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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日子,为什么让我一份工作都找不到;临了,还一副圣人的模样出现,给我一份工作,高薪的工作啊,原来就是让我来陪男人,我不愿,还说什么反正已经不是处女了,陪一个男人睡也是睡,陪两个男人睡也是睡,有什么差别。”
“凭什么这么侮辱我,是,我跟教授在一起了,那又怎么样,我不像莫安安,家里有权有势,我也不像你,有个聪明的脑袋瓜子,不上课也能考出好成绩,我除了陪睡我能怎么办,我不能挂科了,挂科就得留级,我家没钱让我留级啊。你以为我愿意跟那个老头子上床啊。”
“可你们逼得我没得选择。是我贱,可我要生存,我不得不来这儿坐台啊!”
“怎么会这样子,我不知道。”方穗迭喃喃的说,关柳说的一件件一桩桩,她真的压根就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初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会原谅关柳的,一定会的。
她怜悯的看着关柳,昔日傲气的关柳,怎么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你不知道?你需要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用知道,就有莫安安那个傻妞跟施敢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男人帮你搞定一切了啊。你被退学了,他们就挖出我来给你陪葬;你休学,他们就让学校保留你的学籍;你要打工,他们一份份的工作捧到你的面前;我得到惩罚被退学了,他们还觉得不甘,还要我更加的凄凉来补偿你受到的伤害。方穗迭,你还需要做什么?”
“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我不可怜,你才可怜。”
“你没想到吧,莫安安死了,施敢现在把你当一个玩物。”
“方穗迭,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怎么样?”
“看到你现在这样,你知道我有多开心,你知道我有多痛快吗,哈哈!”
关柳笑得畅快的离去。
方穗迭看着关柳离去的背影,真不知道该可怜她还是可怜现在的自己。
关柳谁对了,现在的施敢,就是将她当作一个玩物。
所有的人都知道,因为施敢从不掩饰他的行为和他的想法。
从前,施敢对她好,让她忘记了施敢出身单翼,这本就是个黑色的帮派。
而如今,他只是将他的狠、他的坏暴露出来而已。
施敢带着她毫无顾忌的出入声色酒肉的场所,甚至会在众目睽睽下在所有人的调笑中拉她单独进一个房间,那么多双眼睛或鄙视或猥亵或同情的目光时不时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逆来顺受,顺从的接受一切的侮辱,她的心慢慢的在疼痛中变得麻木。
在所有的人中,陆少是唯一给了她温暖的人。
在施敢抱着她调笑的时候,陆少是惟一一个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人。她曾听到他对施敢说,“你这样对穗穗,以后会后悔的”,那时候施敢的回答是“我不这样对穗穗,以后我才真的会后悔莫及”。他曾走到她的面前,善意的对她说“别怪施敢好吗,他……”他后面,陆少就没有说下去,她不知道陆少究竟想说“他什么?”不过不重要了,那时候她是扯了个笑脸回答“不怪。”
自作虐不可活,怪谁呢?
别说现在施敢没真的将她给别人,如果他真的给了,她也会听从的。
好不容易好了的失眠又开始复发,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于是她买了很多的安眠药,一大把一大把的吃下。
因为施敢说过,她是玩物,玩物得确保自己的容光焕发,所以她连失眠都不可以。
这又是一个傍晚。
施敢带着她坐在本城一家高档的咖啡馆里,没有在包厢,是在靠近玻璃窗的大厅里坐着。
最近的施敢,都是如此的张扬,方穗迭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天的方穗迭有点焦躁不安,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她虽有的平静在看到上楼来的那个人影开始,变得烦躁了起来。
朵朵,是朵朵。
朵朵从一开始上来就看着她,朵朵原本要过来的,是她使劲的眨眼睛使眼色才不过来的。
朵朵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眼前卑微不堪的一切。
施敢依旧是如同以往一样的,他的手游走在她的大腿上,哪怕是在跟这对面的人说话,他也会这样时不时的低下头,在众人暧昧也明了的目光中,用他的嘴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个青紫的印痕。
朵朵,她不要朵朵看见这些。
在所有人都离开她的那段时间,朵朵就是她生命中的阳光。
她不想要让朵朵看到。朵朵那个人的脾气,暴着呢,指不定什么时候看不下去就冲过来了。
可是单翼跟天义这趟浑水不是人能随意淌的,权势如莫莫,无辜如她,都被拉了下去,万劫不复。
不能再多一个无辜的人了,不可以!何况她肚子已经那么大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小朵朵呢。
她轻轻的侧过脸,在施敢的耳边,冬夜里,连呵出的气都是热的,她轻声的问:“你非要把我弄得这么贱吗?”
她这是向他求饶,求他,暂时的先放过她,就一次,放过她。
不为自己,就为了护一个现在还在旋涡外却随时可能爆发扯进漩涡中的人。
施敢似乎呆滞了一下,他没有反应过来,一向逆来顺受到不论在她身上做什么她都不反抗不问为什么的方穗迭,今天居然开口。
他琢磨的看了方穗迭半天,然后了然的看向宋朵朵的方向。
自从这个女人上来,方穗迭的眼睛已经不知道瞥到那边多少次了,现在又开口求饶,明显跟那大肚的女人有关,这个女人,他认识,原先跟穗穗是同一个咖啡馆里工作的。这个女人相信赵元任也认识。
她上来就坐在离这儿不远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方穗迭的位置,既不是等人,也不是无聊闲逛,明显目的性很明确,明显目标就是方穗迭。
而明显,能拿到他施敢的行程的人,不多。
施敢了然的笑笑,他笑着在方穗迭的耳边轻声的说:“你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到时候他还会不会要你。”
“她不是赵元任的人。”方穗迭知道,这些人精,最好什么事都别瞒,她瞒不过的。
“那又怎样?”施敢讥讽的笑笑,“你怎么还那么傻?”
不是赵元任的人,就不会赵元任想让她做的事情吗?当初莫莫还是莫志国的女儿,不照样帮赵元任做了很多事。人要利用别人没不一定非得要那个人是自己人不可。
“求你了。”方穗迭申请慌乱的低声恳求。
看宋朵朵的申请梦似乎忍耐到了极致,她如果真的冲过来,甩一大巴掌给施敢可怎么好,她不知道施敢是谁,施敢是她惹不起的人啊。
方穗迭的恳求似乎让施敢很满意,施敢凑到她耳边说:“我不介意你上个洗手间什么的,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谢谢!”
洗手间的转角。
方穗迭还没有站定,就看到远处宋朵朵挺着个大肚子急匆匆的过来,看见她,没好气的拉起她的手就走:“你给我过来。”
宋朵朵将她带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包厢里,随手甩了几张老人头让服务员离开。
然后插着手,看着方穗迭一连窜的质问:“你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怎么让别人这么糟蹋啊?”
方穗迭没回答,只是扶着发火的大肚婆道:“小心点,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别跟我扯其他,我问你话呢?”说归说,凶归凶,宋朵朵还是就势坐了下来。大肚子挺着,其实也挺累的。
方穗迭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宋多多平时也挺抠的,虽然老公有个小公司,可是为了省钱,她一般的咖啡馆都不去,怎么可能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来喝咖啡呢?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宋朵朵撇撇嘴:“那个天义的赵总说你最近过的不好,让我来看看你啊。切,你是我的谁啊,还用得着他瞎做什么好心,如果他真的好心,当初就应该放你走。不过,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怎么一下子,就跟别人在一起了。”
方穗迭苦笑了笑:“那是施敢,单翼的施敢。”
她是在提醒宋朵朵,这个人跟赵元任一样不好惹。
谁料宋朵朵又一撇嘴,回答道:“我知道,我要不是知道他是该死的黑帮的头头,我早就冲过来甩丫一大巴掌了。丫个大流氓!”
方穗迭失笑,还好,宋朵朵这个女人还有理智在,还知道施敢不好惹,看来,是她多虑了。
“不要脸的大流氓!穗穗,你怎么会在他身边呢,赵元任说是你要离开他来到这个人身边的,这个人就这样的对你,你还要呆在他身边干嘛啊?。”
方穗迭眼神暗了暗,可还是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着,说道:“我欠他的。”
“你欠他的?”宋朵朵的声音拔高,“你欠他什么了,非得这样来对付你啊?”
“别生气,孕妇不能动怒的。”方穗迭在宋朵朵的身边坐了下来,一面揉她背,一面轻声的回答:“我欠他的,他对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他都不把你当人看了,还不过分啊?方穗迭,你个榆木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啊?赵元任说了,他这是拿你来报复他呢?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手停顿了几秒,然后又不急不躁的拍了下去。
“你知道?”
方穗迭点头,施敢没瞒过她,他的用意那样□裸的毫不掩盖的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以前,赵元任拿莫莫来伤害莫志国,如今,施敢拿她来伤害赵元任。
施敢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清楚,她是个报复的工具,报复赵元任的工具,顺带的,可以发泄一下对她背叛的怒火。
“你知道了还留在他身边。”
方穗迭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苦笑。
“好,我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方穗迭摇头。
“不愿意?”
方穗迭点头。
“他这样对你了,你还不愿意离开他?”
方穗迭沉默不语。
宋朵朵真的动了怒火,她指着方穗迭,气不出声:“你……你……你怎么那么犯贱呢……你知道了还留在他的身边……我就……我就不该来见你……”
明知道让人耍还留在那人的身边,怎么着啊,被人耍很过瘾啊,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啊?
“别气,别气了,小心孩子啊!”方穗迭看着宋朵朵捧着个大肚子,气得脸都青了,连忙伸手要安抚,却在伸出手的时候一下子被宋朵朵打掉了。
“别碰我,我气你呢。”
手僵在了一边,方穗迭看着怒气冲冲的宋朵朵,思索了一下,苦笑了一下,慢慢的收回了手,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宋朵朵在那边气呼呼的骂:
“该死的赵元任,干嘛啊,自己搞不定了来找我,人自己犯贱我能怎么办?”
“你要是真好心,你来把人带走啊。当初是你硬留下,你堂堂天义的老大,应留下来的人没办法保护好,还好意思还叫我这个什么能耐都没有的大肚婆出面,你真能耐啊。怎么还有脸活着啊!天义我来当家好了!”
方穗迭失声笑笑,这骂的可真痛快。她早就像这样骂了。
“tm的施敢,有钱有势怎么滴,怎么着也得把人当人看啊,有这么淘汰人的吗?有爹生没妈教的杂种啊——”
“他从小就没爸妈了。”方穗迭小声的补充。
“还没骂到你呢,你插什么嘴啊。”宋朵朵凶神恶煞的看着方穗迭,继续骂道:“你说说你,你爸妈生你干嘛的啊,是让你来作贱自己给别人看笑话的吗?方穗迭,你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不要脸了啊。”
不要脸?是啊,呵呵,现在多少人当着她的面叫“方小姐”,背着面骂“不要脸”啊!
“你看看你这招惹的男人,一个赵元任,一个施敢,个比个的难缠,个比个的无耻。我以为赵元任够不要脸了,够恶心人的。嘿,居然还能给你找到个施敢,比他还坏。方穗迭,你说说你是什么妖精啊,你怎么就净招惹些谁都得罪不起又恶心的一塌糊涂的主啊?我是不是得说你能耐啊?”
是啊,她也想问一句,她怎么就招惹上这些人了呢?
“你反驳啊,你干嘛不吱声啊。上次你说你欠了赵元任了,这一次你又说欠了施敢的。方穗迭,你的债怎么欠了那么多人啊,你说说你还欠了谁的啊,以后但凡你跟你债主在一起,我都躲得远远的,可以了吧?”
宋朵朵骂的上火,正觉得口渴,被骂的人已经乖乖的倒了杯茶放在她手上,她拿过来,恨恨的喝下去,杯子重重的还回那人的手上。再看看那人,小脸蛋虽然笑着,淡淡的笑着,可是她怎么瞧都怎么觉得里面无限的悲伤。
方穗迭,她是个道德感极其之强的人啊,她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人这样的对待呢?
看看她整个人,都瘦了,下巴尖尖的,怎么看怎么可怜。
心想着,嘴上也软了下来:“穗穗,你欠他什么了,你要这样还?”
方穗迭依旧没有言语,默默的将杯子放回桌上。
“你究竟欠他什么了?”
看着宋朵朵誓不罢休的模样,方穗迭暗暗的叹了口气,可依旧还是说话。
“你不说是吗,你以为你不说就成的吗?我自然会打听出来。”
方穗迭颤抖了一下,她抬头。
“你打听什么?你找谁打听?”她注视着宋朵朵开了口:“赵元任吗?那是什么样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