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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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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朵朵不理莫莫,转头问穗穗:“我不可以打你女儿的主意吗?”
方穗迭转头看看施敢,眼里是哀求。
施敢连忙点头:“这个可以打。不过——”
施敢笑着看向高甫。
高甫叹气的跟宋朵朵说:“朵朵啊,今天我拿到报告了,你怀的是女儿。”
“女儿?怎么会是女儿呢?”一心想要个男孩的宋朵朵有点受不了打击,不过,在片刻之后,号称千年打不死的小强——宋朵朵恢复了精气神,道:“没关系,你们生个男孩就可以了,我不要儿媳妇,我要女婿,也是一样的。”
施敢邪邪的一笑:“这个穗穗做不了主,这事从来都是男人决定了,你生物课有学过吧?”
方穗迭脸红了,施敢什么时候脸皮也这么厚了啊。
施敢低头对着她就亲了一口:“老婆,别害羞,这种事很正常。”
方穗迭的脸更加的红了。
“所以——”宋朵朵试探的问。
施敢笑得奸诈:“所以,这一刻起,你得讨好我,才能有女婿。”
施敢很得意,之前老是被宋朵朵无视的仇,终于依靠儿子得以回报了。
美梦里,宋朵朵恨得咬牙切齿,莫莫笑得得意忘形。
美梦里,他们的一嗔一怒,都让她觉得那样的开心。
很快的,白色的粉末没有了。
她打了那个电话,刚开始的一两天,她打不通,她很焦虑,直到第四天,才打通了那人的电话。
之后的无数次,她打了那个电话,约了时间地点,无数次的交易着让自己快乐的东西。
说来也是老天爷帮她,每一次她都能那样顺利的躲过赵元任派来所谓保护她的人,成功的交易,而每一次吸毒的时候她都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者锁在厕所里,没人敢来打扰她。
她无所顾忌的让自己沉浸在美梦中,一次又一次。
只是,每次梦醒,她会更加的失落,会更加的绝望。就跟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切一样,让她更加的绝望。
她知道,宋朵朵离婚了。
她去质问赵元任。
赵元任也是一脸的憔悴,他说:“对不起,穗穗。是宋朵朵自己提出来的离婚,不是高甫,她的意志,我没办法去强行转移。”
是朵朵自己提出来的?
朵朵是什么人,她跟自己不一样,她是一个现实的、要强的外乡人,当年她会接受高甫的追求不是她多喜欢高甫,是因为高甫是本城人,有车有房,挺符合她对另一半的要求的,所以她接受了高甫,哪怕明知高甫的母亲并不喜欢她,她觉得无所谓,她是跟高甫过一辈子,不是跟高甫的母亲过一辈子。这样现实的女孩子,在得知自己可能一辈子不育的情况之下,她会选择离婚?
她为什么会选择离婚?如果不是现实逼她太紧,她肯定不会选择离婚的,究竟,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残忍的事情。
方穗迭哆嗦着冲到了厕所,在里面手忙脚乱的拿出白粉,吸了一通,才慢慢的镇定下来。
她在厕所里呆了很久很久,出来的时候,看见赵元任就依靠在哪儿等着她。
赵元任看见了她,上前。
他们相对无言。
方穗迭擦肩而过。
赵元任就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出门,在街上瞎游荡。
赵元任一直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过了很久很久,方才涩涩的开口:“穗穗,要怎样,你才可以原谅我?只要你说,我什么都会做到。”
方穗迭冷笑,怎样?要怎样?能怎样?能将莫莫还给莫志国吗?能将小乐乐还给朵朵吗?
她停住了脚,转头,残忍无情的说:“我想你死,可不可以?”
赵元任回视着她,认真的点头:“可以。”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便冲了出去,街上车流穿梭,他就那样的冲到了街中心,以肉身对着急速而来的车子。
他的速度很快,方穗迭的速度也不慢。
她也冲了出去,冲在了赵元任的面前。
远处,一辆车急速的开过来。
开过来。
眨眼间,就到了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本文还藏着一个天大的伏笔,从一开始的几章就已经埋下来了,然后也有好几次点拨过,不知道有没有亲看出来呢????妖好奇啊……
纠结
车头的灯光闪了方穗迭的眼睛。
她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安详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可是,下一刻,一双坚固有力的揽住了她的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扣进身后的那个人的身子中,他以迅敏的速度抱着她,整个人想外倾去,跌倒,滚动。
不过是几秒的瞬间,等方穗迭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只看见在距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赵元任。
他恶狠狠的看着她,眼底净是血丝,瞳孔急速的收缩着。
他将她整个人都环在了怀中,他的手还抱着她的腰,在她的腰上微颤。
他的语句是从齿缝中逼出来的,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这样做?
方穗迭是想笑来着,可是看着这样子的赵元任,她笑不出来。
她知道方才的那一瞬间,赵元任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的,跌倒撞击什么的全都是他一个人在承受。她能感觉到手上有液体,今天天晴地上无水,这液体是什么她猜得到。
可尽管如此,她没办法因为今天这个事就对他感激涕零,没办法。
当一个人能够喊出痛的时候,那痛便不算是痛,当一个人能够哭的时候,那便不算是最伤心,当一个人还能想着未来,那便不算是最绝望的时候,因为有一种痛,能让你痛得连喊都喊不出声来;有一种伤心,会让你连哭也哭不出来,有一种绝望,让你双眼蒙黑,什么都没法想,什么都不想去想。
现在的她,无力,去感激,去憎恨。
是的,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连恨都没力气去恨的。
赵元任就算有千错万错,那又怎么样,自然有人去惩罚他,轮不到自己。何况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没错吗?沦落到这样几乎众叛亲离的地步,自己真的一丝一毫都没错吗?
知道错了又怎样,诚信悔改又怎样,这世上终究是没有后悔药可卖。
她想起了方才在厕所里的吞云吐雾,这样的方穗迭,还有何面目活着。
这样的方穗迭,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没有光明的方穗迭,还去计较那些干什么呢?
可是,至少,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不要再欠人命债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管是什么人。
她管不了,什么都管不了。
“我手上有3条人命债了。”
赵元任的手僵硬了一下。
“我不想……”
方穗迭岿然不动,只是看着赵元任那眼底的血丝,平静的就像是转述别人的话一样,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
“再欠一条。”
她的眼神那样宁静,连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
“其实,我觉得这个死法,除了难看点,挺好的。”
她看着他的瞳孔急速的收缩着,感觉着他的手将她越握越牢。
她就平静的对视着,她是真的这么觉得的,被车撞死,在高速的冲撞下,人只要受创的地方合适,是可以很快就离开这个人世间的,只是,血肉模糊,总让她觉得,自己生前可悲,死的时候总不能还那样可怜吧。
方才是因为宋朵朵的消息,让她突然之间生了恨意,突然之间发了疯魔,可是看着赵元任眼底的血丝,疯魔走了,恨意走了,有的只是冷静,有的只是那种熟悉的平静的绝望。
赵元任看着这般平静的方穗迭。
他温暖的手,温暖的身躯,温暖着她的外体,可是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温暖到她的心。
他抱着她看着她,彼此之间没有丝毫的空隙,可是他却感觉他是站在泰山之巅看着泰山山脚的她,中间隔了无数的云层,无数的树林,无数的人海。
他让怒气肆意,她却毫不在意。
她不知道,那一刻,看着她挡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那一刻,几乎要蹦出了嗓子眼。
他就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再失去一次。
不论是什么原因,不论是什么状况,都不可以。
可是,现在,看着这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他觉得,他是真真正正的失去了他一直在努力想要争取的东西。
是老天爷的惩罚吗?惩罚他当初的不知好歹,当初的义无反顾,当初的心狠手辣,当初的……沉沦……
他绝望,手指一点一点的松开,终于松开、
她漠然的起身,漠然的瞥过了他染了一大片红色的西装,漠然的转身,漠然的离开。
只是,那抹红色,却印在了她漠然的脑子里,一直在不停的回放,回放。
赵元任跌坐在地上,没有动,只是看着,看着眼前逐渐模糊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帘。
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赵元任又一次消失在了方穗迭的眼帘中,偶尔有人在她面前想要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漠然的眼睛一看,他们就闭上了嘴。
直到有一天成和找上了门来。
“我能跟你谈谈吗?”
方穗迭坐在沙发上,手靠在膝盖上,人看着窗外的风景。
有孩子开心的奔跑着,父母在后面着急的关照着,有男女十指交叉,女孩靠在男孩的肩上,微微笑着聊天,拐弯处,两辆车子撞了,交警匆匆赶来,俩司机互不相让的吵着。
世界上的人和事正有条不紊的走在自己的轨道上。
方穗迭想,还有多久,能看这样的风景,还有多久,自己会消失在这样的风景中,还有多久,自己消失了,风景中人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这个风景就好似她从来没来过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成和习惯了方穗迭的置若罔闻,从她这次回来后,她就是这样的恍恍惚惚,对谁都不理不睬的。
可是,如果他不来说,谁来说,赵元任身边的人只有他而已。
他知道赵元任的一切,他知道男人爱女人,有千万种方式,可是每一种方式都不是希望对方受伤害,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都不想,谁都不愿。特别是赵元任,这个从小就没体会过家庭温暖的人,没人知道他心底是多么的渴望家的温暖,没人知道他多么想宠溺着自己心爱的人,放纵着自己心爱的人,就跟当初莫志国放纵莫莫一样,就跟当初莫志国爱莫莫一样。
可是,事实是他做了那么多违背心愿的事,他伤害了他最不想要伤害的人,一次又一次,他在拿刀刺别人的时候,那刀也深深的刺向了自己。别人遍体鳞伤的时候,他身上也一样伤痕累累,只是别人看不到。
除了他成和,没人看到。别人只看到他的光鲜,他的权利,没人知道他背后的伤痕。
或许,是他们奢望了,在这一行混的人,有什么自个去奢望,奢望一个普通人的平凡幸福。
可是,赵元任有得选择吗?出身有得选择吗?深仇大恨可以选择不报吗?
被逼到今天这样的状况,真的只能怪赵元任吗?这世上的人永远都逃不过一个词,那叫现实。
现实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现实是,不该恨的人恨了,不该死的人死了。
现实是,此刻的赵元任,开始放纵自己了,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了,人就在楼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沉默,偶尔苦笑,就好像当初的那个小赵元任一样,让他担心,让他恐惧。
“我知道你恨元任,如果是我,我也恨。”成和涩涩的开口,“我想,这样子的他,连他自己都恨吧。知道我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样子吗?”
微风轻抚着方穗迭的头发,方穗迭依旧看着窗外,没有任何动静。
成和叹了口气,往下说,“那时候他才七岁,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个闹腾得不得了的人。他很聪明,运动细胞也很好,什么事情很容易就学上手;他很喜欢凑热闹,总是有一大堆的朋友,就象个孩子王一般。我第一次见他,是一个马术比赛,我听说里面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就偷偷的溜了进去,他是跟他爸爸一起来的,他爸爸是主办方,有一匹马也参赛,他们坐在最佳观赏台上观看比赛,他爸爸很宠他,因为他说喜欢骑马,就说过七岁生日的时候送他一匹马,他很高兴,对着周围的人叔叔伯伯的叫个不停,嘴巴甜得能够溺死人。我在偷吃的时候被发现,那些人要打我,是他出面救了我,你知道他为什么救我,只是因为整个比赛只有我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能陪他玩,他要去我陪他去玩马尾巴,而他陪我去正大光明的吃东西。我答应了,我们俩乘着大人们不注意一起偷偷的到马房,偷偷的拉马尾巴,结果,你应该能猜到,马尾巴怎么是那么好摸的,我住了一个月的医院,而他听说也足足被禁了一个月的足。他在电话里跟我道歉,还许诺说以后一定带着我玩,不让任何人欺负我。”
方穗迭看着街上的俩司机,却觉得他们的面目渐渐的模糊了,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赵元任的身影,那个赵元任,他温和、聪明,他成熟稳重、面面俱到,他善于看人、善于抓人软肋,自己印象中的赵元任怎么可能跟施敢一样的顽皮、一样的闹腾呢。
成和点了根烟,深深的允了口香烟,然后慢慢的吐出,烟雾缭绕中,看见了那双迷茫的眼睛。
“他没有遵守承诺,一个多月后,我出院,却再也没有看见过他。后来才隐隐约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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