我喜右卫门向年轻殿下进言!”
“你要如何进言呢?”
“我要问他是否愿意在最近前去拜访织田家?你让我试探试探他,好吗?”
“什么?你要长政去拜访织田家?”
“对!我要看看当我这么问时,年轻殿下会怎么回答,是很严厉地拒绝,还是一口就答应了呢?”
“要是他答应了,你就要笑长政,对不对?”
“不是!要是他答应了,我们就可以派遣使者到织田家去,而他们一定不会让我方进入岐阜城的,因此双方必会计划在中途会面,这么一来,我们不就能诱出信长而趁机讨伐他了吗?”
“嗯!”久政长眉之下的双眼突然发出亮光,微微吸了一口气,说道,“嗯!这种手段就是以前斋藤道三在富田所用的,你想信长会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