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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舞掏出钥匙开了门,江哲跟在后面。
“你先做一下,我给你倒杯水。”江哲微微扫了一眼,两边的房子是一样的布局,到底是新婚,家里四处都洋溢着喜庆,门上的大红喜字,那么的耀眼刺目。
给江哲倒了杯水,让他随意之后,她就去厨房忙活了。她也奇怪,江哲对于她来说,其实就是一个陌生人,只不过在她心底总有一种亲切感。
江哲悠闲地半倚在舒适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给他妈妈发了一条信息,说是晚上有个宴会要参加就不回去吃饭了。发完信息,就站到厨房门口,看着初舞忙忙碌碌,仔细的切着茭白,白嫩的茭白一根根的切得很均匀。他静静的看着,墨黑的双眼越来越深邃。
初舞抬起身上乍看到他,还真被他吓了一跳,她手里竖着刀,嘴角叫着他的名字,“江哲——”
江哲看着她这副模样,也是渗的慌,清了清嗓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初舞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你个大少爷能帮啥?面上却笑说道,“你去客厅坐坐,一会儿就好。”
江哲耸耸肩,得,他被人嫌弃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家里的门铃响起来。江哲懒懒的去开门。
开门的一刹那。门外的人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汪晨看着这么个帅哥,心想这不是韩初舞的老公啊,大叔变正太了?
“你好。请问,这是韩初舞家吗?”汪晨努力的淡定下来。
初舞擦着手中的水,忙出来,“汪晨,苏老师快进来。”
简单的介绍之后,初舞又去厨房忙活了。汪晨跟着进来,“初舞,刚真吓死我了。”
初舞吵着菜,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汪晨不厚道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他是你外遇呢?”
初舞翻了一个大白眼。
“嘿嘿。”汪晨干干的笑了两声,“不过这个实在太极品了。”
一顿饭,四个人吃的倒也尽兴,江哲这个人见多识广,和几位女士聊得很愉快。饭后,初舞给倒了四杯柚子茶,大家坐在沙发上。汪晨闹着要看他们的婚纱照,其实初舞的婚纱照拍的很简单,如果当初不是陈女士坚持,或许她和席浩泽也不会去拍了。
“你老公动作怎么这么僵硬啊?初舞,怎么他抱着你感觉和抱着把枪一样,冷冷的。”
“表情严肃,不过一刚一柔倒也相配。初舞,你老公会笑吗?”
初舞一脸的黑线。
苏伊默默地递上了带了的盒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苏伊眉眼弯弯的,眼里却像蒙上了一层纱,看不清,摸不透。
她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双舞鞋。“苏老师,你客气了。”
“好漂亮。”汪晨忍不住赞道。
苏伊端起柚子茶,抿了一口,酸中带甜,可是不是她喜欢的味道,她的眸光微闪,“你之前那双是好几年的生产的,现在已经没有了。我只好买了最新这款,希望你喜欢。”苏伊灼灼的看着初舞,眉角微微上挑,“不过,初舞,那双鞋子保养的很好,这么多年了,还和新的一模一样。”
初舞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看着苏伊的嘴角张张合合,呆呆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鞋子是几年前的?”她慢慢的放下鞋盒,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初舞,你怎么了?”汪晨推推她的手臂。
江哲看看鞋子,再看看初舞,眸光一暗。
初舞一怔,心头紊乱着,涌起万般滋味。“没事,没事。只是觉得这鞋子很漂亮,苏老师,您破费了。”
苏伊看着她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嘴角一扯,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看着沙发一角上摆放着照片,目光越来越冷,韩初舞,你该知道席浩泽最初找你是为了什么?
“初舞,我先回去了。”苏伊站起来,盈盈一笑。
初舞失魂般的送他们出去,再上楼的时候,看着江哲还站在自家门口,她艰难的扯着嘴角,“早点休息。”说完微微垂下了脑袋。
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累,好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苏伊的话就像剑一般刺向她的心窝,扎的她心疼,心头的那点思绪又不敢往下深想。
越过他的身边,江哲一把抓到她的手腕,初舞愣愣地定住身子。
江哲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紧,沉默了半晌,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松开手,抱怨的说道,“韩初舞,你今晚的豉汁蒸排骨,排骨太老了。”
初舞因为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
第三十三章
走廊的灯发着淡淡的光晕,柔柔地打在两人身上,人影重叠。
她扬起嘴角,笑说道,“江哲,我可记得排骨你吃的是最多的。”
江哲看着她晶莹的眸子,抿着嘴角,艰难的移开视线,定下来神,“陪我下去走走吧。”
初舞想着家里的冷清,点点头,回家牵着席小六。席小六刚刚酒足饭饱,懒懒的窝着,嗷嗷的叫了几声,意思是不想出去。
夜凉如水,月色温柔。
小区里三三两两的人走动。席小六走在两人前方,两个人默默的走到一边的秋千,初舞坐上去,江哲站在一边,秋千轻轻的晃动着。
江哲见她悠然的晃着,表情淡漠,“你在想什么?”
初舞双手抓着秋千链,“我是不是结婚太早了。”轻轻一句,带着说不出的迷茫。
是啊,太早了,一切来的都太早了,以至他没来得及。
江哲眉间陡然舒展开来,眸光倏地投向她,那柔美的侧脸泛着淡淡的忧愁,他哑声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
初舞一愣,晚风吹来,带着淡雅的米兰花香。她微微蹙着眉,为什么要嫁他?毫无疑问因为她爱他。可是席浩泽爱她吗,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秋千前后微微晃着,她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
江哲静静地走到她身后,蓦地一个使力,秋千突然向前抛起来。
初舞猝不及防大叫一声,“江哲,你干什么?”
江哲没说话,又一个大力。初舞再一次抛到空中,风从耳边呼呼的吹过,可是心却突然的放空,有一种凌虐的快乐。她咯咯的笑着,只不过秋千停下来的时候,她就笑不出来。双腿软绵绵的,借着力气紧扶着链子,“哇”的一下晚餐倾泻而出。
江哲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
“你让一让,脏。”初舞半弯着腰抬手推着他。
江哲沉默,掏出手帕毫不在意地擦着她的嘴角。初舞粗喘着气,双眸满是水光,抬头狠狠地斜了江哲一眼。他的手悬在半空中,怔怔地看着她。初舞也慢慢意识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情绪,她尴尬的垂过脸。席小六担忧的蹭过她的鞋边,汪汪直叫。
江哲咧着唇笑了一下,“初舞,你该锻炼了,这小身板也太差劲了。”
初舞站起来,拿过他的手帕,揣在手里,没好气的说道,“江哲,你坐上去我把你推到高空,你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江哲饶有兴味地看着,“好啊,我敢坐,你还有力气推吗?”初舞脸色苍白,全身虚软哪还有什么力气。江哲摸摸鼻尖,眸光微深,“好了,等你下次有力气,我再试试。”
回了家之后,空落落的房子,初舞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屋内黑压压的,在这静谧的时空,她的思绪反而更加的清晰。夜空繁星璀璨,清幽的光芒如水一般洒进室内,初舞怔怔地看着苏伊送她的鞋子,脑子里微微转着。想着想着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半梦半醒,想要翻身,胸口像被什么压住了一般,喘不起来,一下子猛的惊醒过来,身上布满了一层汗。
她睁大了眼睛,被刚刚的梦吓了一跳。
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回到卧室的时候,怎么睡也睡不着。
第二天,回到单位上班,她收起了席浩泽送她的舞鞋,换上了自己原来那双。初舞想起之前大学室友闲聊时说的话,男人送女人鞋不是什么好兆头,送鞋会把对方送走,意味着分手。看着那双舞鞋,无奈的扯扯嘴角,席浩泽送她的一份礼物,当初她爱不释手,如今她心里戚戚然。
苏伊今天没有来上班,汪晨说苏伊生病了。
“苏老师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在本市,生个病也没人照顾。”汪晨轻声叹息着。
初舞沉默了一会儿,从恍惚中拉回思绪,“我们抽空去看看她。”
汪晨点点头,“初舞,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
初舞揉揉脸,“昨晚没睡好。”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着,恍惚中到了周五,席浩泽晚上回来了。两个人自然去了大宅,陈女士现在的心愿就是初舞赶紧给她生个孙子。熬了半天的大补汤,初舞一来,就盛给她。
初舞喝了半碗就喝不下去了,味道怪怪的,“妈妈,我喝不下了。”
“小舞啊,乖,喝了。你看你这周没回来,都瘦了一圈了。”
初舞无奈的向席浩泽眨眼求救,席浩泽微微歪过头,嘴角一扯,真是服了陈女士了。当然,陈女士也没有忘了席浩泽,给他也盛了令一碗,“浩泽,你喝这个,对身体好的。”
初舞无奈憋着气,几口灌下去。陈女士上上下下打量着初舞,心口的话还是咽下去了。回头看着儿子面前那晚汤,一口没动,气的哼的一声。
吃过晚饭,回去的时候一路上,初舞都是淡淡的。往日,她总会和他说着文工团的事,这会安静地望着车窗外,席浩泽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今天是怎么了?一晚上闷闷不乐的。”
初舞转过头,掩去心中的酸涩,咬了下唇,“苏老师生病。”看了眼席浩泽,顿了顿,“这几天我们换了一个新老师,特严肃,每天都抓着我们,恨不得我们分分秒秒都在练舞。”
席浩泽没说话,眼睛看着前方,一丝反应都没有。
初舞歪过身子,觉得没趣,可是心里有了疙瘩,梗的她难受,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还是问了,“苏老师是初中同学吧?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生。”她记得之前看席浩泽照片时有个女孩子挽着他的手臂,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初舞却记在心头。现在想起来那个女孩子应该是苏伊,其实苏伊真的变了很多,那时候的她还有些婴儿肥。
席浩泽轻轻的恩了一声,不过初舞还是瞧见了他那一闪而逝的蹙眉。她耸耸肩,没在说什么。隐私吗谁没有?
下车的时候,初舞情绪很低,淡淡的说道,“家里的醋没有了,我去趟超市。你先上去吧。”
席浩泽看出来初舞有些低落,“我和你一起去。”
初舞径直的向前走,到了超市直接去拎了醋。席浩泽站在她一旁,“还有什么要买的?”
初舞细想,“好像没有了。”
前方超市工作人员正在摆放着物品,两个人绕到另一边日用品,此刻和席浩泽走在一起,她心里乱极了,无话可说的空落,纠的她心酸,眼睛四下随意的扫着,待扫到那一排小翅膀时,脚步突然就定住了。
她有多久没用了?初舞目光紧紧的锁着那一片,眼神渐渐有些空洞,心里涌起万般的情绪,彷徨、担忧,还有隐隐的不确定。
“怎么了?”席浩泽接过她手中的酱油瓶子。
初舞收回视线,轻轻的摇了摇头,抬头看着他,白炽灯打在她的脸上,一霎那的不真实。
“刚刚腿有些抽筋。”她笑笑,“回家吧。”
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的日历,数着数字,一遍又一遍,她终于确信了。两眼怔怔的出神,自己的亲戚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没来了。
席浩泽进来的时候,看着她在看举着手机。“刚刚不是嚷着困吗?”坐在她的脚边,初舞长期练舞,腿脚常常发酸,席浩泽指腹轻柔的滑过她的肌肤,力道舒服极了,初舞嘴角慢慢地弯起笑,“手法正好,看来没少给人按摩啊?说说以前给谁按摩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席浩泽手力蓦地一个大力,初舞被按的发痛,嗷嗷的叫了一声。蹲在床边的席小六听到了,嗷嗷的也跟着叫了两声,好像替主人伸冤一般。
初舞坐起身子,瞅着他了一眼,缩回腿,自己按了按,眼睛慢慢的垂下,默默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