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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组成个不规则的小院,不远处有鱼塘,也有一些时令的果蔬,很生活化。
第一天只有晚上有活动,大家先挑选房间,熟悉环境。
挑选的过程张向阳卖了个关子,他觉得如果让大家挑选,一定是聚居的方式,不利于交流发展。于是,提议抽签。共二十三间房子,钥匙在一个盒子里,轮流把手伸进去拿,拿到哪间就哪间。这十天里,这间房子就是卧室了。
这个方式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抽签结果,沈春晓拿到左面那栋房子的第二间的钥匙,赵燕茗拿到的是右面那栋第七间。章方佑拿到的是左面第五间。
张向阳和他的助手笑嘻嘻地把大家的房间登记了,又把这份登记过后的数据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就相当透明,如果谁对对方有感觉,可以直接约出来。
赵燕茗觉得很有意思,悄悄对沈春晓道:“你猜这十天里,可以速配多少对?”
沈春晓看她一眼,突然醒悟:“燕茗,我听着你怎么一副老板娘的口吻?”
赵燕茗白眼:“瞎说什么?”
沈春晓笑道:“哟,被我说中了?燕茗,原来你们都发展到这样儿了,还不让我知道,太不够朋友了吧?”
赵燕茗受不了地道:“我和他只是朋友,别乱说话。我问你不是老板娘口吻,是八卦心理,ok?我做什么工作的你不知道吗?要真发展城什么样儿了,我干吗还跑这儿来喂蚊子?”
“难道张总全无机会?”
“你以为买菜啊?春晓,感情是神圣的东西,得有感觉,才有继续的可能。有人幸运,感觉在第一面的时候就有了,但这毕竟是少数。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感觉而是要培养的,至于能不能培养出来,谁也不知道!”至于, 睥睨地看她,那眼神,好像她沈春晓就是一文盲似的,她现在是对这文盲普及感情教育呢,“好歹我这年龄十位数上放着的也是2呢,还没到谈感觉也奢侈的地步吧?”
沈春晓笑喷,忍笑道:“当然当然,我誓死捍卫你寻找感觉的权利!”
赵燕茗睨了她一眼,随口问道:“你呢?一车有半数的男人,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对眼的?”
“没有!”
“别答得那么快,我看你对那什么章方佑,就挺不同的。看人家帅,第一眼连眼神都直了,还说没有,骗鬼呢?”赵燕茗撇撇嘴,鄙视她。
“真没有,这章方佑只是长得像以前的一个……朋友!”沈春晓借低头掩饰着心里的复杂情绪。
赵燕茗笑道:“我问过张向阳了,这章方佑是一家礼品公司在咱们市里的分公司副总,今年三十三岁,未婚,有过两个女朋友,不过都无疾而终。整体条件很优越,你要真对人家有感觉了,那也说明你有眼光。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想了想,她又道:“不止是他,所有来参与的男士的资料,我都如数家珍,张向阳那儿资料很详细,我虽然不能过目不忘,但还是记住了基本情况,你要了解谁,问我准没错!”
沈春晓笑了笑,她知道燕茗关心她,所以从张向阳那里弄到内部资料,暗暗鼓励她能走出这一步。燕茗就是这样,帮人也是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私下付出再多,却绝口不提。沈春晓心中温暖,从鼻子里发出个模糊音:“嗯!”
她的确是该好好反思一下,为一段没有结果的恋爱,为一个人的伤害,一直封闭自己显然不是明智的行为。她欣赏燕茗的态度,做个婚活女,比做个恐婚族好多了。
虽然燕茗这个婚活女也是被她老爸老妈逼出来的,可她不也照样乐此不疲,由被动化为主动了么?
离晚上活动还有三个多小时,沈春晓收拾好房间,发了几条短信,又给爸妈打了个电话。
爸妈在电话里又音乐提到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家的事,她支吾过去了,挂电话挂得有点狼狈。亲情重到难以承载,父母要求她唯一的回报方式只是她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婚姻。可她现在,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离她到底有多远。
昨天还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今天就到了农庄,从忙碌一下子到闲散,让她很不习惯。她打电话给安妮,安妮嘴甜,笑嘻嘻地祝她旅途愉快。本想问问工作的事,但一想,休假还这么放不开,不是自虐么?于是作罢。
放下手机,顿时百无聊赖。她目光四处打量,房间不大,简陋,但是,很有生活的感觉,尤其是打开窗子,当一室阳光以温柔的姿势泻进来,铺陈在她身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很踏实,也很安然。
农庄的环境很好,空气中带着一种植物的清甜和芬芳,不是城市里充斥着浑浊的汽车尾气的空气可比的。
看着外面绵延的远山,看着近处的绿树,在房间里简直就是浪费,她关上门,准备约赵燕茗随便走走,看看风景。可赵燕茗的房门紧闭着,透窗看过去,里面根本没人。不止赵燕茗,别的房间也多是空的,显然大家把用品放进房间后,就迫不及待地区享受农庄这种与世无争、世外桃源一般的宁静去了。
在周围转了一圈,赵燕茗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连影子也见不着。她哑然失笑,本来也不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何必一定要找个伴呢?在这样幽静的地方,一个人不是更好?便信步闲庭,向左边那条小路走去。
小路弯曲,两边是竹篱,爬得满架的绿色藤蔓缠绕在竹条之间,绿叶间隙一些淡紫的小花露出头来,吐露着幽幽清香。
那香味很淡,很清雅,不像桂花,也不像茉莉,凑近仔细辨认,以她有限的植物学知识,根本分不清这是什么品种,更别说名字了。一转念,又哑然失笑,来这里无非是看风景,放松心情,如果连看到一株花一棵草也要究其根源,未免太过认真,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两道绿篱铺陈开去,满眼的绿,深深浅浅的绿,葱葱郁郁的绿,用曲径通幽这四个字来形容尤显不足。置身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太久,突然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沈春晓只觉俗念俱消。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亲近大自然了,觉得这些绿这么亲切,这么真实,这么可爱。
走了半里路,路边是一个池塘,方圆一千多平方米,池塘边垂柳依依,轻风吹拂,水面涟漪轻泛,这是画中才有的意境啊!
沈春晓站在塘边,一时恍惚,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身临其境,呆站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
说实话,这里不是最美的,比这更美的地方她也去过,周庄、婺源、九寨沟——但是心境不同,感受也不尽相同。
独自置身在这样一个清幽宁静的地方,除了虫声鸟语,再没有别的声音,远离喧嚣,远离人群,让心灵得到彻底放松,让脑子里得到彻底的净化,把一切都抛开。
这一刻,她脑中冒出一句:神马都是浮云。在这样的地方,爱与恨,功与利,都是浮云,她甚至连卢浩翔都觉得不那么可恨了。
堤岸有一米多宽,碧草茵茵,干净清香,踩上去像踩在地毯上一样,软绵绵的。沈春晓不忍再践踏,脱了鞋子,光脚踩上去,草尖刺激着脚底肌肤,好奇异的感觉。
每一步,那些草都软下去,软成一个脚印,但脚一离开,又慢慢恢复原状,还是那么生机勃勃,齐齐整整。
沈春晓提着鞋子,慢慢走到第三棵垂柳下,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整个池塘,而
灼灼,灼然中却又带着一股森冷,一股薄怒,像有股火在燃烧。沈春晓以为他要发脾气了,结果他却只是冷冷地道:“你出去吧,我不想跟智商低的人讲话,污辱我的智慧。”
沈春晓扑哧笑了,她笑盈盈地道:“卢浩翔,你真够自负的,既然不是你,解释一下你会死啊?”
卢浩翔冷笑:“不是我还能是谁?”
沈春晓这会儿脾气好得不得了,她笑颜如花地道:“本来我也是这样想呢,你又不解释,不过,从这次的事件中我知道,也许我真是错怪你了。你是个小人,但是个真小人,真小人不会暗箭伤人,伪君子才会做这种事!何况现在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她一直觉得卢浩翔最有机会动手脚,却忘了贾乐山也不是不能。只因为她以为贾乐山身为两个部门的头儿,不至于做这种事。但现在看来,他不但会做,而且可能做得很顺手。他的本意也许是想着压制自己,提升他的心腹,只是那时,作为市场部业绩第一人,她的锋芒压也压不住,只有让她犯错,才有可能阻挠她升职。何况,既然阻挠不成,于他也没有坏处。当她和卢浩翔为了这点子误会剑拔弩张,互相挑刺的过程中,一是不能懈怠于自己本身的工作,二是绞尽脑汁琢磨如何打击对方。全副注意力都被转移,谁也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这算是褒还是贬呢?卢浩翔被她这话说得哭笑不得,还只有她给他这样的评价,真小人,见鬼的真小人。不过,她能想到不是自己动手脚,也还不算太笨。
沈春晓道:“我不想和你一直误会下去,所以,我这次除了道谢,还要解释一下误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一直以为安珠是因为我的原因才离开,现在你已经知道不是。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不用那么仇视?”
卢浩翔抬眼,审视地看了她一眼,淡漠地道:“沈春晓,你这是在和我议和吗?”
“就算是吧!”沈春晓毫不恋战,笑容满面地道,“以前不了解你,又有很多误会,所以才会相处得不愉快。但既然误会已经不是误会,为什么我们不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
卢浩翔瞟了她一眼,含糊不明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做朋友,不应该做敌人?”
“我们本来就不是敌人,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
沈春晓笑意盈盈,看向他的目光亮晶晶的,像清晨的露珠。卢浩翔与她目光相接,立刻被这样清亮的一双眼吸引,有片刻的失神。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避开她的目光,掩饰地轻咳一声,道:“很不错的提议。不过,这需要时间。”
“我懂,我懂的,”沈春晓立刻笑颜如花,她现在的心就像浸在蜜罐子里,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可以淡化怨恨与敌对,让人觉得世间一切都如此美好。她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携手合作,互相帮助。嗯,对了,这次我欠你一个大人请,有空我请你吃饭。”
她璨然的笑脸像一朵花儿款款开放,美不胜收,卢浩翔看着她的笑容,微微眯起眼睛,章方佑,他对她的改变这样大吗?
和卢浩翔的“谈判”顺利完成,沈春晓心情好极了,她需要卢浩翔的合作,如果卢浩翔不能和她一起合作,怎么去应对贾乐山的陷害?贾乐山连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她必须要自保。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沈春晓的生活过得惬意极了,上班工作顺利,下班爱情美满。
她本来精明利落,有她在,贾乐山即使想对付她,也不敢做得那么明显,何况,她和卢浩翔日渐改善的关系,使两个部门真正能做到通力合作,报表上不断攀升的可喜数字根本就不是神话。
下班时,章方佑每天来接,一束玫瑰,鲜艳娇嫩,加上款款细语,脉脉温情,哪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了这样的温柔攻势?
每天和章方佑一起吃晚饭,有时候时去西餐厅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有时候随便找家经济实惠的餐馆,饭后便是手牵手去看电影,或者在广场漫步,说不尽的私语和情话。
章方佑是个很知情知趣的人,他会适时送上一枝玫瑰,或者在恰到好处的时间,说出让沈春晓新甜如蜜的誓言。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一个月,沈春晓的心也一天一天如水一样柔软,不过,接下来的逐渐亲密中,沈春晓开始不安起来。
虽然恋爱中的女人大多时候智商都等于零,但她是个被爱情伤害过的人,在甜蜜中总是有一份不确定,安全感太薄弱。她常反省,他们似乎发展得太快了,才两个月不到,已经这样亲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存在骨子里的传统使沈春晓向往那种传统的爱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是,那样传统的爱情和现在闪电般的速度,无法在她心中融合统一。章方佑很有耐心,他的体贴和体谅,让沈春晓心中充满感激。
已是华灯璀璨,两个人看完一场电影后,章方佑送沈春晓回家。夜色已浓,路过的小区的窗口都亮着温暖的灯光,每一盏灯光下,都是一个温馨的家庭,看过去一片和谐。沈春晓看着那些灯光,突然就感动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不是不想找个人好好谈一场恋爱,走近温暖的婚姻,就像那些灯光彰显的幸福一样,给自己一份温暖和温馨。然而她那么胆怯,那么害怕,一次次止步不前。如果她早点走出来,或者某一方灯光下,也有属于她的幸福。
车载音乐曲韵悠扬,章方佑一直温柔含情地从后视镜里看沈春晓,她偶然看过去,正与他目光相对,她看得懂他目光中的意思,心里一暖,本想回个微笑,只是心里却砰砰跳起来。
都是成年男女,又交往这么久,关系更进一步是很自然的。可是沈春晓却心虚得没道理,她不明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