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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睁开眼,试着对焦,“我是说我心里想的啊,你觉得你去这事合适吗?”
“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就问你的心你的心!要是换作刘薇薇,你是不是巴不得人家跟着去?我是说你的心!”小蕊把枕头扔我脸上,枕着胳膊抱着被子蜷成一团背对我。
我的心,哎,我也想知道我的心是怎么想的。半晌,估计小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我试着慢慢扯被子,扯不动。
“哎,很冷哎,别瞎想了,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跟大飞他们吃饭呢。”我从背后抱住小蕊,探身亲亲小蕊僵硬的右脸颊。外面又开始刮风了,窗户当当作响。我听到小蕊叹了口气,把被子分给我。第一次,睡觉前没有鸣金收兵。
直到和大飞吃饭的时候,我和小蕊才有所缓和。我最喜欢小蕊的一点就是识大体,在外人面前从来给足我面子。
“大赫,我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好家伙收拾得挺周正啊,弟妹真是下足了工夫,把这邋遢玩意打理得倍儿精神啊!”看得出大飞过得也很滋润,胖了不少。小枝儿在旁边傍着大飞的胳膊,笑嘻嘻地给大飞递过一块排骨。可能是对昨晚的事还耿耿于怀,也可能是面对大飞有点尴尬,小蕊默不做声地吃饭,给我夹菜,偶尔也开个玩笑,却明显没有往日活泼,大家也甚感无趣。
“小蕊是吧?呵呵,我听说过你。”小枝儿主动打破僵局。
“哦?听说什么?”小蕊拎着筷子歪头看小枝儿。
“也没什么,就听说你挺厉害的。”小枝儿还是笑嘻嘻的样子,我却能感受到汹涌的气势,好像深海里潜藏的蛟龙。
“厉害?”小蕊放下筷子,“我怎么不知道我厉害,你说说,我听听人家怎么夸我的。”
“哎,也没什么,就说你一个人在这生活挺不容易的,我很佩服啊。”小枝儿回头看着大飞,“其实,大飞,咱俩能在一起还有一部分功劳归小蕊姐姐呢,你知道吧?”
我拼命扯小蕊的袖子,她铁青着脸紧咬着嘴唇看着小枝儿,我吓傻了,那瞬间我真以为两人要掐起来。我无助地看着大飞,大飞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低头翻菜单,都点了三次菜了。
也就十几秒的时间,我好像经历了两次2012。小蕊忽然笑了,“不管过得容易不容易,生活总是要继续,谁离了谁不能活啊,坚持下去也没啥难的。倒是你俩,小枝儿,大飞是我和大赫的好朋友,我希望你俩能珍惜这份感情,毕竟来之不易,既然这么般配,就好好在一起别再整出什么麻烦来。”话是好话,但听起来总是有点别扭。说话间,小蕊举起手边的酒杯,冲着小枝儿,“那我这杯酒就祝你俩终成眷属,我干了。”才发现我后背湿了。
吃完饭去布鲁斯喝酒,这是惯例。自从我和大飞决定从良了,乱七八糟的夜总会就不去了。布鲁斯也不错,相对来说玩的人圈子比较单纯,基本都是附近的学生。小枝儿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坐在楼上卡座里大叫新鲜。还没正式开场,光看俄罗斯人妖在舞池中央唱歌就已经兴奋不已,非要大飞和她下去玩。我趁机赶紧开导小蕊:“小枝儿就是心直口快,我看也没啥恶意,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心直口快,你也就是第二次见她,你怎么知道?”小蕊叼起根烟。
“那既然都选择跟大飞在一起了,就没想在乎他的过去,这女孩很不错,已经很难得了。”
“哼,不在乎,说得真好听。”
我稍微有点反感小蕊一贯质疑的态度了,平时怎么都好,上来那个劲谁都没招。我无聊地往楼下张望,正看见小枝儿和大飞抱在一起和着曲子慢慢跳,旁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要不是我哥们,真以为拍什么偶像剧呢。女人真是神奇的动物,能屈能伸,绝对比大丈夫还大丈夫。想当初大飞怎么贬低的小枝儿,我替大飞想起来都觉得脸红。在一起后小枝儿对过去的事儿半句没提,直接跟大飞说,你过去什么样我不管,我也管不着,现在你跟我在一起,就是我的人。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早做好心理准备了,你要是敢有二心我不会说什么,我立刻提着衣服走人。但是谁要是让你大飞觉得不开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据说,小枝儿之前从没交过男朋友,可谓绝对的单纯。以阿兰为首的饿狼和以大明为首的有妇之夫无不顿首垂涎,怎么就便宜了大飞这小子了呢!
其实仔细想想大飞也算是个纯情小伙:这么多年在尘世行走,到头来还冒出了个真心。他一直口口声声说玩玩就算了,根本不想谈感情,看来只是时机不对。这不,浪子一旦想回头,真是地动山摇。前两天大飞还带着小枝儿回了趟老家,听说小枝儿嘴甜手勤,一进屋就忙里忙外把房间都打扫一遍,说话间就把饭做上了,把二老哄得乐不颠儿的。“特别是有个细节,我记得特别清楚。她把买来的熟食切好,剩下的顺手就放冰箱里了,我妈偷偷跟我说,这姑娘会过日子还细心。看着她干活,我想起有句话是啥,什么轻什么重?”大飞非得整个词来形容。
“是举重若轻。”大明在旁边赶紧抢答。
“对,就这个词儿!我当时就深有感触,这么个姑娘娶回家简直太享福了!”话说要不是小枝儿的父母在外地太忙过不来,兴许俩人现在都订婚了。
慢摇正式开场了,眼看着小枝儿和大飞眉飞色舞地上楼,我赶紧回头叮嘱小蕊尽量和善点,小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啊,好累啊!没想到这玩意也挺消耗体力哈!”小枝儿在我对面,坐下来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可乐,大飞则在一旁不无爱怜地看着小枝儿扮痴呆。
小蕊百无聊赖地摇了摇色子,忽然凑近小枝儿,“小枝儿,咱们下去跳舞吧!”
“好啊,走!”小枝儿站起身等着小蕊从我旁边过来,两人牵过手开开心心地下楼跳舞去了。我看着两人好像姐妹的背影掏出烟点上。“大飞,她俩到底怎么回事?”
“嗨,女生不都这样吗,一会就好了。刚才小枝儿还跟我说,一看见小蕊就想认姐姐。”大飞才把目送的眼光收回来。
“行,可以。我真是卖白菜的瞎****份卖白粉的心。”
14。第14章 面对(2)
来了个卖烟花的,小姑娘好像初来乍到,戴个眼镜在轰轰沸腾的人群中悄悄地穿过都不知道张罗。忽然心血来潮买了十支。以前在夜店买烟花都是为了哄不认识的小姑娘过来喝两杯热闹热闹,第一次给女朋友买,还有点不好意思,和大飞商量着低调地把烟花插瓶子里了。小蕊和小枝儿牵着手回来,看见瓶子里的烟花欢呼雀跃,赶紧点上拿在手里开心地摇。烟花在我们头顶燃烧,后面拖曳着长长的好看的痕迹,就那么一圈一圈,快完结的时候赶紧续上一支,直到完全燃尽,她俩还意犹未尽。小蕊幸福地倒在我怀里,“真好,第一次玩这个玩得这么开心,谢谢你大赫。”我也有些感动,带着她入了舞池。随着音乐摆动,汗水顺着发梢掉落在眼镜片上,怀里是同样被汗水浸得黏腻的小蕊的肩膀,享受着这个女人的欢愉带给我的欢愉,没有什么比这时候的切实拥有更令人激动。似乎烟花短暂的绚烂,迪厅狂放的音乐,酒精瞬间的迷醉遮盖了我所有的不安,让我把生活抛之脑后,只想好好把握现在。谁也不想也许这一晚的激情是我们所谓美好生活的结束。
小红鞋很顺利地签了工作,在个广告公司做文案。好像这份顺理成章的喜悦冲淡了她对我车的恋恋不舍。
“还给你了啊,大赫,别说我们用的时间太长,我们可是精心呵护就差给车轮上蜡了。”马上要上班了,小红鞋说话依旧那么给力。她和大明也算宠辱不惊地处了好几年了,奇怪怎么就是不腻歪。大飞感叹这就是平淡的力量。他们按部就班地相爱,吵架,和好,日子过得就跟小夫妻没什么两样。
“我俩那个的时候,她在床上放个屁,我都居然没啥感觉,哈哈!”大明挤眉弄眼地跟我们白话,好像这就是生活,是能够维系到世界末日的感情,其实这只是表象,生活似乎平静如水,实则暗藏离别感伤,慌张的时候唯有依靠爱情,好像地震的时候躲在桌子下。系里这样的情侣应该不算少数,偶尔在人人网能看见两人甜甜蜜蜜的婚纱照,下面标注着:我和我亲爱的。更骇人听闻的是居然有人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趁着寒假拜访了两边家长,开学的时候两人穿着情侣装行走在校园里,女的就好像回来省亲的,见着谁都恨不能讲一遍准婆婆对自己有多满意。原来早恋都是要修成精出来祸害人了。
是不是也有毕业说分手的?男的要回家乡发展,女的势必要被“遣送”回山东,在食堂里老远地听见这哥们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对这女的喊:“你就说你跟不跟我回去撒!”仨?回一个还不够?女的则不耐烦的样子,“你说你咋恁不讲理哪!我跟你回能安排工作啊?”这就是现实,操蛋的现实。甭管你在这多恩爱,四年来你都一心一意对着你那黄脸婆都没斜视过任何美女,注定在工作面前你都得缴械投降,不得不承认,她只是“陪我度过那个年代”的小芳。其实类似的问题我早想得很明白,在象牙塔里被呵护着的爱情注定出不了校门,再怎么掏心掏肺都只是浪费感情。男人无所谓,老脸搁哪都行,只要有钱到五十岁都没人嫌你老;女人不行啊,过了二十五就明日黄花,谁心疼你是美人迟暮?连讨价还价还得掂量下自己的年龄,这四年不是浪费是什么?
小蕊感叹,女人就是男人最好的装饰品,可时辰一到要是不翻新迟早会被男人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稳定的工作,较高的收入,和顺理成章的崭新女人。她在解释为啥她不像刚认识我的时候那般狂野。“我在你面前一直玩性感迟早你要腻啊,最近我就是喜欢贤良淑德的打扮!”自从那次绑架事件发生后,或者自从脱离了夜场生活后,小蕊确实收敛了很多。对她也再没有初见时的忐忑和不安,倒是她在家忙活时候的样子给我莫大的安全感。男人是需要安全感的,你别说我是小孩,你就当我和女人平等。
“来,尝尝我给你炖的燕窝,你最近备考写论文,体力消耗大,多吃点。”小蕊碎步子颠到我面前,放下汤碗。
我坏笑着放下书一把把她搂过来亲了一下,“我尝尝。”
“好吃吗?我第一次做。”小蕊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我。
“嗯,不错,一股人民币味儿。”这是挣钱了。为了这个店,小蕊和小其投入了不少心思。我一直旁观着这两个女人每天联系进货卖货,商量着搞什么VIP圈钱,连跟我看个电影还得不停出去接电话。
有一次看《全城热恋》,她接了至少七八个电话,每次回来都自觉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坐下来赶紧和着大家的笑声滥竽充数。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她,你知道笑点是什么吗?她急忙抱着我的胳膊,“哎哟,不要生气嘛,我这不为了咱们的生意嘛!”我是不知道具体挣了多少,一次用她电脑在网上寻思买张电话卡,网页自动登录到小蕊的账户,一打眼看到账面上至少五位数。我咽下口水直接关闭了。好吧,也许不是不小心登录的,反正这五六个数那一天就在我脑海里********相互纠缠。
我不得不承认小蕊的过人之处,她超越了我这个年龄的女孩的现实程度,把她那个年龄的理想描画得淋漓尽致。这个想法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一直以来我从未感觉年龄是个问题,可如此精明能干的小蕊摆在我面前,把我衬托得一无是处,除了插科打诨做点男人都会做的事我还会什么?我的未来是什么?我想要什么?
回学校答辩这天我起得特别早,收拾得也格外帅。小蕊在镜子前给我整理下衬衣,眉目含情地拍拍我的胸膛,“没事,别紧张,我妹前两天刚答完,说轻松对待就行了。”我想调侃下问问她妹妹是哪根葱,还是忍住没开玩笑。开车的路上早餐的粥水就一直在胃里荡漾,堵车在霁虹桥上的时候,百无聊赖地望着上面整桥都是涂着金漆然后褪色了变成黑棕色的花圈形状装饰,那可疑的嶙峋的粗壮的一圈,透着刻意的骄傲和矜持:您能再恶心点吗?我的状态很不好,我想刻薄整个城市。
这篇论文耗费了我大学剩余的所有精力,以确保连每个标点都是原创,相比大明他们四处偷来拼凑的果实,我的绝对是“硕果”累累。可老师的一再刁难让我筋疲力尽,各种质疑,各种修改,不仅论文面目全非,到最后连我都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答辩刚开始,扫了一眼名单,来早了。从后门进等候教室,大明他们就在门口坐着,阿兰凑上来,顶着一张满是油光的脸,低声招呼:“哎哟,姚哥,好久没看见你了!”
大明还在惆怅论文,“怎么办啊,这么多让人怎么看啊?”
“放心吧,老师不会刁难你的。”直接越过好像被酱缸腌透了的阿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