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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知道了。”他拉开车门,“七少奶奶是自己上车还是我们请?”
曼明知道反抗无用,乖乖上了车,关了车门,车子朝外开去,荒岭上一个人烟都无。
曼明不知这是哪里?按耐着没说话。
☆、061、出卖
他们将他带到一幢隐秘的民宅,开门的管家戒备的朝他们身后张望了一番,见无异常才带他们入府。他推她进了一间房,里面摆了几样简单的家具,墙上挂着几幅没落款的画,曼明想起郑世均喜好书画,想着,这应该是他的住处,只是这么偏僻,应该是不对外公开的地方。
过了一会,门被人从外推开,开门的侍从官侧过身,曼明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郑世均,他一身戎装,脸上尽是疲惫,他先朝她脸上看了看,待要笑,一眼望见她隆起的肚子,脸色变了变,笑着道:“七少奶奶,委屈你了。”
曼明也笑,“哪里敢委屈,曼明母子这两条命能为郑师长千秋大业做出分毫贡献亦是曼明的福气。不过瞧师长此番神情,想必大业还未成功,也是,那万里江山,岂是那么好坐的。”
郑世均哈哈笑道:“七少奶奶果然伶牙俐齿。来人哪,上茶。七少奶奶,请坐。”
曼明在圆桌前坐下,郑世均则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佣人俸了茶来,钧瓷的杯子握在手中温凉润泽,曼明啜了一口,“郑师长有话不防直说,曼明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郑师长道:“七少奶奶豪爽,实不相瞒,此番是想请七少奶奶帮郑某人一个忙。”
“如果还是威胁赵承颖之类的我恐怕是没用,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在乎我。”
“赵老七不在乎你,或许在乎孩子呢?”
曼明一惊,抬头看着他脸上阴险的笑意,似乎明白了点,自己在牢里住这么久,每日送饭的只是从外面递饭进来,想必她怀孕的事郑世均也是今天刚刚知道,她脑子飞速转着,想着对策。
郑世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道:“七少奶奶不用担心,郑某人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会伤害一介女流。”
曼明虚与委蛇,“如此,就谢谢郑师长慷慨不杀之恩。”
郑世均又是哈哈一笑,击掌唤来侍从官,“取纸笔。”
少倾,侍从官取了纸笔放到曼明面前,郑世均道:“还请七少奶奶留下几个亲笔字,需要怎么写,不需要郑某教罢?”
“不必,”曼明抬头冲他一笑,提笔写了几个字掷与他。
郑世均拿了信,满意的点点头,“七少奶奶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一应东西缺什么就让他们准备,不必见外。”
“我不会见外的。”
“那郑某先告辞了。”
“不送。”
送走郑世均,曼明起身到门边,见门外上了锁,两边有侍从看着,刚才进来时只觉得这房子哪里奇怪,现在才发现,这房子是没窗的,只有一扇门还锁上了,靠墙放着一张床,曼明坐到床上,心中疑惑不起,看来郑世均要办的事情并不顺利,他们还要纠缠,可恨自己关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被劫进来后,她一直想是谁暴露了她的行踪,是瑞秋吗?可是那天,她虽昏睡着,也看见瑞秋同样被带走,见人闯进来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除了她会是谁呢?
☆、062、境况
难道是护士看了通缉令认出她来,去告发了?百思不得其解,坐了一会,有人送饭来,两个清淡炒菜加一碗汤一碗米饭,比在牢里时的伙食稍好一点,曼明暂时没功夫想那些,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要先保住自己这条命才行。
用过饭,见人把餐盘收走,曼明上床躺着,昏昏沉沉睡过去,起来时已是夜里,有人开门,送进来洗澡水跟几套换洗衣物,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走进来道:“太太洗好澡叫我。”
曼明道了声谢,起身下床看看那些送来的衣服,明蓝色的对襟大褂,袖口领口大镶大滚,实打实的出土老古董,曼明此刻也顾不得计较,试试水温,便脱了衣服坐进去,洗了澡换上衣服,朝门上敲了敲,刚才那妇人走进来,叫人收走澡盆,麻利的送上饭来,曼明看看菜色,比中午的伙食又多了一味荤菜,她摆好碗筷道:“好了太太,可以过来用餐了。”
曼明过去坐下,瞧着她慈眉善目,也像是服侍过人的,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恭敬回道:“锦秋,老爷吩咐,以后太太由我来服侍,您有什么事只管叫我。”
曼明无耐的笑笑,“我还是什么太太,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
锦秋笑笑不语,她吃过饭,她便收拾碗盘退下,过多的话一句也不说,曼明吃饭时几次问这是哪里她都巧妙的避过去了,想必郑世均派来侍候她的人,也是经过训练的,并不会轻易吐口。
搬到这宅子以后,曼明的生活起居有了明显的改善,伙食也换着花样给她送来,几天下来,曼明身子稍稍胖了些,肚子也比往前大了一圈,一次她吃过饭,锦秋收拾着碗盘,并没就走,而是盯着她的肚子看了看,问道:“也有七个月了罢?”
曼明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不十分确定日子。
锦秋笑着道:“没关系,这孩子肯定是个命大的。”
曼明笑笑,果真是个命大的,她如此落魄它都安然健在,不知婆婆知道她怀孕后会是什么反应,她那么想要孩子,一向重视门第的她连忆妃都接进门了,算着日子,忆妃的孩子早该生下来了,也有好几个月了,她顺利的做了婆婆,想必也不会在乎她了,曼明抬头看着门外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父亲怎么样了?那天以后就失踪了的宇痕又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被关在某个地方?一切都是未知,她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转头看着在那里干活的锦秋,她似乎是不能指望的,门外守卫森严,又上了锁,单凭她一人的力量是逃不出去的,要怎么办?
锦秋收拾好过来道:“太太早些休息罢,我明天再来。”
“有劳了。”
夜渐渐深了,曼明躺在床上,实在无睡意,外头又下起雪来,曼明听见外头守门的不时跺着脚,曼明知道,他们每天有三班,晚上值夜的最是辛苦,通常都带着酒菜过来消磨时间,两人坐在门前的地上说着话,曼明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她们闲聊。
☆、063、
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曼明听得没劲,翻了个身正打算睡,突然听见他们叫了声队长,似乎是有人来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后另一个陌生男声冷着声说,晚上警醒点,别叫人跑了。又说让他们少喝酒,别误事,交待两三句便走了,他走后,一人说,“这小子现在牛了,听说师长很重视他。”
另一人忿忿地说:“还不是靠女人。”
那人听他话里有话,当即来了兴致,“许哥,这话怎么说的?”
那人喝了一口酒道:“抓住里头这位的时候顾川的老婆也在场,带回去问话,只说不知道,后来顾川自己出面说,是她写的纸条报的信,上面信了,给他立了头等功,可我问过当时审讯的人,里头人说顾川老婆当时的神情并非他说的那样。”
曼明在里头听得心惊,如此说的话,出卖自己的人不是瑞秋,刚刚那个叫顾川的队长,就是瑞秋的男人,那位当巡警的。
曼明晚上睡得不好,隔天便多在床上赖了一会,起来时已近中午,她梳洗过后等着锦秋来送饭,照例的说两句场面话,锦秋并不多言,曼明用瓷勺子搅着粥道:“这府里的厨师手艺倒是挺好,做大锅饭还能有这么好的味道。”
锦秋笑着道:“什么大锅饭,府里一共就十来个人。”
曼明笑笑没说话,这样说的话,那她跟锦秋,加上三班守夜的六个,还有顾川,这府里只有这些人?郑世均并没放一队人守着她,这样逃走会变得容易许多。
她用完饭,锦秋收拾了东西出去,曼明跟着她走到门前,锦秋戒备的看了她一眼,曼明抚着肚子道:“我不是想逃,只是想晒晒太阳,孩子快出生了,我想让它见见阳光。”
大概是出于对女人的同情,锦秋并没阻止,反交待守门的,“门就开着一会好了,今天太阳好。”
守门的朝她看了一眼,见她挺着肚子的样子,也十分放心的开着门,曼明在门前来回走着,当作饭后运动。
下午的时候顾川来了,见门开着,斥道:“谁让开的门。”
“锦秋来的时候让开着,说让她晒晒太阳,我看见她也不像是要跑的样子,就开了。”
顾川没再说话,朝里看了看,正好看见曼明在看她,目光对视,她并没避开,而是走过来笑盈盈的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怀着孕,就是跑能跑多远呢?这荒郊野岭的,我没车,也不认识路,你们几个大男人,难道连一个孕妇都追不上吗?”
顾川被他说得脸红,咳了一声道:“我们也是听命令办事,七少奶奶别见怪。”
“怎么会,我知道你们为难,只是我快生了,想晒晒太阳。”顾川没说话,曼明笑着道:“我瞧着队长年纪,也像是有家室的人,哪怕是犯人,女人怀孕总要金贵些的。还请体谅。”
顾川似乎有些动容,看看外面道:“这屋子里也晒不到什么,我就破例一次,今天下午七少奶奶可以在院子里活动。不过,仅此一次。”
“那谢谢了。”
顾川咳了一声,吩咐他们好生看着,便转身走了。
☆、064、突生一计
曼明撑着腰站在院子里,见四下空旷,周围静得一丝不闻,隔着墙远远还能瞧见远处纷呈的树梢,像是片林子,前面不远处停着一部汽车,想必是留着紧急情况下备用的,上面落的一层雪已化了,显得很新,可看那地上的车轮痕迹,便知是很久没开过了。
曼明走近了些看看,立即有个人过来说:“太太还请这边走动。”
曼明依言退回去,并没反抗,她看看天色道:“越来越不中用了,动动就觉累得慌,我回去躺会,你们把门锁了罢。”
她转身进屋,那人听话的把门锁了,曼明听见他们在外头说:“这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看着?”
另一人道:“别问了,总之师长很重视。还特地请了有经验的接生婆在这儿候着,就怕这孩子有个万一。”
曼明低头看着自己硕大的肚子,心中有了些计较。
至晚饭时,锦秋来送饭,“太太,该用晚饭了。”
叫了几声没人答应,见床上静悄悄的,她有些担心的走过去,轻唤道:“太太,太太?该用晚饭了。”
曼明转过身,痛苦的揪着眉,锦秋吓得道:“怎么出这么多汗,太太,你哪里不舒服吗?”
曼明蜷着身子道:“我没事,躺躺就好了。”
锦秋掌了灯过来,见她脸色苍白,身子不住发抖,瞧着不大好,也着了慌,“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撑着,您是师长重视的人,万一有个好歹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
曼明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左右他们是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有没有事有什么要紧呢?”
“太太别说这样的话,我接生过几个孩子,来让我瞧瞧就知道是不是要生了?”
曼明听话的让她检查了下,锦秋摇摇头道:“不像是要生的样子,太太肚子不舒服,恐怕是要小产呢!这可怎么是好,要赶紧告诉师长请他拿个主意呢。”
曼明重新躺下,“不碍事,我躺躺就好,你出去罢。”
锦秋道:“您先撑一会,我出去给师长打电话。”
说着急匆匆跑出去,过一会回来,拿了她的衣服过来道:“师长说了,要现在带您去城里医院看病。”
手忙脚乱的帮她穿了衣服,又叫人备车,两个人小心翼翼扶着她上了车,前面除一位司机外,顾川坐在副驾,一行四人开着车在夜路上急驰,朝城门方面赶去。
曼明路上一直紧咬着唇,痛苦的歪着,锦秋在一旁照顾她,不停的催促快点。
车子在城门处被拦住盘问了几句,曼明听见顾川自称她是师长太太,城门很快就放了行,好像提前便打了招呼,她们到了教会医院,一路畅通的办了入院手续,送到妇产科病房,有医生过来大致询问了她些情况,做了例行检查,称有流产征兆,需要住院观察两天,锦秋道:“那我先去请示师长意见。”
她出了病房,顾川与那侍从在床前守着,有护士走进来问谁是家属,顾川说是他,护士道:“需要办些手续,你跟我来。”
顾川不放心的看了昏迷的许曼明一眼,叮嘱留下的侍从好生看着,便转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