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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红,你还是答应他,他已经向我认过错了。斯迪文是个简单的人,我了解他,他除了爱赌之外,没什么太大的毛病。上星期他向我认错时,我顺便提了提你们俩的事。他没表态,但也没反对。”
“他真地向你认错了?”
“嗯。继红,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我真希望你们能认真对待两人的问题。噢,对了,我得赶快走,今儿是周末,回去晚了,冬冬又该不高兴了。”林姐说完就走了。
斯迪文最近对继红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这个变化是郝仁计划的一部分。郝仁曾几次分析了他与继红建立恋爱关系是多么重要,还苦口婆心地对斯迪文大讲与继红结合的利弊。还赌债只是为了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今后的大业,更取决于同继红的关系。
此时,在斯迪文的家里,郝仁和斯迪文也聊得非常热乎。郝仁的手搭在斯迪文的肩上,一直把他送到汽车前。临上车,他握住斯迪文的手说:“万事不可性急,一切顺其自然。事情没成之前,一旦败露,你我的脑袋就要搬家。记住,玩女人和谈恋爱可是两回事。”
“大哥,我心里有数,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记住你的目的是什么。”郝仁仍然不放心地叮嘱着。
斯迪文准时来到了继红的家。他按了一下门铃,继红一路小跑下楼给他开门。林姐走后,继红立刻给斯迪文回了个电话,又重新化了化妆,换了一套在家休闲时的便装,丝短裤和丝衬衫,显得那么有活力,又透着那么性感。
“继红,你太让人动心了。”斯迪文关好门,打量着她,深情地说。
“少来这一套,我没有你那些酒肉朋友重要。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最好赶快滚蛋。”继红为了抑制兴奋,点上了一支烟。
“滚蛋?滚哪儿去?今晚我就睡在你这里了。”
“不要脸。你以为我真喜欢你吗?哼!别太自信。”继红说完,又偷偷看了他一眼。
斯迪文在情场上是个老手,他对继红对他的意思心领神会,他何尝不想跟林姐身边这个漂亮妞睡睡,只是没得到林姐的许诺他不敢而已。这次林姐正式向他说起此事,正中他下怀,一来满足了自己长期以来的愿望,更主要的还是郝仁对他的嘱托。
他走到继红的身边,依在她的腿旁,打开了电视机。
“别赖在这里,有什么话快说。”继红说着,把腿往旁边移了移。
斯迪文趁机抓住她的一只脚,轻轻地揉搓,他见继红不躲闪,就更放肆起来。
“哎哟,疼死我了。”继红叫着,就势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斯迪文抓住机会,立即压在继红的身上,他吻住继红激动的红唇,兴奋地说:“继红,MY DARILING.我想死你了。”
“真讨厌。”继红在他身下有气无力地说。
“林姐同意我跟你好,你知道吗?”
继红急忙点头,她闭着眼睛,急促地为他扯去外衣:“快,快点。斯迪文,讨厌鬼。我想要。快,快”
瞬间,两个人滚在了一起。
电视机里的新潮摇滚乐,激情而肆无忌惮地为这团扭动的身体伴奏着。
“今晚你真地不走了?”继红从地毯上爬起来问他。
“当然,这就是我的家。”斯迪文懒懒地躺在地毯上说。
“IT’S GREAT!(太好了!)你快去洗个澡,等会儿,咱们一块儿去吃晚饭。”
“洗澡可以,出去吃饭就不用了,我太累了。”说着,他走进了浴室。
“要不然,我就自己做。”继红向浴室喊着。
“OK。”
继红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走进厨房,盘算着给斯迪文做点什么好吃的。今晚继红特别高兴,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暗暗地爱恋着斯迪文。她爱他,爱他的相貌,爱他的率直,爱他的勇敢无畏,更爱他的男人气概。她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和他做爱,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她对斯迪文在做爱方面的功夫也特别满意,他能使她激动忘我,他的投入和狂野,调起了她的全部神经。自路易去世后,还没有任何男人能使她达到这样的性高潮。是的,她爱的就是这种男人,寻觅的就是这种男人。她从他那里得到了令人难得的快乐和安全感。
继红几乎全裸地在厨房里跑来跑去,她一会儿打开冰箱看看,一会儿又拉开干货橱找找,忙得不亦乐乎,可忙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从小就离开了父母,跟着姥姥长大。来美后,在福州林记快餐店也只是打打杂,帮林姐照看冬冬。以后更是走
哪儿吃哪儿,从没受过家庭主妇的训练。她双肘抱在胸前,右手摸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回想着斯迪文最爱吃的东西。
斯迪文悄悄地来到她身后,一下抱住了她的细腰,把自己又坚硬起来的东西插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吃什么饭?还是先吃你吧!”
“噢!”她叹出了一口气,又瘫在了斯迪文的怀里。她搂住他的脑袋,用烫烫的嘴唇不停地亲吻着他的脖子和脸。
斯迪文确实是个男子汉,他的性能力使继红一次又一次地得到满足,直到他累得躺在了厨房的地板上。
等他休息了一会儿,从地板上爬起来,不见了继红,他忙喊:“继红,继红。”叫了几声没人答应。他走到餐桌前,发现桌上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到:“亲爱的,对不起,我不太会做饭。现在我去买你最爱吃的姜汁龙虾和鲩鱼堡。这得去潮州渔村买,可能回来得晚一点儿。等我,再见。你的红,吻你。”
斯迪文穿好衣服,坐在客厅里抽起了烟。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噌”地一下站起来,跑上楼,推开继红工作间的门。
为了安全起见,继红的办公室就设在家里。办公室里的摆设井井有条。大办公桌上,摆着一台新型电脑,右边连接复印机与直拨林姐家的专用电话,左边摆着一台传真机和一台笔记本型微电脑。这台手提微型电脑,斯迪文曾经见过,那是继红出差到福建,偶尔一个机会他看到的。他想打开按钮看看,又怕不懂,万一弄错了被继红发现,就露出了马脚。
可他必须尽快地得到有关黄龙号的一切资料。昨晚郝仁告诉他,黄龙号的航海路线图和那些人蛇及保人的名单,对他们来讲极为重要。这些密件谁也没有,只存在继红的电脑里。因为他们眼下人手不足,只有先向黄龙号一条船下手。黄龙号是那八条船中人蛇最多的一艘,如果能劫获黄龙,别说偿还赌债,其它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黄龙号现在郝仁的嫡手掌握之中,只要弄到一份有关黄龙号的软盘,把它劫过来换码头,改航线是轻而易举。
斯迪文真想打开电脑就能看到黄龙号的密件,可是他的手直发颤,他不敢轻易乱动,他对电脑一无所知,生怕闯下大漏子。
他轻轻打开抽屉,见抽屉里放着一打一打的黑色软盘,他不知道哪一个软盘是有关黄龙号的,更不敢贸然拿走。可是那到了期的赌债怎么办?他额头冒出一层汗珠。
电话铃突然响了,他吓了一跳,慌忙冲出办公室,关好了门,到客厅去接电话,他猜想,电话一定是继红打来的。
“HELLO!”他拿起了听筒。
“斯迪文,你在那里。VERY GOOD.继红呢?”林姐亲切地说。
“她,她出去买饭了,嫂子。”
“阿坚,原谅我,上次过于激动,对你太过份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嫂子,不会的,是我对你不够尊敬。”
“行了,咱们不提它了,等继红回来,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希望你们玩儿得高兴。”
“嫂子”
“什么事?”
“国庆好吗?”
“很好。他刚刚出去,上武术馆教课去了。”
“嫂子,其实其实我不恨他,我很喜欢他。”
“斯迪文,我很高兴听到你说这句话。明天是星期天,你和继红一起过来吧。”
“好,嫂子。”
斯迪文放下电话,手一阵阵地发颤,以前他从来没有说过违心的恬。他不喜欢丁国庆,他恨透了他,就象郝仁说的,这个家伙是来夺林家产业的。现在他敢骗林姐说他喜欢丁国庆,全来自郝仁的劝导。
郝仁在斯迪文的家里,半天等不到他来电话,有点沉不住气,他生怕斯迪文在继红面前露出马脚。他这个一箭双雕的计谋要是不能实现,后面的日子就会完全变样。他的赌注全都压在了黄龙号上。斯迪文由于赌债的压力,定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就担心他操之过急,坏了大事。
郝仁的这个计谋是经过相当一段时间考虑的,部署得非常严密。劫获这条船可达到两个目的,既可解决他和斯迪文,也包括两面焦和鸭血汤日后的财路,又可把阿芳做为人质。丁国庆现已知道他的阿芳就在黄龙号上,现在要设法让他知道,让阿芳登上黄龙号是经林姐一手策划的。
劫持黄龙号不是件太难的事,郝仁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表弟祝洪运的能力和对他的忠诚。自黄龙号出发以后,他和他父亲都与祝洪运保持着紧密的联络。祝洪运已把黄龙号上的电台做了改装,除保留原来的波长外,又另设一个波段,这个波段是三点一线的,即郝鸣亮、黄龙号和纽约的郝仁。所用的密码,除这三个人以外,其他人无法破译。目前,三义帮同黄龙号的联络波长,暂时仍在保留。郝仁估计,用不了几天,这个波长就会被完全切断,然后再制造一个黄龙失踪或沉没的消息,使林姐完全彻底放弃黄龙号。如果此事进行得顺利,夺取三义帮帮主的桂冠就为时不远了。
林姐回到长岛的家里时,冬冬和萨娃还在教堂做礼拜,丁国庆的武术馆在周末最忙,只剩下那只黑色的沙皮犬杰克来欢迎她了。
她走下车,摸了摸杰克的头,杰克似乎很懂得主人的心情,它一个劲儿地在她的腿边打转。
“你也很寂寞,是吗?”林姐蹲下来,亲了一下杰克的头:“没关系,我来跟你做伴儿。”杰克伸出大舌头,亲见地舔了舔林姐的脸。从它鼻孔里发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林姐感到一阵温暖。
自从上次丁国庆告诉她,阿芳已登上了黄龙号,她的内疚已变成了一种自责。特别是打那以后,国庆见到她总是在躲闪,和她的话更少了,偶尔说上两句,又非常不自然。她想对他解释,可又怕解释不清。如果阿芳在黄龙号上遭到什么不幸,让国庆知道了,他能接受得了吗?他将会对她有什么看法?近日来,她对国庆的那种爱的冲动,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淡漠了。她想设法派人在南非的开普顿港,趁这条货轮加油,补充淡水食品之际提出阿芳,可是又由于老黄龙中途多次停留,航行缓慢,不知何时才能穿过好望角,定不下来靠岸的时间。林姐由于焦急,没有食欲,加上睡眠不足,她的眼圈和印堂看起来明显地发暗。
她给杰克打开一盒牛肉罐头,然后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想打电话,找史密斯谈谈,询问一下如何才能更快地解决了国庆的居留问题。上一批同他一起登陆的人,林姐都已给他们请了律师。史密斯这次干得比较漂亮,没再提加价的事,凡是有“理由”申请的,递交给他的材料,他都在精心地办理。丁国庆的身份之所以至今未办,主要是她给拖下来的。林姐一直不同意国庆借政治避难或一胎政策的理由办绿卡,她有更好更快的办法。她打算等到国庆想通,他俩的关系得到发展,愿意和她结婚,只用三个月,绿卡会自然而然到手。可现在她明白了,这是一厢情愿。为了补偿对国庆的亏欠,她准备马上火速为他申请绿卡,不管花多少钱,只要快就行。
林姐拨通了史密斯家的电话,他不在,她就在他的留言机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并请他立刻着手办理此事。
放下电话,她仍坐立不安。走进化妆室,从镜子里望着自己的脸,她突然对自己产生一种厌恶,她恨这张脸,恨不得想把它撕碎。她不愿在镜子里再看到自己那无助、惊乱、没有支柱,恍惚不安的窘态。她猛然一个转身,冲到楼下,钻进了汽车,朝太极武术馆开去。
武术馆内,学员们正在随着丁国庆的口令,整齐地做着踢腿、弓腰、伸臂、出拳的动作。眼下学校正放暑假,因此学员很多,太极武术馆的场地也显得有些拥挤。
林姐站在窗外,观看着丁国庆矫健的动作,欣赏着他那传神的功夫。
“TEN MINUTS BREAK.(休息十分钟)。”丁国庆喊过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林姐站在窗外正要向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