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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的选择呢?”
方穗迭不明所以的看向赵元任,她不明白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元任笑了,在深深看过迷茫的方穗迭一眼后,笑了,他站了起来,来到方穗迭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方穗迭挣扎了起来,她知道,这个房间有监控,她知道,施敢在看着这个房间里的画面,听着这个房间里的声音,她不能加重他的误会了。
可是赵元任抱得紧紧的,他将嘴巴靠近她的耳边。
她挣扎着,却挣扎不脱,着急的快要哭了,她刚想喊:“放开我。”
可是,赵元任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话,成功让她停止了挣扎,她惊讶的呆立着,消化不了施敢说的那句话。
他说:“这房间有地道,你能帮我逃出去吗?”
她转过了头,呆滞的看着赵元任。
地道?这种在武侠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莫莫的房间,如果莫莫的房间有地道的话,施敢怎么会那么失策将他囚禁在这里。
他好像知道她的疑惑,将手放在她的后脑勺拉近两人的距离,将嘴巴凑在她耳边继续抛下重弹:“是莫莫说的,她告诉我的。”
“不可能!”方穗迭下意识的反驳。
莫莫死了,莫莫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她死的时候一定是恨赵元任的,这个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的赵元任,莫莫怎么可能再活过来再告诉赵元任这房间有地道呢?
“你胡说1
“我没胡说,莫莫将地图画在画上,就挂在你对面的墙上。”
方穗迭的头被赵元任压在他的肩膀上不能动弹,只能睁大了眼睛看向墙壁上的画,那画她从没见过,她来过莫莫的房间很多次,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幅画。
“施敢说,将我关在这儿是莫莫的意思,你说是不是莫莫想要救我。”
莫莫喜欢画画,曾经有教授说,莫莫在绘画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所有人都觉得莫莫将来一定会是个画家,可是谁也没想到莫莫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抛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去攻读商贸,就是为了将来能称为贤内助。
莫莫画画有个特点,她喜欢画抽象派的作品,没人看得懂,施敢、莫伯伯、她都看不懂,可莫莫说,赵元任看得懂。
难道,他真的看得懂?
“莫莫想要救我,你想救我吗?”
方穗迭颤抖了起来。
“莫莫想要救我,你会救我吗?”
莫莫想要救我
……
莫莫想要救我
……
你会救我吗
……
莫莫想要救我
……
你会救我吗
……
入套(中)
“莫莫想要救我,你会救我吗?”
“穗穗!你还要跟他牵扯不清吗?”
“穗穗,你就把我家当你家,把我爸当你爸好了。”
……
“穗穗,我说过,我要杀赵元任的女人。”
“莫莫想要救我,你会救我吗?”
“以为什么?那是我妹妹,亲妹妹,我不理她那是我的事,跟你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欺负她了,啊?”
……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莫莫想要救我,你会救我吗?”
……
“穗穗,你说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不要!不要!不要!啊!”
恐惧到了极致,方穗迭猛地从那纠缠不清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大汗淋漓的她睁大眼睛看着乌黑一片的房间。
莫莫的声音、施敢的声音、赵元任的声音一个个的响在她的耳边,一句一句的折磨着她。
她缩在被子里,慢慢的蜷缩起了身子,慢慢的抱着自己的膝盖。
赵元任抱着她,说“莫莫想要救我,你会救我吗?”
从那一刻开始,她害怕得浑身颤抖,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就算赵元任那般紧紧的抱着她,都不能温暖她冰冷的心丝毫。
那一刻开始,她后悔了,她无比的后悔,她不该去看赵元任的,不该的。不去看,就不会将自己陷入了如此两难的地步。
她不知道自己在赵元任的怀中颤抖了多久,她盯着那幅画,感觉那幅画就是嗜人的恶魔,准备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怕啊!
莫莫,莫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在心里怪自己,在心里问莫莫。
她浑然忘记了自己在赵元任的怀中,浑然忘记了此刻这般紧密得不留一丝缝隙的拥抱是多么的暧昧不堪。
就算施敢过来了,一个拳头打在赵元任的脸上,一把将她拉起,整个人拖也似的拉出那个房间,拉出那个别墅,拉进他的车里。
他是那样的用力,用力到她的手腕发红发肿,用力到她现在还在疼。
可是,她还是在想,莫莫,莫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真的是你做的吗?你真的希望我这样做吗?
直到施敢疾驰中的车子在公路上一个急刹车,她的头撞到了玻璃上,额头的疼痛才慢慢的提醒她,她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这个莫莫临死前一直在她身边的人。
她侧过脸去看施敢,施敢没有看她,他看着窗外的车流攒动,眉头紧锁,她知道,他生气,他在酝酿着滔天的怒气。
可是她顾不上了,顾不上解释,那根本就解释不了,不是吗?怎么解释她跟赵元任那么久的那么紧密的拥抱,难道去告密,难道告诉他赵元任想要逃跑吗?难道自己再做一次杀人凶手吗?还有,莫莫真的希望赵元任活着吗?就算她因他而死也希望他活着吗?
“施敢。”方穗迭故作沉静,她不能让施敢看出分毫的异样,她若无其事般的问:“你怎么把他关在莫莫的房间里啊,你不怕莫莫生气?”
施敢回过了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方穗迭的眼睛,那眼神太复杂,有愤怒,有无奈,还有……哀伤,他没想到她居然连解释都不解释,居然当作方才的一幕不存在一样的说话。
他盯着方穗迭看了半晌,研究了半晌,一个清纯善良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天知道,方穗迭是如何的调整自己那不稳的心率,是如何在这样探究的眼神下还故作自如的。
施敢冷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冷冷的说:“莫莫要求的,她死前要求,如果我们抓到了赵元任,让他在她的房间里面忏悔。”
是莫莫!赵元任没说错,是莫莫!
只是不是忏悔,是拯救!
方穗迭努力的强制着自己猛然间加速的心跳,再次故作平静的问。
“莫莫房间里那幅画,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什么时候画的。”
施敢依旧冷冷的回答:“她死前画的,你怎么会知道,你——”
施敢冷冷的怀着恨意的盯了方穗迭一眼,收住了嘴,强忍着咽下了下半段的话。
方穗迭只听见了前面的一句话,这一句话就够了,够了,足够让她整个人内心风起云涌的翻腾。
莫莫到死的那一刻都想着赵元任,费尽心思的想着怎么帮赵元任,她是知道的,她是聪明的,她能预料到她死之后莫伯伯一定不会放过赵元任,就算她求,就算莫伯伯知道莫莫不想他死,莫伯伯也是千方百计的要让赵元任死的,所以她瞒过了所有的人布下了这个局,这个可以救赵元任一条命的局。
那么她呢,她方穗迭得怎么办呢?
莫莫那般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之前那样做会将自己置于何地,如今这样做又会将自己置于何地。
她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外来妹吗?难道她就不怕自己被莫伯伯、被施敢碎尸万段吗?
她做这些之前,可曾有想过自己,可曾为自己考虑过丁点?
方穗迭紧紧的咬着被子的一角,在被子中颤抖着。
一头是施敢,一头是莫莫,她该选择谁?该选择谁???
不管前因如何,她欠了施敢的,她也欠了莫莫的。
这是莫莫生前的愿望,她能不办吗?
可她能办吗?施敢明摆着不相信她的话,可还是三番两次的纵容了她。她能见他的纵容肆意的丢弃吗?
她该怎么做,究竟该怎么做?
空气就像是一张张让人窒息的黑手一个个都在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呼吸不得,让她缺氧的思绪紊乱不能思考。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拉长又拉长。
仿佛是一辈子的漫长,她依旧在黑暗中清醒不过来。
直到天边微微透出亮光,直到铃声大作,才将她整个人惊起,惊出了一身的汗。
她转头看过去,看见了是桌上的闹钟“铃铃铃”的响个不停,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惊弓之鸟,一丁点的外来的动静都能将她给吓着,就好像有人能窥探她现在的秘密,会让施敢确定她跟赵元任之间有暧昧关系,会让赵元任的逃跑机会失败,会让莫莫生前的愿望得不到实现。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看着“铃铃铃”响着的闹钟,她慢慢的笑了,笑得就好像是在迎接世界末日一样。
她,还能怎样?
她,还有的选择吗?
闹钟是为了防止自己再次睡过头而定的。
方穗迭伸出手按下了闹铃,声音终于沉寂了下来。
方穗迭慢慢的下床,来到镜子前,缓慢的打理着自己,挑出最漂亮的衣服,拿出施敢送给她可她从未用过的化妆品,在脸上细细的涂抹。
打扮完毕,对着镜子,微微的一笑,除了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外,一切都很好。化妆品将气色掩盖得很好,红红润润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干爽,连衣裙将身材勾画得玲珑有致。
这天,风轻云淡,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透露出了些许的光芒,天气预报说,这天会艳阳高照。
这天,其实是个好天气,年初二的白天,一年的伊始,其实挺适合一家人团聚外出游玩的。
可惜,她可能没机会了。
收拾安静后,方穗迭来到厨房,翻找了一下材料,便出门。
她没注意到当门关后,施敢的房间走出了一个人,依旧是昨天的衣服,他站在窗台静静的看着她在楼下走动,一言不发的看着,直到她消失,直到她提着手中的东西再次的出现,直到门锁响动,才动了动脚,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方穗迭整理了一下菜场买回来的菜和面粉,洗洗手,和面。
施敢很喜欢吃饺子,第一次吃的时候就惊为天人,大呼她是贤妻良母的首选,然后斜眼看看莫莫,一副恨烂泥扶不上墙的不屑模样,这招人打的表情自然引来了莫莫的小粉锤一通乱打。
这些日子,她换着花样的给施敢做早饭,饺子、包子、油条等等,可今天,她只想做饺子。
饺子,咱中国人都习惯在过年的时候吃,意味着团团圆圆,这一方面的意义效果跟汤圆是一样的,所以这一个可能是最后和睦的团圆的早餐,她想跟他吃饺子。
和面、做馅,□,她看看手表,是时间上班了。
她过去敲了敲施敢的房间,在几秒钟的等待后听到了施敢的声音,她在门外轻声的说:“施敢,可以起来吃饭了。”里面是施敢含糊的应承声。
她在外面对着门板笑笑,笑了半晌才恍惚的发觉自己面对的就是一门板,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生命里的也不能给任何反映来回馈的门板,她的笑容僵了僵,可还是坚持的让弯度翘上去,仿佛这门板后的人能够看清楚一般,然后她含笑回到厨房煮汤下饺子。
她的时间算得真好,水开了,饺子煮熟了,刚好,施敢也出来了,洗刷完了。
方穗迭将一盘盘的饺子放在桌上,施敢习惯吃的是干的饺子,她习惯吃的是汤的饺子,不过今天都是干的饺子。
“常常看?我做了好几种不同馅的,有白菜、有鲜肉、有香菇……”
“就一顿早饭,就我们两个人,何必做这么多呢?”施敢淡淡的将她的话劫了去。
“我喜欢……”方穗迭看着施敢笑笑:“做东西。”
她点了一下头,肯定自己的说法,她就是喜欢做东西,做东西给他吃,看他吃自己做的东西然后很满足的样子,她喜欢这样的,所以她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饺子的种类都做一遍,给他吃个够。
施敢没有说话,低下头吃饺子。
方穗迭微微笑笑,也夹了一个饺子,学着施敢的模样沾沾辣椒,一口咬下,慢慢的咀嚼。
老天其实真的挺爱玩人,人难过时他就让时间慢慢的挪步,似乎恨不得将一分钟给延长到一辈子,让你慢慢体会的受难的滋味;人开心时,他就让时间飞快的流逝,让你想要拼命的抓住那点快乐都不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快乐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一顿饭在彼此沉寂中很快就吃完了,方穗迭将碗筷放到厨房开始清洗。
施敢坐在饭桌上看着方穗迭半晌才站起来,来到厨房门口,淡淡的问道:“你今天准备干嘛?”
方穗迭看着手中的碗,微微弯起嘴角,愉快的道:“我想去图书馆找几本复习资料。”
施敢皱起了眉头,问:“你不打算回H大。”
方穗迭摇头,看着碗上的泡沫出了神,宛如叹息般的声音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没办法改变。我们只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顺着莫莫给她安排的路走下去,这是她唯一的对得起莫莫的路吧。
哪怕明知这样做的后果,她想要对得起莫莫,就得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莫莫跟施敢,这对夫妻俩,她注定是得背叛一个了。
她停顿片刻,随即展开灿烂的笑容,说:“我可不想再回到以前的记忆中,H大——”她冲着施敢,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