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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那日若是自己能冷静一些,或许幸福会来得更加早。
她默默的拿起了那枚戒指,递给胡从良,道:“帮我戴上。”
胡从良高兴的点头。这次求婚成功是不容有疑的。沈卓航重新燃起了对胡从良的信心,原来胡从良是真的能带给沈卓航她想要的婚姻,以及女儿家最想要的贴心。胡从良的兴奋,可以体现在帮沈卓航戴戒指的时候,他的双手颤抖,几乎对不上那白皙的手指。而沈卓航的激动,亦是体现在戴戒指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血液逆流,激动得了不得,就连手指都变得异常冰凉。
但这次的求婚结局却不甚完美,看着分明有些过大的戒指,胡从良讪讪的笑道:“太大了。”
“不要紧。”
沈卓航自己又重新将戒指套在了中指上。此时,她展现了无与伦比的温柔与体贴。与方才闹别扭的仿佛判若两人。她拥进胡从良的怀中,看着那枚在太阳下小小生光的戒指,沈卓航喃呢道:“阿良,我觉得好幸福。这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沈卓航十分的忙碌。不单单是因为婚约的问题,而是她知道,这回她与胡从良只是订婚。勾起了她改变关系的欲望,她便要努力的更早成为胡从良的妻子。
鉴于胡从良有能耐赚到了钱,沈家二老自然没得反对。期间,又来过上海一回,看了看女儿与未来准女婿。所幸女儿面色红润,胡从良也总是体贴照顾。这叫二老总算是得以放心。临走前,便又给了沈卓航一笔钱。如上回一样,想要动用钱,就一定要通过沈卓航。
这本是设防,但现已对胡从良几乎起不到作用。一则,吗啡赚的是超过了他预想的太多,那笔钱三人按比例分,虽说他应是拿最少的,可沈卓航的百分百信任便叫他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二则,沈卓航这方面早就将两人的财产归划为共用的,自然不会再拘泥这些。
沈卓航一直在想,上次拿货那样的失败不仅仅是因为胡从良预先没有告诉她。而是他们的权利还不够。有些事情连路云霄的名号都不顶用,但是苏惊蛰却能办妥。她想,或许可以找一找苏惊蛰。
这日,沈卓航单独约见了苏惊蛰。她十分慎重其事,华懋饭店的顶级宴客厅便只有他二人。
苏惊蛰向来是守时的人。为了显得有礼貌,沈卓航向来爱迟到的人,甚至早到了半小时。
当苏惊蛰随着服务生进来之时,沈卓航慌忙的迎了上去。苏惊蛰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席间,沈卓航甚至还要为苏惊蛰倒茶。
苏惊蛰笑着说道:“能享受到沈小姐这样的关照。我苏某人三生有幸。”
沈卓航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说道:“哪里。我向来当苏先生是朋友。听闻苏先生不仅品酒有一手,这品茶也从来不逊色。你尝尝,虽是夏茶,但味道应该还是可以的。”
苏惊蛰看着沈卓航,拿起杯子放在嘴边意思意思抿一口。
道:“还不做。”
沈卓航笑道:“苏先生喜欢就好。吃些菜吧。”她倒是对于招呼客人这种事情驾轻就熟。这半年内,沈卓航圆滑了不少。
明知这沈卓航不会无故请他,甚至就连她要结婚的消息也是从程小仪那儿听来的。苏惊蛰却还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沈卓航却一直都是无关紧要的话。
“对了。上回说要请叶将军吃次饭,不知苏先生可有联系到?”沈卓航问道。
苏惊蛰淡淡笑着看了她一眼,说道:“没有。”
轻描淡写,却分明表现了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沈卓航在他面前搞这些招数实在太嫩了些。
见沈卓航脸色有些尴尬,苏惊蛰主动夹了菜给她,说道:“听闻沈小姐要与胡先生成婚了?”
不论跟谁说到这个话题,沈卓航总是要低下头害羞一番,这仿佛已经成了近日来的习惯。
“这胡先生动作倒是挺快。沈小姐也出乎我意料啊。”
沈卓航自然听出了苏惊蛰话语中的不是滋味,想着总归是自己逃婚亏欠了对方,到头来自己却显得那么幸福。
她有些紧张,勉强吞了吞口水,说道:“苏先生如今应该也很幸福。有周小姐那样一位美人相伴。”
“不足为道。与沈小姐相比,那是差远了。”苏惊蛰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是看着沈卓航的。分明听起来温温的语气,沈卓航就是分辨不了,到底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细想一下,这句话可以解释的含义也是颇多的。
她总觉得今日的苏惊蛰有些不同。
“服务员。还是拿些酒来。”就在此时,苏惊蛰出其不意的大声说道。随即,转而笑着对沈卓航说:“这样开心的事情。应该庆祝庆祝。沈小姐既然不通知我这个朋友,逮着这个机会我这位朋友自然要与你碰一杯。”
沈卓航干干的笑着。苏惊蛰今日还未喝,就有些醉后的戾气。想来,这便是最不同的。
一旁的服务员问道:“请问先生小姐需要什么酒?”
沈卓航摆摆手,示意苏惊蛰做主。
苏惊蛰说道:“那就金酒吧。英格兰金酒。沈小姐一定喝得惯。”
倒酒的时候,苏惊蛰甚至一个激动,将酒洒在了沈卓航的手背上。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手绢,笑着自责说道:“我真是大意。沈小姐见谅啊。胡先生一定不想我这样鲁莽。”
沈卓航说道:“苏先生,你醉了。”
这样的状况,沈卓航觉得很难以招架。她决定,还是将议题拉回先前就准备好的。
于是,她说道:“苏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是否可以介绍叶将军给我认识。”
原本一杯接一杯喝酒的苏惊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抬头看着沈卓航此刻无畏无惧的脸庞。苏惊蛰的眼神黑得发亮。
却突然轻蔑的笑了一声,说道:“沈小姐是想与我分一杯羹?想当然的觉得自己本就应该左右逢源。”
沈卓航只觉得自己心中‘咯噔’一下。她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她有些愠怒,却尽力压制心头的怒火,她说道:“苏先生,什么叫想当然的左右逢源,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不肯帮忙,那就直接告诉我好了。”
苏惊蛰仍旧是拿起了酒杯,一杯下肚,凑近沈卓航,嘴中酒气熏天说道:“我十分愿意帮沈小姐你的忙。但却极讨厌看到你去倒贴那胡先生。沈卓航,他到底好在哪里?”
说着,他一把抓住沈卓航的手臂。
沈卓航去推,却怎奈酒上心头的人,向来是力气极大的,她面色不善说道:“苏先生,你喝多了。”
“我没有。”苏惊蛰斩钉截铁的说道。更是凑近沈卓航。顿时,炙热的鼻息夹杂着酒气打在沈卓航脸上。这样的经历不是没有过,上回亦是如此,所以此刻,沈卓航觉得自己正身处危险之中。她下意识的向后躲去,却怎奈苏惊蛰越靠越近,拉着她的手又怎都不肯放开。
沈卓航害怕这样的苏惊蛰,不禁让她想到在杭州时候的那个梦。
于是,她猛地一下用力甩来了苏惊蛰的手,仓惶说道:“苏先生,你喝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便拿起包就要往包厢外面走。
沈卓航听到后面一阵叮叮当当分明打碎碗碟的声音,她却只顾着自己走,不去看。
只是苏惊蛰此刻脑子混混沌沌,他眼前便是千百万个沈卓航不去理他的模样。看着沈卓航一步步的离他远去,他觉得很着急,或许这一次抓不住便永远抓不住了。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起沈卓航的手,便由后方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他的嘴唇正好是碰到了沈卓航的耳朵,他似小孩一般奸计得逞那样说道:“沈卓航,我与胡从良相比肯定是我好。”
此时,分明受了惊吓的沈卓航尽量躲开。却怎么都无法挣脱开一个醉汉的拥抱。她觉得再这么下去便要在劫难逃。她大声说道:“放尊重点!苏惊蛰你给我放尊重点!”就如第一次见面,就如泼妇那样。但她越是这样叫唤,苏惊蛰便越是抱得紧。开始亲吻她的脸颊,她的脖子。甚至粗暴的开始要动手动脚。越是叫唤的厉害,苏惊蛰便越是有兴致。沈卓航甚至听到苏惊蛰玩味的笑声。
她用力的用高跟鞋往后踢,却根本半点用处都没用。换来的,却只是苏惊蛰愈发紧实如钢铁那般的拥抱,以及滚烫的呼吸。苏惊蛰一把抱起了沈卓航,借着酒气,他便想壮胆。
沈卓航愈发觉得自己处于危险局面,她大声叫道:“我不是周小姐。我是沈卓航啊!”
苏惊蛰掰过她的脸。笑着说道,“我知道。沈卓航。”说着,一口亲在了她的嘴角。并将她抱向墙角。
这一吻,叫沈卓航浑身一惊。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惊恐眼泪,以及大声叫唤道:“救命啊!”
而包厢外的服务生早就听到了里面的骚动。直到听到这样凄惨的呼救声,他们才在经理的带领下一鼓作气冲了进来。一见这架势,愣了几秒。便上前制止苏惊蛰这样的禽兽行为。
看着沈卓航仓惶的跑了出去。苏惊蛰觉得心中很压抑。他狠狠的砸着整个包厢中的碗碟。服务员自然不敢去惹,便又只剩下苏惊蛰一个人。看着玻璃前自己的倒影,像鬼一样。颓废的不得了。
他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恶狠狠的说道:“胡从良,我要扒了你的皮。”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二合一
(今日晚了,直接二合一。希望大家还满意!)
那日,沈卓航很生气。而苏惊蛰同样很气愤。
他觉得沈卓航总有一天会腻烦那个教书先生,却没想到她是认真的。他更生气,那教书先生竟想在商场分的一杯羹,以及要靠女人这件事情。
苏惊蛰从未有过的讨厌胡从良。他认为,自己应该去扒了那胡从良的皮,叫沈卓航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于是,他便请了一位上海滩最知名的私家侦探日夜跟踪胡从良。
此时天气已入秋,两人的婚礼更是迫在眉睫。因着沈卓航家中显贵,便打算在宁波与上海兼办一场婚礼。宁波之礼是古旧的,如平常能想到的一样。但留洋而来的沈卓航分明不喜欢这样繁琐以及无新意的礼节。她向来都是期望自己能够穿上漂亮的婚纱,有牧师为他们的爱情作证。所以,上海这场婚礼来的特别容重。
因为沈卓航父母始终还无法百分百接受胡从良,宁波之行两人只是草草回去了几日。这几日,可以说胡从良几乎日日是酩酊大醉。而分明是新婚,却变做独守空闺,实在有些无可奈何。
倒是母亲,很贴心的日日陪女儿聊私房话。甚至与女儿一同睡。
沈太太拂着女儿零星散落的发丝,眼中蕴含着泪水。她说道:“既已嫁做人妇,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好好的过下去吧。姆妈总归是想你好的。要留在上海就留吧。但若是他欺负你了……宁波到上海也不算很远,知道吗?”
自上次在上海吵架以来,这次看来是沈太太的妥协。沈卓航与母亲终于冰释前嫌了,但心中始终不是滋味,到底在母亲身边没生活几日便要嫁做人妇了。
路云霄对于沈卓航与胡从良要成婚这一事,也十分上心。作为叔叔,他在公共租界的施高塔路以沈卓航的名义购置了一座独栋小别墅。并且按照沈卓航的喜好,做了全英式的修葺,这叫沈卓航十分欣喜。在去宁波之前,她已经退掉了原本的公寓。将衣物全搬进了新寓所。倒是胡从良,因为两人一同开的贸易公司才将将上了轨道,需要人打理,他忙的没日没夜,根本没有时间搬家。甚至夸张来说,去宁波结婚都是挤出来的时间。
几日的大摆筵席终于得以结束,两人也可以松了口气回上海了。但刚到码头,胡从良却只是拦了一辆黄包车叫沈卓航自己先回去。他说他一定要回公司去看一看。沈卓航根本不明白,公司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大事,可以叫人这样担忧的。同时,她亦是很气愤,这哪里像是新婚的夫妻。沈卓航总是觉得,近些日子胡从良有些不一样,甚至有些焦虑,焦虑到叫沈卓航有时候都会吓一跳。从来不抽烟的人,竟然会抽起烟来了。但这些却都只是累积的小事,大的方面,沈卓航又完全说不出来究竟胡从良出了什么问题。总之,就是不同了。仿佛今日变成了‘胡太太’,便再也得不到胡从良如初识之时那般无微不至的关怀。沈卓航觉得内心有说不出的难受。新婚燕尔,本应处处缠绵,哪里像他们。但委屈又能同谁说去。
回到了如今的住所。这是沈卓航来的第二次,已与上回又有些不同。整个大厅玲珑有致的放着新婚的贺礼。沈卓航将皮箱递给佣人惠姐,坐在窗户边的摇椅上看着窗外一颗梧桐树上飘飘欲坠的落叶。一杯茶,一棵树,一个午后,这是沈卓航入秋来最喜欢的宁静。
惠姐也是路云霄买房子时一起为沈卓航请的佣人。因为是路宅老妈子的亲戚,所以用着也十分放心。此刻,她倒了杯茶给沈卓航,毕恭毕敬的说道:“太太。今早路老爷打过电话来。要太