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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车厢。我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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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你,我会做这种事?你不怪你自己,还怪我?我趴在桌上哭。一会儿,一只手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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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算了,你也是为了我。”他不说还好,他说了,我更伤心。到了我妈家,他说他先回去看看,让我等他的电话再过去。他很有心计,他是做好两手准备,如果他老婆接受了他,他就回家;他老婆不接受,他就让我过去。那个时候,我跟他学得有点“头脑”了。他回去了,他老婆的第一句话是:“你能不能好好在家过日子?”他说不能,他老婆说:“不能就离婚!”他打电话给我:“老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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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婚了!”他让他儿子跟我讲话,喊我妈妈。这么小就有人喊我妈妈,我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去了。我说我不要吃山珍海味,只要平平安安过日子,只要在大街上看到警察不害怕就行了。我说我19岁,可以等你两年,以后你再出事,我两天都不会等,你信不?他说老婆,你放心,我去做力工(凭力气吃饭的工作),跟你好好过日子。不错,我们租了两间屋,他到蜂窝煤厂去打工。一个我爱的人为我改变了那么多,我觉得好幸福!我每天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家里没什么东西,我经常把有限的几样家具挪来挪去,希望他有新鲜感。我盼着他回家,给他烧水洗脸烫脚,给他捶背,坐在他怀里给他唱歌。虽然苦了点,累了点,但很幸福,可能我这辈子不会再有那种感觉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了段时间,他不想上班了,觉得累。我说你不上班干吗呢?他说等机会吧。有一天,他说老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丹东有块地,我想去包,种树,很赚钱!我说我知道,可是我们有本钱吗?你家我家都没人管我们。“我们可以自己管自己啊!”
第三部分第24章
“怎么管?”“你不是去过那家旅店吗?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再做一个月鬼吧,然后我们把那块地包下来,就好了!”这句话,我好像等待好久了。在医院里,他妹妹说跟他在一起的女孩最后都要去做“小姐”,我还不信,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骂他,他不恼,我打他,他不还手,就慢慢跟我磨,每天跟我磨,让我出去。这还是男人吗?趁他不在,我收拾了东西,去了哈尔滨。我想至少还可以做保险。很糟,一下车,我就想到李跃新。我打了他的拷机,他说他老婆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考验期三个月。我说你珍惜吧。我想,回家看看吧,尽管那个家不属于我。我妈告诉我,秦玉峰打电话到我家,哭:“找不到她,我也不想活了!”我妈不知道他有很多事,说:“做人要有始有终,不想在一起了,也要见一面说清楚。”他来了。他说你知道吗,我昨天没赶上车,为了早点见到你,我走了大半宿,走到县城,赶上到这儿的头班车!他显得很疲劳,躺到炕上就睡着了。我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他说你知道吗,儿子打我,要我给他把姑妈找回来;你知道吗,你走了,我妈一直哭我就跟他回去了。他儿子见到我,说:“姑妈,你给我当妈妈吧,我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我马上想到我爸爸妈妈离婚的时候谁都不要我们,我抱紧他:“姑妈要你!”他上了几天班,又不想去了。他要求“降低”了,不要我去卖身了。他有个妹妹,很漂亮,在歌舞厅唱歌,他说:“你跟我妹妹去歌舞厅跳舞吧,现在冬天,衣服穿得多,没什么!”我没有哭,也不觉得伤心了,去就去吧。与其说去赚钱,不如说去麻醉自己。他把我送到舞厅门口,我 进去了,他就在外面等,冻得很惨。我说你不要等我,他说不,你在里面遭罪,我在外面遭罪,陪你!我不明白,与其这样,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挣钱呢?有一天,他有事没等我,一个舞客靠我们住的地儿近,他说到我们家坐坐吧。我去了,他把我强奸了,我当时想让他死,打电话给我男朋友。男朋友叫了一个人,一人拿一把刀冲过来,那人跑了。他们要在楼上蹲(守候)他。我说今晚他不会回来了,我们走吧。那人知道我们不会报警了,第二天,打我的拷机。我不知道,我男朋友回了,那人要用钱解决。我男朋友开价了,1000块。他告诉我的时候,我发不起火来了:“你觉得你老婆就值1000块钱吗?”他说不是,我是让他来,再收拾他。约好了,我在车站等那人。他来了,我按男朋友的话说:“我哥和我妈在家等你,你去谈谈吧。”进了屋,我男朋友就把门关了,用刀比划着,那人吓死了。男朋友让我出去,他们谈,我叫:“要么捅死他,要么把他扔进监狱!”后来我知道,那个男的多个心眼,还多带了1000块钱,但我男朋友要他交两万。我们那儿,掏2000块就要他的命了,到哪去拿两万?我说你想到的不是我的委屈,想到的是乘机敲诈。你要钱是吧?我就拼命挣钱,等哪一天你觉得够了,我就离开,好了吧!李跃新呼我:“我跟李蕾离婚了,你想见我吗?”男朋友伤害我太深了,李跃新的伤害已不算什么了,不管怎样,他已经离婚了。我跟我男朋友撒了个谎出来,住到旅店等李跃新。阴差阳错,我的拷机没电了,等我发现的时候,迟了。我想这就是缘分吧,就这样了。我回到屋里,看到男朋友扔了一屋子的烟头。他说:“我想我把这一条烟抽完,你该回来了!”我不想解释什么,我希望他把我撵走。可是他告诉我,李跃新找到这儿了,碰到他,他说:“她是我老婆,你不要再跟她联系了。”他知道我撒谎了,也不让我走。从此,李跃新再也没有联系。我是吃大米白面长大的,不是给人吓唬大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有一次吵架,他说:“你走吧,你长着两条腿,我绑不住的。可是这次我跟你来真的,你走了,你爸爸妈妈没有好日子过!”又来了,对我也讲这种话!我觉得太没意思了。分手的时候如果依依不舍,还是一件挺美的事,可是让人威胁你,太没意思了!那时候感觉很惨,比他坐牢的时候还惨。他好卑鄙,无耻下流!我恨他,恨他玩弄了我这辈子最珍贵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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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半夜醒了,看着他丑陋的样子,真想把他杀了!我不想输得太惨,我下定决心走。今年春节前,我回了家。他打电话来,我让我妈说我不在。他说,无论我到哪里,他都会找我的。又来那一套,想感动我。可是我感觉我怀孕了。年初七,我去做了检查,确定了。我的血凉,不容易怀孕,以前想要个孩子,一直怀不了。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那个时候,我知道什么叫脆弱了。我妈说:“孩子是两个人的,不管怎么处理,都应该通知他一声。”我打电话到他家,他妈说:“他到黑龙江找你,又出事了,你来看看他吧。”我去了,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知道我太傻了,跟他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中他这点小计谋呢?我要走,他拉着我,扒我的衣服,我坚决反抗。他掏出土制枪,叭叭往墙上开了两枪。我说我告诉你,我是吃大米白面长大的,不是给人吓唬大的!他说不是吓唬你,过年没在一起,我们现在放放烟花!他说你不是还关心我吗,听说我出事了,就来看我了。我说别美了你,我来是告诉你,我怀孕了。他说你要让我负责任吗?我说让你负责任是我的耻辱。他又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怀孕了?我把化验报告给他看,他说,种子是发芽了,还不知道是谁种下的呢!“我真想杀了他!”李晶晶狠狠地把手里的面巾纸砸出去,泣不成声。我妈跟我和他说过:“你们两个记住,生气了,可以打对方两下,身子不疼了,就忘了;千万不能讲伤心的话,讲了伤心的话,会记住一辈子。”女人都喜欢孩子,可是听了他那句话,我恨死自己肚里的孩子子。他又说好话,缠着我。可是把一个人杀死了,再往他的伤口上敷药,还有用吗?我不能到我妈家做月子,我怕我妈看我继父的脸色。他让我就在他家,让他妈伺候我。我说你不在家,我还可以待在你家;你在,不行。他说他出去。我去舞厅散心。孙兵过来跟我搭讪:“从你的眼里我看到你很伤感,我们可以聊聊吗?”我说好吧。世界很小,他是一个森警,认识我男朋友的妹妹。我跟他讲了和男朋友的事,讲了我没地儿做月子的事。他离婚了,有个孩子在他父母身边。他说:“你要相信你孙哥,你住到我那儿,我住朋友家去。”那个时候,他竟成了我惟一可以依靠的人了。我说那好,你把屋子借我半个月吧。正月十四,我去做了手术,一个人。去年正月十四,我失了身,今年正月十四,我失去了孩子。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两样东西,我都在正月十四失去了。手术完了,他妹赶来了。她知道她嫂不想跟她哥过日子之后,对我就一直很好了。当那个孩子被打掉的时候,我知道,所有的爱与恨,都跟着他走了。她来提到她哥的时候,我没有一点感觉了。我对自己说,这辈子,除了为自己,不要再流泪了。他出事之后,我整天以泪洗面,可是到头来有什么用呢?他妹打电话叫他妈来接我,我不情愿,但还是去了。第二天,正月十五,他回来了。森警找不到我,打传呼,男朋友知道了,说我是先认识了森警,然后要跟他分手。我气,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吵架,我很虚弱,还是想站起来抽他。老天爷,你干吗让这种人活着?!他一边伺候你,一边跟你吵架。我已不愿意再这样等待我走了,到市里,给森警打电话,他来接我,说:“明天把你送回家吧?”我不让,因为有过一个男朋友到我家了,再有人去,农村,会有风言风语。他说:“不管怎样,我们认识一场。虽然不是我的责任,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出事。”他把我送回家,我妈和继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安心养身子。我妈天天给我做饭,这是我长这么大惟一一次感受到浓浓的母爱。我继父比我妈大15岁,森警比我也大15岁。他跟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回家吗?我挺喜欢你的,我感觉自己回到了二十几岁!如果有可能,我可不可以‘上岗’呢?”我挺烦的。我跟社会上的人谈恋爱谈怕了,我不知道一个人在说爱我之后,会不会转身对另一个女人说同样的话;我怕有一天我的拷机响了,又有一个女孩告诉我,她是谁谁的老婆。我说让我冷静冷静吧,我受的伤够多的了!他走的时候说:“你好好养病吧,我会来看你的。”过了半个月,他真来了。我妈和我继父跟他聊了几次,说:“他除了大了点,其他都行,你自己看吧。”知道甜言蜜语没用,但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他不说甜言蜜语,你就担心他是不是不爱你了。我和森警开始是他一句关心的话,结束是一个手机短信息。和我相依为命的二姐后来考取了南京的一所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南京。她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南京散散心。我来了。到南京那天是4月4日。又是4月4日,那么巧。到南京来几个月了,连你,我才认识7个人。很失意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想谁。小时候想二姐,现在二姐有男朋友了,我该想谁呢?不知道。有人可以思念的时候,觉得思念是痛苦的;没有人可以思念的时候,那种空虚是痛苦所不能比的。来南京的时候,森警说:“丫头,你打算待多长时间?”我说一个月,他说:“好,到时候我去接你。”我心一动,我说如果你不去接我,我这辈子不会再回东北了。本来讲好“五一”他来的,但是单位安排他值班。紧接着他孩子阑尾开了刀,他老父亲又住院,他一推再推。虽然确实有原因,但是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适合我。我们相差15岁,可以算两代人了。5月20日,我觉得挺没劲的。我想,南京虽然没什么让我牵挂的,但如果我回了东北,我会想起和男朋友走过的足迹,会想到快乐,更会想到痛苦,我想还是留在南京吧。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息:“等待有时候是幸福的,有时候是痛苦的。时间可以带来一切,有时候又会带走一切。我已不愿意再这样等待”他回了一条:“有的事情现在不能对你说,你要是不愿意等,就不要再等了吧。”倒也干脆。就这样结束了。李晶晶擦净眼泪,长舒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很久没流泪了,我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多的泪水!”我说:“你还不到20周岁呢,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她说,回过头来看,其实每一个痛苦都是自己给了痛苦来的机会,以为自己长大了,知道什么叫“爱”了。她希望这个世界上不要 再有女孩重蹈她的覆辙。“不会再回东北了!”她摇了摇头。但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