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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对赵元任谈笑,可是,对自己,却是视线一瞥而过,好似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他是为了找赵元任,还是为了找自己呢?
若是找赵元任,又有什么事?他跟赵元任是那种见面就恨不得你死我活的那种啊,为何却还是这般的表面和睦得好似亲生兄弟一样?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这般不喜做作的人也带起了面罩?
若是找自己,为何他不出现在陈哥的店里,而是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赵元任的面前?他要找自己,要带走自己或者是惩罚自己,不是没有赵元任在就更加的方便吗?
还有……那天自己说的话,他……听见了吗?
偷偷的看着眼前的施敢,那一笑一颦,仿佛在梦中。他偶尔瞥过的眼神,总是让她心跳加速、手心发汗。
她觉得,自己心虚,莫名的,觉得,对不起施敢。
自己答应了的,要跟赵元任没瓜葛,结果,现在跟赵元任义气出现在这里。
甭管是什么原因,毕竟是自己失约了。
不知道是今天的她因为施敢的存在,那无形的气场让她整个人变得特别的敏感,还是赵元任今天真的特别怪。
自坐下之后,总是在交谈得热烈的时候一个回眸、一个侧脸,细心温柔的夹一筷子道:“这个很清淡的,你一定喜欢吃。”或者时不时的续上豆汁:“女孩子多吃一点,美容养颜。”
虽然以往也一样的细心,虽然以往也一样的温柔,虽然以往也是一样的微笑。
只是,今天的细心、温柔、微笑里面更多了一些东西,热烈?紧张?还是什么?
她说不清楚,就是觉得跟以往不一样。
其实,她何尝也是不一样呢,每次赵元任做这样的动作,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她就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心如战鼓一般的擂动着,脑子里内疚自责所有负面的情感纠结得一塌糊涂。
她知道,这样的场景很难不让人误会,那么恨赵元任的施敢,还没有原谅自己的施敢一定会更加的恨自己。
所以,每次,她都不愿意回应赵元任。
可是,每次,赵元任都是无比耐心的看着她,那样热烈的眼神,脉脉含情的眼神,无比宠溺的眼神,照得整个包厢的温度上升,灼得她坐立不安。
所以,每次,她只能颤抖着轻声的说声:“谢谢!”或者拿起杯子一口喝下杯中的饮料。
于是,引来了那领导的一阵打趣,和施敢……貌似爽朗的笑声。
她在施敢的笑声中忐忑不安、心乱如麻、坐如针毡。
她想要起身离开,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该对谁说。
对赵元任?对施敢?
对赵元任说,她不愿,她怕这样表现会让人觉得跟赵元任更加的亲近,她怕施敢更加误会。
对施敢说,她没法说,人家表现得压根不认识你,你怎么说?
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在方穗迭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折腾着,反反复复的琢磨着……依旧是没有答案。
赵元任又是一个侧脸,淡淡的微笑含在嘴角,拿起桌上的餐巾,轻轻的伸手,在陷入自己纠葛中的方穗迭嘴边轻轻的一抹,宠溺道:“脏了。”
方穗迭被这一举动惊得好似大梦初醒,一个晴天霹雳突然劈在了头顶,她震惊的看着赵元任,又以无比迅速的眼睛转向了施敢。
她的手脚在发抖。
施敢,他的笑容,僵住了,他也那样震惊的看着赵元任抹着自己嘴角的手。
他的眼里,风起云涌的,是愤怒。
然后,愤怒被压下。
然后,眼神平静。
然后,弯起了嘴角,笑了开来。
“赵总,好体贴啊。”
为何,她依旧从这样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讽刺,听出了愤怒呢?
赵元任看了方穗迭一眼,半是责怪半是宠溺的说道:“抱歉,她啊,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
赵元任的话语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的暧昧。
她受不了了,她心脏再健康,也抵不住他们这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之间的较量,或者只是赵元任的一个举动,施敢的一句话,就让她承受不了了。
“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
方穗迭低着头,对着桌面说了这句话,然后站起身就迅速的离开。
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进了洗手间,她躲进了格子里,慢慢的蜷缩着抱腿坐在马桶盖上。
赵元任有心将局面弄得这般的暧昧,偏偏她没有办法去将这暧昧洗去,她有心无力。
她不明白赵元任为何要这样做,施敢为何要这样做,他们的那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她所了解的,毒品、仇杀、情感欺骗、勾心斗角……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所明白的。
她一门心思,只有一个念头,告诉施敢,自己不是有心违约,自己跟赵元任并没有任何的暧昧,告诉他——只要你施敢想我可以根据你的任何意愿去做……
原本,施敢已经不大相信自己跟赵元任无关,原本,这个解说已经很困难。
如今,赵元任的举动让一切变得更加的艰难。
方才的一幕,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怕都误会了,何况是深有芥蒂的施敢呢?
现在,如何才能让施敢相信自己呢?
施敢,你如何才会信我?
你可曾听见我那天说的话?
你可会以为我是个朝秦暮楚的女人?
眼泪慢慢的顺着脸颊慢慢的留下,滴落。
红肿的双眼,惶惶不安的神情,方穗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已经在洗手间呆了大半个小时了,赵元任一直没有来找自己,想来是明白自己需要时间平复。
她千盼万盼盼来了施敢,可自己这样子的面目,怎么去见他?
就算没有精妆细琢,至少也得干干净净啊。
抽了张纸巾,细细的擦去了脸上的泪痕。
她不愿意以这样的面目去见施敢,既然施敢出现了,明天,去陈哥的店里,让陈哥去约施敢也是可以的。
她打开洗手间的门,准备就此离开,却在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陆如其,点了一支烟,靠在洗手间对面的墙上,慢慢的叼着,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沉思,脚边掉落着几个烟头,看来已经站了很久了。
方穗迭心咯噔了一下,在她的心里,这个人跟施敢跟莫莫是同一型的人,天宠地宠的主,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们来守洗手间呢?
陆如其听见了开门声,抬眼看见了方穗迭,拿下嘴中的香烟,走了过来,微微的笑了一下。
“穗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方穗迭地下了头,她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眼里的伤痕。
陆如其什么也没说,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方穗迭,朝前走去:“你跟我来。”
方穗迭的整个心思尚未收拢,整个人的思考慢了半拍,等到想要开口问的时候,陆如其已经将她塞到了一个包厢里。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哇哈哈,妖又更了哦!!!!!
我的妈啊,传说中的jj抽了我居然碰到了,后台都已经更新上去了,前台居然找不到。汗
那个陆如其啊。。。。。还记得不,在施敢跟莫莫结婚的时候也出现过得,他送莫莫回家的那个啊。。。。。。
较量(中)
包厢里除了他俩什么人都没有,就一台监视器,里面在播放的是……是他们方才的那个包厢。
方穗迭看着监视器里面的人,吃惊的望向了陆如其。
她听说过监控这一玩意,可是没想到陆如其居然这般的大胆,居然直接监控了在这个城市最大的两个黑帮的主事人。
陆如其耸耸肩,坐在了沙发上,指指监视器里面的一人,道:“他让我带你过来的。”
施敢?方穗迭看着监视器里的那张帅得分外张扬的脸,楞了。
“为什么……刚才……”
真的是不明白,方才还将自己当一陌生人看待,现在又拉自己来看什么东西呢?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当她面说,她又岂会不相信他说的,岂会不想听他说的话呢?
“他想要护你呢。赵元任这厮将你保护得也够可以的,一般人压根就约不出他来,所以才麻烦吕主任,不过,这官场啊比这底下还复杂呢。”陆如其皱着眉头,摇头,一副看透世事的人,可分明,记得施敢好像说过,这个陆少好像原本就是淫浸着官场中的嬉笑怒骂长大的,也就是俗称的高干子弟。“如果让这个老狐狸知道施敢是为了你才让他去约赵元任,如果知道施敢跟赵元任都跟你这丫头片子有关系的话,那么以后关注你的人会越来越多,你就更危险喽。”
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她也不愿意这般的出名法,只是,她真的没意识到这有什么危险的,除了施敢说的要对付赵元任的女人之外。
“他可以……不用这种方式找到我的。”
陈哥应该都告诉他了啊,自己每个星期都会去的,何必这般的大动干戈、大费周折呢?
陆如其摇头:“他脑子搭牢的,从来做事情就跟别人不一样。他说他得堂堂正正的在赵元任的面前找你。再说了,你以为赵元任吃素的啊,他会那么大方的放你去陈哥的店里,你以为后面的那些尾巴是当摆设的啊。虽然,这个几个人,咱还不放在眼里。”
是啊,她早就想过,赵元任怎么会那么大方,能让她那般自由的去陈哥的店里,后来她也想到了那每天说是保护她不受施敢的报复儿跟在她身后的人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监视。可是,她还是不明白,就那么几个人,能挡得住现在几乎在单翼是当家作主的施敢吗?连她都有疑虑的事情,赵元任怎么会不明白呢?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的的?
“他居然明知道这个还敢放你天天去找陈哥,明摆着就是知道……”
知道什么?
方穗迭伸长了脖子,认真的听着,以前她安慰自己说,或许施敢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等他过来找自己,可方才听陆少的口气,他们明明都知道,而且一早就知道自己天天在等施敢,可为什么却一直都不出现呢?而赵元任知道什么呢?
陆如其却没有如她所愿说下去,只是小声的咒骂了一通:“我真不喜欢赵元任,这人,太阴。现在,反正事情也闹得这么大,暗地里带你走也要费周折,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憋死他。”
这么说,施敢这次来是来带自己走的?他相信自己不是赵元任的女人了?
方穗迭看着眼前的陆如其,他的表情,他的言谈显示他似乎知道所有的一切,施敢的失踪以及现在的再度出现,赵元任究竟在密谋什么,她很想知道这一切,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就任由人操纵的棋子,于是她开口想问,问出所有的疑惑。
可这时,陆如其却朝着她指了一下,她转头过去看,监视器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赵元任和施敢两人,那个叫什么吕主任的人已经不在了。
施敢从监视器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十分的清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赵总。”
“哦。”赵元任点了根烟,笑着回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要让施少感谢的?”
“赵总说笑了,穗穗这一段时间一直在麻烦你,我怎么能不谢谢你呢?”这是三个月来第一次见面,施敢第一次提到自己,方穗迭觉得鼻子有点酸,听他的口气,他还跟以前一样。
“我好奇——”赵元任猛吸了口烟,慢慢的吐出,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变得更加的神秘莫测,他笑了,眼睛盯着施敢问:“你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
方穗迭的心揪了起来,她第一次那样的感激赵元任,没人知道她有多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看见施敢侧过脸,拿过桌上的杯子喝了口酒,未抬起头来就已经说出口:“她是莫莫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
说完,他抬起了头,眼里是跟赵元任一样的微笑。
“这样的身份够格说这样的话了吧。”
赵元任咳了一下,然后在烟雾缭绕中慢慢的笑了开来,他笑着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方穗迭的心慢慢的沉落,在心中问自己,傻瓜,你在期待什么呢,那就是一奢望,知道吗,天大的奢望,所以,别想了。
她努力的笑着。
“那天穗穗说要走,我本来要去见她,不料中途出了点事情,还得谢谢赵总帮我留下了她。当初赵总接穗穗的阵容我可是听说了,还真的劳您上心,穗穗也麻烦了赵总这么久,是时候带她回去了。”施敢将杯子放在桌上,仿佛这件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赵元任点了一下香烟,没有正面回答,笑问道:“你敢带她走吗?”
方穗迭的心跳了一下,赵元任曾说,施敢,他敢吗?
如今,他问施敢,你敢带她走吗?
为什么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吗?
施敢的桃花眼挑了挑,回道:“你可以试试看。”
“施少——”赵元任眯起了眼睛:“就这么肯定穗穗会跟你走?”
“当然。”施敢歪起嘴角挑衅道:“不然她不会去陈哥的店里,不是吗?”
赵元任夹烟的手紧了紧。
“当初穗穗跟赵总走只怕也不是出自所愿吧。我很好奇,赵总说了什么,能让穗穗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跟你走。”
赵元任的眼神沉了几秒钟,然后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也琢磨出了什么事情,他慢慢的扯开了嘴唇,温润的脸上,那双眼睛笑得炫目:“那傻丫头,以为能化解天义跟单翼之间的矛盾。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