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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涂涂,你不是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我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投资,你说过除了我,没有人会让你……”
“够了!阿睿,接受现实吧!我要跟那个男人走,这已经是决定好的事了。”涂严的眼里满是不耐,像赶苍蝇一样的挥手,“你走吧,别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三年是个错误行吗?”
胡定睿整个人都僵住,错误?只是错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疯狂,转眼间只变成错误……“涂严,非得是那个人吗?你明知那个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却要抛下我跟那个人走?”
涂严转过身,“我只能说……对不起。”
……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让他从天堂掉进地狱。
胡定睿揉碎手中的烟盒,上了车。白色奔驰SL 在深夜的街道疾驰,夜晚独有的霓虹灯在车窗上斑驳的划过,他的眼睛深幽的只剩下黑色。
六年,她要走便走,要回来便回来。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对那个狠心的女人,有着抑制不住的心动。
就像是这六年他从未间断的恨她一样。
车子在山顶停下,刹车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墓地。若是真的有鬼,也会被这声音吓跑。
胡定睿下车,走进墓地,站在挂着一张甜美的少女照片的墓前。
“新予,她回来了,我要怎么做?”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像涂严离开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活一样。可是那时候有驰新予拉着他,告诉他活下去的方法,如今,连这样的人都不在了。
坐到墓前,看着照片里熟悉的脸跟脑海中涂严的笑一点点的交合,变换,他突然有种想大醉一场的冲动。
隔壁的墓前摆放着祭扫留下的白酒,伸手拿过来,拧开盖子,猛地灌下一口,辛辣的感觉在口腔里晕开,不需要太多,只要几口。
眼睛开始失焦,越来越看不清照片,脑袋里的人影却越来越清晰……
“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那么表面,活下去,跟我结婚。”
“我没有多少的时间了,我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帮我守住驰远,照顾妹妹。阿睿,若是有一天她回来,你是想堂堂正正的面对她,还是站在某一处仰望她呢?我会给你驰远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你应该知道,这些股份至少会让你少奋斗三年,直接进入上流社会。”
“阿睿,忘不掉就不要忘,时间久了,总有你想记起都记不起的一天。”
“阿睿,还爱吗?要是爱,就去找她,告诉她你已经能给她她要的一切,爱情,没有理由,错过了就再也遇不见了。”
纷乱的情境不断的变换,校园,医院,驰远……一幕幕像是时光机回到过去,可是离不开的总有揪心的疼。
驰新予去世的那一天,他整个人犹如小孩子,抱着不言不语,不哭不闹的驰念,坐在停尸间,看着已经冰冷掉的妻子。
死去的不仅仅是他名义上的妻,更是他活下去的导师。
一夜的宿醉,让他精神萎靡的回到公寓,热水冲走疲惫跟墓地沾染的晦气。
这些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无坚不摧的,驰远在他的手上已然是跨入国际的大公司,没有人敢说胡定睿是吃软饭的,只有人赞扬驰新予的好眼光。可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他是脆弱的,遍体鳞伤的,每一道伤痕,都写着涂严两个字,每一个午夜梦回,都因那个艳丽的容颜而不敢入睡。
胡定睿擦干镜子上的雾气,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勾一勾嘴角,发现笑容僵硬,他是不是连笑都忘了呢?嘴角慢慢的落寞下去,这样的交集,是注定还是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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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糊涂的事不要拦着了,让他查。”涂严的声音带着疲惫,让严施心疼。
“知道了,我会吩咐。”顿了一下,“涂严,想没想过直接告诉他真相,也许那才是捷径。”
“不可以,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让他知道我跟你的关系。那个人对阿睿来说,是目标、也是灯塔,他一直希望超越老头子,不过是为了他母亲抱不平,如果,他真的知道真相,我担心……”
“傻瓜,你跟夏夏都是傻瓜。”严施笑了着道,可笑容却在涂严的下一句中渐渐落寞。
“严施,你才是最大的傻瓜,居然肯给温宝七年的时间,难道你真的不怕她被人拐走?”
“你怎么知道?”
丝丝的笑意在听筒中传出,“只有阿睿会让我成为傻瓜,就像只有尚湛北会让夏夏成为傻瓜一样,可是其他的时候,我们都是精明的女人。严施,温叔叔似乎动摇了,你要是再不出手,只怕温宝……”
“不会,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电话被切断,兄妹俩同样荡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可是笑容的背后,几多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Part 13 谜底揭开时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胡定睿、涂严复合在望。
——夜送佳人回香闺,胡定睿不舍离去。
一张公司门口胡定睿抱起小糊涂的照片照的清晰异常,另一张胡定睿倚着车吸烟的照片却让涂严意外。
胡定睿却是没看见大家窃窃私语一般,跟以前一样冰冷冷的坐下开始工作,也一样的漠视涂严。
她耸耸肩,自我嘲弄的一笑,接过艾米递上来的文件,默默的看着。
临近中午,涂严说要邀请大家吃午餐,顺便开个小会。胡定睿推辞说不去了,她也没有再让,拉着大部队往外走。可惜,人一踏出会议室,一份报纸直接甩在了她的脸上,左脸热辣辣的红了起来。报纸很熟悉,正是她早上看过的,自己就在头版。
抬起头,驰嫣予一张气的泛红的脸,满是怒意。“涂严,你不要脸!我姐夫那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整他。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自己臭不要紧,何必拉着别人跟你一起下水。”
“驰小姐,这里是……”艾米欲拦,却被涂严拉了回来。她慢慢的上前,嘴角凝着笑。美貌加上那种无比骄傲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禁了声。
步步紧逼,驰嫣予心惊的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她抬手,手却落在驰嫣予的肩头,轻弹一下,“香奈儿。嗯,你也蛮厉害的,穿着香奈儿学泼妇骂街,名牌价值58亿的衣服让你穿的像地摊上的58块似的,不错不错。”
几声闷笑字身后传来,艾米捂着嘴,双肩轻颤。
涂严却是面色突变,狠厉的让驰嫣予来不及羞恼,身子一颤。
“我臭?我哪里臭?你想说我跟严家人暧昧不清的关系对不对?且不说那些是传闻,就算是真的,你驰嫣予也没有资格质问我。你是胡定睿什么人?名不见经传的小姨子罢了,如果今天是你姐姐站在这儿,哪怕是巴掌打到我脸上,我连声都不会吭一下。可是你——没资格!”
“我……我跟姐夫是一家人,为什么没有资格!”驰嫣予沉不住气的又开口。“再说,我是驰远的最大股东,驰远是我们驰家的,你败坏我姐夫的名声,就是败坏驰远的名声,我怎么就没资格。“
这话只惹得涂严轻笑,“好一个一家人,驰远是吗?你真以为驰远那个小公司我会看在眼里?驰嫣予,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己当驰家小姐,只要我想,三个月就能让驰远成为历史。”
这种威胁,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胡定睿皱着眉,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再一看涂严像只斗鸡,驰嫣予一副吓傻了的样子,不用问也猜到了八九分。他上前一步,睨了一眼涂严,发现她左脸红彤彤一片,眉头皱的更紧。
驰嫣予一见胡定睿,嘴巴一扁,眼睛立马红了,委委屈屈的神色让人看着怜惜。
涂严侧头,不屑的撇嘴。
胡定睿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看着两人,终是未语,转到角落接电话。
艾米担心的撩开她的流海,“涂特助,没事吧。”
“死不了。”吐出口气,有些丧气,死男人居然视若无睹,她就不信红了一大片,他会看不见。
艾米刚要再开口,却见胡定睿气势冲冲的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涂严扯进会议室,“嘭”的一声锁上了门。
门外人均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米粒抖着问。
艾米摇头,天知道怎么回事!
涂严被拉得一懵,同样的一头雾水。“你干什么?”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皱着眉道。
胡定睿瞪着眼,将手机丢在一边,“尚品是Summer跟尚湛北的儿子,涂严,你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她叹口气,难怪这男人发飙,原来这么快就查出来。翻翻眼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查的很快吗!看来,这几年你还蛮有长进的。尚品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只是我用来试探你的。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有可能给你生个儿子?就像Summer瞒着尚湛北生下尚品一样呢?”
胡定睿不语,满是阴郁的眼盯着涂严,想在她脸上找到这话的真假。
涂严轻浮的大笑起来,“阿睿,你还是那么单纯,这样都信!”她笑的不可抑制,若是六年前她真的有了孩子,只怕也会打掉,不可能留着。
胡定睿的火气也开始不可抑制。抬手将人按在墙上,恨不得就在这撕了她,这个女人就是一条毒蛇。“涂严,你到底要干什么?”
涂严不动,收了笑意,水眸凝住,微微泛红的脸颊,娇艳欲滴,“阿睿,你还不知道我要什么吗?”
“不知道,六年前我就已经看不懂你了。”胡定睿这话说的有些苍凉,让她心疼。
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却被他闪开,只得空擎着手。轻笑一声,她缓缓道:“看不懂,我就告诉你,我回来只为了要你——阿睿,我要重拾旧爱,收复失地。”
“你做梦!”他愤愤的道,冰冷的脸上多了分决绝跟不甘,“涂严,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有就有的。在被新予拉出你给的噩梦之后,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阿睿。”厉声叫住欲走的胡定睿,涂严对着他的背,声音也夹着颤抖,“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噩梦,也许同样也是我的。”
“呵呵……”轻笑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两个人的心碎,他没有回头,再推开的门的瞬间,“那么,我们就谁都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涂严,我不恨你了。”
涂严,我不恨你了。……涂严的脑袋“嗡”的一声,来不及辨识真假,她已经冲出会议室,冲着与驰嫣予并肩要离开的人大叫,“你撒谎,你撒谎!”
Part 14 女王喝醉了
“我的游戏不会结束,因为它才刚刚开始。”涂严一个人坐在酒吧,手边已经有很多的空杯子。
路远达进了“夜星”,一眼便看见吧台的涂严。一身红色的贴身洋装,高领,可是整个后背都是镂空的。加上她艳丽的脸,只要是男人,很难不注意到。
他走到旁边,瞟了眼她问酒保,“喝了多少?”
酒保耸肩,举了举一个空了的酒瓶,善意的告诫:“老大,别惹她,这女人下手特狠,刚刚踢了一个猪哥的命根子。玫瑰很美,可惜带刺。”
路远达轻笑,要了杯薄荷水端着坐到涂严身边,换了她手里的酒杯,“少喝点,就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涂严眯着眼看他,推了薄荷水,又灌了一口酒,满是轻蔑,“若是在路大少的酒吧里被人占了便宜,路远公司就不要妄想跟严氏做生意了。”
这女人!暗自吐出一口气,路远达无奈的摇头,“让我猜猜是谁这么厉害让咱们骄傲的涂大小姐借酒消愁?嗯,阿睿对吧!”
“哼。”涂严翻个白眼,“看来我要换秘书了。”
路远达眨眨眼,“女人,别那么犀利,我们家小艾米可没乱说话,别找她麻烦。”
“你们家?路大少,艾米似乎对你没有那意思,看来你自作多情的毛病还没改。”涂严说罢,已经开始轻笑。
路远达一脸的尴尬,心里将她从头骂到尾。多少年前的事,居然还拿出来消遣他,小肚鸡肠。大学的时候,这位涂大小姐有事没事就往他们班跑,他不就是误以为她看上了自己,好心劝解她还是另觅他人,结果反被嘲笑。想想都觉得糗,灿灿的挥手让酒保上了一杯伏特加,“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怪不得阿睿被你吃的死死的。”
“死死的?”那块冰不知道多难敲开,怎么会死死的。“不提他,既然碰上了,就陪我喝几杯,今晚,我只想喝酒。”举杯,不等他喝,自己先干了。
路远达挑着眉,小口小口的啄着,坐在一边倒真是不再开口。
涂严越喝越懵,最后半个身子趴在吧台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琉璃装饰,手指在酒杯的边缘一下下的摩挲,不管是姿态还是神态,都有着说不出的独特诱惑。
他扫了眼四周虎视眈眈的色|狼们,心里哀号!涂小姐,你难道就不能收敛点吗?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雪白的背,白花花的给那些猪哥看,恐怕他一离开这儿,那些猪哥就能扑上来。
哀叹归哀叹,看着这位大小姐的任务却不能谢松。虽然不知道涂严到底在严氏有多少能耐,可是若这是让她在自己的酒吧里被调戏了,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