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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这样对他。”
方穗迭好像笑,反问∶“他就该这样子对我吗?”
成和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看着满脸讥讽的方穗迭,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他为你做了些什么。赵哥从来不多管闲事,为了你,出手帮了那个醉酒闹事的人。上次听说你在狱中,为了救你,他差点得罪了这个。”
成和比了比天,继续说道∶“因为对方正好在办事,不方便打电话,而赵哥却非要让人家当晚就把你放了。惹得对方当场就拉下了脸皮,反正又不是你老婆,你瞎心疼什么啊。可赵哥还是丝毫不退让。本来赵哥跟那人说送你回家就过去道歉,可在你房里,他一呆就呆到了早上。等他去找那人时,那人整整晾了他一天。你可能觉得不就是晾一天无所谓,可是这场面上的事,一个眼神都能代表很多东西,那人从来也不敢这样的晾着赵哥,这次这样做是真的失了面子了,是真的发火了。赵哥说,也好,总得让人家出出气吧。你要知道天义再怎么横行,可毕竟是个不能放在明场面上说的,而且还有个单翼,那头人现在是看着都不相帮,可真的要是得罪了,对于将来的发展,你知道会有多少的障碍,更何况,赵哥一心想要走正道、走商道。赵哥明白这一切,明白会惹恼那人,还是那样的做了。”
方穗迭没有做声,那个晚上,确实是多亏了赵元任。
那个孤寂的夜晚,是赵元任给了自己些许的温暖。
若是因着自己,而影响了目前天义和单翼目前貌似和谐的局面,那就真的是罪孽大了。
看着方穗迭的沉默,成和又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赵哥对你真的是一心一意,我从没见过他身边有其他女人,也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般的执着。你相亲的那天,原本是有个大生意要谈的,城西那边有块地方想来你也听说过,要做工业区,几万米的面积,就快谈下来了,就因为看见你在相亲,赵哥就看着你相亲看了一天,明明知道单翼也在抢,明明知道施敢回来就是跟他抢这块地的,明明知道那天投标,明明知道他只要出现那块地就是自己的了,他还是没有过去。这块地最后被施敢抢走了。可是你还是说了那些话让赵哥伤心,回来后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喝闷酒,他的肠胃不好,曾经喝过胃出血,谁都不敢让他多喝,可谁都没法拦住他,谁劝得了他,谁又敢劝他呢,果然喝着喝着就又吐了血,就这样还不让送医院,你以为何护士为什么这么熟悉赵哥,就因为这段时间赵哥听不了人劝,老是折腾自己的身子,才专门找的看护,可他从不用,还是你来了以后,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很寂寞,才让何护士来照顾你的。”
“赵哥不去找你,是怕逼你太急,想让你自个想清楚,想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的放下对他的成见,你知道吗。他好几次都在你们家门口了,可是愣是不敢上去敲门。我要上来找你,他不让,说,成和,我是不敢,不敢自己去,也不敢让你去,这丫头,脾气好像很好,其实有时候拧起来也挺伤人心的。不敢,他居然说不敢,你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受。他连死都不怕,连那人都可以得罪,可就是去见你一面而已,居然说不敢。”
不敢?那般悠闲得好似全世界掌握在手中的赵元任也有不敢的时候吗。
成和啊成和,就算你想帮赵元任说好话,难道就不能编一些听起来比较真实的谎话吗。
“他想让你想清楚,谁知道却给了你机会让你逃走。知道你在火车站的时候,你知道他有多担心吗,那脸刷的就白了,天大的事都放下,连车门都开不了。如果不是我在,只怕没到一半路就出车祸了。纵使是这样,手还是冰冷冰冷的发着冷汗,他一个劲的问我,你不会走的对不对,一个劲的问,一定会拦住你的对不对,我认识他十几年,从来没有这样的看他失措过。”
方穗迭冷冷的看着楼下的风景,那天出现的赵元任明明看起来那般的沉稳,那般的镇定,那般的咄咄逼人,那般的步步紧逼。可如今在成和的嘴中,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从不认识的一个人,那个人会慌张,会失措,会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她不信,她看到了,亲眼看到他残忍的一面。而成和口中的那个人的那个样子,自己没有看到。
俗话说,眼见为实。
她信这句话。
成和看着方穗迭不信任的眼睛尖利了起来∶“我知道你恨赵哥,你觉得是他不顾你的意愿强留了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做事,何曾这样的低声下气,也何须这样的低声下气,不说赵哥的地位、财富,就是这个人的才气、体贴,配世上哪个女孩子不上,从来都是女孩子自己倒贴着要接近赵哥。而你不但不给机会的,他那样诚心诚意的对你,那样低声下气的求你,你却狠得连他生病都不愿意去看一眼,狠得连声道别都没有就要逃开。赵哥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处处为你考虑,他早就已经强留了你,早就强占了你,你想想,他就算是强占了你,谁敢说句不是。可他没有,还去应承你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鬼承诺,天天楼上楼下的,明明近在咫尺,却搞得跟远在天边一样。明明很想见你,却只能躲在窗边看你上下楼的身影,搞得比偷情还不如。”
成和拧眉,看着方穗迭,一字一句的指责道∶“方穗迭,你是不是没有心。”
没有心?
如果她真的是没有心,该有多好?
没有心,就不会日日夜夜的记住那些事。
没有心,她就不会这样绝望的自己折磨自己。
“你说对了。”方穗迭冷冷的反驳,带着偏激∶“我是没有心,跟一个没有心的人在一起,我为什么要有心?”
她不甘心,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他成和凭什么到自己的面前来控诉自己。
若不是赵元任,自己怎么可能沦落到现在这般的田地,连自怨自艾、连说爱……都没有资格的田地。
若她真的能伤害他,若他真的不肯放手,若施敢真的不出现。
好啊,那就彼此伤害好了啊,那就以这样的方式来偿还两人的罪好了啊。
成和怒了∶“方穗迭,你可以说他对别人没心,可你不能说他对你没心。”
“对别人没心,那还不够吗?”方穗迭斜眼看过去,大声的反驳,那样的对莫莫,那样的狠心,还不够吗?
成和看着突然之间怒气冲天的方穗迭,看着那斜眼过来却满含泪水的方穗迭。
涩涩的问。
“谁?”
方穗迭没有回答。
“你说赵元任对他没心的那个人是谁?”
成和毕竟是成和,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一下子道中了中心。
方穗迭闭上了眼睛,任由眼眶里面的泪水无声的滑落,自那事发生后对第二个人说出了心中环绕了百转千回的名字∶“莫安安。”
莫安安,单翼莫志国的独生女。
他恍然大悟。
他开始感觉到恐慌。
“你认识她?”
“她说我是她妹妹,亲……妹妹,你说,我认不认识她?”
在说亲妹妹的时候,方穗迭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莫莫是不是真的将自己当成和了亲妹妹,如果是,怎么忍心让自己做那样的事情呢。
这话一出,成和明白了。
这老天,真他妈的该死,诚心的折磨人不是,难道非得把人往死里折腾才觉得有趣吗。
莫安安,一年前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成和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么会不知道赵元任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也参合其中。
他扶着沙发坐了下来,只觉得充满了无力感,他之前可以振振有词的责问,因为他觉得赵元任掏心掏肺的对待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居然不屑一顾,把别人的心意放在脚下踩。他觉得是她理亏。
却没想到这中间竟然夹着个莫安安。
难怪赵元任百般容忍、百般纵容方穗迭的无视、无礼。难怪她看着赵元任的眼神有时候充满了愤恨。
现在,他没有立场去指责方穗迭,毕竟是赵元任做下的事情。
虽然他们都不曾后悔过。
可,理亏的就不是方穗迭了。
人家跟你有仇呢,你喜欢上跟你有仇的人,还不是活该吗?
可是,赵元任有那样的恨,那样深的恨,他对莫安安做的跟莫志国对他做的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事情发展到后来那一幕,是谁都没想到的啊。
或许,赵元任想到了,毕竟那是他们原先就想要的结局。
可是,那又怎样,先欠的是莫志国,先动手的是莫志国。而且这个结局,不是赵元任选的,是莫安安自己选的。
这莫家是不是天生就跟赵家反冲,当年害死了赵元任的父母,现在好不容易爱上了个人,偏偏还是莫安安的朋友。
若可以,他一定劝赵元任忘了这个女人,天下间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什么类型的找不到,何必找一个让自己不舒心的人呢。可是不可以,聪明如赵元任,怎么会不知道喜欢一个不让自己舒心的女人是什么滋味。想来赵元任自己也想这样做过,所以在病好的那一段时间,让自己在外地忙忙碌碌的不回来。想来是试过忘不掉,才会再度的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身边。
你违约了
夜晚,躺在沙发上,看着满城灯火,恍惚了神情,好似又回到了当初。
回忆的分割线
莫莫跟施敢结婚了,场面十分的盛大,珠光宝气,车水马龙。
方穗迭找不到一个最好成语来形容那天的场面,依稀记得好似报上说这是十来年间场面最盛大的一场婚礼,花费上千万元。
迎亲的车子部部是名车,一共有66辆。
每辆车上都放了满了香烟,中华烟象撒大米一样的分撒给路人。
十几台电视台的摄像机和摄像师一路跟拍。
施敢进门的红包就包了几十万给伴娘。
震惊满城人,被人放在网络上,号称h城最牛的婚礼。
莫伯伯说过,要把最好的一切给莫莫,他真的做到了。
施敢说,这辈子,我不会让莫莫有丝毫的委屈,那天他也做到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方穗迭连做梦都梦不到这么豪华的结婚场景。
h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道贺,很多都是电视里面的熟悉面孔。一个个笑容可掬的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笑,对着身边的莫莫说恭喜。
车子从别墅一溜排开,延绵数里。
那天,方穗迭是做伴娘。
莫莫早就说过,我结婚的话,你肯定是我的伴娘。将来我有了小孩,你就是我小孩的干娘。这个娘字啊,你是躲不开了。
她第一次穿上了伴娘的礼服,穿着昂贵的礼服,画着淡雅的妆面。
陆少看见了,惊艳得连连欢呼,欲把穗穗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什么叫美人,这才叫美人。
莫莫得意洋洋的反驳,那当然,我妹妹,能不漂亮吗。
所有人都说她漂亮,包括莫伯伯,可是她就是不敢看一眼施敢。
她的眼神总是瞥到帅气昂扬的施敢,只是从不敢正眼看一眼,也不敢让他看一眼自己。
听了施敢的话之后,知道莫莫为施敢做了那些事之后,她连想将自己的美丽展示在他面前这样的举动都觉得自私,觉得无耻。
她微笑着,独自一个人躲在一遍,静静的吃着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填补自己的空虚。
可,怎么吃,都吃不饱。
无所谓了,再吃不饱,也只有这么一天。
莫莫在大厅里呆了片刻,就带着伴娘方穗迭回到空无一人的新房。
坐在新房里,平静的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的天地。
精致的妆容,灼目的硕大巨钻,喜洋洋的红色。
一切都掩盖不了眼底里的愁绪。
只有在这个没有其他外人的时候,她才会这样真情流露。
但凡有个外人在,她定是非得笑个花枝灿烂不可。
她静静的在等赵元任的到来。
赵元任的请柬是莫莫亲手设计,让施敢亲自前去送柬。
施敢很绝,他扬着甜蜜的笑容再三的向赵元任同志致谢,表示若无赵同志的一番刺激,莫莫可能到现在也没发现自己对她的好,没发现她心底里其实喜欢的是自己。
施敢说,我们的大媒人实际上就是你啊,我和莫莫都真的真的万分感谢你。
方穗迭不知道赵元任是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施敢得意的神情,就明白赵元任的脸色只怕不会太好。
他可能,不会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莫莫的神情更加的凝重,她没有说什么。可是方穗迭知道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方穗迭悄悄的走出房门,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想要好好的安静安静,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打扰的安静安静,就跟莫莫一样的安静安静。
却碰上了赵哥和施敢的谈话声,他们的声音都压得低低的,说话声隐隐约约的透过来。
“……现在还有机会……”
“赵哥,你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
“会过去的……”
“……别傻了……”
“她值得……”
“……如果……你当然可以……可是……”
赵哥说得很激烈,施敢却是一个劲的摇头。
“……我知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