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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个男人喝闷酒,一不小心,黄总就多喝了几杯,居然搂着他的肩膀在哭:
“你说我们男人赚这么多钱做什么,每天被管得死死的,一回到家,面对的是垂了肉,让自己连勃一下冲动都没了的黄脸婆,有钱也没处洒,真是可悲!”
呃。
只能拍拍对方的肩膀,算是同情。
“女人嘛,总会老的,男人也一样。”勉强安慰。
其实,他也想象不出来贺太太老了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还是象现在这样喜欢张嚣跋扈?恩,还有……老了还会不会象这几天一样,一直骑着他当女王?想想,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我和你说,其实两年前,我真的很想和她离,特别是,一直跟着我的女人怀孕了,我想给她个名份啊!”黄先生大吐口水。
怀孕了?呃,搞这么大?其实,他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只能勉强着自己,听着黄先生唠叨。
“她特纯,总是安安静静的待着画画,如果不是受了打击,她也不会跟了我这老头,一跟就是三年。她不象其他女人,要东要西,她这人不爱财,跟我一起那么久,她从来没有主动和我提过要什么,让人真的很心疼!”黄先生一边说着,眼角甚至渗出眼泪来。
“后来她怀孕了,我特想要特想要一个儿子,我就让她生下来,但是,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她闹了别扭,整个人很抗拒,就算是我送她买豪宅,她也怎么都不肯要那个孩子。”
听着快打瞌睡了,因为这种女人,一开始装纯,等到肚皮争气了就想上位,他见过太多。
“我想着,她肯定是不愿意没名没份的生下个孩子,我就回家和我家那个婆娘闹离婚!”
瞧瞧瞧,狐狸露出尾巴了吧。
即使很不屑,在心里直骂黄先生是个傻蛋,但是贺毅还是用无以伦比的完美笑脸,故作耐心以待。
“后来,我家那个婆娘气不过就上门打她,从那天以后,她就消失了!”酒醉的黄总捂着脸,大哭,“我忘不掉她,真的忘不掉!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我的儿子,到底有没有生下来?!”
“黄总,你现在不是也有儿子了?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别再想了!”他拍拍对方的肩膀。
正妻生的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能比的吗?
男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特别是那种曾经拥有过,后来失去的。
这是真理。
男人永远忘不掉让自己流眼泪的那个女人。
他和黄总一样,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念及那个她,心口隐隐疼痛的感觉,一直还在那。
喝完了酒,回去的时候,黄总还需要他搀扶。
正在这时,黄总的手机,蓦地响起清脆的铃声。
黄总一看,是陌生的电话号码,随即不耐地接起:“哪位?”
但是,才一秒而已,对方报出自己的名字,黄总就结巴着,“晓、晓雯?!”
听到这个名字,贺毅的眉,一挑。
“你、你在哪里?我好想你,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你别再躲着我了!”黄总激动到差点有点语无伦次,“你、你要见我?好好好,哪里哪里??”
挂了电话,黄总死拽着他的手,情绪依然很激动,“晓雯说要见我,她居然也在温州,她终于愿意见我了!”
贺毅叹了口气。
晓雯这个名字太普通,随便街上一喊,晓文晓闻晓纹数不清的同音甚至同名的人,都会纷纷回头。
他心中的晓雯,比马蹄莲还要清雅而圣洁,只是恰巧和那些作风不好的女人重名而已。
“黄总,别酒后驾驶了,我送你过去吧。”这里不好拦车,他主动请缨。
顺便去看好戏吧!!!
只花了二十分钟,他把黄总送到山上某一僻静处。
这么幽静的地方,真的极适合处理私事或者幽会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位很纯洁、什么也不要的情妇,会极狗血地抱着个一两岁的孩子来认祖归宗呢。
黄总站在车外,迫不及待的翘首以待。
他坐在车内,悠闲地抽着烟。
两个人,只等了将近十分钟而已。
山的路口,一辆出租车的两盏近光灯,越驰越近。
黄总一阵激动,急忙迎上前。
他也捏掉了烟火,懒懒得靠在方向盘上,等着好戏上演。
出租车里,步下一道纤细的身影,墨黑的秀发如瀑,飘逸起伏,流动着点点光泽。
她慢慢地走向黄总。
“晓雯!”黄总激动大喊,一把搂抱住了她。
她慌乱地挣脱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贺毅整个人都僵化了。
因为,晕暗的街灯下,他见到了在他生命里始终忘不掉、魂牵梦萦的那个晓雯。
第七章
杜晓雯努力平静下心绪,她下了出租车,慢慢走向与黄先生约定的地方。
每一步,她都踩在最不愿意回想,最难堪的回忆里,心情格外沉重。
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已经找到适合自己的男人,有了正常的人生,这一段过去,她实在不愿意去回顾。
但是,宋予问说得那个故事,时刻都在折磨着她。
“晓雯!”早已经守候在那的黄总,激动地迎向她,一把搂抱住了她。
浓烈的烟酒味,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性气息,让她一阵恶眩,急急推开他。
“黄先生,我今天来,是有事和你说清楚。”她退后一步,努力镇定,保持距离。
“晓雯,你有没有生下我们的儿子?”黄总还在激动中难以自持。
“不,我早就打掉了。”她坚决地摇头。
打掉了?黄总难以接受,“为什么?那时候我都说了,我会想办法和我家那口子离婚!”虽然,现在再离,只会更困难了,因为,黄太太为他添了一个梦想已久的儿子。
“黄先生,问题不在这里。”她又退后一步。
一口一个黄先生,那么刻意的疏离,黄总觉得自己难受极了。
但是,任他怎么努力去回想,好象也从来没有她喊他名字的记忆。
原来,即使身体曾经交会,但是,他的位置,依然只是初识的那个黄先生。
“我没办法替你生孩子,那让我觉得……很崩溃……”晓雯低头徐徐道。
正是那次意外的怀孕,那无法忍受的作呕感,才让她从自己封闭的世界觉醒过来,重回了人间。
很崩溃?
黄先生怔住了,渐渐地,他有点懂了。
她吸吸气,“我今天来,是因为广州那间房子。那根本不该属于我,黄先生,我想和你约个时间,去广州办理过户手续?!”
她没有拿那个房子!!!
曾经,她以为,自己不去理不去看,那些东西就不会存在。
但是,宋予问的那些话提醒了她,那个房子的户主始终还是她,如果她不和过去做个彻底的了断,会一直背着一笔债。
“你好歹也跟了我三年,那间房子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了!”黄总握住她的手,想用温情政策企图挽回。
“不,算我求你,可以吗?下周一早上九点,我们在广州的房屋交易中心门口等,把房子过户的手续办清楚。”她急忙抽回手。
然后,把所有的过去,干干净净的结束,一切都封尘。
黄总又想说什么,她已经匆匆退开。
“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她转身就想走。
但是。
“晓雯,别走,回到我身边吧!”黄总却追上来,不甘地从身后抱住她,纠缠,“晓雯,我会对你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再离开!”
她花容失色。
“放开我!”她挣扎。
但是,喝了酒的黄总,乘着一股酒劲不让。
“放开她!”一道声音自他们的身后,突兀响起。
那声音,是……
黄总一惊,松了手。
晓雯整个人惊震,冻在了原地。
她缓缓地,缓缓地回头,樱唇阵阵颤栗,如同雪中的花蕊。
不远处,停着一辆她见过一面的悍马车,透着月光,她看清楚,车旁,站着一个对她来说太过熟悉的帅气身影。
那张过去总是微扬着的唇,此时一片沉郁。
“贺、贺毅——”心房重击,脚步一晃,晓雯几欲晕厥。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这?
“你们认识?”黄总错愕。
何止认识而已。
贺毅觉得心痛。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年那个保守到逗几句都会脸红的女孩,后来居然做了别人的情妇?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就算千夫所指,贺毅戳瞎了自己眼睛也是不愿意相信。
晓雯的脸色,雪白如纸。
她的双腿,更颤个不停。
贺毅、贺毅,她居然让他听到这一切!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做黄总的情妇?”贺毅敛了一贯的笑脸,咄咄逼向她。
他好生气好生气。
她为什么不能自爱一点?曾经,他把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即使有多渴望她,也总是小心翼翼尊重她,就怕她觉得他品性不行。
现在老天爷是在和他开玩笑吗?居然让他见到这一幕!
曾经美好的、痛苦的,所有的一切,瞬间很可笑得轰然倒塌了一样。
她整个人都在发颤,很想尖叫,却叫喊不出声音。
她希望,这个世界有后悔药。
那么,她在他心中,就是永远纯洁的样子。
不是这么不堪。
“杜晓雯,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贺毅扬高了声音。
她的眸闪过了泪光。
不回答,没法回答,跌跌撞撞奔向停在一旁的出租车,急急,关上门,“死机,快走、快走!”话未完,已经泪流满面。
司机被吓到了,急急踩下油门。
贺毅追了几步,没有追上。
“你就是那个伤了她的心,让她恍惚到在火车上出事的男朋友?”也是聪明人的黄总,恍然大悟。
这是黄总第一次见到,杜晓雯的情绪如此失控。
恍惚到在火车上出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贺毅急急抓住黄总的肩膀。
他心痛得快疯掉了!
……
在出租车里,晓雯一直哭,哭得声音也哑了,也不能自制。
为什么老天爷这样待她?她已经接受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命运,只希望把最美最好的自己,留在他的心里和记忆里而已。但是,老天为什么还这样恶整她?
哭了很久很久。
她才察觉不对劲,不,不是老天在恶整她!
是有人,有人故意在对付她!
宋予问!
没有爱情我宋予问可以活,但是如若你们连尊严都不留给我,我会让你们清楚结局很可怕!
她曾经这样威胁过她!
她让她安静的消失,但是,几年后,她却回来了,还被她碰见。
晓雯打了一个颤。
黄太太和贺毅都是她引过来的,艺术中心和今晚的一切,都是宋予问巧妙安排的!
宋予问想毁掉她,毁掉她的生活,毁掉她在贺毅心中仅存的美好位置。
宋予问想让她再度消失!
她认识的宋予问很聪明,做她的敌人很可怕!
晓雯指甲陷入了掌心,勒出了血痕。
胸口,迸出了一股愤怒。
宋予问太过分了!聪明若她,怎么完全忘记了一句谚语: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第八章
“真的一个人去广州?”赵士诚把未婚妻送到机场。
才短短几日,杜晓雯就象瘦了一个圈,原本秀美的一张瓜子脸,现在下巴尖得可怜。
“恩,要去广州办点事。”她低垂着头。
因为,不敢直视未婚夫那双正直又坦荡的双目。
“你的脸,怎么了?”赵士诚的眉头几乎都打了结。
现在才注意到,她的脸上,居然有未褪的浅红色抓痕。
这几天,他们没空见面,天翻地覆的,发生了太多事情。
全部都是关于她。
纵然他平时几乎双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关于她的过去,也不得不让他开始耳熟能详一些事情。
听说,有位黄太太,不仅去她任教的艺术中心闹事,让她颜面尽失,甚至连她的本职岗位也不放过,让她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波及。
事情,闹得很大。
她工作的艺校门口,甚至有人发大字报,把她在广州的丑事一一揭露,很多震惊得知真相后的同事们开始对她指指点点,有些道德观念很强或者感同深受的家长,开始联名声称自己的孩子们拒上她的美术课,强烈要求把她革职。
昨天,院长找她谈话,让她先休假一段日子。
而他这边,最近,诊所多了很多莫名奇妙的小患者家属,这些人都跑过来主动告诉他这些事情,一副好象非得揭她真面目的样子。
分明,有人想整死她。
就连他的老妈,也因为听了一些传闻,打过好几次电话给他——
今天,终于有时间见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