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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呀,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你如果有什么事,让我和你爸怎么办?让鑫鑫怎么办?”林梅红责怪的语气中充满爱怜。
“妈,你们别担心,我根本就没做傻事。”苏心诚实答道。
“还狡辩,那个空药瓶子是什么?”
“没错,我承认有过想死的念头。知道杰明有外遇,我哭过,闹过,甚至哀求威胁过,都不管用,他是铁定心不跟我过下去了,我能怎么办?一没学历,二没工作,少了他我养活不了自己啊,还不如死了算。可是后来想想,我死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他称心如意,赶快娶其他女人进门。后来我就把整瓶安眠药都倒进厕所里了。”
林梅红跟苏土生面面相觑,心想这到底什么情况呀?
“那你之前还口吐白沫呢,这个怎么解释?”苏土生不死心。
“我一气之下把冰箱里半打啤酒全喝光了,可能是喝多了吧,整个人醉得不省人事,等醒过来才发现在医院里。”苏心捂一下胸口,胃部还在隐隐作痛,忍不住抱怨说,“那医生跟我有仇啊,都说没事了,还不肯让我下手术台。”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林梅红用力地拍了一下苏心的手臂,“全家都被你吓死了,你还好意思怪医生?就应该给你吃点苦头!”
“妈,你怎么这样啊?是不是一定要我有事你才安心?”母亲的反应让苏心很不悦。
晚上熄灯很久,梁斌还在床上翻来覆去。苏兰一下子坐起来,不高兴地问:“你到底怎么啦?还让不让人睡?”
梁斌把食指比在嘴边“嘘”一声,示意她躺下:“小声点,别把晴晴吵醒了。”
“我困到不行,明天一早还有课,你这样我根本没法睡。”苏兰抱怨。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事,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苏兰打着哈欠。
“不行,很急,今晚不说出来,我睡不着。”
“好吧,长话短说。”苏兰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之前在外面辅导过一个学生,他弟弟今年初中毕业,想进我们学校,可还差一点才到分数线,他们的意思,是想通过我跟学校领导说说情,然后交点赞助费,看能不能破格录取,事成之后给我八千,你觉得怎样?”
要不是梁斌用手压着苏兰,她差点又坐起来,沉默了一会儿,用不大肯定的语气问:“这算不算是私自收取贿赂呀?”
梁斌的回答很含糊:“应该不算吧,反正应该给学校的都给了呀,另外那份不过是为了感谢我额外给的酬劳而已。”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你看你,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遇到这点事就畏缩啦?我听人家说,黄老师早几年就在干这种事,你看他,到现在还不是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嘛。”
“他是他,你是你!受贿这种事,你以为过了今天没人知道就没事了吗?等东窗事发,就算躺进棺材里人家照样把你扒出来。”
“你的意思是不要那八千块?不过是搭个线,一两句话就能成事,这比我们每天在讲台上讲几个小时容易多了。”
苏兰心疼到不行:“这还用你说?可是我们挣钱要凭良心,如果不能踏踏实实过日子,钱再多也没用。”
“啧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张利嘴平时吧嗒吧嗒的,像把机关枪一样,其实都是空弹,只能吓唬吓唬人,没什么实际杀伤力。”
“你少奚落我,说到底,我还不是担心你出什么事,八千块,又不是八千万,万一因为这事被学校开除了,多不值!”
“你到底是真的担心我,还是嫌钱少?”
“都有!”
早上,苏兰出了门又折回来,不放心地跟梁斌说:“昨晚那事你想也别想,知道了吗?”
“行啦行啦,我自己会掂量。”
苏舒刚下班,何吴霖打电话过来说他有很急的事,让苏舒赶紧过去。
到了那里,苏舒发现所谓很急的事是他看上一张双人床。
“苏舒,你看,够大吧,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何吴霖坐在床上拼命地蹦。
“哎,你别把人家的床蹦坏了,到时不买都不行。”苏舒看着旁边导购小姐心疼到变形的脸,好心提醒何吴霖。
“怕什么?我就要这张。”
导购小姐一听,刚刚还扭曲的脸立即舒展开,脸上堆着笑说:“请从这边走,我帮你开单。”
何吴霖屁颠屁颠准备跟着去,苏舒死命拉着他:“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房间里不是有床吗?”
“是啊,那张太小,不能做婚床,这张正合适。”何吴霖得意地看着她,那意思是:你看,我连这个都考虑好了,对你够好了吧。
苏舒不领情,“现在买什么婚床?”
“当然是现在买啦,我们拍拖快一年了,不算闪婚吧?再说,你不是套上我给你的戒指了吗?说好不许反悔的。”
苏舒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平时口齿伶俐,可是今天支吾半天才说出一句:“结婚……当然没问题,可是,至少要先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吧?”
趁何吴霖还在犹豫,苏舒立即跟导购小姐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商量好了一定来跟你买。”然后拉起何吴霖就跑。
走出很远,何吴霖突然停下来说:“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跟你家人说吧。”
“啊?”苏舒夸张地叫了一句,顿时慌了手脚。几秒之后,她总算冷静下来,顺手就掰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我们家里因为二姐的事焦头烂额,等这件事过了再说吧。”
何吴霖立即摆出“又要等啊”的表情,忍不住发泄内心小小的不满:“其实我觉得吧,你二姐和二姐夫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两个人早就没有感情可言,在一起也是折磨,不如早点分开。”
这话苏舒可不爱听,许杰明搞外遇害得苏心差点没命,孰是孰非,不是明摆着的吗?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应该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何吴霖倒好,竟然帮他说话,这样不就等于认同那些抛妻弃子,道德败坏,人神共愤的臭男人恶行了么!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姻,他怎么能竟然轻而易举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心寒。万一苏心有个三长两短,父母该怎么办?鑫鑫该怎么办?苏舒气得脑袋发蒙立场却异常清楚,私底下喜欢说“我们怎么怎么样”不觉间已经改变了称谓:“你们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东西!”扔下这句话,她甩头就走,留给何吴霖一个莫名其妙的背影。
苏心出院以后,许杰明收敛了几天。苏心忍不住高兴,没想到一次误会竟然挽回丈夫的心,看来这胃洗得真值啊。
苏心高兴得太早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还改不了吃屎呢。当苏心在自家的床上发现许杰明跟另外一个女人滚在一起时,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许杰明根本没有要忏悔的意思,当下就提出:“我们离婚吧。”苏心一脸煞白坐在地上,斜着眼睛问:“你难道就希望我再死一回?”
“你少拿死来要挟我!”许杰明表现出一副无赖嘴脸,“你如果想死,没人会拦着你,但是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在医院躺两天又灰溜溜地回来,传出去笑死人!”
苏心把脸转向许杰明,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他,许久,哀怨地说:“你怎么这么恶毒?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正说着,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苏心缓缓地把它掏出来。许杰明不明所以,一下子冲过来,把苏心的手机夺过去。“怎么?又想找娘家人告状?老实告诉你,我谁都不怕!上次你弟弟揍我这件事,还没好好跟他算账呢。”
苏心冷笑:“既然不怕,干嘛抢我手机?你还好意思提上次的事?我弟下手轻了,如果我在,阉了你都有可能!”
“你还说我恶毒,这个谁能跟你比?”许杰明不甘示弱。
苏兰还在上课,一位女同事跑过来说:“苏兰,赶紧回家一趟,你们家梁斌出事了?”
“出什么事?”苏兰吓得脸煞白。
“被公安局带走了。”
苏兰觉得双脚一软,幸好被女同事扶住,才没倒下去。她费尽心思总算打探清楚,原来尖子班黄老师因为贪污受贿被学生家长告上法庭,梁斌也被牵连在其中。
苏兰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托关系见梁斌一面,可是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有权力的人。最后,她想起苏舒。
“苏舒,你姐夫出事了,被抓到公安局,我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你好歹在政府机关的报社做事,能不能帮忙找一个能说事的人,让我和你姐夫见上一面呀?”苏兰哭得声衰力竭。
“姐,你冷静一下,到底出什么事啦?”
“一言难尽呀,都是为了钱,人家说他受贿。”
“你先别急,我会想办法。”挂了电话,苏舒一脸茫然,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平时虽然采访过一两个大人物,可是只有几面之交,人家说不定把她忘了呢。
苏舒正窜上窜下为梁斌找关系的时候,苏兰一个电话过来,说不必了,梁斌已经被放出来。
“你怎么会没事?是不是他们在外面候着,让你收拾完衣服再抓回去啊?”苏兰跑到窗边张望,下面没有警车。
“看你那样子,惊弓之鸟了吧?我是清白的,干嘛要把我抓回去?”梁斌哭笑不得。
“我当然知道你是清白的,可是之前为什么把你抓走?黄老师呢?”
“黄老师,估计要吃牢饭了吧。”梁斌有点惋惜。
“啊?为什么?不会真是因为帮学生牵线收取赞助费吧?”
“如果是还好,其实帮学生牵线这种事,几乎在每间学校都有,早已司空见惯了,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可他这次真的玩过火了,竟然把一个尖子生的名额偷偷取消,换了另一位同学。也不知怎么的,被人家发现了,哪里肯善罢甘休?结果一查,发现他不止一次干过这种事,前后收了十几万。我是因为之前跟他在外面开辅导班的事被请过去录口供而已。”
“请?人家有这么客气吗?我怎么听说你是被反手绑着推上车的?在里面没吃苦头吧?”
“好吧,我承认,刚开始他们的态度确实不怎么好,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这都多亏你当初阻止我拿那八千块,否则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理直气壮,是吧?”梁斌讨好地搂着苏兰的腰。
“你还好意思说,因为你,我半条小命都没了,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在人家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你呀,以后就踏踏实实地挣钱,再打这种歪主意,我跟你没完。”
“是是……什么都听你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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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更新时间2011711 22:59:21 字数:4125
苏鹏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小名嘟嘟。林梅红过去帮忙照顾孩子,家里的事自然落在苏舒头上。
现在,她每天必须一大早起来煮好早餐给奶奶和父亲吃,晚上下班后还得匆匆赶回家做晚饭。这时候她才深深体会到,母亲平时照顾一大家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偶然在路上遇到杨晓妮,她二话不说拉着苏舒就要去逛街。
“不行呀,家里还有两张嘴等着我吃饭呢。”苏舒沮丧着脸。
“啊?”杨晓妮由惊转喜,“你什么时候跟何吴霖同居啦?好家伙,竟然不跟我说一声,好事快近了吧?”
苏舒连忙说:“打住,打住,你想太多了吧,我老妈不在家,我要照顾老爸和奶奶而已。”
杨晓妮略显失望,“就这样呀?害我空欢喜一场。不过,当家庭‘煮妇’的感觉怎么样?还行吧?”
“唉,只有一个字:惨。我现在严重缺觉呀?以前每天早上睁开眼,下班回家推开门,饭桌上就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我,现在呢,我不回去他们还没得吃,第一次感觉自己那么被需要。好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回去。”
回到家,拖鞋还没换好,苏舒发现沙发上齐刷刷坐着两个人,苏土生和奶奶,桌面上放着半包吃剩的饼干。他们就像两个饿肚子的孩子,眼巴巴地坐在那里等吃。苏舒看到他们这副摸样,想笑又笑不出来,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愧疚地说:“饿了吧?再等等,饭菜很快就端上来。”
何吴霖给苏舒打了好几通电话,她都不接,他只好到报社的门口堵她。苏舒看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招手走过去,而是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苏舒,你怎么都不接电话?”
“我忙!”苏舒冷冷地说。
“生气啦?”何吴霖死盯着苏舒的眼睛,她左右躲闪。“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生气了!对不起啊,那天只是随口说说,我回去好好反省了,确实是没有顾及你的感受,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行吗?”何吴霖扳着苏舒的肩膀问。
苏舒心底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向来心软,尤其见不得一个大男生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因此两人很快就和好如初。
嘟嘟摆满月酒,苏心带着鑫鑫回来,许杰明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大家抢着抱嘟嘟,瘦小的鑫鑫嚷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