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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卿心-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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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练的容貌不见得有多美,但绝对不丑,而且还是很纯良的那种类型。

男人喜欢美女,但并不代表大多数人都愿意娶一个美女为妻,大多时候他们认为安分乖巧的女子则更适合与君为伴,共度一生,而素练偏巧就是这一种。

鸢洵今早下来时,连衣裳都特意平整了一遍,在心爱女子的面前,他极为重视自己形象是否整洁,更进一步说,这也是对女性的一种尊重。

待素练走到身前,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有了拥抱她的冲动,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拉了回来,顺势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接住一朵落梅,他声音微冷:“你近来……可好?”

素练急着来这里,自然不是因为多想念鸢洵,而是为了急于逃脱尴尬的窘境,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过,鸢洵为什么要来见她。

也许是因为那把凤凰琴,他来找她报销物品和精神的损失费,不过她早已不做神仙,哪里还有能力为他还愿。

可是素练忽然怎么也记不起来,她向鸢洵赊了凤凰琴这笔不小的账,究竟拿它去救了谁?

听见鸢洵问她近来好是不好,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来讨债的,否则她都记不起那个被她施恩的人是谁,又从哪里去给鸢洵讨补偿绝世好琴的报酬。

素练清了清嗓笑道:“司乐大人,但凡做神仙的都觉得做凡人不好,不能想有什么就能变出什么,但是我觉得其实还不错的,没有从前那么多顾虑,倒也活的自在。”

鸢洵掀起唇角,淡淡浅笑:“你觉得好,我便安心了。”

素练几欲以为自己花了眼睛,万年不变的冰山大人,竟然也可以这样子笑,他笑起来的样子眼眸弯弯,美好得可以与一树梅花争艳。

其实鸢洵一向明白自己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但就算爱到了极点,他也仅是将它压抑在心底,毕竟在她心中,始终记挂的,是另一个男人。

他从不好夺人所爱,也不爱强人所难,扪心自问,他也曾嫉妒过,那个男人拥有他耗尽一切也得不到的东西,怎能不叫人癫狂,但这情绪终归是忍了下来。

有时候感情并不是计较付出多少,谁和谁在一起,大概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命定只是一个过客,将来必然有一个人,携着她的手,风云同济走过半生。

他不想强求,也不忍强求。

知道她在凡间过得还习惯,他便知足了,再深入的感情,那便不属于他纠结的范畴。

拿来一壶好酒,伴着纷纷落下梅瓣,素练拉着鸢洵走到石桌边坐下,冲他眨了眨眼:“司乐大人,看来你也没有想象那么讨厌,来来来,我们来喝酒,阿苍酿的酒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喝到的。”

解开了一个历久的心结,鸢洵展开一个明媚的笑容,任由她拉着坐下,硬塞给他酒杯,一杯接一杯地递给他,看着她笑得那样开心,鸢洵仰头将酒喝尽,也许他们之间,保持一个朋友的距离,会是最好的结果。

一面喝酒,一面谈心,从天亮到天黑,他发现这一日与她说的话,竟比他们从前在一起加起来说的还要多。往日因着各种纠葛,素练对他的态度都不算太好,这一次竟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她的世界。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二十一世纪的时代,你是负责监视时空,肯定不会不知道的,那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可比这里先进多了,要说缺点,就是空气没现在这么好。”

他从前将监测空间是否异常,作为一项任务来严格执行,自从那日了解到素练的生平过往,他便刻意地调查过那个时空,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纸醉金迷。

“我就是来自那个时代,可你们偏都说我原本就是个仙人,我现在都有些搞糊涂了,我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鸢洵莞尔:“你便是你自己,又何必执着于他人看法。”

素练醉得迷迷糊糊,“我听阿苍说,因为我的事,你跟天君吵了一架,难为你还来看我了。 可是鸢洵,假如有一天,我跟天君势不两立了,你会站在谁那边?”

不容他答,她立刻接口:“唔,你是他义子,我这么问真是多此一举,再好的朋友也抵不过养育之恩,你的选择我会体谅的。”

鸢洵轻轻地嗯了一声,将她软下来的身子倚在石桌上,在她耳畔说道:“我此次前来见你,是以朋友的身份,可下次再见面,却不知是敌是友了。”

鸢洵回了天庭,极炎却慢慢地往桃花林去,他不紧不慢地走着,丝毫就没有着急的意思,目光越过疏离粉艳的桃枝,他望见了躺在桃花下看书的那位仙人。

极炎闲散地走了过去,方才与鸢洵说还有事要办,不过就是来凡间走走,见这个可以说是上古神祇之一的司籍仙官翊真。

史册有云,创世纪浩劫之后,活下来的神祇不过六人,中天天君以及东西南北四庭仙君,还有就是素练。

但事实上,还有一些活下来的人并没有载入史籍,比如于桑,琉尧,冥离这些曾与九天真王共谋,却因明着背叛妖界,被得赦幸免的人。

玉天宫的翊真也算一个,却又与他们大不一样。

于桑叛逃九天真王,归降天君,是迫于无奈,以千万年时光为限,暗度陈仓。可翊真却不同,他的归降是明摆带着背叛性质的,所以即便九天真王已然复活,他也不准备做些什么。

妖族攻上了九重天,翊真不但没有协助天庭或是九天真王一方,反倒弃了修行多年的玉天宫,下到凡间,过上了逍遥快意的日子。

极炎是何等心思剔透,思了一番,一想便想在了问题之所在。

可他摸不透这个男人有何打算,既然鸢洵要与他一道来看阿素,那么便顺带过来瞧瞧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不是陈年佳酿了。

极炎拉开翊真身旁一张软垫坐下,也不拘束,随意拿起目下一杯清茶,尝了一口道:“司籍大人真是好雅兴,清风为伴,桃花下眠,一杯清茶一本书,岂不快哉。”

翊真扯了扯唇:“太子殿下不也闲散快活,天庭就快被掀翻了天,竟还有工夫来我这儿消遣。”

“此言差矣。”极炎摆手,笑了一笑:“司籍大人,我南庭可不准备发兵,妖族来袭多少,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你倒是看得开。”

极炎笑若春风:“我不是一庭之主,自然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倒是司籍大人,作为天君下的四司之一,如此光明正大地在这快活,可不要紧?”

翊真也致以回笑:“你虽贵为四庭太子之首,才能却是四个太子里最平庸的,可我见你句句戳在我的痛处,倘若你这样的人也算作平庸,那世上厉害的人,可没有几人了。”

极炎随手采下一支桃花,捻下花瓣撒进茶中,顿时芳香四溢:“我哪里会有什么才能,我方才不过是胡口说的,司籍大人约莫是看错了。”

翊真接过极炎泡好的花茶,镇定地估摸了一下极炎的来意。假如说这个南庭太子真如传言那般草包,又岂能在谁人都把心思放在前线战事上时,注意到旁人在后方的一举一动。

单从这一点上来看,极炎的洞悉能力远在非常水准之上,而且他看问题谈问题,往往说得好似漫不经心,却一针见血地扎在人最痛的地方。

翊真道:“我虽不晓得,你何以这样遮掩自己的实力,但倘若你将其悉数发挥出来,我约着你应可以与四庭太子里最厉害的朔隐分庭抗礼。”

极炎慢悠悠地竖起掌心向着他:“我与你说实话罢,以我现下的能力,与阿隐斗起来,非得两败俱伤不可的,稍微聪明一些的人,可不会这么做。再说我对权势并没有多少依恋,倘若给我一两个权位,不如送我一个合心的女子,更得我欢心。”

翊真飒飒笑起来:“南庭太子,真是个风趣之人。”

极炎哈哈大笑:“风趣是个什么,拿来又有何用?我所做的不过是心之向往,与任何利益皆毫无关系,所以比旁人过得快意些罢了。”

翊真温言笑道:“我大略猜到你的来意,我做的不是磊落之事,太子殿下执意想探究的话,不若赌上一把。”

“我的确并非忠于天君,可也不便告知与你我的君上是谁。”翊真指端灵巧地在极炎身前,排出五杯茶:“这五杯茶水分别代表中极天君以及东西南北四庭,你觉得我应是属于哪一派?”

翊真接着道:“假若你猜对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若是错了,且把性命留下。这个赌,你可输得起?”

极炎敛了敛眸,笑意吟吟:“这倒也有趣,我从来做事皆是随性而为,哪有说怕的道理。”他掀起袖口,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随意拧起一只茶杯,笑着道:“我赌西庭曜魄。”

翊真顺手将其他四只茶杯扫到地上,瓷器应声而碎,他垂眸道:“太子殿下,你认为你下的注,胜算几何?”

极炎收起笑容,一掌拍在案上:“十成。”

翊真神情忽变,脸上显现的不是惧色,而是徒然升起的佩服之意:“既然殿下早已胸有成竹,来我这儿,实在多此一举。”

极炎摆手笑道:“你所言非也,我虽知晓你忠于之人,却不知为何要忠于他?”

天之大乱,仙魔积怨,翊真两边皆没有插入一手,可见他既不属于天君,也并非是九天真王的人。

南庭这边,他可没听父君说过,臣下里有这样一个幕僚,而东庭苍帝多半在凡间行走,甚少过问天庭之事,是故他才敢这么肯定翊真与西庭是有一些关联的。

采用的是数学逻辑中常用的排除法,答案在却很尽人意,在他察觉翊真神态微变,就明白过来,这一次恰巧赌对了。

通常来说,镇定自若的态度加上正确又令人满意的回答,多半会让人以为,这个人对此事了解甚为透彻,在这个层面上的对话,多半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报。

极炎笑吟吟地看着翊真,翊真说得虽也婉转,但意思却很明朗了:“你既已猜到,我也不隐瞒了,我的确忠于曜魄。这世道将要变了,谁会晓得下一任掌控朝堂的人是谁?”

极炎有意无意地点了一笔:“那你又是为何要忠于他?”

翊真回道:“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为何,我忠于他,只因我曾欠他父君一份恩情罢了。”

“我明了了。”极炎掀起衣摆,起身拜别:“若有机会,我们天庭再续。”

凝望着极炎翩然飘去的背影,翊真开口道:“你既然不慕权势,又为何在这其间伸手染指,平白惹祸上身。”

极炎背对着他,随口说道:“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为何,我方才说了,我所做的,不过心之向往,与利益无关。”

翊真大笑起来:“南庭的极炎公子,当真是这天上地下第一风流的人物。”

极炎一面走一面道:“这风流,我倒是受了,天庭之广,后宫佳丽与我有的一比,大概也只有阿素了。”

 62步步藏杀机

素练与朔隐并肩坐在鱼池边上;他手里执着钓竿;漫不经心地钓着鱼,素练则挽过他的手腕;脸容沐浴着暖阳;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就好像做梦一样,四年里的生活又回来了;唯独不同的是;风簌簌褪下了紫衣换上了玄衣,性别也从一个女子变成极为貌美的男子。

她不是个贪慕繁华的人;倘若这样平凡得生活到老,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她终归感受到朔隐平静的内心下;波涛汹涌的杀机,那是强大得难以掌控的威慑力;就宛若天下万物都纳手入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平凡。

素练嗅到了几分悲情的味道,从前简单的日子,是不可能再回来,可也没什么好可惜。

她素来没心没肺惯了,日子该怎么过,终究不会因谁改变,所以就没有往心里去。

朦胧里她翻了个身,隐约里朔隐握住她的手腕,轻声道:“阿素,你不是个冲动的人,你不会自请辞了仙籍,我查了你那日的饮食,被人加入了一味药。”

“那药虽不足以致人性命,却可以使人迷乱心智,我顺手查了下去,这事竟是你最宠的侍女做的,她好像叫银心,我便将她断手断脚,扔下了凡界。”

素练背脊一凉,醒过来时衣襟都是汗,可又觉得那大约只是一场梦。

朔隐依旧身子半倚,表情闲逸无束,伸过手揽她入怀,目光淡然无比地望着湖面:“娘子,是做了可怕的梦?”

素练挥手抹去额上的细汗,长出一口气:“不过是个梦而已。”她看了下天色,睡过去的时候是午后,醒来竟已日薄西山:“呐,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做饭吧。”

朔隐没有异议,依着粗树站起,逆着斜阳的光,他的容颜仿佛洒满一层金色光辉,就宛若山巅升起的一轮绝美的妖月。

素练把一竹篓鱼儿和钓竿都背到身上,又走到朔隐身边,携着他慢慢往回走着。

自从他受伤了以后,什么粗活重活,她都主动揽过来干。朔隐的脸色经常莫名白得可怕,身子又很纤瘦,素练怀疑他会不会孱弱得一不小心就晕过去,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让他走出自己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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