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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你电话里听到的那样,你的孩子没有了。”
沈辰然皱了皱眉,沉声道,“怎么会这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她。
岑霜葶看到沈辰然的反应,不知怎的,突然有些感到反感,她开口道,“等你女人醒了,你自己去问她,既然这会儿你已经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霜霜我……”
沈辰然还没有把想要的话说出口,岑霜葶就伸出手掌,对着他的嘴巴,制止道,“打住,沈辰然,你现在要关心的是你的女人和孩子,别的话,留到以后再说。当然,我觉得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说话的必要了。”
沈辰然从岑霜葶的语气中听出了决绝,他看了看在一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的Elaine,然后看回岑霜葶,有点尴尬地开口说道,“霜霜,我能再单独和你说几句话么?”
正文 17。设计
没有人知道岑霜葶心里真正的感受,也没有人关心过她是不是有很难过,所以没有人知道,岑霜葶这两天特别怀念她独自旅游的那些年头。
夏紫汐因为工作室的事,已经有两三天没和岑霜葶联系了。岑霜葶也没有告诉夏紫汐,前两天发生了的事情,她知道其实夏紫汐的压力很大,所以她不想给她徒增烦扰。
Elaine发过一条简讯,问她那对情侣有没有找她麻烦,岑霜葶回复说没有,也谢谢她对她的过去并没有追根究底。Elaine只是回复她一条:每个人都有属于她自己的过去,没有必要好奇。然后对她说,有麻烦了可以找她帮忙。
而容霆这几天似乎事情很多,总是在不停开会,她和他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容霆有问过她一次需不需要帮忙,她摇了摇头,说不用。池教授也找过她,说要去她家看她,拒绝多次无果,最后还是被她用工作很忙的理由推脱了,她并不想让池教授知道她的失落。
岑霜葶突然发现,容霆一旦忙碌起来,为难她的次数便少了,而她似乎变得有点不那么习惯。她想她一定是有点被虐倾向了,可是说实在的,当她看到许蕾出事之后,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却是容霆,而非沈辰然,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得有些不合时宜,岑霜葶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中用了,才失眠一晚上就头疼得厉害。她接起电话应道,“喂,你好,这里是容三少特助办。”
“喂,你好,请问是岑特助吗?”
“是我。”
“容三少刚派人打电话到一楼总台,说是他在盛悦大酒店的XXX包厢遗漏了一份文件,希望你现在过去取一下,他那边有人等着。”
岑霜葶有点奇怪为什么容霆不让人直接打电话到她的助理办,而是让一楼总台转达。不过转念一想,容霆这个人有时候“阴阳怪气”的,怕是没告诉手下助理办的电话,就让人家通知她了。岑霜葶回道,“谢谢,我知道了。”
盛悦大酒店。
岑霜葶一走进包厢,就让她有一种云雾缭绕,不知所以然的感觉。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后,却又发现屋子里没有任何问题,倒确实是有一个人在里面,看上去似乎等了她很久。
她暗暗埋怨自己道,以后如果睡不着的话就乖乖吃安眠药,不然要真有个什么事,她还像是今天这样的状态,那准把事搞砸了。岑霜葶歉意地笑了笑,开口道,“你好,我是容三少的助理岑霜葶,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对方看上去很好说话,笑了笑回道,“不要紧,我也才刚等没多久,”然后比了比手,示意岑霜葶随意坐。
换做本来,岑霜葶一定会开口说:不是说拿份文件么,怎么还需要坐下来?不过这会她自觉理亏在先,也就不计较对方跟她耗时间这件事了。可是对方似乎是意犹未尽的样子,有源源不断的话可以跟她说,关于文件的,关于容霆的,甚至是关于他自己的工作的,岑霜葶觉得她已经听不太清楚对方的话了。
这厢岑霜葶顶着容霆的吩咐,在帮他取文件。那厢容霆却是真的找岑霜葶有事了,他让Ken打了通电话到助理办,结果无人接听;打给岑霜葶的私人手机,还是无人接听。Ken问容霆需不需要让公司其他员工转告,容霆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不安,严肃道,“你亲自过去看一下。”
与此同时,容霆的对家突然插话道,“容三少考虑的怎么样了?”
容霆本就不太爽快,又加上他直觉岑霜葶似乎出了什么事,语气一下差了下来,回道,“我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不可能,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卓栎这会却已经不比一开始见到容霆的时候那样紧张了,毕竟他的手下刚刚给他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他笑了笑开口道,“容三少真的确定不再考虑了?”
容霆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准备起身走人,不再说话。
卓栎却在容霆快到门口的时候,慢吞吞地开口说道,“原来岑特助在容三少心里的地位,尽然还比不上您意大利的一成生意啊,那还真是可惜了。”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是让容霆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容霆沉声问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卓栎挑了挑眉,说,“哦?容三少现在这样是不是说明,您很担心您那位特助?”说到一半,卓栎伸手把玩了一下桌上的茶杯,接口道,“不过也是,像是岑特助这么‘可口’的女人,毕竟已经不多了。”
卓栎的“可口”二字,算是彻底惹怒了容霆,容霆走过去一把抓住卓栎的领口,怒问道,“卓栎,我劝你最好别动岑霜葶,不然的话,你信不信我让卓家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混不下去?”
卓栎轻轻推开了容霆,抖了抖衣服,理了理领口,回复道,“别气别气,容三少,您那么认真做什么?我这不是看气氛不好,跟您开个玩笑么。您的人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动,只不过岑特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晕了过去,正好被我的人撞见罢了。”
容霆已经没有耐心跟他再废话下去,直接开口问道,“她在哪里?”
卓栎笑笑说,“岑特助现在很好,不过容三少,意大利的事您不答应也就算了,不至于连我请的茶,都不赏脸喝一口吧?”
容霆伸手拿起旁边没有喝过的一杯水,一口直接灌到见底,然后开口道,“卓栎,收起你的那点儿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一些什么歪脑筋。茶我已经喝了,人呢?”
“谢谢容三少的赏脸,希望我们以后能有合作的机会。”卓栎说完就拍了拍手,喊了一个手下进门耳语了一番,然后对着容霆说道,“容三少跟着他去就可以了,我还有事,就不送您了,您走好。”
容霆懒得再说什么,直接出门走人。
卓栎的人把容霆和ken带到盛悦的客房部的时候,容霆的脸色沉了沉,对方也不管容霆的反应,从口袋里掏出了房门的钥匙,对容霆说道,“容三少,岑特助就在这个房间,我就不进去了。”
容霆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可是容霆一进房间就后悔了,他刚才应该一枪毙了那个混蛋才对,容霆对着身后的ken沉声道,“你给我派人去盯着卓栎那小子的动静,他一有什么别的行动就跟我汇报。然后你回去公司帮我查一下今天是谁联系的岑霜葶。”
Ken收到命令,应声离开。
容霆在ken一离开之后,额头就冒出了薄汗。身体里的反应他不可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那杯水明显就是有问题的,他当初一心想着岑霜葶,没有顾忌那么多,没想到在房里催情香的作用下,已经让他有点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不过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忍了忍,走到岑霜葶身边,看到她的衣着还是完整的之后,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可是岑霜葶的皮肤好凉,让容霆忍不住有种想要靠近的冲动,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容霆小心翼翼地把岑霜葶从床上抱了起来,靠到他的怀里,然后轻声喊着她的名字。容霆喊了好几遍,岑霜葶一直都没有反应,然后她突然呢喃了一声。这一声呢喃,落到了容霆耳里,却又变成了又一道催化剂。
容霆直接低头吻上了岑霜葶的唇,很柔软的触感,这是容霆从未有过的感觉,他觉得他似乎有点着魔了。他看着岑霜葶,温柔地说了句,“小葶,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才刚说完,容霆就留意到岑霜葶的脸颊已经开始泛红,额头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岑霜葶的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好热”。
容霆想都没想就开始替岑霜葶解开上衣的扣子,这些动作看起来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仿佛已经做过很多遍一样,让他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可是等容霆解开岑霜葶的上衣之后,他就后悔了。
如果说刚才他还能够控制自己,那么现在,岑霜葶几乎是赤。裸着上半身面对着他,他已经情难自控。容霆低下头,轻声地对岑霜葶说了句,“小葶,我容霆以我容姓发誓,定会对你负责到底。”说完之后,便接下去了他从进门开始就想做的事情。
岑霜葶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她只看到了窗外三三两两的星光,还有,陌生的房间,以及陌生的一切。岑霜葶动了动身子,发现她的身体是说不出得难受,让她一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她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她转头之后,看到了睡在她身边的,容霆的脸。岑霜葶吓了一大跳,差点惊叫出声,幸好她很快就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身体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的话,那这二十多年,她算是白活了。
岑霜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明明是来替容霆取文件的,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经历这样的经历。岑霜葶不知不觉地落下了泪水,她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她现在并不想面对容霆。
她不明白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岑霜葶突然感到很累,身累,心更累。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随意穿了一下,悄悄走出了门。她实在是太难受了,难受到她想要就这样死在大马路上,不再面对以前发生的,亦或是今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情。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还有她的池教授需要照顾,她还有她那辛苦的老爸需要关心,还有才刚恢复记忆的阿紫,还有好多好多,她都,割舍不下。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累。
容霆在岑霜葶走后,就睁开了眼睛。其实岑霜葶醒来的时候,容霆就已经醒了,只是他知道,她现在一定不希望他清醒,所以他就假装熟睡着。容霆的心里其实也很不好受,今晚发生的事,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罪恶感。
可是同时,他也确定了他自己的心意。这个女人,既然能让他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么对他而言,就注定是特别的。而这段时间的相处,更让他肯定,他在意她,他想要她。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容霆突然轻蔑地笑了几声,药效已经没得干净,而他也该想想怎么“感谢”那些让他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的人了。容霆掏出手机,给ken拨了通电话,吩咐道,“ken,小葶的事,你暂时不用跟我汇报,我要你亲自去一趟西西里岛找厉统领,告诉他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摧毁掉卓家在意大利的所有生意,至于报酬,随他开口。”
Ken不知道他离开后的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容霆说话的口吻,让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场景。那是他六岁的时候,父亲因为赌博败光了家产,母亲伤心欲绝后离家而去,剩下了他和他父亲两个人。父亲被逼债的人追得走投无路,然后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准备把他卖给人口贩子,还要人口贩子打折他的四肢,让他变成残疾人上街乞讨赚得分毫。
幸好那个时候,他遇到了正好从附近办完事路过的容霆。就在他紧闭双眼,接受自己的人生就此毁于一旦的时候,他听到了打斗声。他偷偷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年纪并不算大的男生,拿着棍子折了他父亲,和人口贩子的一只手,嘴里还说着,“我本来见你们最近挺安分的,还想给你们一条活路,看来是你们嫌我太心慈手软了啊。”
人口贩子虽是被折了一只手,却不敢大声叫骂,只是结结巴巴地重复着,“三少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那个时候,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人是三少。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让自己无怨无悔地跟随着这个上司。
Ken摇了摇头,他怎么回忆起那些陈年芝麻的旧事了,他回了声,“好,我现在就订明日一早的飞机票过去”,说完之后他就挂了电话。
容霆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窗外,天,也该亮了呢。
正文 18。霜殇
岑霜葶走出盛悦之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瞎晃着。这个时候,天空才微微露白,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