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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宣泊阁。趁着粉憧服侍自己沐浴的時候。心蕊将纯儿叫了进来。她在她耳边叮嘱两句。纯儿听完。抬起头面容严肃的道:。三少夫人放心好了。纯儿这就去。。
看着纯儿出了房间。心蕊才彻底松下筋骨。将自己纯粹的泡在浴桶里。感觉整个人都软了……
粉憧看了眼纯儿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小姐。是让纯儿去做什么。。
心蕊轻松的道:。监视月娘。。
粉憧面色一顿:。小姐。你一回来就捣乱四少爷的婚礼。莫非是因为你失踪一事。与月小姐有关。。
心蕊赞赏的看了粉憧一眼。毫不隐瞒的点点头:。的确是与月娘有关。。
粉憧顿時一脸恍悟。可随即她又转而不解:。既然如此。小姐为何不让她顺利进府。这样往后收拾她才更有机会。如今。她只是担个弃妇的名头。就算终生嫁不出去。全城百姓倒是会以为是咱们晏家欺负她。只怕她还要成为受害人呢。。
心蕊微微摇头。笑了一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我失踪之時危难重重。你以为仅凭月娘那点智慧就能设计到我。我若不将她遣回去。如何查处她的同党。。
粉憧皱眉:。她还有同党。那是谁。小姐有眉目吗。。
眉目。心蕊冷笑。随手拘了把浴桶中的热水。再伸开手指。让热水从指缝间流下……她的表情若无其事。可是熟悉她的人却知道。她越是面上镇定。心中就却是深沉可气。看来。那个月娘和她的同党。要完蛋了。只是。粉憧蹙眉。小姐这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失踪后她又去了哪里。危难重重。到底又有多危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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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将近子時了。才见纯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见她一进房间。粉憧连忙将本在屋里伺候的几个丫头撵了出去。待屋子里没了旁人。纯儿才从怀中取了张宣纸。将纸打开。递给了心蕊:。小姐。今日进出袁府的人士名单全在这里。大多数来往的都是女眷。应当是袁夫人的手帕姐妹。来往窜门子的。而且她们乘坐的车轿也都印有府中的字号。倒是不难猜测身份。只是有两辆马车却是到了正门口。停顿了一下。又故意绕了一圈。行到了后门。我看可疑。就跟了过去。没想到那两辆马车里竟分别是……。
。汤家少夫人与当朝十六公主。。心蕊轻松的接过纯儿的话。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纯儿面露诧然。这名单上这么多人。三少夫人怎么轻易的就猜到了是这两个人。
可她还来不及提出疑问。就见粉憧登時怒喝起来:。什么。居然是她们。小姐。你可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真的没伤吗。要知道。那两个女人。可是恨小姐你入骨的。你要是落到这两个女人随便一人手里。只怕你都要体无完肤。身首异处了。。元娘与十六公主有多恨心蕊。粉憧清楚得很。这两个女人。只怕今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要将她家小姐除掉吧;。
心蕊没管粉憧的忧心忡忡。她只悠悠勾唇。看了看宣纸上记录的两人进出袁府的時间。再抬头继续问纯儿:。她们出来的時候。脸上是什么表情。。
纯儿想了想。蹙着眉道:。好像很高兴。一直笑着。。
心蕊挑眉。恍悟一下。便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好困啊。都回去睡吧;。我也睡了。今晚你们不用守夜了。。说完。她便站起身直接往内间走去。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还是粉憧眯着眼睛先跟了上去:。小姐。咱们不用想想应对之法吗。若小姐的失踪。真是月小姐联合大小姐、十六公主一起动手对付那您的。那咱们好歹也要找到证据。好到皇上面前去告她们一状。莫非要她们逍遥法外不成。。
心蕊走到床边。卸xiashen上的披肩递给粉憧。然后抱着暖炉。缩进了被窝。自己给自己捻好被子。只露出张白净的小脸。才道:。别管了。今日元娘和十六公主去袁家并不是商量对付我的。咱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了。。
粉憧叹了口气。还是很担心:。可是。小姐怎么知道。。
心蕊哀叫一声。忍不住求饶道:。粉憧啊。我真的好累啊。你让我睡觉吧;。你家主子我什么時候说的话不准过。让你看戏。你就看戏吧;。别计较了。啊。。说完。她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身子卷了卷。便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纵然粉憧一脸无奈。却也无法。她只得老实的熄了灯。再随纯儿一同出去。
待人都走了。屋里也黑了。才见心蕊微微探出脑袋。睁开水眸。在窗外月色的映照她。她的脸上此刻竟然泛起一层月亮般璀璨耀眼的薄光。可随即却又稍纵即逝。而她那双明亮灿烂的眼眸。也在此時。再次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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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漆黑的天空只有单挂的半月显得凄凉无助。金隽第一烟花之地内。晏天锲正纸醉金迷的猛灌着酒。旁边的花魁梦烟婀娜多姿的身子倚靠在他身上。醉雾迷蒙的眸子痴迷又深情的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魅惑:。晏四少。您喝嘛。再喝嘛……。
晏天锲有些不悦的想推开梦烟的身子。可他今夜已经喝了很多酒了。确实已经没力气了……他眉头不由得有些烦躁的蹙了起来。今夜他本不想来这烟花之地。自从数日前他退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街知巷闻后。他那些狐朋狗友便齐齐出现。拉着他四处。借酒浇愁。。其实他根本不愁。而且心情不知道多好。可是碍于朋友们一番好意。又实在盛情难却。他次次都咬牙应约。可没想到今日竟然约在这青楼之地。而且最过分的是。将名ji梦烟推给他之后。一众朋友竟然就不见了。这算什么意思。虽然普通金隽男子十五岁都该懂情事了。可他不同。他的心里装着酬壮满志。所以他对风花雪月之事当真一点心思都还没有啊。
思及此处。梦烟的身子竟然又凑近自己了几分。那曼妙的身子黏得晏天锲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视线也逐渐越来越模糊。他是真的醉了吗。
。晏四少。来。梦烟再敬你一杯。。梦烟终于稍稍移开了身子。可转瞬间。竟又递了杯酒上来。
晏天锲有些怒了。他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摇晃着脑袋哼道:。最、最后一杯。喝完……我就走了。。
。晏四少真的舍得弃梦烟而去吗。四少……。说着。梦烟整个身子又贴了上来。
晏天锲忽然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突然伸拳。直直的一拳锤在梦烟的肚子上。将她猛然击倒后。看着她倒在地上哀哀大叫。晏天锲心情突然很好。他扬起脑袋。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刺辣的液体流进喉咙。令他浑身一震……数秒之后。他的眼里渐渐流露出迷茫困惑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也开始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懂。
见他脸色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离。梦烟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她勾唇一笑。趁着药效还没发作。疾步跑到门边。拉开大门。外头是等候已久的女人。那女人微微挑眉。心情显然不好。
梦烟忙讨好般的解释道:。月小姐。晏四少如柳下惠转世。妾身已经使劲浑身解数。可就是迷不了他。最后还是只能用咱们楼子里最有名的仙魂散。月小姐这会儿进去。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月娘淡看了梦烟一眼。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厌恶。她从袖里掏出一锭金子。随意扔给她。转而踏进房间。回身阖上房门。
梦烟揣着金子。忍不住回头对紧闭的门扉吐了口吐沫。小声骂道:。呸。拽什么。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姑奶奶才不接这种生意。一个大婚当日被人抛弃的弃妇。居然用这种法子糊弄男人跟你成亲。到底谁才是不要脸。遇到你这样的女人。我金隽第一。梦烟都要靠边站了。哼。。骂完一通。梦烟心情也好了。她脸上再度扬起财迷的笑意。一步一颠的往外走去。
房间里。月娘看着醉卧一滩。趴在桌上的晏天锲。她微微靠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唤道:。相公。不要睡了。今夜可不是只睡的日子。。
晏天锲一双眼睛早已红得不似真人。他仰起头。眼中yuwang昭然若揭。他定定的看了半晌眼前的女人。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女儿香。再夹杂着一些惑人心魄的玫瑰露的味道。他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身子顿時像不受控制般。豁然扑向她……
感受到他的重量。月娘纵然心底万般屈辱。却还是勉强露出一丝迎合的笑意。她强迫自己笑得甜美。其后再欲拒还迎的将婀娜的身体整个磨蹭在晏天锲的胸膛。仅隔着薄薄的衣料。两人之间不再有半点空隙……
夜是漫长的。夜是迷醉的。这个夜晚到底谁屈辱了谁。谁痛苦了谁。已经没人计较了……至少这夜过去后。一切便尘埃落定。没有选择了……
月娘微微黯眉。心里想着。过了今夜。她与尚大哥。真的再也再也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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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晏府重新张灯结彩。大婚之事再度重起。一滩处子血。一个良家女。让可怜的晏天锲终于还是逃不过月娘的魔掌。娶了这让他半点好感都没有。只剩厌恶、烦躁的妻子。
新婚当夜。他并未洞房。结伴好友喝了一夜的酒。始终不肯踏入婚房半步。到了下半夜。本以为将他灌醉了强行扔进新房也就算了。可恰好時刻。一袭素色冬服。外披着兔毛裘子的心蕊竟然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烂泥似的晏天锲。微微蹙眉。转而朝一旁的方子吩咐:。如此不知轻重。这不是让新娘子看了堵气吗。算了。将他抬到书房谁一晚上。回头再去告诉四少夫人。就说宾客太多。难以应酬。四少爷整夜都在喝酒。只怕今晚是入不了洞房了。就让她先睡吧;。。
方子虽然觉得这样恐怕不妥。只是如今三少夫人都开口了。他也只能遵从。谁不知道。如今就是连越国公都百般放任着三少夫人。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还敢违背。
方子遣人将四少爷抬到了书房。回头便亲自去了新房。按照之前三少夫人吩咐的。他清楚的重复了一遍。听完后。月娘的脸顿時就黑了。。你说相公还在喝酒。。隔着盖头。她的声音带着怒气。
方子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迭迭点头:。是。还在应酬着。四少夫人不如先歇息吧;。只怕今晚少爷是不得空了。明日一早四少夫人还得早起向长辈敬茶。若是晚了。只怕更不好……。
月娘沉默了一会儿。虽还是愤慨。却也点了点头。只声色凶厉了三分:。那你就继续去服侍你家少爷喝酒应酬去……。
方子心头一震。急忙缩缩脖子。退出新房。
他人一走。月娘便一把挥开红纱盖头。小巧玲珑的脸上怒气冲冲。她咬牙切齿。秀拳紧握。暗自发誓:晏天锲。我会让你接受我的。一定会。
第二日一大早。月娘便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了套衣服。一路走去了正厅……她特地提前了一刻钟起床。就是希望能最早到。给府中各人一个好印象。却不料她刚到门外。便看到里面除了越国公。别的人竟然都到齐了。
眼四要時。看到她来。心蕊还一派大方的笑了笑。轻声唤道:。四弟妹来了。昨夜新婚。可睡得还好。。
月娘脸色一滞。还是硬着头皮。咬着牙嗯了一声。点头道:。多谢三嫂惦念。月儿很好。。
心蕊顺手指了指身侧的位置。继续道:。那就请弟妹过来坐吧;。别光站着了。。
上头的原姨娘见状拧起了眉头。不虞的摇了摇头:。你们几个做嫂嫂的这是做什么。府里的规矩。该说一个都不吭声。这算什么事。是要等着老爷一会儿来了亲自交代吗。。
这府中赵姨娘随了太太去别院。董姨娘被休弃回了娘家。方姨娘还在祖屋面壁。如今硕大的晏府中。可不就剩原姨娘一人了吗。因此这主持大局。承载新媳妇敬茶的。也自然成了她。因此这会儿最说得上话的。也就成了她。
心蕊偏偷看了申氏一眼。微微一笑:。二嫂子。还是你说吧;。。
申氏面色一滞。转头又看向唐氏:。大嫂。还是你说吧;。我与三弟妹都是不爱说重话的人。别回头说让四弟妹不高兴的话。就不好了。。
月娘抿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心理越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怎么回事。她做错了什么吗。
唐氏抬头看了上面的原姨娘一眼。还是嗔道:。还是姨娘说吧;。第一日的。莫不是要我们做晚辈的得罪平辈人。。
原姨娘拧了拧眉。叹了口气。还是道:。四少夫人。我乃原氏。你若高兴可以唤我一声姨娘。如今太太不在。府中暂時由我主事。因此有些规矩。我也算是替太太给你应应清楚。也免得你回头弄不清楚事态。冲撞了公爷。到時候。只怕你可是要连累四少爷的。。
月娘连忙垂下头。恭敬的道:。原姨娘请说。月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请姨娘不吝赐教。。
原姨娘眼眸向心蕊方向看了一眼。见她眉目清淡。显然也是等着她说。她吸了口气。便直接道:。咱们府中的新媳妇进门。头十天。每早寅時你就要到正厅恭候着。这十天里。会有人特别教你规矩。礼仪。还有咱们晏府的家规那也要倒背如流。而过了十天。有些该媳妇做的事。你就要独立操作。在你进门之前。好一段日子都是心蕊在做。既然你来了。自然就该换成你了。今Ri你卯時才到。足足晚了一个時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