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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早上,提着行李的她,有意接瑞瑞搬家,所以,她才会带上了行李和公司所有私下资金往来的现金卡,结果,她的四张卡都没有幸免于难。
有两张银行卡,倒只分别从ATM机上取走了两万和五千的现金,这些都是小事,问题的重点,在她另外两张办了网银的银行卡。
那天下午,她亲眼看着歹徒从她的包里拿走了U盘,再用她自己的上网笔电转账,分批汇了不同的户名,转走了卡里所有的现金。
足足有二百多万。
警方查过了,那一批卡,全部都在被转走钱的当天就被从全国各地提掉。
那是一个团伙,一群根本不怕死的匪徒。
警方需要她的人面详图,来确定那些卡所持的身份证件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以便可以颁发全国通缉令。
但是,关键时刻,她却在装失忆。
她不勇猛,也不太相信警力,匪徒无所顾忌的嚣张,让她思考了又思考。
温城这种劫案频频高发,但是,警方却一直没有太有效的措施,这种情况下,她怕冒然指证,反而有危险。
二百万对于她来说,不足以买一个危机。
“贺太太,有药箱吗?”
“为什么进我房间不敲门?”看清楚倚靠在门边慵懒的那道身影,她抬眸,把纸张一一收好,神情冷若冰霜。
“我敲了,你一直在专心想事情。”他耸耸肩膀,并且,非常厚脸皮将自己煮得烂透了的老虎蟹留了一部分给她,还特意晒出自己的伤指,“贺太太,我受伤了!”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有一次遇见一个刁钻到极其变态的客户,合作案谈了好几次都谈不下来,对方还企图偷摸他们公司女员工的屁股,结果,贺毅腾得站起来,合同往垃圾桶里一丢,就把那个客户揍成了猪头。
当然,他自己也受伤了,那天,予问帮他绑手背上的伤痕时,特别生气,气到故意给他绑得很痛。
今天,如果她有怒气的话,他也可以让她对他的伤指发泄。
但是这回,她冷淡到对他的伤指和特意送上来的餐食都一眼也不给予关注。
“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她把自己躺下,重新拉好被子,冷然背对着他。
“宋予问,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他低下姿态,伸手就去拉她。
她到底想怎样?不吵不闹,只是这样一直把他当空气在忽略,比任何方法都让人觉得受不了。
当然,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曾把她当空气忽略了好几年。
“你的手,怎么了?”但是,才刚触到她的掌心,他就惊呼,急忙翻过她的掌,一查看马上发现,她的掌心有很多未愈合的伤疤。
他突然又想到,那被丢弃在路旁的宝马车,昨天到现在他一度以为她是知道他做得好事以后,直接扔车以示愤慨。但是,原来没这么简单?
她冷淡地抽离自己的手,厌斥的表情那么明显。
“宋予问,你是不是像警方怀疑的一样,遭劫匪了?”他很怀疑。
但是,有人遇劫后,还像她这么平静的吗?不是说,连着一段日子心理上都会无法调整,很长的一段日子,都会杯弓蛇影?而宋予问平静的样子完全不像。
她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现在所有的一切,已经没有让他知晓的必要。
“你真的遇劫匪了?还受伤了?”她不给他答案,他只能自己一再猜测。
“贺毅,不关你的事!”她很冷。
因为,那些劫匪最多伤的只是她的金钱和身体而已,但是,他所做的事情,伤害都是无形又致命的。
不关你的事。
很冷漠地一句话,让他怒了:“宋予问,你知不知道,很多时候,你坚强到让人觉得很可怕?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独立坚强?偶尔靠一下男人会死吗?你能不能让男人有一点点的存在感?”他是她的丈夫,她就不能态度柔一点,偶尔靠一靠他?
他的指责,让她失笑。
“我靠一下男人会死?我去靠谁,你吗?”她顺着他的话,反讥。
如果她去靠他,今天的天早就塌下来了,她早就被他整得整个人崩溃了。
他被梗住。
“贺太太,你伟大,我是不值得你靠!”他用力鼓掌,佩服死她了。
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气氛,僵持。
宋予问挺着腰,还是一眼也不去瞧他。
她的性子是倔,她的性子是太硬,但是一个给她如此难堪的丈夫,她如何放下自己的骄傲?不,她不能!
“我不值得你靠,所以,你准备找个其他男人靠一靠?”他的眼眸闪过讥诮,“就那个赵医生?现在的医生,时间都这么多,服务这么周到,工作这么空闲,还负责亲自上门打针换药?瑞瑞说你们两个人摸来摸去又是什么意思?不觉得当着女儿的面,你的行为太嚣张,太不懂得收敛吗?”起码,他不会让瑞瑞知道晓雯的存在!他可记得,她说过大家各过各的,意思就是,他有了晓雯,她也要光明正大来个赵医生?
刚才,她拍拍赵士诚手的样子,分明两个人就是很有默契,好像有无限的秘密一样,那让他……不爽透了。
面对他的连连质问,予问只觉得很可笑,心更寒了。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请不要侮辱赵医生!特别,在你和杜晓雯做了那么无耻的事情,给尽别人的生活羞辱以后,你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在赵医生头上泼污水?!”她很冷道。
果然。
终于被证实赵士诚的身份,贺毅胸口五味陈杂。
他妈的,他是对不起那个男人,但是,他搞人家未婚妻,不代表欢迎别人来搞他老婆!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朋友的?”换句话说,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又被跟踪的?他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了,连手机号码都另外申请一只,原来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在你们又开始以爱的名义的时候。”她冷笑,开门见山。
瞬间,他整个人都无力了,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她这么强的战斗力。
沉默了半晌,他只希望她明白,“宋予问,爱一个人有错吗?”别人不懂,她怎么可能不懂,曾经,他那么那么爱晓雯,分手的时候,又是爱得最浓烈的时刻,这种感情,到现在还没办法、更来不及稀释。如果今天,他犯错误的对象是别人,他根本不用考虑就能拨乱反正,给点钱就把别人打发走,但是——
那是晓雯啊!
他以为,宋予问一直懂他,懂他藏在心底的那唯一的认真。
宋予问,爱一个人有错吗?这句话,问得她心寒至极。
“错,很有错!你唯一的错就是,在你们以爱为名义的时候,你们不曾顾虑过,我还是贺太太!”宋予问一字一顿从齿间迸出。
……
杜晓雯?她是谁?什么叫以爱为名义?什么叫爱一个人有错吗?
瑞瑞从门边,拉回耳朵,爸爸妈妈说的话,很多她都听不懂。
只知道他们在吵架,而且,问题好象很严重的样子。
肚子饿了,刚才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就跑上楼,就是为了让爸爸妈妈早点合好,但是,没想到,倒偷听了一场吵架。
瑞瑞重新下楼,坐在餐桌上,面对一桌难吃的菜肴,继续慢慢煎熬,心情本就有点低落,偏偏老爸扔在沙发上的公文包内手机响个不停。
“喂,你哪位?如果找我老爸,他不在,他很忙!”从包里翻出手机,一接起电话,她也不问是谁,就语气很不好的喳个没停。
电话那头,一阵的沉寂。
瑞瑞以为是打错了电话,刚想挂断时,传来纤纤细细的声音,“你是瑞瑞吗?”
咦,认识她?
“我是,你是谁呀!”瑞瑞不客气地问。
“我、我是杜晓雯……你爸在吗?”她很轻地介绍自己。
杜晓雯?刚才引起老妈和老爸吵架的另一位主角?
瑰瑞顿时警觉,马上撒谎,“我爸很忙,他没空,他和我妈两个人在房间里恩恩爱爱呢!”瑞瑞清楚老爸长得帅有多惹人爱,连幼稚园里的老师偶尔见到老爸都会脸红,所以,她要多注意一点。
吵完架的贺毅悻悻一下楼,就见到女儿捧着他的手机,不知道在讲什么。
他脸色一变,急忙箭步上前,从女儿手中夺去手机:“谁打来的的电话?”
“杜、晓、雯。”瑞瑞重复名字。
他脸色大变,急忙挂掉电话。
“爸,你在慌什么?”瑞瑞十足的管家婆一样,危险地眯了眼。
“没、没什么。”面对女儿的质问,他急急把手机藏在身后,一并悄悄关了机。
她分明,刚才有听到他的声音。
他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和女儿介绍她?可是——
她低头,怔望着自己的小腹,那里,再过几个月,就会高高隆起,到时候,他的女儿如果还无法接受她,那该怎么办?
一桌的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但是晓雯还是等着他,等了一个晚上,肚子虽然很饿,但是她仍然等待着。
他骗她,他说公事很忙,结果,是去陪女儿了。
她不敢抱怨,但是,觉得心好酸。
只是,瑞瑞说的恩恩爱爱是什么意思?
一念及,杜晓雯的手,微颤,胸口又一阵反胃的捣转,奔向浴室,她呕到眼角都是眼泪。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深呼吸一口气,犹豫了好久,提起用起,拨向一组好几年不曾联系过的电话。
宋予问。
但是,手机那头却传来:“您好,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再拨贺毅,他的手机竟也变成了关机。
关机,为什么他们的手机一起关机了?难道——
她慌了手脚,咬着唇,她想了很久很久,接著拨通艺术中心的电话,“校长,求求你们,让我继续授完最后几节课,好吗?”她苦苦哀求。
她想要继续授课,因为,她要接近瑞瑞,还有——
她要找宋予问好好谈谈。
第二十三章
傍晚六点,宋予问在去往“童梦”艺术中心的路上。
今天,她的精神稍微好转了一点,不会再动不动就晕眩,补好了手机卡,去了一趟警局补录了一些口供。
“赵医生,这段日子真的麻烦你了。”这回,又麻烦他了,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恩,明天就不用打针了。”赵士诚把车停在艺术中心的门口,“要我等你们吗?”虽然他没来过,不过隐约知道,这里好象是晓雯之前上班的地方。
她摇头,“不用了,瑞瑞晚上还有一节兴趣课。”
沉吟了片刻,他看了她最后一眼,“那好,我先走了,多保重。”
“好,你也多保重。”宋予问下了车,露出温淡笑容。
“恩。”他踩下油门,打转方向盘。
以后,没有再见面的理由了。
“老妈!”瑞瑞蹦蹦跳跳的声音。
听到女儿的叫唤声,宋予问回头,但是,同时见到那道纤细的身影时,她的目光变得犀利。
杜晓雯牵着瑞瑞的手,从艺术中心的大门缓缓走来。
刚才那辆停在中心门口的车,有点眼熟的牌照号,更眼熟的高大威武身影,让她踌躇得差点止步。
那是赵士诚的车吗?因为总是待在诊所,而且,温城的交通状况也让他很不适应,赵士诚很少很少开车,所以,他现在开车来艺术中心,是来找她的吗?他来是为什么……?来指控她的无情吗?对于未婚夫,晓雯觉得很抱歉,但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尴尬的局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的指责,她无颜面对赵士诚。
“老妈,这是杜老师哦,她今天又来教我们画画了,她还说我画得很好呢!”小孩子都爱被老师表扬,瑞瑞明显很兴奋,在绘画上早就比之前自信很多。
宋予问面色倏地一沉,眸光泛冷,她没想到,杜晓雯居然会去主动接近她的女儿。
“瑞瑞很有画画的天分,很像她爸爸。”杜晓雯僵然微笑着,鼓着勇气,希望与她能平和谈话。
宋予问的脸色依然很难看,死盯着女儿和杜晓雯相握的手。
“瑞瑞,过来!”予问瞬间象寒冬腊月般的神色,冷到让人发颤的音色,让不明所以的瑞瑞被吓住,本能缩了缩肩膀,往杜老师身后躲了躲。
宋予问根本无法忍受女儿和杜晓雯亲近,伸手一把就扯过女儿,“瑞瑞,我们走!”
被老妈莫名冷怒到连拽带拖的,瑞瑞整个人都怔住了。
“老妈,我不走,杜老师说可以替我做课外辅导呢!”她的绘画兴趣已经被激发,她还要画还要画呢!
看来,有人想讨好她的女儿,以便取而代之她母亲的地位!任何人都休想!
宋予问觉得自己胸臆有团火,在汹汹燃烧。
“我警告你,不要试图接近我的女儿!”女儿就是她的底线,如果有人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