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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别伊受人之托向赫鲁晓夫游说。他以特有的能言善辩向赫鲁晓夫论证,实行五天工作制时机尚未成熟,可能带来严重
后果:具有不间断生产性质的企业,包括冶金、化工、石油化工等部门,可能出现困难;尽管工作周按小时计算的总时
间不变,但在向五天工作制过渡期间,总产量可能下降。赫鲁晓夫最后同意推迟这一提案的讨论,实际上,这些论据都
站不住脚,如果不是阿朱别伊的插手,五天工作制的实行将会写进赫鲁晓夫执政的历史。
会议最后是赫鲁晓夫的讲话,他说:
代表同志们:大家知道,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同志已在 1963 年 6月的中央全会上当选为党中央委员会
书记。中央委员会认为,让勃列日涅大同志以苏共中央书记的身份集中精力抓好中央委员会的工作是适宜的。
因此,中央委员会建议解除勃列日涅夫同志的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的职务。
党中央委员会推荐阿纳斯塔斯。伊万诺维奇。米高扬同志为担任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职务的候选人,请本次大会
审议。同时考虑免去他的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的职务。我想没有必要对米高扬同志作鉴定。大家全都知道,在我党
和苏维埃国家中,阿纳斯塔斯。伊万诺维奇过去和现在一直从事多么重大的政治工作和国务工作。他不愧为一个忠诚的
列宁主义者和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积极战士。
他的活动在数十年间已为我国人民所熟知。他不但在国内闻名遐迩,而且蜚声世界。
党中央委员会认为,米高扬同志可以当之无愧地担当起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这一责任重大的职务。
同志们:我们希望代表们会赞同和接受党中央委员会的建议。我不揣冒味地在表决之前——尽管这可能显得有些超
前——对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在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职位上所进行的卓有成效的工作表示由衷的感谢,并
且衷心祝愿阿纳斯塔斯。伊万诺维奇。米高扬在担任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的工作中取得巨大的成就。
代表们以暴风雨般经久不息的掌声对赫鲁晓夫的讲话作了应答。会议通过了这一建议,于是早已成熟的决定变成了
法律条文。米高扬走马上任后,对于最高苏维埃主席团里的情况不很满意,他决定进行整顿、调整。他点名要免去康斯
坦丁。乌斯季诺维奇。契尔年科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秘书长的职务。
勃列日涅夫只得给自己的老部下们在中央委员会找个职位。
转岗后的勃列日涅夫内心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失去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的职位令他有些伤心,但他的营垒中
又增加了支持者,胜利在望了。
另一方面,他不知道赫鲁晓夫是否已对他有所猜疑,一旦东窗事发,结局不堪设想。然而,火箭一经点燃,就无法
停止。计划已无法改变。
会见、谈话、摸底的工作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广泛。中央第二书记的新职务从这个意义上讲提供了不少机会——他
正好负责抓各州党委的工作。不过,在办公室谈是一回事,而在克里米亚疗养地端着上等白兰地酒谈又是另一回事。在
模棱两可的情况下,一切都很容易当成玩笑话,用种种趣闻去冲淡。疗养期间的话题无所不包。
勃列日涅夫在克里米亚同许多人都谈过话。总的形势还是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交谈的人大多对赫鲁晓夫不满。党
委书记对把州委一分为二和实行干部轮换制感到恼火。军界人士则对继续裁军啧有烦言。经济工作者对成立国民经济委
员会不满。??从力量对比上看,赫鲁晓夫无论在中央主席团还是中央全会中都不可能得到支持。
勃列日涅夫这时谈话的目的性开始明确起来。
1964年 7月的一天,勃列日涅夫来到乌克兰部长会议主席谢列斯特的住处,像是随便地聊了起来。
“近来生活还好吗?”勃列日涅夫问。
“有什么好不好的?”谢列斯特回答道。“工作不好搞。”谢列斯特在1963年 12 月中央全会上取代了被免职的乌
克兰部长会议主席弗。瓦。谢尔比茨基。她的上任完全是由于波德戈尔内的极力推荐。
“你怎么样,有人支持吗?”勃列日涅夫在试探虚实。
“要是没有人支持,那就没法再干了,只好提上讨饭袋滚开。杰米扬。谢尔盖耶维奇。科罗特钦科对我帮助很大。
他经验丰富。各州党委书记也都挺支持。”
“你同赫鲁晓夫的相互关系如何?”勃外日涅夫话锋一转,切入主题。
“是晚辈同长辈的关系。你问我这个干什么?你关系更近,在莫斯科工作嘛。”谢列斯特不无防备地说。
“他骂我们,说我们游手好闲。”勃列日涅夫装出很委屈的样子。
“他也许骂得对吧?”谢列斯特显得很中立。
“不,跟他没法共事。”勃列日涅夫说。
“那你在他 70 岁生日那天干吗讲话?什么我们的同志,我们亲爱的,我们的领袖、领导者、列宁主义者,等等。
你干吗不讲,尼基塔,跟你没法共事!”谢列斯特揶揄道。
“我们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谢列斯特听出一点意思来了,但不明白勃列日涅夫具体的想法,决定不贸然表态,
而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说:“你们自己去研究吧。我们在基层工作,怎么指示就怎么干??你们想干什么呢?”这回轮
到谢列斯特进行试探了。
“我们想开个中央全会,批评批评他。”勃列日涅夫轻描淡写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赞成。”谢列斯特有些失望,但还是表了态。勃列日涅夫忙于谈话摸底时,赫鲁晓夫又应
哥穆尔卡的邀请去了波兰,参加波兰人民共和国成立20周年的庆典。回来后,他又到苏联东部地区视察垦区的收割准备
工作。在忙忙碌碌中,秋天来临了。夏天的休假错过了,赫鲁晓夫打算在秋天稍事休息,在休养地集中考虑一下未来的
计划:11—12月份之间将召开中央全会,会上将通过一些重要决议,议题之一就是苏联的农业状况。尽管 10 年来农产
品的生产有很大的提高,但是效益远未达到预计的水平;从国外引进的综合农场的全套设备,在苏联也未达到原生产厂
家所规定的产量。其次是干部政策问题。尽管第 22 次党代表大会已经通过了党的领导干部实行轮换制的决定,但还未
写入苏联宪法。为此必须建立一个委员会来制定新的宪法。
起草新宪法工作的最佳时间是假期,在皮聪大海角,在南方的松树下静静地思考,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进行认真的
讨论。
然而 10 月前,仍然挤不出时间去休假。对新试制导弹的视察工作自春天拖至秋天还未成行,而马林诺夫斯基元帅
又多次催促,请求尽快作出以新型洲际导弹装备部队的决定。经过多次改期,终于确定于 9月份去导弹试验场进行视察。
陪同前往的将有中央主管国防工业的书记:勃列日涅夫、基里连科、乌斯季诺夫。赫鲁晓夫的儿子的名字也在视察者名
单之中,他也是导弹方面的专家。然而出发前,他却因腿病而未能成行,躺在家中养病。
一天晚上,家中的“自动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谢尔盖感到很奇怪,赫鲁晓夫不在莫斯科,是已经见了报的,会是
谁的电话呢?他拿起了听筒,电话中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可以请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接电话吗?”
“他不在莫斯科。”谢尔盖边回答,边思索,能够使用这部专用电话的人,居然不清楚赫鲁晓夫如今在哪里,这人
会是谁呢?
“那么请问您是哪一位?”电话里的人紧跟着问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失望。
“我是他儿子。”
“您好,谢尔盖。尼基季奇,”对方急急忙忙地说道,“我是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加柳科夫,以前是尼古拉。格
里戈里耶维奇。伊格纳托夫的警卫队长。从夏天起,我就一直在设法同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取得联系,我必须向他本
人报告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但怎么也联系不上。现在我总算可以用‘政府专用电话’进行通话了,这才决定给他家里
打电话,但谁知又不凑巧。”
伊格纳托夫是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他的前卫队长会找赫鲁晓夫说什么呢?他们两人会有什么可谈的
呢?谢尔盖实在有些纳闷。
“请您听我把话说完,”加柳科夫怕他放下听筒,赶忙说道,“据我所知,一场反对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的阴谋
正在酝酿之中。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他。这件事非常重要,我是从伊格纳托夫的谈话中了解到的,它牵涉到方方面面的人。”
“越说越离谱,”谢尔盖这样想,“这大概是个精神病人。眼下会有什么阴谋呢?简直是胡说八道!??”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您应当告诉克格勃的谢米恰斯内。像这样的事归他管,再说您本人也在那里工作。他们会
搞清楚的。如果有必要,他们会向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汇报的。”谢尔盖有些不耐烦了,想摆脱对方。
“我不能去找谢米恰斯内,他自己同谢列平、波德戈尔内以及其他一些人就是这一阴谋的参与者,而且他是最积极
的一个。我想把一切亲自告诉赫鲁晓夫同志。他现在正面临危险。可您说他不在莫斯科,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过几天再来电话吧。他很快就要回来了。”谢尔盖渐渐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想安慰他一下。
“我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我能够使用专线电话,而且能够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这样的情况也许不会再出现
了,可事情又很重要,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他说得很坚决。“要不请您听我介绍情况,然后再向赫鲁晓夫同志转达。”
谢尔盖决定驱车赴约。他沿着莫斯科河的别列日科夫滨河大道驶去。天空布满乌云,不时地落下几滴雨点。天色已
近黄昏。在镶嵌着奶油色瓷砖的中央委员会大厦的拐角处,孤零零地站着一位男子,身穿深色大衣,帽檐压得很低。
谢尔盖把汽车停下。
“您是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加柳科夫吗?”那人点点头算是回答,并朝四周瞧了瞧,看上去有 50 来岁。
“我是谢尔盖。赫鲁晓夫,请上车。”加柳科夫上车后提出到城外找个小树林,在那儿谈会安全一些。
他们驶上一条通往小松树林的乡间土路,最后停在一大片林中空地上。
暮色苍茫,低沉的鸟云给周围静溢的世界蒙上了某种神秘的色彩。两个人下了车,顺着一条小径慢慢地走着。小路
很窄,容不下两个人并排走,脚常常陷入青草覆盖的小土坑里。加柳科夫开始讲述,谢尔盖默默地听着。
“当尼古拉。格里戈里那维奇。伊格纳托夫是中央主席团成员时,我在他那儿担任他的警卫队长。我们之间不仅是
单纯的工作关系,还是朋友关系,他对我不存戒心,无话不谈。
“在 22 次代表大会之后,伊格纳托夫未被选入中央主席团。按规定不能再配备警卫队长,我必须离开他。
“这样我便在 1961 年退休了??不久以后,担任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的伊格纳托夫在他的总务科中
给我找了一个闲职。那里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尼古拉。格里戈里耶维奇去休假或出差时,我经常陪同他一起去。我的任
务是保证他过得舒舒服服。他特别关心住在哪儿、条件怎样、同谁住在一起。他想的是,与他所熟知的、享受中央书记
在国家别墅休假待遇的那些人相比,自己的条件不能太差。
“今年也是这样。8 月 3日,他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他决定 8日去高加索休假。
“对于这种外出,我早已习以为常。我们到索契后住进了拨给我们的别墅。它坐落在花园深处,距主楼较远。伊格
纳托夫对住所很满意,说:”这间别墅还可以,够级别。出发前,勃列日涅夫和波德戈尔内曾建议我转住到第四国家别
墅中。‘“我问:”那么,我们要不要把我们住进这个别墅的事告诉他们?他们是否已经告诉了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
要知道,这些别墅好像只是为主席团委员准备的。万一他知道,会不会引起不愉快?’“伊格纳托夫沉思了片刻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他们现在不会听赫鲁什的。‘(赫鲁什是对赫鲁晓夫的鄙称)他经常骂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尤其是
最近,在退出主席团以后,不过这往往是在醉酒之后,在谈到具体问题时。伊格纳托夫认为,他若是处在尼基塔。谢尔
盖耶维奇的位子上,他会采取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