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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心事想告诉我吗?”赵士诚皱着眉头,凝着又露出淡淡忧伤表情的未婚妻。
“没有。”她摇头,“都过去了。”
肯德基的外首的停车场内,瑞瑞在忏悔:
“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自己扁桃体容易发炎,不能乱吃东西,我知道错了,所以你别再不理我了!”
宝马MINI车里的女人,为了惩罚,让女儿记住她会很生气,于是一直故意冷着脸。
“你为什么和你爸一样,这么难管教?”叹口气,发动轿车,扬长而去。
第五章
她又梦见大漠里的一棵树。
撑起巨大的树冠,孤独地屹立在暴阳下。
周遭,一片干旱。
快要,枯死。
……
晚上十点多,宋予问又被梦中大漠里那棵孤独的树惊醒。
本能的先摸索另一侧的棉被,摸到一掌的温热。
她微微一笑,替女儿拉高棉被。
自从有了瑞瑞以后,她习惯了浅眠。
瑞瑞刚出生时,象每个小宝宝一样,半夜两三个小时要吃一次奶,而她这个妈妈,完全不用调闹钟,跟着女儿的时间规律,就能自然醒过来。
以至于现在瑞瑞有点长大了,她的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总是两三个小时会醒一次,顺便检查瑞瑞是否有踢被子,是否有感冒不舒服。
瑞瑞是她的心肝。
那时,瑞瑞还小,被晚上想贪睡的月嫂一连好几天喂了150CC的奶,吃积到差点进医院以后,瑞瑞都是她亲自在照料。
瑞瑞一岁半了,有一次她疲惫睡着了,母亲也不招呼一声,就把瑞瑞单独抱出去,睡醒后,她急得满城的找。
她的妈妈呀,富贵出身,让她和牌友搓几圈麻将是可以的,哪会有耐心带孩子啊!她不放心把她的瑞瑞交到任何人手里,就算是亲人也一样。
所以,头两年,她甚至完全牺牲了自己的事业。
直到有许多风声传入她的耳中,关于她的丈夫和小秘走得很近的传闻。
她变成了朋友圈里的大笑话。
她印象深刻,那一次,她的瑞瑞发着低烧,她一边替女儿擦着酒精减热,一边冷眸听着小秘让她退位的张嚣电话。
第二天,瑞瑞病好了,她狠了心,把瑞瑞送进了幼稚园。
她回归到公司,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夺回了内政,轰走了小三,披荆斩棘,再度成为了众人眼里惟恐避之不及的女王。
瑞瑞睡得很香甜,空气里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一张小脸有着稚气的童真,那么真实的照耀她的人生。
但是,除了这道“光”,她的生活还剩下什么?
她环视了一下卧室,夜深人静,觉得这栋房子,象座城。
荒芜的城。
今天,女儿问她:老妈,你以前怎么追到老爸的?段数怎么这么逊。
她不敢告诉女儿,其实,她没有追到她爸,从来没有。
※※※※※※※※※※※※※※
“我有事和你商量,晚上XX餐厅见。”16岁的她,说话时,喜欢抬高下巴,显得很傲慢的样子。
她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从小母亲就教导她,做人要优雅有魄力,输人不输阵。
“好啊!”贺毅耸耸肩膀,无所谓的答应。
他一直很好约,只是,这个约会对宋予问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她特意穿了一条洁色的连衣裙,还刷了一点唇蜜。
所以,她看起来是不是不稚气很多,比起那些女大学生也毫不逊色?如果她在今晚提议两个人交往,不知道有多少胜算?
她提早出现在餐厅,挺直腰杆,坐在位置上等候着他。
但是,她等来的,却是一对爱情鸟。
她最好的朋友,和她暗恋已久的男孩,两个人十指交缠着双双出现在她面前。
“晓雯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应该不介意多一个你好朋友的位置吧?”他俊朗不凡的脸上,满满的笑颜。
但是,予问却冷到骨子里。
因为,残酷的事实。
也因为,这是一种不着痕迹的拒绝法。
“你们两个怎么凑在一起了?”她笑了,声调略显高亢,好象很替他们开心的样子,对好友的隐瞒行为也不表现恼怒。
牵着晓雯的手,他坐下,然后,歪着脑袋:“她呀……傻傻地打电话给我,向我说明,自己等的人是你不是我。”
而晓雯不语,涨红了脸。
予问唇角还挂着笑容,眸底却始终无法起暖。
同龄的晓雯,天姿灵秀,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柔软情调,充满了纯粹女性化的婉丽婷袅。不象她,声线爽亮,没有一丝清甜和娇憨,五官比较漂亮,但是太过明朗,没有一丝娇艳的感觉。
所以,就是这样,才入不了他的眼吧。
“再接着,你就说,她在撒谎,要她出来当面说清,证明给你看。”予问淡笑着接口。
“厉害啊,你怎么知道?”贺毅鼓掌。
她怎么知道?猜得呗。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对于男生那几招伎俩,还是熟稔于心。
“后来,他约我,我们就……”开始了。
晓雯红着脸,告诉她。
“他挺好的,恭喜你。”予问的笑容不变。
一席下来,贺毅对晓雯呵护有致。
认识他一年多,予问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个女孩这么上心。
回家的路上,晓雯有丝忐忑地问她:“予问,你觉得我和阿毅配吗?”
“为什么这样问?”
“他是天生的活跃、焦点人物,我怕,没办法配合他的脚步……”晓雯的声音越说越低,看得出来,一颗心早已经沦陷。
“别想这么多,青春嘛,过一天是一天,他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就好!”她大方地笑着安慰好友。
那一天,她始终保持着落落大方的姿态,青春的疼痛,却是第一次体会。
第六章
夜,11点50分。
贺毅拿着钥匙一推开家门,就闻到一股让人齿颊留香的香醇山药粥味。
果然,厨房里的灯大亮着。
一抹嘲讥,跃上他的唇角。
“贺太太,还没睡觉?”明明应该是甜爽宜人的贺太太三字称呼,从他嘴里吐出,讽刺的意外格外的浓重。
“睡不着,起来先准备瑞瑞的早餐。”她淡淡的回答。
粥要越熬才能越香醇。
睡不着?
天天活在水深火热中,夜不能寐的人,好象应该是他吧?
“因为担心我现在睡在哪个女人的怀里,所以七上八下到睡不着?”他嘻皮笑脸,笑意却未到眸心。
“你不是在公司加班,在赶一个广告设计稿?”她一边搅动着粥,一边淡然自若的回答,“我还知道,从四点到现在,你一共喝了五杯黑咖啡,七点半的时候一边吃一边在抱怨大光明的排骨饭很难吃,九点的时候设计稿才画到一半,偷懒打了半个小时的连连看,十一点差十分你完工,回家的路上,朋友告诉你油价明天要上涨了,你很顺便也很无聊的把车开到加油站,排了四十几分钟的队伍,替你的悍马HX加满油。”十一点五十分,他踏入家门,离每月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
顿时,在她如数家珍的阐述下,一股浓重的恼怒,却上他的眉头。
“你厉害,贺太太真厉害!”他笑容满面,有一拍没一拍的鼓掌。
(妈)的!
监狱长都没她厉害!
“你今天有点迟到,现在还剩下八分钟,你可以用三分钟的时间去看女儿,四分钟的时间去洗个澡,11点59分,请遵守约定回到自己的卧室。”她面无表情的,还在搅动着白粥。
不遵守规定的话,他会清楚,后果很麻烦。
(妈)的!
他愤愤不平,但还是按照安排,先步入主卧室。
卧室里,点着一盏温馨的小灯,女儿此时睡得极香极沉,甚至发出一点可爱的微浅鼾声。
有一瞬间,他看得入迷,暖了唇线。
曾经有两年的时间,他很讨厌很讨厌这个小生命。
就是因为她,他失去最爱的人,就是因为她,在所有人的逼迫下,即使再恼恨也不得不负起责任娶了她的妈妈。
但是,生命怎么会这么奇妙?
她会遗传了你的高额、你的浓眉、你的俊眸、你的挺鼻,还会抱着你的大腿撒娇着喊爸爸。
这个从他身体里的小蝌蚪演变成的瑞瑞,除了嘴巴和下巴很象妈妈,其他真是象足了他。
小家伙13个月的时候,摇摇摆摆地走向他,蹒跚地扑在他的大腿上,哭着喊爸爸时,明明,他应该烦躁的,但是,他弯下了腰,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一向不是很有贞操观念的男子,但是,平时“随随便便”的时候,这方面其实还是挺注意。但是那时候,都订了婚,为了图一时方便,他就……
这是他一生中,做过最错的事情。
五分钟后,他洗完澡,踏入自己的卧室,已经12点01分。
一室的漆黑。
他刚想点灯,一双裸臂,已经环住他的腰。
黑暗里,他也不回头,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挑高了帅气的眉头:“贺太太,现在好象是16号凌晨了吧?”每个月的1号和15号,是贺太太规定的纳公粮日。
这件事,都怪他点子背,三年前的某日,他和贺太太因为争公司内政,而剑拔弩张下,两人以某一个业务为赌约,输了,她继续退出公司管理层,如若赢了,他不仅成为她的下属,还有每月两次的“活刑”。
那次,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望,毕竟,这女人在家从事主妇工作都近两三年,早就生疏了业务圈,哪知道,他千算万算,就是低估了贺太太的毅力、能量与社交能力。
他才发出抗议声,领口已经被揪扯,黑影一晃,纤长十指已经贴在他颊侧。
“我记得,协议里好象提过,如遇人为因素,‘工期’顺延。”她也学他,挑高眉。
有这条吗?这女人!!!
他又恼又气,干脆一把环过了她,粗暴的吻(上)她的纤脖。
压倒。
早死早投胎。
心头很怒,心头很恨,让他施与的力度,少了一惯对女性的温存。
她的身上早就一丝不挂,而他要脱起来也很方便,直接白色的浴袍往地上一甩,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将她压得更深。
明明刚才还在嚣张跋扈的女人,此时,双眸紧闭,眼神紧张到迷离。
早上的时候,她还在办公室里,将他付出很多心血的广告策划案丢在他桌上,给出四字评语:华而不实。
华而不实?嘿嘿,华而不实?他(妈)的,这分明就是刻意打压!
现在,他就让她见识一下,到底谁华而不实了!
一把翻过她,抬高她的双腿,托起她的臀,让她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趴跪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前戏,他直接凶猛、刚强地入侵她体内。
他风流,床第之间,向来对女伴温柔、体贴,只有她,让他几近失去冷静。
她冷抽了一声,疼痛让她颤了一下肩头,但她只是倔强地继续背对着他,握紧拳头,忍住呼痛。
这样的表情,不多不少,刚好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贺太太好象只有在他身下,才会特别乖顺,不再张牙舞爪。
一念及,下腹的火热,在她体内燃烧得更猛烈了,粗鲁纵情、疯狂纠缠。
这种疯狂纠缠让(快)感又猛又烈,令彼此的脑海一阵晕眩。
激情方歇,两个人都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他翻身平躺,平息着呼吸。
她也一样。
一会儿,她坐起,顺手拿起他扔在地上的浴袍套上:“我回房了。”她如果不在身边,瑞瑞半夜惊醒,会哭闹不已。
他没什么力气地挥挥手。
结婚到现在,他们都是分房,起初的头一年,因为心知肚明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她怀着身孕生怕被他暗算,于是对于他提出不同床的要求,点头就痛快答应。
有了瑞瑞以后,她对这个给予她地位与荣耀的“人质”自然珍视万分,寸步不离,丝毫不怠慢,所以让他也乐得清闲。
这也是他之所以,现在还会回家的原因。
手握在门把上,她没有回头,轻轻浅浅道,“饿得话,去吃点粥,别空着肚子睡觉。”
闻言,他唇讽扬,“请问,这是贺太太给的嫖资吗?”这又是哪一条管制?
哪知道,她也不恼,“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她淡淡回答。
说完,她头也不回,挺着腰杆,退出房间。
室,空寂了。
空寂地象座坟。
他烦恼地打开抽屉,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帅气的俊脸,飘忽不定。
“你爱我吗?”
“爱!”
“那你发誓,从此以后只有我,不会和任何女人上床!”
“……”
“你走,我不需要下(半)身靠不住的男朋友!”
那道很凄楚、哭得几乎快断了气的质疑声,一直在他脑海中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