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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她马上想推开舞蹈室的大门,上前察看女儿有没有受伤。
但是,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爸爸!”看清楚一把抱起她的人,瑞瑞兴奋地大叫。
象被他打得进了医院的阿豪所言,贺太太是聚宝盆,所以他不愿意离婚吗?这个说法,如同梗刺,让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厉鞭挞。
但是,他也不懂,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答案只有一个,即使离婚,他也要女儿!
予问步上前,冷声,“把女儿还给我!”
“贺太太,你的女儿,好象也是我的女儿吧?!”他不看她,故意把她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当着瑞瑞的面发作。
“摔着了吗?”贺毅低头问女儿。
“没有。但是,瑞瑞要爸爸继续抱!”瑞瑞马上伸出手,撒娇。
瑞瑞很聪明,能察觉到老妈太决绝,自己在老妈那捞不到好处,既然如此——
贺毅笑了,把女儿亲昵地举起,让她坐到自己脖子上。
顿时,瑞瑞笑得咯咯响。
“瑞瑞,下来!”予问皱起眉,板起脸。
“不要,我要爸爸!”瑞瑞抱住贺毅的脖子,不肯放。
“瑞瑞,爸爸带你去订机票,过几天我们去日本玩!”明知道她已经很生气,贺毅还是故意这样说。
吃醋?他就是让她吃他的醋!
“好耶,好耶!”瑞瑞兴奋大喊,不忘讨好,“老妈,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子问冷冰冰,“我不去!”真的够了!她宋予问要离,没有人拦得住!
瑞瑞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贺毅一笑,故意挑衅,轻轻道,“瑞瑞,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日本,好吗?瑞瑞现在跟着爸爸走,以后不要你老妈了,行不?”
闻言,瑞瑞犹豫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老妈一眼,发现,老妈还是冷冰冰,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挣扎了几分钟,咽了咽喉咙,瑞瑞狠了狠心,终于很轻地回答,“好,我跟爸爸走——”
一直在等女儿一口拒绝他的予问,以为自己听错了,无法置信地瞠目。
第二十九章
“妈妈如果坚决要和爸爸离婚,我就告诉法官叔叔,瑞瑞选择和爸爸一起过日子。”瑞瑞靠在爸爸的肩头,用让妈妈能听到的音量嗫嚅声明。
瑞瑞在电视剧上曾经看过,如果爸爸妈妈都要争她的话,带着假发的法官,是有征求她们小朋友的意愿。
予问无法置信到僵瞠着目。
而贺毅也怔住了,虽然说他刚才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想到女儿居然会这么“挺”他。
“瑞瑞,你再说一次?”为了逼她和贺毅在一起,女儿这是在威胁她吗?
如果上了法庭,法官确实是会考虑男女双方哪方能提供更适合孩子成长的环境和条件,这些她都有自信,她有能力独自抚养女儿,而且她手上有证据可以证明贺毅就是过错方。但是,如果瑞瑞在法庭上坚持要跟着爸爸,法官肯定也会尊重孩子的意愿,那么,她不一定有胜算可言!
瑞瑞不敢抬头看着妈妈大受打击的脸。
“瑞瑞,要不你今天先跟你妈回家,我明天再来找你玩。”贺毅干笑。
他第一次见到贺太太露出那种他形容不出来的神情,让他的心也跟着发紧,一起不好受。
女儿是予问的命根子,他不想做得太过。
“不要,我要跟爸爸。”瑞瑞搂着他的脖子,坚决不肯下来,非常固执的重复一次。
“瑞瑞,你别闹了,快下来!”贺毅笑不出来了,急忙拍女儿的手,但是,怎么掰也掰不下瑞瑞那双固执环着的小手。
“妈妈把你健健康康带到这么大很辛苦,乖,别伤她的心!”贺毅哄着瑞瑞,替她说好话。
但是,瑞瑞还是象八爪鱼一样死攀着他,把脸死埋在他的肩头,就是不肯抬头去看母亲。
予问冷眼目睹着这父女情深的一幕,心房窒得快发疯。
“贺毅,我不需要你的猫哭耗子假慈悲!”冷笑在予问的腹间扩大。
他不用谦逊,不用替她说好话,如果和她争女儿的话,他现在就是她的敌人,她不会对敌人假以颜色。
他哪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她至于这么刺他吗?贺毅也恼了。
“瑞瑞!”予问上前就想抢过女儿。
这回,贺毅故意不让了。
“瑞瑞,告诉你老妈,你喜欢爸爸,不喜欢她!”他故意扬着下巴,挑衅。
“瑞瑞喜欢爸爸,不喜欢妈妈。”瑞瑞居然真的用很小的声音,重复他的话,差点让他傻眼,而且,女儿还接着附和道,“爸爸可以带瑞瑞逃课,爸爸可以带瑞瑞出去玩,妈妈只会逼瑞瑞学这学那,不许喝这个不许吃那个,所以瑞瑞要跟着爸爸,瑞瑞要自由。”
瑞瑞要自由?她的女儿居然说自己要自由!她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她的心房在滴血。
她坚强,她无敌,她没有被贺毅和杜晓雯的爱情打倒,那是因为,她有瑞瑞,她不能倒下!她一直为女儿而活,她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瑞瑞,她要把瑞瑞培养成最优秀的孩子!但是,今天女儿的一句话,却轻易打倒了她,瑞端说:她不喜欢妈妈。
是她错了吗?是她错了吗!
“贺太太,我早就说过,小孩子玩心重,你这样逼她是不行的!”他干笑着,故意表现得很得意,“现在,你有本事的话,就让她跟你一起走!”说完,他想把瑞瑞还给她。
但是察觉到了爸爸的意图,瑞瑞居然迅速攀了一下,将贺毅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瑞瑞很本能的这种反应,刺痛了予问。
闭了闭眼,她心底涌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挫折与绝望。
她承认,作为妻子她是失败的,只是,她一直以为,至少自己是个成功的母亲,但是,原来不是。
瑞瑞不要她。
她付出的所有心血,都只换来不喜欢三个字。
挺直着背,在这对感情极好的父女面前,她维持着气势。
她不屈服!
只是,现在的她,被剥下了保护膜,一颗在淌血的心,仿佛赤裸裸的,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她直觉往后退两步,那是受伤的表现。
“我会通过法律途径,把女儿夺回来!”现在瑞瑞要跟着他走,那就暂且让他得意吧!
说完,她走得飞快,让自己刻意去遗忘那父女恩爱伤人的一幕。
扬唇,想开口拦她,想对贺太太低头,但是,男人的自尊又让贺毅拉不下脸,他只能低头凝凝女儿。
趴在他肩膀上的瑞瑞咬着唇,眸底已经全是眼泪,她只是不回头,忍着不哭出声音而已。
“瑞瑞,你真的要跟着爸爸?”见女儿也这么伤心,他实在很难不去怀疑。
“爸爸,你不要瑞瑞吗?”瑞瑞擦干眼泪,仰起脸,可怜兮兮地问。
“不是,我怎么可能不要瑞瑞。”他马上回答。
他只是觉得奇怪,还有,莫名的失落。
原来,即使瑞瑞这么配合了,还自愿跟着他,但是,贺太太还是坚持离婚?
……
晓雯站在楼梯口,见着电梯一格一格地往上跳。
电梯门开,又关,进进出出的人流中,就是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从昨晚到现在,贺毅接着宋予问的电话后匆匆离开,一直没有回来。
离开前,他明明说过,晚上会留在这里陪她,但是,他却食言了。
“晓雯,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喝了点酒,所以没有去病房。”早晨的时候,他来电话道歉。
“那你什么时候来,中午我能见到你吗?”她急忙追问。
“这、我在公司,有很多公事……”他为难了。
“那晚上呢?”她希望和他多相处一会儿,因为,她定了机票,再过三天,她就要走了。现在的她,珍惜他们之间最后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好吧。”他答应。
只是,清晨那勉为其难的口吻,让她心口,一直泛酸,很涩然。
“VIP病房的杜小姐,虽然你情况已经稳定,但是还不适合久站哦。我们回房吧!”经过的特护,扶住她,想把她扶回房。
贺毅替她安排得一切都相当好,最好的VIP房,一室一厅一厨房,有最好的环境和最好的服务,不象病房,反而象个家。卧室里有电视,可以打发时间,房间有星级护理员,可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就连病房里的被子都很温暖,有着阳光的味道。
但是,她却感觉不到暖,一颗心反而荒芜一片。
“我去楼下走一走。”电梯门开,不顾特护的反对,她步入电梯。
快过了晚饭时间了,也许,他快来了!她要下楼,要到如果他一到来,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继续守侯。
只是——
电梯里,那道魁梧、正提着空饭盒的身影,让她整个人一窒,顿时有一种无处可逃的尴尬。
她居然完全忘记了,她未婚夫的侄女小雨正住在这间医院,而此时,那张端正、俊挺的面容,让她一阵闪烁与心虚,面对未婚夫,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愧疚和无比复杂的情绪。
小雨的情况并不好,而更随着小雨身世的爆发,小雨的病情一直在加重中,为了不让无辜的孩子过得太凄凉,他和妹妹容华两人自愿轮流来送饭。
只是赵士诚意料不到,在医院的电梯里,居然遇见了杜晓雯。
之所以意外,因为这一层楼,他来过。
这间医院在本地无论是医疗设备还是医疗水平,都是最上层的,而宋予问两次出事,他送得都是这间医院、这一层楼。
“你还好吧?”赵士诚疏淡地问。
本不想招呼的,但是既然人都站在他面前了,当作不认识那就太没有风度了,而且,她的脸色看起来太苍白,实在让人觉得没有计较的必要。
一句话,晓雯红了眼。
“恩,我满好的,身体有点不适……我、我住在这里保胎……”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承认。
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没有迷了眼的最后一次,她还在做安分守己的新娘。现在的她,应该过着平淡但是很温馨的日子吧,而不是现在,总是觉得有只兽在撕咬她的心。
爱情,太磨人,而她选了一条太难走的路。
保胎?
赵士城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别、别误会,不、不是……”她急忙摇头,慌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我从来没误会。”赵士诚很冷淡地打断她的话,径自望着电梯一格一格往下跳。
他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会象大哥一样如此糊涂。
“你呢,还好吗?”气氛太尴尬,晓雯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质责,没有为难,但是,他用完全对待路人的方式漠视她,让晓雯胸口说不出的难受。
“不算好,也不算差。”他实话实说。
最近,他一直睡得不太踏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整个人很空。
在他冷淡的态度下,气氛,又一阵尴僵。
“你呢,还和他在一起?”终于,他还是主动开口询问。
晓雯尴尬,“恩。”她不敢正视他,幸好,他也没看她。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鼓起勇气,晓雯终于道歉,“你不懂、也许你觉得我在狡辩,但是……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他……”说着说着,她哽咽了。
交往的一年多,说对赵士诚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骗人。
但是,喜欢不等于爱。
她知道自己是在拿自己所有的幸福去换一份爱情,她知道自己很傻,但是,她实在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我不懂?”赵士诚的唇,淡淡一抿,“也许我是不懂,但是,起码,在有婚约的前提下,即使我对任何人动心,我能做得只有压抑我自己,而不是采取任何行动。”他不想讽刺谁,他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杜晓雯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而且,他现在是有妇之夫,你觉得你们的爱情适合被供奉在神庙里,受香火膜拜?”他很死扳,认为破坏别人家庭就是破坏道德,不用讲得这么冠冕堂皇。
“在你眼里,你的爱情可能很重要,但是在我眼里,这些都是偷来的,你偷走的都是别人的和睦与幸福。”其他的,他不想说,特别是,宋予问在这里流产,她却在这里保胎这一段。
他渐渐有点懂,宋予问为什么坚持不让贺毅知道,确实事实很羞辱人。
因为难堪,也因为羞耻,晓雯的眼泪夺框,“我只是、只是……我得替我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她才会想要去“偷”去“抢”。
她不想成为他眼里的坏女人。
“你的胚胎还没成形,但是你将伤害的那个家庭,他们的女儿瑞瑞已经五周岁了,不是吗?”他面无表情地反驳。
他向来认为错就是错,他讨厌别人想把自己的错误合理化。
顿时,她说不出话来。
电梯门开了。
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