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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缠着这位太太,人家还有事呢。”
静恩道:“张妈骗人,上次你不是说这位姐姐是妈妈。”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死一般的沉寂低低的压下来叫人透不过气,面面相觑,无言以对,曼明尴尬的别过脸。
张玉茹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间一窍通百窍通,“原来是你?”
曼明抿着唇不说话,张玉茹用手指指静恩,又指指许曼明,吃吃笑起来,“既然回来了,进来坐罢,干嘛急着走呢!”
她转身朝里走去,静恩从张妈身上下来,缠着曼明不放,曼明只好把她抱起来,跟着来到客厅。
张妈又惊又吓,已是满头大汗,到厨房拿了茶点过来,见两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张玉茹点了支烟夹在手上,微呛的烟味在四周弥散。
曼明低着头,想要替静恩整理下衣服,却发现无从下手,根本不需要她多此一举,赵承颖没亏待她,样样用的都是上品,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曼明打量了她一番,苦涩的笑了笑。
静恩见她笑了,也跟着笑笑,伏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乖巧的模样惹人疼爱。
张玉茹在旁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吐了口烟雾道:“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张妈送了茶点过去,“少奶奶,请用茶。”
她端起一杯茶本能的先往曼明面前放,但想了想,还是放到张玉茹面前,这细微的动作还是叫张玉茹看见了,柳眉一蹙,沉下脸来。
曼明低着头没去看她,语声轻柔,却有种不可侵犯的傲气,“来去是我的自由,用不着跟你请示罢?何况这里还是我的地方,房契上可是写的我的名字,没写赵承颖的大名,更不是张小姐的。”
张玉茹见惯了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没成想她敢跟她顶嘴,当即气道:“许曼明,你别太嚣张,当初若不是赵承颖求我,你以为你还能有今日?”“那我要谢谢张小姐慷慨之恩,不光让我恢复自由身,还拿了一大笔赡养费。”
“拿了钱就该滚得远远的,别借着看孩子的名义回来勾搭。”她顿了顿,盯着她道:“你跟六少爷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的私事。”
张玉茹吃了一瘪,忍住气道:“你要怎么样我不管,有句丑话我可说在前头,当初嫁给赵承颖是他答应了跟你离婚我才肯下嫁的,你们别想合起伙来诳我,我告诉你,就算你们没离婚你也不能再留在这里,我不答应,我会回去告诉父亲,让他看着办的。”
“张小姐请便。”曼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张小姐把话挑明了,那我也有句话要忠告张小姐,我与赵承颖的关系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他名媒正娶的发妻,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若是我高兴,还会一直都是,直到死,当初赵承颖怎么答应你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可惜了张小姐出身名门,下嫁一个区区赵承颖,还只是三房姨太太,真是太委屈太不值得了。张老将军一世英名,不知听了谁的谗言,竟然真的相信赵老七那个活土匪会履行承诺,也真是太傻了。”
“你……”
“他不过是利用你。”曼明不屑的一笑,缓缓抬起头,冷冷的对上她的目光,察觉出她眸子里的锋茫,张玉茹竟有些怕了,将未说口的话咽了下去,提起包包起身道:“好,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一阵风似的,气呼呼的踩着高跟鞋出门去。
曼明气定神闲,低头只顾与静恩玩耍,相较于她,张妈就不能了,靠上前来,不无担忧的道:“您何苦激怒她,她可是出了名的跋扈,连夫人都让她几分。”
曼明冷笑,不以为意,“管她是谁,我才不怕。”
“倒不是怕,只是她回去一闹,夫人本就对少奶奶心存芥蒂,她再回去再说些什么,对少奶奶回家不利。”
“我又没说我要回来。”
张妈一诧,“那您……”
“我回来找赵承颖帮忙。”
“少爷出差了,几天都没回来了。”
曼明半天不说话,眸子盯着静恩,良久,才喃喃说了一句,“他会回来的。”张妈听不出她这话里的含义,摇摇头,自去忙别的去了。
☆、116、成全
赵承颖这几日军务繁忙,交待侍从官家里来电一律不接,不得已张玉茹才跑到那边家里去,没成想却碰见许曼明,她从家里出来,坐在车里,思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但转念一想,又不便立即找他发作,必竟,她也不想离婚,万一弄巧成拙,反给她让了地方,于是暂且按耐下情绪,吩咐司机先回家。
赵夫人病着,府里气氛静悄压抑,张玉茹走进客厅,见四壁冰凉,客厅孤伶伶地坐着忆妃与她那个顽皮小儿,眉头不由的皱起来,小小孩子,三岁多,整日闹得府里鸡犬不宁,玉茹最烦这个孩子,一看到他就想起许曼明的女儿,一想到许曼明就想到自己如今膝下无子,在这个府里到底地府不稳,国内战事白热化,委员长势力日渐萧条,父亲这两年已有下滑趋势,她嫁进来,全凭父亲之力,现在若父亲也靠不住,那可真是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想到此,心中更加烦乱,忆妃起身给她请安,“少奶奶回来啦。”
玉茹看了她一眼,也不搭话,转身上楼去了,厌恶之情丝毫都不加掩饰,忆妃被她冷落,倒也不计较,仍旧淡淡的与儿子玩耍。
天佑素来怕张玉茹的,看见她来,忙躲进忆妃怀里,忆妃自己可以忍受,但见儿子这样,心头一酸,眼眶跟着泛红,“天佑,苦了你了,是为娘没能耐,让你也跟着看人脸色。”
天佑用小手替她抹眼泪,“不哭,妈妈不哭。”
客厅的电话铃响了半天,没人去接,烟雪跑着过来接了,来请忆妃,“姨奶奶,是外宅那边打来的,要您去听电话。”
忆妃一阵诧异,“谁找我?”她与那边一向不睦,断不会有人找她呀,难道是承颖?如此一想,忙起身过去,拿起听筒,听见那头急切的语声,忆妃略一怔忡,回想起来,压低声音道:“怎么这么莽撞?不是跟你说过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电话那头道:“若非十万紧急,我也不会冒这样的险。”
忆妃道:“算了算了,究竟什么事?”
“许曼明回来了。”
“许曼明?”忆妃心头一紧,“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做什么?赵承颖知道吗?”
阿兰摇摇头道:“不清楚,下午突然回来,跟张玉茹碰个正着,两人拌了几句,现在她上楼去了,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好有个打算,她这次回来短住还好,万一长住,我们的事,怕是兜不住,总会查出来的。”
忆妃按耐住自己的情绪道:“你不要太惊慌,没有证据的事,她到哪里查去,何况过去这么久了,眼下,要弄清楚她回来做什么?”
阿兰道:“我看张玉茹方才神情,对她也十分提防,姨奶奶不防利用螳螂捕蝉,毕竟我们不是对手。”
忆妃道:“我心里有数,自会安排,不管她是长住还是回去看看,你都要保持冷静,别自乱阵脚失了分寸。”
“我晓得,姨奶奶要快想办法才是。”
挂了电话,忆妃神色凝重,吩咐烟雪将小少爷带下去,她转身上楼,来到赵夫人房门前叩门。
赵夫人的丫鬟喜鹊走出来,“七姨奶奶。”
忆妃恩一声,探头朝里望了望,“妈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喜鹊道:“吃了药睡下了,还是老样子,不见好也不坏。”
赵夫人这一场病来得蹊跷,说是风寒,小病也缠绵了半月之久,四少奶奶带着孩子去承州看四少爷去了,张玉茹也长不在家,偌大府里只留她一人,夫人的病又是这样,万一出个什么事,她怎么敢当,空气里弥漫着带着苦味药味,丝丝入肺,直叫人心里不安。
“好好照顾夫人。”她吩咐一声,转身回房。
听阿兰刚刚说张玉茹已与许曼明打过照面,看方才她的神色,想来在她那里没占着什么便宜,只是以她的性格,这样沉默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忆妃现在只想她闹起来,许曼明回来对她来说是个劲敌,可是现在有了张玉茹,她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必她出头,张玉茹自然会来顶这场事,可她为何不说?忆妃想不明白。
张玉茹烦躁不安,在房里来回踱着步,许曼明怎么会回来?她回来做什么?真是一事未平又添一事,本来她与赵承颖的关系就十分冷淡,现在她又回来了,本来她回来也没什么事,可多了一个孩子就不同了,男人嘛,可以不要女人但对孩子还是顾及两分的,爱屋及乌,许曼明出去两年,已不可同日而语,万一她想兴风作浪,她此时,竟没有可拿制她的砝码,越想心中越不安,索性甩门出去,直朝赵远之的房间过去。
赵远之在家里人生地不熟,在家的时候总是在自己房间,她叩叩门,不等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赵远之趴在书桌上写信,见她进来,忙取过一本书将信压住,但还是露出上面一角名字来。
张玉茹死死盯着那两个字,心绪渐渐放平,缓声开口,“远之,回来住得还习惯吗?”
“都还好,坐。”
他起身请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给她倒水,张玉茹道:“不必忙了,不渴。”
赵远之在她对面坐下,略显拘谨。
张玉茹目光在他脸上梭巡,表情稍松懈了些,缓缓笑着道:“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妈一直操心你的婚姻大事,前儿在咖啡馆里碰见那个女孩,可是你中意的人?”
赵远之脸腾得胀红,手足无措,也不知怎么辩白。
张玉茹看这样情形,已知两三分,心中大喜,故意的道:“妈是旧人旧思想,你别太在意,我们都是在国外留学回来的,知道外头现在时兴自由恋爱,家里祖辈们的约束大可不必计较,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地位,只要两人觉得好就行,将来的日子别人说了不算,还得你们自己过。”
赵远之本对这个七少奶奶心有戒备,听她这样说,不免动心,正愁家里没人替自己说话,忙道:“若人人都能像七弟妹这样开通就好了,实话告诉你,不怕你笑话,我正不知该怎么跟妈说去。”
张玉茹道:“照实了说。”赵远之望着她,略有迟疑。张玉茹道:“怕什么,我替你作主,那天我见那姑娘相貌人品自是没话说,姑娘家向来都是口是心非,你这边若不坚定,她更是打退堂鼓,所以,六哥,万事要一鼓作气,不试一试怎知水深浅?”
一番话叫赵远之心里直犯嘀咕,当晚一夜无眠,隔日一早去找赵夫人摊牌,赵夫人早上吃了药,恹恹歪在枕头上,见他来,也无过多表情,只道:“有事?”
赵远之点点头,在她床边站定,“妈,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说,求你答应。”
赵夫人对这个继子本就不喜欢,此时病着更是懒应酬,只求速速解决,于是道:“有事只管说好了,扭扭捏捏作什么?”
赵远之道:“妈,我喜欢一个人,我是势必要与她成亲的,这辈子非她不娶。”
说着,扑通跪到床前,把个赵夫人吓了一跳,直起身道:“这是作什么?我又没说不答应,快起来。喜鹊,扶六少爷起来。”
喜鹊上前道:“六少爷,夫人自会替你作主的,您先起来说话。”
赵远之道:“妈听我把话说完。”
赵夫人听出话有蹊跷,于是暂且按耐住,静听下文,赵远之道:“那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七弟前妻,许曼明。”
乍闻此话,戴春梅气得脸色发白,震惊之余冷笑连连,望着眼前痴情一片的赵远之,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远之见她这样,也不知是喜是恶,忐忑的道:“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唐突,可是,现在都民*国了,妈,只要您成全,我可以带着曼明远走高飞,去英国再不回来,不会叫赵家脸上无光的,反正,我们……一定要在一起的。”
戴春梅此时静下来,缓声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也这样想?”
赵远之道:“是我的意思。”
戴春梅再问:“那你这次回来,是跟她一起的?”
“是。”
“她现在何处?”
“君悦饭店住着。”
戴春梅点点头,叹了口气,好歹她算识趣,没回去再勾*引老七,看着他道:“远之,我虽不是你亲娘,可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吃穿用度都跟我亲出没两样,在你的婚姻大事上我主张由你自己拿主意,可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117、妄称霸王
赵远之先瞧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