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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娃眼光很挑。挑什么?帅哥,不是;有钱人,也不是。云峰其实离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让我们肉麻一把,因为实在找不到其他词了,汗哈)很近了,但是还有一点差距。她拿不定主意的就是这点差距。这个怎么说呢,有点像炒股的人看到自己的股票涨了,想卖,但是又怕卖早了,患得患失,犹豫不决。
很多人可能认为像许静这种空姐美女,一定狂喜欢有钱人。其他空姐可能是,但许静不是。她从小在上下九混大,暴发户还见得少了?广州本市的有钱人,至少有一半当初发家都和上下九北京路这些地方脱不开关系。她老爸要是还在的话,也会是他们其中一个。许静其实有点看不起那些人,每次和人聊到自己老爸,都会强调一句“做生意之前是在东山区政府上班的”。我们说得直白点,只有平民且贫寒家庭出身的美女,可能才会对这种有钱人兴趣那么大。许静完全就没兴趣。钱?她根本不缺钱。
那许MM喜欢帅哥?只能说曾经算是。许静的上一个男朋友,是两年前交的。当时刚刚出了“许MM请某深圳老板吃饭讨论妇女保健问题”的段子,她娃一下子名声大振。后来就有好事者给她张罗男朋友。乘务队某大姐,老公是机务的,就给许静介绍了个机务的小伙子。这娃一表人才,长得很帅,西工大毕业,老爸是广州教委的某长,老妈是广雅(广州的火星级重点)的老师,书香门第。两个人一见面就好上了。许静很满意,甚至还在姐妹伙中“不经意”地炫耀过。几个月以后上门去见男方父母,没想到对方对她冷冰冰的。许静又发了哈瓜,说错句话“他们机务工资是比较低,那没关系,我们两人一起,生活没问题”。这他妈是什么话?人家父母本来就有点看不起你,一个职高毕业的空姐,家里做生意的自己儿子干机务收入比你低又怎么样?那好歹也是“工程师”,说句那个点的话,找一个在飞机上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儿媳妇,当父母的能甘心?儿子长得帅,重点大学毕业生,南航的正式职工(空姐并不是正式职工),父母都是属于城市里的“利益阶层”,人家条件比你娃好的多!简直整反球了这个男朋友后来当然就吹了。
现在许静对云峰满意的地方,一个是大学生,大单位职工,大城市的孩子,“三大”,呵呵;一个是云峰其他方面怎么样不好说,但至少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丢了魂的人。这种瓦遢男人一般热情来的快,8 过去的也快。许静可不是像队里其他那些没什么基础的美女,“等着卖个好价钱”。只要是人,都有脸皮,谁不想好好过日子?把自己这青春年华拿来“卖”的,无非就是自己没本钱,但是又想赚大的,只好“卖”了。许静自己有本钱,她慌个屁。她根本就不“卖”,她想好好过日子。云峰和她处了一年多,在她家里进进出出熟悉的像自己家一样,但是从来都没有流露出过一点点猥亵的意思。许静甚至敢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当然内衣还是穿起的哈)。
现在许静觉得云峰还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是貌似经济条件还不是很好。当然这个我们也不能怪许MM。 她是美女,而且自己条件也不错,要求未来的老公经济条件不能差,这个确实无可厚非。云峰在这一点上有点不太打眼,随时都穿得皱巴巴的,车本是买的,没有车,龟缩在石牌破房子里(你能想象一个空姐找了个暂住在石牌村的男人吗?),屋子里的所有家当加起来还不值500 块钱虾子硬是“低调”的可以,靠!
不过许静也看得出来,云峰迟早是会发达的。连只见过云峰一两次的程璐老妈都看出来了,她还会看不出来?她现在担心的,一个是“潜力股”是有风险的,自己已经26了,经不起几次折腾了;二个其实才是最关键的,就是她还不能判断云峰是否“可以把握”。前面已经说过了,许MM“非卖”,她想好好过日子,不光要你发达,而且她还要“把握”。
我日美女确实要求高,我们只能仰视!
孙姐进移X 上班后,某天文荣给云峰中了个电话“晚上吃饭,小科要给你介绍个人”。云峰愣了下,猛然想起春节前魏科给他说的,想介绍个兄弟来一起“做事”。
云峰下班后往文荣单位那边赶,没想到在出租车上收到魏科的电话“我操,临时叫我去湛江开会,我来不了了,让荣哥给你介绍吧。我兄弟叫罗洛”云峰“啰啰?”“不是,姓罗,罗洛,洛阳的洛”
饭桌上罗洛很腼腆,长得也很年轻,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云峰问“兄弟多大年龄?”罗洛笑笑“我只比荣哥小几个月”云峰吃了一惊,赶忙改口叫哥,呵呵。喝了一会儿,文荣看着云峰说“小洛以前在湛江,在我老丈人手下混。后来调到广州来了,管湛江那边设在这里的一个XX站”罗洛假把意思谦虚一下“我那里破的很,只有几个人,车只有部桑塔纳,哪里能跟荣哥比”文荣骂娘“操,你他妈的还真上墙了,喝酒!”
云峰心里面猛跳了一下,XX站,我日这个名堂大啊!他盯着文荣看了两眼,文荣正在对他笑;又看罗洛,罗洛也在微笑。
喝到后来,就摊开说了。云峰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事情,也不敢肯定是否能做“这门生意”。他想了想,出门给范哥打了个电话,仔仔细细地问了很多问题。半个小时后回来,对罗洛说“我没问题,都可以做。刚才问了一下,基本上都能搞到,全是正品,绝对比国内的好!”罗洛问“那手续问题你怎么解决?”云峰一下子笑了“你别忘了我是国营大物资公司的,盖章贴标签这些事情还不容易?”
喝完酒走了后,云峰跑到许静那里去吃宵夜。许静看他娃一直若有所思,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觉得有点奇怪“你魂又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云峰回神,笑笑“没啥”许静懒得理她,准备洗澡睡觉了“我明天早机,一早就得走,我要睡了”
云峰想了想“我不回去了,晚上就在客厅里睡沙发吧”
“啊?”许静犹豫了一下“那你别打什么主意啊,我”
“你结了婚的行了吧!”
许静一靠垫就给他扔了过去“去死!”
云峰呵呵笑“你这里很安静,我要想些事情,不想回石牌去了行了你快睡吧”
许静睡下后,云峰把客厅的灯关了,一个人站到阳台上去。许静家的房子在楼头的顶楼,正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中山路。云峰倚在阳台栏杆上,看着楼下100 多米外大街上开过的一辆辆车,静静地抽着烟。
他在阳台上站了好几个小时,心里一直在翻江倒海。这是个机会,是个大机会!如果成功,对自己来说,那他妈就是“划时代”的意义,质的飞跃!以前老蒋玩的那些玩意儿,和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天上地下的差别!而且这个怎么说呢,老子完全可以“漂白”!花了大半年时间培养的route ,也会发挥巨大的作用!虽然和自己以前的planning有很大差别,但是这个更好选择?还是放弃?
到了闹钟轻敲3 下的时候,他在心里暗暗做出了决定“成败在此一举!”
过了半个月,许静去年春节在珠江新城那边买的房子通知收房了。她很兴奋,一大早就开起小托托杀了过去。结果验房的时候她娃叽叽歪歪,这不对那不对,把KFS 工程部的所有人都整毛球了。然后双方谈判,谈不拢,许静威胁不答应她的条件就要大闹售楼部。 KFS的一个小经理很为难“小姐,你的要求实在有点过分了飘窗之所以叫飘窗,怎么能够落地嘛?”“那我不管,你们的效果图上都是落地的!”小经理抓过图一看,晕死“这哪里是落地?只是飘窗下面的外墙颜色画的和玻璃差不多,这是效果图啊。房间平面上都标明了是飘窗的呀!”许静不理,继续闹,要见KFS 的负责人。完全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后来小经理终于扛不住,没办法只好给公司打电话。过了会儿,来了个人,据说是公司的副总。这娃有点气势汹汹,一进售楼部就大声问“边个?”
许静回头,一下子愣住了。那娃看着许静,也愣住了。
老沈,年龄快40了。10多年前年轻的时候,是越秀分局的警+ 察。他本来的起点很高,父母都是广东公+ 安系统的干部,哥哥姐姐也都在系统内混饭,一家人都是警+ 察。80年代初,高中毕业,没有考大学,遵循父母意愿读了警校,毕业后分在省公+ 安厅。工作了两年后,这个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又被单位送到北京的系统内学校带职读了2 年大专,回来后放到市公+ 安局基层锻炼。不久又和一个警校同学结了婚。自己有背景,老婆也有背景,单位领导极其重视,总之就是前途一片大好。很多人都在传说他娃锻炼结束后要被安排做市局局长的秘书,甚至省厅厅长的秘书,要开始腾云驾雾了。
80年代的广东,改革开放的桥头堡哈。很多人都在这个时候没有守住,老沈也没有守住。其实按他的家庭条件,很难想象他娃会下水。毕竟那个时候80年代,这种事情还没有形成“风气”,很多人都还是很正的。主要是因为他后来染上了赌,而且瘾还非常大,一下子就入不敷出。逼得没办法借高利贷,人家放水的跳起跳起地借钱给他,不还都可以,只需要你平时“关照”一下。老沈明知犯法,但还是越陷越深,关照的“力度”也越来越大,直至最后整的不可收拾。
89前几个月,终于东窗事发,老沈完了,前途尽毁。全靠父母兄长甚至老丈人鼎力相助,才没有被弄进去,而且还勉强把警服保住了。不过要想再回省厅那是根本不可能了,去市局都不可能,能够一直呆在分局不被下放到派出所都不错了。
几个月之后全国大乱,所有公+ 安都天天上街,累的半死。他娃这个时候又耍了盘小聪明,觉得自己是在北京读过书回来的,“政治水平”还是很高的,于是决定暗起,磨洋工。结果站错了队,到了9 月份就被单位彻底打入冷宫,扔到刑警队去干苦力。眼看已经决无翻身的可能,一切都成灰,他心态就慢慢变了,开始自暴自弃,混一天算一天。
过了半年老婆终于受不了,两个人离婚。这下子老沈彻底变了,变成了一个系统内的混混,开始乱来。什么钱都敢吃,甚至刑警队的办案经费他娃都要打主意。分局的领导碍于同是系统子弟,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不好说他,背后都在骂“他妈的简直是人渣!”广州系统内以前那些关系很熟的同事朋友,互相之间都在打招呼“和沈亮保持距离这娃太陡了,狗日迟早又要出事!”慢慢的在单位就众叛亲离,最后父母兄长也整毛了,彻底不再管他。到了92年,老沈终于混不下去,脱了警服,做生意去了。
他娃当了10年警+ 察,思维习惯行事作风这些根本不是一下子能改的过来的。做生意,哪有那么好做?根本做不起走。整得来没办法,就开始打烂仗,到处给人拼关系,吃玄钱。好在他在广州系统内或多或少还是认识些人,父母虽然已经和他划清界线,但是外人并不知道。找找以前的老熟人,打打父母的招牌,拼点小关系,帮人解决点小麻烦一般还是能行。就这样混了两三年,黑道白道骗吃骗喝,勉强能维持走。又到一个社会朋友的老爸开的律师事务所去挂了个名,办公室主任,润到,混生意。
95年初春,许静的老爸刚走了不久,许静突然收到上下九管委会通知,说是她楼头的一间铺面的门占了一部分人行道,要限期拆掉。她去一看,附近好几个铺面都是这样的,又不是只我一家,立即跑到管委会交涉。许静那时候刚当上空姐1 年多,年轻人,大晒,语言有点冲。管委会的人看她很年轻,可能就没怎么客气。许静这下毛了,老子老爸刚死就欺负我一个女孩子?立即一通电话叫来姑妈叔叔以及老爸社会上的兄弟伙等等一大帮人,堵在管委会吵。许MM当时的表现完全就是个小泼妇,在办公室里又跳又闹,还把人家桌子上的东西扔的满院子都是。
后来怎么样?当然是被派出所带走了。管委会再小,那也是“一级政府机构”,能让你这样乱来?
管委会的主任也毛,直接给派出所说“狠狠收拾一下!无法无天了!”派出所就准备把许静拘留7 天,“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一伙人这下才有点慌了,在派出所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许静突然看见院子里有个人站在那里和一个警+ 察抽烟聊天,以前好像打过照面,是乘务队某姐妹的朋友,于是就喊了他一声。
那娃就是老沈。他问明情况后,给分局的一个熟人打了个电话,不到20分钟,派出所就让许静他们滚蛋了。老沈又打了一通电话找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