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叫我,“小姑娘,小姑娘,到了,你都睡了五分钟了……”
我“BIU”一下子就醒过来了,一边向司机师傅道歉一边付钱,还不忘自我批评,竟然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在出租车上死猪样睡着了,最过分的是,自己似乎还做了梦。
下车后,我心说亲爱的司机师傅,您怎么不把我给拐了卖了,让我去云南给娶不上老婆的农民们当小媳妇儿去,要是您这么搞一回,我也就吃一鉴长一智,再也不会没心没肺的在陌生地儿随便睡觉了。
正午的温度高的几乎让人吐血,我踏上马路后差点儿给街头的热浪掀翻,生活啊……
我顶着浴霸似的太阳,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踏进电梯飘到了我家门口。
一摸包才想起,自己的钥匙在猴子那儿呢,按了几下门铃后里面毫无反应,于是我开始像土匪一样疯狂砸门。
砸了很久之后猴子终于现身了,他一幅贵妃出浴的样子,带着我的浴帽保护着那颗负伤的头,把我小熊维尼的浴巾围在腰间,脸上还敷着我昂贵的贝佳斯粉泥面膜。
我冲进去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跑里屋把衣服瞬间换成纯棉及膝的大T恤,“啪啪啪”把两个空调调到最低温度,恨不得把也冰箱打开一起降温。
飞速又完美的做完了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随后我飞身跃上我昂贵又舒适的床,在上面尽情翻滚了几圈,冲猴子牛逼的说,“还是你姐姐我有本事,搞定了。”
“搞定什么了?”猴子一头雾水的问。
我马加爵状一脸狰狞,“那小开,弄不死他。”
“说什么呐?你干嘛了你?奸杀他了?”猴子一副放浪形骸的嘴脸,跟他的浴帽搭配的十分好。
我当即一脚飞踢过去,不负众望的正中了目标。猴子被我踢中肚子,疼的咬牙切齿。
眼看着他要上来报仇,我只能求饶说,“猴哥,您坐下,听莉香给你讲过去的故事。”
俨然故事的魅力超过了报仇的快感。猴子乖乖的坐下。期待状。
而后我缓缓的,用我极具感染力的语调,虽然适时的美化了自己,但还是基本上忠于事实的,跟猴子讲了上午发生的事情。
猴子听完后,举手,说,“报告!我有问题!”
我十分豪迈的两手一挥道:“讲!”。
“试问敢问请问宝马大叔是哪一号人物?莉香同学你不简单啊,朋友圈都扩展到上流社会了啊”,这小子一嘴的阴阳怪气。
我一想对了,猴子还不知道这号人呢,可是又懒得多解释,就说,“一朋友。”
“什么朋友,莉香,你不会堕落了吧?快给我解释清楚!”
“放屁,堕落你个头。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改天给你讲,现在特累,我身体超负荷了,像我这样的金枝玉叶,怎么受得了一天之内讲这么多话。”
猴子回赠了我一句“切!”,一脸“懒得理你”的表情,重新回到浴室里洗面膜,我在外面嚷着说,“你那个假条今天我没开成。”
正说着,猴子走出来,不知何时换下了我的维尼熊浴巾,穿上了BAPE的猴子T恤和夏威夷花裤衩,一脸欠揍的表情说,“办事不利,该当何罪!”
“莫愁大妈在校医室坚守阵地,我就是孙悟空也开不来假条呐。”我嚷道。
“那怎么办,英语老太怎么说?”
“那边我已经给你稳住了,当务之急就是去樱桃姑娘那边开个证明什么的。”
“那样好吗?”猴子撒娇说,我看看他,丫正在一边羞红了脸扮纯情林黛玉呢。
苍天在上,那鹌鹑样摆的,我恨不得连前天的饭都吐出来,要是我有劲儿,铁定再一个飞踢就过去,但是这时候,我俨然只能顺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猴子扔过去,大吼一声说,“滚。”
三
猴子终于在我连踢带骂羞辱加鼓励之下拨通了樱桃姑娘的电话,几秒钟之后我听见猴子用特咯硬的声音说,“喂,樱桃吗?是我,就是昨天半夜英雄救美被打了的那个。”
我一听就在旁边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词儿说的,都快赶上某些一线编剧的剧本了,将不说人话进行到底。
猴子瞪了我一眼,做了个“嘘”的手势,我识趣的闭了嘴。
他继续说,“是这样的,我想找你帮我弄个证明什么的,今天我在家养了半天,没去上课,学校管我要假条,不然就算我逃课,那样我就拿不到奖学金了。”
我心说以您的逃课记录,不开除你就是学校宽宏大量了,还奖学金。
“恩,行,恩,好的,恩,拜拜。”猴子估计怕我又大嘴巴嚷出点儿什么来,迅速的就把电话挂了。
“樱桃同学怎么说?”
“她说没问题。她是晚上的班,让我晚上过去找她。”
我看看表,才下午两点多,我决定先睡一觉。然后起来再跟猴子一起去找樱桃开假条去,正想着,我就在松软的沙发上安稳的睡过去了。
临睡去的前一秒我还在告诫我自己:以后,可再也不能在出租车上就这么四晾大敞的睡了,不然全北京司机都得交口相传我的英雄事迹。
十六
一
我经过漫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月亮已经隐约浮上天空,天上没有云。
邻居们做饭的声音、电视的声音、训斥孩子的声音,各种家常的声响,混杂在一起,隐隐约约的传过来。
我伸个懒腰擦干净嘴角摇摇欲坠的口水,深觉这是我活到现在睡的最美满的一觉。
我环顾了四周,看见猴子正一动不动的盘腿坐在沙发上,屋子里很黑,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抽口烟,烟头那小小的火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一个满脸忧伤的猴子,跳进我的眼帘。
黑暗里,我看到烟头的小小火光,闪一次,又闪一次。
我呆住了,凝固着一个姿势,无法动弹。
那烟头每闪一次,我的心,都会略微的疼一下,心里感觉空空的,悲伤感氤氲着浮上心的部分,酸酸的。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猴子叹口气。把烟头掐掉。
“喂,猴子,干嘛呢?”我缓缓坐起来,拖着慵懒的声音装作刚醒的样子问。
“没干嘛。”他顿了顿,仿佛犹豫了一下,“那个……刚刚……赛宁打电话来了。”
“然后呢?”
“她问我在哪,她说想见我,但是我拒绝了。”
猴子沉默了一会儿。“可是莉香,你知道……挂了电话之后,我还是在想她,我没办法不想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安慰到猴子。房间很静,很黑,很无能为力。
笼在这一片黑暗中,我有点儿喘不过起来。
“莉香,我很贱吧。”猴子自嘲的笑。
“算了,”我走去猴子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别想了,感情这回事儿,没什么贱不贱的。喜欢一人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儿,能犯贱也是一不容易的事儿,怕就怕铁石心肠犯不了贱了,那才完蛋了。猴子,我觉得你挺牛逼的,真的。”
猴子没再说话,咧嘴冲我笑了,可笑容转瞬即逝,很快他又依旧低着头继续那么坐着。
我起身开灯,把音响打开,塞入一张蔡依林的舞娘。
提高音量用一种特没心没肺的声音对猴子吼说:“来,蔫了的那位,让我来放一些振奋人心的音乐吧!E ON,舞动你的身体。”
每次遇到身边的人不开心,我却无能为力时,我就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虽然有些扮小丑的成分,可是,我无所谓,只要能让大家别再难过就成。
这一招果然奏效。猴子笑着,立马跟充了电似的跳过来,大吼,“我掐死你!。”
我灵活的躲开。掐着腰,指路明灯状说,“猴子,赶紧的,收拾收拾去见樱桃姑娘了,都几点了。”
猴子一听见樱桃的名字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辗转着开始打扮,刚才的憔悴悲伤瞬间就消失不见,我突然预感猴子以后一定会红,因为他进入角色实在是太快了,呵。
虽然我明白,猴子现在这幅活蹦乱跳的样子,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演给我看的。
不过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我也舒口气,微笑了起来。
亲爱的猴子,对不起。在你难过的时候,我除去同样悲伤的坐在你身旁,做这些活蹦乱跳的事情,实在是无能为力,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二
我和猴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收拾好心情。
出门,打车,往积水潭医院窜去。
车上猴子一直一幅惴惴不安的样子,两只手的手指不停的打结,分开,再打结,仿佛一个处女心知肚明今夜要为自己爱的人失去自己的初夜的紧张与期待。
到的时候樱桃姑娘正在忙着给一个病人换药,她认真忙碌的样子很美,连我都觉得很美,再看看猴子,他此刻已经接近于傻了。
“樱桃姑娘不考电影学院简直是浪费了,搞不好她就是第二个赵薇,或者第二个章子怡,你说是吧?”我恭维樱桃姑娘,跟猴子没话找话,想让他赶紧跳出刚刚的情绪。
“恩,恩……”他敷衍的恩了两声,眼睛俨然不舍得移开,我就明白我是多虑了,低估了樱桃姑娘的吸引力。
樱桃姑娘忙完后,迅速来招呼我们。
“好点了吗?英雄?”樱桃背着手,微微嘟嘴笑说,那声音,那表情,那身段儿,再配合上制服诱惑,迷人的骨头都要酥了。
“恩,好了,好了不少。”猴子再次失语。
“是啊,樱桃姑娘你妙手回春,就算是他死了,只要是你给他治疗下,也能活过来。”
说完这句话,我的胳膊就被猴子狠狠的掐了一下,示意让我闭嘴。
说真的看见樱桃笑的那么甜我都想扑过去像个女流氓一样亲她,然后跟她大搞拉拉。
跟樱桃胡侃了一会然后顺利的拿到了病例证明,拿着那张单子我想起了莫愁大妈,并且突然原谅了她早晨对我的刁难,我甚至深刻的了解了,一个面容抽象的人对这个社会的怨恨和不爽。
假条到手之后猴子还是一脸想要赖着不走的样子,这让我在一旁很困扰。
不过,帮人帮到底,送佛送西天,为了猴子,我豁出去了。
“樱桃,晚上你下班之后我们请你吃夜宵吧,就算是感谢你让英雄重振雄风。”我再次化身为传话筒。
樱桃望向猴子,那小子正低头拿脚在地上划圈儿呢。看的我那叫一气,一掌又拍过去。
“赶紧给人樱桃姑娘跪下,求她赏脸一起吃个饭。”
“厄……樱桃姑娘,一起……吃个饭吧。”猴子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还捎带着结巴。
那样子把樱桃姑娘逗笑了。樱桃姑娘笑着矜持松口道。
“这个……我十一点才下班呢,可还得两个多小时呢。”
我一听这就是变相同意了,俨然咱们樱桃吃害羞的这款,猴子还歪打正着了。
于是高兴的两手一拍说。
“就算是凌晨一点我们都等你,樱桃姑娘,就这么定了哈,十一点我们准时来接你。”
说罢,我丝毫没给樱桃姑娘说不的机会,连拖带拽的就把猴子拖出了急诊室,出了医院。
三
一出医院,望着二环上茫茫的车流,看看表,还不到九点,我跟猴子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打法这两个多小时。
我都有点儿后悔,那么迅速的逃离冷气充足的急诊室,跑来着喧嚣的街上。
不过,现在也是没办法再折回去了。
我只能拖着猴子,在街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搁这儿等吧,抽根烟,数数车”,然后了递一根烟给猴子,把包里的IPOD也拿出来,分给猴子一边的耳塞。
我们就在街上傻兮兮的抽着烟听歌,十分青春片。
梁静茹的声音,结合着北京夜晚九时的车水马龙,缓缓流淌出来。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为你改变,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笔。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我听着这歌的歌词,每听一句,都觉得有点儿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儿。
“换一首?”我试探性的询问猴子,拿起来IPOD来,准备换下一曲。
“别,挺好听的。”猴子按下我的手。
“给我讲讲宝马大叔的事儿吧。”我们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猴子又说。
“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讲的,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就昨儿晚上在BABY认识的,我打不到车,他就送我去钱柜找你,为了感谢他,我就今儿中午请他吃饭呗。简单吧?纯洁吧?”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由自主的自动忽略了一些事情。
“厄……莉香……”,猴子有些欲言又止。
“恩?有话就说,你在那里装什么赛宁。”我拍他。
“那个……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你是我在电影学院认识的,最那个的女孩儿了,你可千万别像别人那样。”猴子低下头来。
“我哪个?别人又哪样啊?”我装傻。
“你明白的。”猴子有点儿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